第97章 渡厄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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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我若向刀山,刀山自摧折。我若向火汤,火汤自消灭。我若向地狱,地狱自枯竭。我若向饿鬼,饿鬼自饱满。我若向修罗,恶心自调伏。我若向畜生,自得大智慧。”深夜,有人念着佛经,声音不大,字字清晰,声声入耳。忽而传来破空之声,黑影飞过,一个东西在空中飞过一个完美的抛物弧度正中念经之人的脑袋。接着是一个女子愤怒的声音:“日也念,夜也念,你还教不教人活了?”只听念经之人道:“我既要渡你,便要将你身中百千万亿劫生死重罪除灭。”

    “生死重罪?”女子自鼻中哼出,显然不屑,又道:“我浑身轻松,何来罪孽?”男子道:“汝每夜皆杀一二人,如是者已近甲子,伤人性命两万有余,你敢说你没有罪孽。”女子更是不屑:“我便有罪孽也是我的事,我甘愿堕落又何须你来多管?”此际天已近白,女子走出洞口迎着即将升起的阳光,正是宝相夫人。后面跟出一人来,借着微亮的光看清了来人正是僧人。自上一世僧人将这牛角洞所在山林四周的浓雾禁制破去,宝相夫人因是他破的,也不再将浓雾重锁,随它细雨烟雾来去,自然云淡风轻。

    虽然撤了浓雾,没了禁制,好在也不敢有人前来打扰了。宝相夫人将青城一门屠尽,自此各门派人人自危,妖族更是不敢有所动作。这些年住的倒也清静,因她所做除去青城屠门之外,其它事情虽然伤天害理倒也不是十分的分过,就是过分了各门派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的,更别说是行动了。只是奇怪,三宫两殿如何不出手,理论他们是维持次序的,是容不得宝相夫人这样一人便能屠尽一个门派弄得其他正派不敢动弹的存在的,正如那时徐毅对姬轩所想一样,太厉害的存在对三宫两殿本就是一种威胁,他们何能容忍?既然三宫两殿不出手,也不敢多加揣测,那些宫主殿主的存在本就惊人,他们所想之事自然不是能够随意揣测的。

    看着地平线上渐渐升起的朝阳,在宝相夫人还是狐狸之时,僧人时常抱着它在山巅看这样的朝阳升起,那时的白狐经常幻想能够化成人形与他一同站着山巅看太阳朝升夕落,正如此时他站在她的身侧看着金灿灿的太阳自海面升起。“美吗?”僧人忽然开口问道,正如宝相夫人幻想中的一模一样,然而此时彼时,毕竟心境不同一切便也不再同了。宝相夫人转身冷冷看了僧人一眼,随即走入洞中。这一世的僧人比之前两世的,性格大是不同,却与第一世的相差无几。前两世的,嫉恶如仇,誓死杀尽所有作恶的妖鬼魂魔。

    被宝相夫人这样冷冷看了一眼,僧人也不在意,自在看朝阳升起。回想自己与宝相夫人的相遇,也是在这样一个时辰。

    夜来露重,尤是寒秋。踩着清晨的草露,沾湿了草鞋,初升的阳光照着令人有了些微暖意,顺着小径走向那山野之中。抬头一见顿时心神为之一震,只见左侧百十丈的一座孤峰拔地而起,笔一样的直,姿态玲珑直冲汉霄。正对着这山峰的也是一座奇峰,高有七八十丈,崖壁之上都是藤萝披拂,长满了不知名的奇花异草,触鼻生香。两座山峰相距不过三五十丈,当中又有一道急流相隔,看那水势湍急。往水流来去,只见那孤峰之上有一块奇石,一道急瀑自那块奇石上流转而下,好一道水帘。下方又有一块半亩方圆的巨石承着这一股大瀑布,也不知是不是长年累月被瀑布冲刷的原因,这巨石已像个钵盂一般。水气如同云雾一般围着这山峰,半遮半掩好似少女的娇羞,温婉如初。若不是僧人的一双慧眼,哪里看的这许多奇景?水帘一般的瀑布直落在巨石之上,发出雷鸣一样的巨响,飞瀑落在石上又溅起丈高。水珠一颗颗有大有小圆润玉滑,有的打落旁边石间,有的落在树上,有的依旧落回巨石之中……

    瀑布到此汇成急流,往下而来,无怪乎中间这水流如此急湍。巨石上又有几道缺口,细如长绳的水流自这些缺口中流下,往下又独自汇成一个个小泉。正是一个泉边,坐着一个豆蔻少女,寒秋的天气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坐在湿润的石上,衣角犹带着血迹,这少女不是宝相夫人是谁?

    自僧人将此山浓雾破去,宝相夫人才发现原来自己住的地方原有这样的景致。她初来此地之时,因为山中飞瀑的水汽氤氲又因地形之故水汽不易散去,常年累下也就有了浓雾,宝相夫人那时也不过是想寻个清静的地方,因此看上了此地。虽然飞瀑撞上巨石发出巨雷之声,倒也是自然而成,不似人为喧哗教人难忍,因此也就随它,反倒用法术将浓雾封锁了此山,又加上许多禁制,自此除去夜来出去伤一二人的性命之外,轻易也不出洞府。不知是否是身做白狐的时候与僧人待得久了,对于美景总有流连之意。杀尽青城派回来时,只见此山浓雾皆散,山中美景奇奇,水落石上的繁响,伴着潭中泉声,疾徐中节,宛然一曲绝妙音乐。听到会心处,已然忘却自身所在,那溅起的千万点水珠,落到碧草上,亮晶晶的,一颗颗似明珠一般,不时随风滚转。近峰花草受了这灵泉滋润,愈加显出土肥苔青,花光如笑。从此之后,每夜宝相夫人归来,就要在这泉边坐一坐,领略这风景,顺带洗一洗一夜的倦容。

    今日正自归来,坐在泉边,还在凝神思想,不想耳边有人道:“寒秋天凉,姑娘小心着了风寒。”声音耳熟,回神看时只见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宝相夫人已于僧人经历三世,一而再再而三,她已不执著于为何僧人一个修士能够轮回,而且都是一个模样,好似每一世他的身死不过是几年长眠,醒来后再与自己来续前缘。若说不干涉她目下的生活,想来她也还是乐意他在身旁的。只可惜,僧人一开口便是:“姑娘一身罪孽……”僧人一眼便看清了眼前这人端为何物,看出她每日做的行径,还未说完宝相夫人轻启朱唇:“所以你要杀了我,为人世除害。”就如他们上一世一般,宝相夫人一进洞中就觉杀气盈满,知道来人是来杀她的,只没想到是来的竟是僧人。

    只见僧人摇一摇头:“我是不会杀生的,我来只为渡你过厄。”宝相夫人似来了兴趣,秀眉一挑,微微一笑:“我倒想知道你如何渡我?”僧人道:“从此时开始,你不能再杀一生。”宝相夫人道:“这是不可能的。”僧人道:“回头是岸。”宝相夫人道:“世上要你救度之人不知多少,何须浪费时间在我身上?”这一说,僧人自思索了一会儿,就地打坐起来,看着宝相夫人道:“姑娘所说不假,这世上需救度之人确是无数,然而毕竟我只一人,救得多少是多少。姑娘即在眼前,我又为何要舍近求远呢?”宝相夫人摇摇头将头偏向一边,手上却传来温暖,转头看时只见僧人双手握着自己的一手,目光恳切:“姑娘深居在野,我为何能跋涉千里寻到姑娘?须知在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寻着姑娘乃是天意使然,既如此我又如何能违抗天意?”

    宝相夫人细细端详了僧人一会儿,竟想不到他也能如市井中的花花公子一般,油嘴滑舌起来,他这样耍无赖却还是头一次见着。然,她不得不承认僧人耍起无赖来也是耍的很理直气壮的。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耍无赖,宝相夫人觉得他要是个市井之徒,定能桃花不浅。突然道:“你说你是不杀生的,那旁的人若要杀你,难不成你也不动手任他砍杀?”僧人双手合十,道:“我若向修罗,恶心自调伏。何须用我动手?”宝相夫人冷笑着,抽回手步入洞中。僧人也不在意,起身跟着宝相夫人走入洞中。

    是夜,宝相夫人起身准备走出洞口,看僧人在那里入定,微微一笑,挡不住的终归是挡不住的,正如上一世一般。正走到洞口,却被什么东西拦住,出也出不去了,一拳打在洞口就似打在洞壁上一般。“我说我要渡你,自然不教你杀生。”这是僧人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对她道。宝相夫人心头火起,面上并不表现出来,转身对僧人道:“你端的想要如何?”僧人道:“你可想过多少妖精羡慕你一身气泽,没有妖气。你却不自爱,偏要堕了魔障,做出这许多伤生之事,造下无穷罪孽。”宝相夫人满不在乎,冷冷道:“这与你又何干?”这一问却把僧人问住,诚然如此,这一切与他又有何干?说也说不出因由来,总之自生来他就觉得眼前这女子堕落魔障与他脱不了干系,即是他的错,那么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将宝相夫人拉回来的。

    宝相夫人已经回转,僧人看着洞外:“我已决定插手你的人生,从此你的生活不再是你一人独有。”话罢,宝相夫人转身,僧人转身,四目相视,良久各自转身。僧人步出洞口,郎月星稀,走到巨石边上,一纵便上了巨石,走入水中走到瀑布之下打坐起来,任由那百丈高的瀑布冲刷在头顶。他需要冷静冷静,回思为何会说出那一番话来,平时一颗止水的心此时却躁动不停,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宝相夫人坐在洞口,看着水中任由瀑布冲刷的人,眼角流下一滴泪来,一手捂上心口那道伤疤依旧清晰,妖狐,犹记得那一把利剑穿过自己胸口直抵心间,他是那样的愤怒。既然在他眼中,她不过一只妖狐,那时又为何不一剑刺穿了她的心呢,剑尖不正抵在心间?若要刺穿不过是稍微再用点力的事情。舍不得她死,却又想回到从前,殊不知一切都变了再不能回去了,永远都回不去了。

    月光下,僧人还在水中打坐。宝相夫人偶然碰触洞口,那挡住她的东西已经不见,又见僧人面朝孤峰,站了起来踏着月光步出了去。

    清晨,阳光照过洞口拉起长长的一个影子。宝相夫人驾风归来,自往泉边坐了一会儿,准备入洞休息。只见僧人端端正正坐在洞口,宝相夫人笑道:“你这是个兴师问罪的形容?”僧人凭空而起:“我候你多时了。”宝相夫人双眉一挑“哦”了一声:“不知你等我做什么?”僧人往边上让了让,宝相夫人面带微笑:“你这个意思是请我入瓮的,等我入洞了再把洞口施了法术,好把我困住。你不教我知道还好,如今我知道了,偏不进去了。”僧人道:“我的错,妄想接着外力来约束你。今后在不会了,我会跟着你,无论你去哪里。”宝相夫人耸耸肩,走入洞中,僧人依旧坐下,口念佛经。

    夜来,宝相夫人绕过僧人依旧出洞,待宝相夫人走过三步,僧人睁开双眼跟了上去。宝相夫人也不走远,只在此山中逛了逛,末后回到洞中,兀自生起一堆火来。待得僧人归洞时,宝相夫人已是架着一只剥了皮的兔子,旁边那剥下的皮犹自还散着热气,显然是刚剥下不久的。僧人再看一个兔头毫无生气的滚在一边,他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不禁吓了一跳。回想方才一路跟着宝相夫人,她是何时抓了这么只兔子来的?还在回想,宝相夫人已将手一指对面的位置,意思叫自己去坐。才坐下去,宝相夫人就撕下一只兔腿,递给他:“你要是吃了这后腿,我今后就不再杀生。”僧人看着宝相夫人手中的后腿,莫说还不过一分熟,就是熟透了,从小他是吃素的自能辟谷以来更不食一物,要他开荤是绝不可能的。

    宝相夫人见他模样,兀自将手中的后腿丢入火中,趁僧人不注意朝着他吐出口气,登时僧人倒地昏睡过去。这两个自有本领,谁也奈何不得谁。宝相夫人依旧出了洞口,把手一挥那洞口就凭空没了。

    僧人这一睡好歹是睡了个十足,待他醒来时,犹觉昏胀,把头一摇猛然一醒,在看宝相夫人哪里来的身影?把指一掐,才知自己已是睡了十日,怪自己一时不察竟被宝相夫人钻了空子。急步往外走时却又不见了洞口,哪里还有心思来怀疑,早是一拳打了上去,看那洞壁皆是岩石恁的打上去软绵绵的,一拳原是用了实力满以为能够将这洞口打穿,却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差一点儿没把自己打成内伤。情知这是宝相夫人设的禁制,旨在要把自己困住。如今已过了十日,也不知宝相夫人究竟又造了多少罪孽?此刻又被困住,又不知有多少生灵处在危险之中,真是心急如焚,然而越是心急就越是寻不着出去的路。再一想既然已有十日,也不消再多等一两日的,如此一想僧人索性放下心就地打坐起来。

    这一打坐不似入定,心神全在四周洞壁之上,希望寻这破绽由此攻破,便可破了宝相夫人的这个禁制。他不知宝相夫人布置禁制从来不会只是单单布置一个的,向来是接二连三,数不能数的。而洞中的这些禁制不比洞外那时的禁制,是宝相夫人用来保护自己洞府所用,自然是更上了一份心。这些禁制一旦启动,洞口封闭,外面的人就是想破脑袋也是不能进去的,就算知道洞口在哪个位置想要攻破禁制怕不需要几个道行深厚的连攻个几日。如今宝相夫人却把这些禁制颠倒了用,将僧人困入洞内,省去了被他跟随的烦恼,虽知不能困他一世但也乐的清闲几日。

    僧人在内竟然识机除了洞口其他地方皆还是一般如常,自思我偏要从洞口出去?这洞壁不过是一般石头,我何不劈出一条通路?当下就朝着洞壁劈出一个刀掌,一道月牙形的气劲随着刀掌劈下而飞出,这一掌用不上实力,只是探看这洞壁岩石有多坚硬,好知道第二次劈下用多少力量。这一下力道虽轻,却劈出个问题来。只见气劲碰上洞壁,岩石毫无损害,僧人皱眉一看心思纵然自己这刀劈下的力度不大,但这岩石也不该坚硬到这个地步,岂能丝毫不损?还在思索时,洞中凭空现出红霞来,这红霞与当初宝相夫人困住姬轩与阳辰的红霞无二,时僧人还不曾察觉,待得察觉时满洞皆是红霞,原想不过一片霞光待要动时才觉这红霞乃是有实有质的把他困住挡了去路,好不麻烦。就是要打坐时,也是不能了。僧人哪想到这洞中有如此多的机关,这还未寻找出路又被红霞困住,一阵心烦意乱。

    一夜听雨淅淅,不觉晨光熹微。宝相夫人站于滴雨的檐下,自那日离开之后,他就一路向西步行而去,每夜里寻着一个山野人家权且住上一晚。昨夜雨落纷纷,也没觉得有多少睡意,一夜听雨也就天亮了,清晨雨滴还是淅沥,宝相夫人掩好门冒着雨就走了。走不多远,那掩好的门又被风吹开,留两具尸体任其风干。走过一段距离,闻得身后破空之声,宝相夫人已知来人有几了,只是装作不知继续向前走去,一步一步,待得第三步时,一声厉吼将宝相夫人唤住:“大胆妖狐,尚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落下五人,已将宝相夫人围在圈中。

    宝相夫人道看他们五人御剑之势,有些熟稔,怎奈一时想不起来,便道:“我手下不杀无名之人,你们快通个性命,好送你们上路。”当中一人道:“妖狐口出狂言,你可记得被你屠尽一门的青城派?”宝相夫人道:“我倒不查,原来青城派还有你们五个苟且偷生的余孽。”这一番话说的五人俱是愤愤不平,青城一派无故被宝相夫人屠尽,这门血案多少生灵?五人本在外建功因此逃过宝相夫人屠门这劫,闻知自己师门被屠,五人自然愤怒无比又自知不是宝相夫人敌手,一经商量都觉还是努力修炼几年,等待时机准备报宝相夫人一门之仇,原本就是忍辱负重,现在又被宝相夫人说成苟且偷生,能不愤怒?其中一人道:“我五人忍辱多年,只待功成,如今我五人功成只要杀你以报青城一门大仇。”

    “杀我?”宝相夫人看着五人虽然面貌不过三十出头,然皆是甲子左右的年纪,失声笑道:“这世上多少人要杀我,多少人前来杀我,可曾损了我的一毫?我晾你们五人自不量力,如是别派我还可放你们一条生路,既然是青城余孽,我是决不会放过的。”五人中有一个女子,当下就恼了她:“妖狐死在眼下,还敢口出狂言?眼前叫你知吾等厉害。”当先手掐剑诀,一柄飞剑朝着宝相夫人直刺而来,宝相夫人不慌不忙朝着飞剑一挥手,那飞剑就偏了方向刺向旁边一人。这女子大惊之下强自镇定住,将飞剑控制住,免得一时不慎伤了自己人。这五人看这女子飞出一剑,又见宝相夫人轻轻一弹就把飞剑偏了方向,均惊讶宝相夫人的修为。

    这五人原是自不量力的,宝相夫人岂是他们几个能撼动的?他们苦修这么多年,难道只有他们在苦修?宝相夫人就不修炼,再者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宝相夫人的进步比他们是快多了的,就算进步比他们慢,以宝相夫人的根底既能够屠尽他们青城一门又岂会是平平。

    五人见宝相夫人厉害,因在一起修炼这些年了,默契早就已经培养出来了的,当下五人站成剑阵,把宝相夫人围在核心,飞剑一起飞出,希冀合他们五人之力能够将宝相夫人杀死。宝相夫人见五把飞剑,颜色各异,矫如飞龙,知道五人为报仇不知经过多少幸苦才修炼成现在这境地,然而毕竟在宝相夫人眼中不值什么,只把手一抓自手心飞出五道白气,将五条飞龙的脖颈扼住,在一转手又指挥飞剑朝着五人杀去,眼看五柄飞剑就要将五人来个开肠破肚,只见自空中降下一人,急道:“手下留情。”又施展法术,将宝相夫人的五道白线震裂。“不要再杀生了!”来人正是僧人。

    这僧人原被红霞困住,苦恼之际,忽然福至心灵想起自己的舍利来,这舍利原是他出生就有的,从小带在身侧,端的无穷妙用。近来因自己本领高涨,也渐渐不去用它,导致现在忘记。急忙取出舍利,金光四射,只见金光到处红霞纷纷退散,又走到洞口把舍利催动起来,就将洞口的禁制破了。当下赶来,正碰上宝相夫人要杀那五人,急忙在空中就施法阻止了宝相夫人。

    僧人双手执起宝相夫人的双手,对她道:“不要再杀生了。”宝相夫人微微皱眉:“这是他们要杀我,难不成任由他们砍杀?”

    五人原本眼看着自己飞剑竟被宝相夫人控制要杀自己,急忙念动咒语,均是无效,正要逃命之时正碰上僧人破了宝相夫人法术,飞剑重归控制,不由一喜。因五人都在凝神之时,并不清楚是僧人救下他们。再看场中只见又来了一人,而且与宝相夫人执定双手,看他们样子好似十分恩爱,猜想两人定已合卺,两人既然沆瀣一气,恐怕当时屠杀青城一门还有这个男子一份。一个宝相夫人本已叫他们难以应付,现在又来了一个,更是不能抵敌的。好在两人一来就不再注意他们,而是各自说话,趁着这个机会不将他们杀死,难不成等他们有了警觉?

    正在宝相夫人说完那一句话时,五人同时放出飞剑,僧人正要答话,已觉出五人放出飞剑来攻击他们,此时宝相夫人早已经起身半空。僧人仁心,自来是不伤人的,而然飞剑来的甚急,还不待他有何动作五柄飞剑皆已将他刺穿。他原本是有机会的,只是怕出手太重伤了他们,换一招手下就慢了许多。这些宝相夫人自然是看在眼中的,顾不得僧人发手便是十针,将五人刺死。落地时,正见僧人双唇抖动,要说什么似得。宝相夫人却冷笑讽刺道:“我若向修罗,恶心自调伏。”却看僧人面带微笑,尽力道:“我却再不能为你渡厄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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