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反正菲菲很犹豫，整个人都纠结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得了告白综合症，就是心里有了要告白的想法，但就是犹豫着不好说出来。这个病的症状就是会心乱如麻、烦躁不安，和她现在的表现一模一样。
真不知道这种告白综合症什么时候才能彻底不见，不过这应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吧？
“陆彦，我喜欢你。”菲菲一边戳着蛋糕，一边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嗯？你说什么？”
菲菲一惊，抬起头慌张地看着陆彦。其实她刚才只是在心里自言自语，没想到她太入神了，所以竟然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话说了出来。不知道陆彦到底有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看他的样子，好像他是没听清楚的吧？
“没有没有，我刚才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没什么。”菲菲摆着手掩饰着，“你也吃饭吧，午饭时间还是吃饭最重要。”
“嗯，我觉得也是。”
陆彦刚刚什么都没听到吗？如果真是这么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他分明听得很清楚，心情也因此好了起来呢。
不过既然这丫头想要否认，那他也就不拆穿什么，能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她对自己确实有意思，对他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突破。
其实陆彦从来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会以这种模式相处，之前他让单粱提前到这里帮他提供一些关于菲菲的消息，以单粱告诉他的信息看来，她应该是一个需要他追好久才能追到的女人。所以他一直以为等找到他们见过面之后，他需要花费很多的努力，才能将这丫头追到手，但是万万没想到，他都还没有开始发动攻势追求她，她竟然反过来向他表白。
他们两个看来就是天生的一对喽，两个人都对彼此有好感，理所当然要在一起。不过他还打算装傻充愣一阵子，因为他觉得菲菲为了追他那么努力的样子确实很可爱，让他忍不住想要戏弄……咳，想要继续看她这可爱的样子。
不过菲菲又觉得不死心了。
她如果没说也就算了，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就算声音不大，就算陆彦没听到，那她也是说出来了。既是如此，她为什么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表白呢？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也许这就是老天给她的暗示，目的就是要让她现在把自己压在心里好多天的话说出来，对不对？嗯，一定是这样的。
“陆彦，从之前到现在，一定有很多女生追过你，是不是？”菲菲打算一点一点慢慢代入主题，“大概追过你的女孩子用两只手翻来覆去要数好几遍才能数过来，是不是？”
陆彦很认真地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我一直都没注意过。我只知道确实有很多女生追过我没错，不过我倒是没有一个动心的。”
菲菲抿了抿唇，有些不悦地说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的女人缘很好，所有女人见到你都会扑过来黏着你喽。”
陆彦笑了笑：“虽然我对这件事比较不在乎，但是你说的情况好像也确实是事实。”
“所以你对此还表示很得意喽？”
“得意吗？”陆彦摇头，“得意倒是不至于，这种事好像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吧。”
“可是我从你的表情中看来，你至少对这样的状况不厌恶。”
这才是令菲菲很郁闷的。她期待的是陆彦能对靠近他，有不良意图的女孩子们产生厌恶，这样她的心情就会好很多。可是想想也不对，如果陆彦对所有靠近他的女孩子都产生厌恶，那不就说明他的取向有问题么？而且她也是女人，要是他连她都一同厌恶进来，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也不能表现出太厌恶的样子吧？”陆彦失笑，“如果哪一天你遇到一个人，你走上去和他说话，可是他却用一副厌恶的表情看着你，那你会怎么想？更何况大多数的人都还是同事，我总部能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吧？不过我认为我的表现已经很冷淡了，至少我对那些人的示好都没有理睬过。”
“没有理睬？那你也没有拒绝啊？你这不清不楚的态度算什么呢？一定会有很多人误会的。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直接拒绝比较好？”菲菲笑了笑，“像你这样不明不白的，倒是会让很多人都莫不清楚状况，如果因为你这样就耽误了人家的终身大事，耽误人家寻找新恋情，那是不是不太好呢？”
“没想到我原来还有这么大的作用。”陆彦一副略吃惊的模样，“早知道我有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未来的幸福，那我确实应该重新考虑、认真对待了。”
菲菲点头赞同：“是啊，所以以后再有女生黏着你，你一定要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开，直接拒绝她，不给她留任何遐想的余地，让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那你呢？你也是在我身边的女生，我又该怎么对你呢？”
菲菲一愣，她忘记自己而已是黏在陆彦身上的女生之一，不过当时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她显然没有把自己和那些黏着陆彦不放的苍蝇混为一谈。
她是要做正宫的，怎么能和那些花花草草相提并论呢？完全没有可比性呢。
“我觉得我和那些女生应该是不同的，你说呢？”
“嗯？”陆彦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虽然也是同事关系，可我们相亲过啊，你并没有和那些女人相亲过，不是吗？”
陆彦歪了歪头：“只是相亲而已，好像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菲菲的脸尴尬地红了红。意思是这个没错，但是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啊？他们的关系要说特殊确实也只是因为相过一次亲而已，但这就已经很特别了不是吗？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好了，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她就决定直接告白，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结果怎么样，先告白就是了。
“咳，陆彦，我知道你身边有很多女孩子上赶着对你告白，我也知道你之前就说过的嘛，你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人。但是呢，告白归告白，这只是表达自己心中想法的一个方式，你说对不对？”
陆彦点头：“是这样没错，不过也如同你所说，一旦我处理的方式有什么不利落的，确实也会引起人家的误会。所以我觉得，在对待被表白这件事上，我还是要好好检讨自己才行。以前我自己都还不觉得，只认为只要我不主动表示什么，继续采取淡漠的方式就可以解决问题，但现在看来现在并非如戏。也幸亏你从女人的角度帮我分析了问题，你还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呃……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菲菲抓了抓头，“那个，我其实也有话想要对你说。”
“哦?其实你一直在和我说话啊。”
菲菲的嘴角微微抽搐。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你想对我说什么？”
菲菲想了想，话还没说出口，脸倒是先红了，手指也绞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不安极了。
菲菲明明还没开口，但是聪明如陆彦，他能猜不出来菲菲的心思？他早就一眼看穿菲菲憋在嘴里还没说出来的是什么了。
如果不如意外，她这是要对他表白。
嗯，对此，他可是期待极了呢。
“我其实是想对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菲菲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已经绷紧了，生怕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你一定要仔细地听，知道吗？绝对绝对要把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吗？”
为了菲菲这句话特意还坐直了身子，非常慎重地点头：“好的。”
菲菲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其实想说……我，我想说我可能是喜欢上你了。”
菲菲说完之后就迅速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紧张得不行，生怕下一刻就被陆彦拒绝了。可是他会不会直接一下子就答应了呢?岁虽然想想觉得应该不太可能，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现实和期望有差距是一定的，但如果这个差距能缩短，甚至没有，那当然是最好的情况喽。
不过她确实也没觉得自己可以一举成功，如果陆彦没有喜欢的人就算了，前提摆在那里，这么短的时间，她就算成绩再好，那也顶多是得一个第二名。
算了，反正既然都已经开口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总不能装傻充愣，否认自己刚才说的话吧？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她就是不喜欢这种窝囊的方式。
她是要表白欸，又不是要做坏事，要表白就大大方方地说，干嘛要像是做坏事一样那么犹豫不决呢？况且她现在都已经迈过了那道坎儿，只是在等待结果罢了。
“咳，那个陆彦，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吧？”
陆彦微笑着点头：“是听见了。”
菲菲的眉头跳了跳：“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陆彦歪着头说道，“刚才你说过的，要我拒绝女生的时候要干净利落、小心谨慎。”
“所以你是要拒绝我，所以才考虑一下？”菲菲扁了扁嘴，“如果你是要拒绝我的话，那你大可直说，我也不是那种承受不起压力的女人。老实说，我这还是第一次和别人表白，就算是失败了也无所谓啊，反正失败是成功之母。”
“你对我表白，那就说明你喜欢我？”陆彦问道。
“这还用问么。”她都已经表白了，如果她讨厌他，那她会表白么？她又不是傻了。
“可是我一直以为你对我的印象不好，真没想到竟然大逆转了。”
“什么逆转不逆转，又不是在打比赛，这是什么形容。”菲菲有些郁闷，“你为什么觉得我对你的印象不好？”
陆彦耸肩：“感觉吧，因为第一次见到我虽然你对我没有敌意，但是好像也没有特别……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一种感觉吧。可能在我看来，如果真的有好感的话，应该是另外一种状况吧。”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能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菲菲有些懊恼，“可能是因为我对其他男性似乎都有一些不友好吧。不过你别误会，我真的不是对所有男人都不友好，我只是不想和其他人惹上什么关系。好吧，你可以认为我自恋，自恋到以为周围的男人都会对我有意思，其实这也是因为我之前相亲次数太多，所以就变得神经兮兮的。但是说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其实在见到你之前，我就已经对你有了解了。其实之前就只是通过那些媒体的途径了解你，反正我就崇拜上你了啊，算算到现在，我真的也崇拜了你好一阵子呢。”
“你一直就很崇拜我啊？”
陆彦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下手还是晚了，他当初就一直想着自己怎么主动找到她、追她，却忘记他自己本身是一个公众人物，他有可能会更早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唉，预测失常，他的心里有点忧伤。
不过算了，不论如何，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后悔或是追忆过去的人，顺式发展才是他最喜欢的。刚好，现在发展到这个程度刚刚好。
“是啊。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女汉子？”菲菲很无奈，“其实我真的很娇弱的，我不是男人，我也需要爱情的滋润呐。可能就是因为我之前的表现太极端，所以大家都觉得我不会轻易喜欢上谁，但其实说起来我和你也蛮像的，在你心里有一个女孩子，我的心里就是你喽，和那些追着你的少女一样，我也对你有幻想，我也喜欢你，就这样。”
菲菲故意表现得很无所谓，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波涛汹涌。
虽然陆彦说的是要考虑一下，并没有直接拒绝她，但这在她的世界里也不算是好事了，没有预期中的好，那应该就是不好喽，毕竟她是一个自我要求相当严格的人，要么就是成功，要么就是失败。
正所谓不成功便成仁，咳，她倒是没有这种信念。
“那你只是这么说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有多么喜欢我？你是和那些人一样喜欢我的容貌？或是喜欢什么，你总要告诉我吧，好让我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点吸引到了你。你也刚好可以通过思考的这段时间来反省一下，反应你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喜欢我，愿意和我在一起。”
菲菲傻眼了，所以她现在这是在考试么？怎么有一种严峻的感觉？
“我就是喜欢你嘛。”
喜欢一个人有的时候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只是一种感觉就足够啊，而且他把这个问题问得这么突然，一时间她也没想好，那叫她怎么回答？好歹也得给她时间，让她整理一下思绪和语言才行，哪里有问得这么突然的？
“所以你仔细想想，其实也想不出到底为什么喜欢我，是这样吗？”
菲菲摇头：“不是的，我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而已。”
陆彦点头：“我了解。那这样吧，我给你时间，等你想好怎么回答我这个问题，等你想到你到底是为什么喜欢我，再来回答我，可以吗？”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
菲菲在心里暗笑了一阵，看陆彦对自己这么温柔的态度，她应该还有希望的吧。
不对，她差点忘记一件更重要的事。
“陆彦，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别让其他人知道行么？在公司里，我只想好好工作，不想因为其他的事情而分了我的心，而且我也不想自己的私事被别人说三道四。更何况我们都还没确定关系，被其他人知道得太早也不好，你说呢？”
“我尊重你的意见。更何况其实我们现在还没什么关系啊，我们现在不就只是相亲过的关系么？除此之外就是同事，你说是吧？”
菲菲有点无语，确实是这样，她好像担心得有点早。
“可是有一件事你可能后知后觉了。”陆彦淡淡地说道。
“嗯？”菲菲不解，“什么事？”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是想晚了一步啊。
“你知道咱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吃饭么？”
菲菲耸肩：“就是公司的餐厅啊，怎么了？”
“你既然知道这是公司的餐厅，那你应该很清楚这边会有很多同事也过来一起吃饭，是吧？”
陆彦觉得有些时候话没必要说得那么直接清楚，点到即可也是一种不错的方式。他也相信以菲菲的聪明，她一定能很清楚地了解目前的状况。
果然，前一分钟还很迷茫的菲菲一下子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鸟一样，慌张极了。
菲菲终于发现自己忘记什么了。
也真是新鲜了，她还嘱咐陆彦，不希望陆彦把他们的关系透露给别人，可其实现在他们在这里吃饭，来来去去路过了那么多同事，恐怕这闲话早就已经传出去了。不是恐怕，是一定，大家的八卦能力是很强的，公司里稍微有些什么新鲜事都会被大家第一时间捕捉到，完全逃不过大家的火眼金睛，她真是太蠢了。
菲菲痛苦的抱着头，懊恼地说道：“天呐，这下子完蛋了。我们怎么能在公司的餐厅里一起吃饭呢？大家看到一定会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管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就只是上司和员工吃一顿饭而已的事情，看你的反应就好像到了世界末日一样。”
“是啊，这对我来说和世界末日没什么区别。”菲菲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你知不知道流言的危害性？一人一口吐沫真的会淹死人的。”
陆彦耸肩：“随便他们怎么说，我们又不是为了别人而活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也许你也可以做到这么潇洒，但是我不行啊。你是老板，而且你是个大老板，之前就是公众人物，被媒体追惯了，可是我只是一个小职员，一旦也没拉起来，那就是风口浪尖，万一我顶不住压力，说不定就得被拍死在沙滩上，我可不想那么凄惨。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对不对？你也有份的，你想想办法，能不能堵住大家的嘴？”
“堵住大家的嘴？”陆彦摇头，“我只是你们的老板，可不是杀手，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我不是说那个啦，我是说，你想想办法，向大家澄清一下、解释一下，你说呢？你总该有办法的，对不对？”
“你觉得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去相信你亲眼所见到的，还是去相信耳朵听来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应该会相信自己看到的吧。”菲菲低着头郁闷地说道。
这个问题根本没什么需要问的，她当然会相信亲眼所见，这还有其他异议么？
“既然你也这么觉得，那我还能说什么呢？”陆彦双手一摊，“要不就这样吧，随便大家怎么想，我们自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好了。”
“不行，绝对不行。”菲菲很坚决地摇头，“别说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就算真的在一起了，那也得找一个适当的时间才能公布出去。如果现在就被大家知道这些，到时候报纸杂志又开始报道那些有的没的，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麻烦啊。其实我自己不怕，可是如果给你造成困扰，那就不太好了。”
“我倒是没什么困扰，毕竟这种事一直都有，我也早就习惯了。倒是你，如果真的被一群人骚扰，你应该会很烦吧。”
菲菲毫不犹豫地点头：“是啊是啊，我会很烦的，真的真的会很烦的。”岂止是烦，弄不好她就直接疯了。
“那怎么办呢？”陆彦也表现得很烦恼，“你还向我告白了，万一将来我真的应了你的表白，和你在一起，那我们是不是也要继续过着暗无天日的地下恋情？说实话，我凡事还是比较喜欢光明正大，不太乐意搞一些偷偷摸摸的事。再说了，这又没有什么不光彩的，只是谈恋爱而已，就算现在我们也只不过是在吃饭，随他们怎么说都没关系啊。”
“没关系吗？”菲菲的脸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呵呵，好像确实没什么关系。”
其实她也想就这样算了，这样大家就全都知道了陆彦的归属，全都知道陆彦是她的人，她的正宫位置也就坐稳了一半，想想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问题来了，如果最后他们在一起了还好，要是他们一时半刻都不能在一起，那岂不是要被别人笑话死？虽说倒追这件事就是要大胆，她胆子不小，面子也可以不要，但那是对陆彦而言，她没理由把在别人面前的面子也给丢掉啊。
“那就这样吧。而且经过今天之后，我想以后我们也可以随时在这里吃饭，不用躲躲藏藏的，不是更方便吗？”
方便是方便没错，可是方便和实用这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陆彦认为这很方便可以，但对她来说也确实不实用，不适用。
不行，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陆彦，你是公众人物可我不是啊，我还是不想被大家说三道四的。我的意思不是说要把所有问题全都推到你的身上，我是想说，我来这里毕竟是工作的，当然工作之余可能也顺便谈个恋爱什么的，但那就不能混为一谈了。我不想因为我的私事而耽误了工作。”
“好，我刚才也只是开玩笑，随便说说而已。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你放心吧。”
是啊，陆彦刚才其实就只是想逗逗菲菲，看她会选择怎么做，看她的胆子到底有多大，但事实证明菲菲在这方面还是很保守的。不过这也让陆彦对一件事产生了担心，现在他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就暂且不谈，可是以后等他们真的在一起的时候，菲菲会不会也不愿意向大家公布他们的关系。
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比较糟糕了。他可是巴不得要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公诸于众的呢，这也算是在宣誓主权吧，也把自己的所有权宣告一下。
“真的啊？你确定一定能处理好么？”
陆彦挑眉：“怎么，你难不成还怀疑我？我的办事能力可从来没有受到过别人的怀疑，如果你怀疑我，那你就是第一个。”
“呵呵，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随便听听就好。”菲菲看了看时间，“距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啊。”
“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散步？在哪里？在公司里？”菲菲连忙摇头，“不不不，还是不散步了吧。刚才被人家看到我们在这里吃饭，然后再被人见看到在公司里一起散步，那谣言可就成真了。”
虽然她的心里迫不及待很想答应，但还是要看清楚状况才行。她也不是是非不分、好坏不分的人，哪些事情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不该做，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我要先回办公室了，你我今天和你说的那个你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我也会把你问我的问题总结出一个不错的答案来的，我会尽快回答你。”
“好。”陆彦颔首，“那我也会尽快答复你的。”
菲菲摆手：“不不不，不用着急的，你不用那么着急回复我，其实我的耐心还是很强的，你可以慢慢想，慢慢来，哪怕是一年半载也没关系。”
如果让她等上一年半载就能够得到一个很不错的消息，那也是好事。
“好，你也不着急，慢慢来。”
总之，一切都要缓慢且快速地进行着，不能太慢，否则他难不成要等到七老八十才能讨到老婆？也不能太快，不然这种你追我赶的小乐趣就没有了，其实他还是蛮享受于这种感觉的呢。
***
“雅雅，你吃什么？”单粱一边翻着菜单一边问道，“这里的小牛排很好吃，鹅肝也不错，你要不要试试看？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能吃辣么？”
单粱问了好多问题，但是都没有得到余雅的回复，单粱表示很郁闷。
但其实更郁闷的人是余雅，她现在经济状况那么不好，可是单粱竟然带她来这种地方吃饭。单粱不是应该知道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那他怎么还带她来这种地方？就算他是请客的那个人也不行，她不喜欢这种被同情的感觉。
“这家餐厅我经常来，所以对这里的菜单很熟悉，要不然我帮你点？”单粱继续不屈不挠地问道，“那你要喝什么呢？你能喝酒吗？还是喝饮料吧，无酒精的软饮，你说呢？不过女孩子喝点红酒是不错的，但是现在是白天，还是不要了吧？”
“我不吃。”
“欸？”
余雅淡淡地说道：“我什么都不吃。”
单粱傻眼：“为什么？这里的菜色不合你的口味吗？还是你有其他什么别的东西想吃？那你说，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
“我现在没钱吃这么高级的东西。”
“不用不用，这是我请你吃的，所以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你是有钱人，我和你不在一个等级，我也吃不惯你喜欢吃的饭菜。”
单粱其实真的没想那么多，更没想到余雅的心思。他只是觉得这家店他之前经常来吃，味道还不错，而且离着公司还比较近，这样他们就不着急，大可以慢慢吃。但是不料余雅却一点都不开心，反倒表现得很方案，这是单粱万万没想到的。所以余雅一翻脸，单粱也是措手不及。
因为单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你不喜欢吃这个？那你喜欢吃什么？我们可以去找你喜欢吃的啊。”单粱挠了挠头，“我只是觉得这里比较近，不好意思，那我们换个地方吃吧。”
“我不吃了。”余雅把头转了过去，“我现在心情不好，也没什么胃口，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这怎么行？我们是一起出来吃饭的啊，光是我一个人吃，这我怎么吃得下？”
余雅站了起来，转身要走：“既然如此，那为了不影响到你的胃口，我还是回去吧，你自己慢慢享用。”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她觉得自己得了告白综合症，就是心里有了要告白的想法，但就是犹豫着不好说出来。这个病的症状就是会心乱如麻、烦躁不安，和她现在的表现一模一样。
真不知道这种告白综合症什么时候才能彻底不见，不过这应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吧？
“陆彦，我喜欢你。”菲菲一边戳着蛋糕，一边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嗯？你说什么？”
菲菲一惊，抬起头慌张地看着陆彦。其实她刚才只是在心里自言自语，没想到她太入神了，所以竟然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话说了出来。不知道陆彦到底有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看他的样子，好像他是没听清楚的吧？
“没有没有，我刚才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没什么。”菲菲摆着手掩饰着，“你也吃饭吧，午饭时间还是吃饭最重要。”
“嗯，我觉得也是。”
陆彦刚刚什么都没听到吗？如果真是这么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他分明听得很清楚，心情也因此好了起来呢。
不过既然这丫头想要否认，那他也就不拆穿什么，能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她对自己确实有意思，对他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突破。
其实陆彦从来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会以这种模式相处，之前他让单粱提前到这里帮他提供一些关于菲菲的消息，以单粱告诉他的信息看来，她应该是一个需要他追好久才能追到的女人。所以他一直以为等找到他们见过面之后，他需要花费很多的努力，才能将这丫头追到手，但是万万没想到，他都还没有开始发动攻势追求她，她竟然反过来向他表白。
他们两个看来就是天生的一对喽，两个人都对彼此有好感，理所当然要在一起。不过他还打算装傻充愣一阵子，因为他觉得菲菲为了追他那么努力的样子确实很可爱，让他忍不住想要戏弄……咳，想要继续看她这可爱的样子。
不过菲菲又觉得不死心了。
她如果没说也就算了，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就算声音不大，就算陆彦没听到，那她也是说出来了。既是如此，她为什么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表白呢？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也许这就是老天给她的暗示，目的就是要让她现在把自己压在心里好多天的话说出来，对不对？嗯，一定是这样的。
“陆彦，从之前到现在，一定有很多女生追过你，是不是？”菲菲打算一点一点慢慢代入主题，“大概追过你的女孩子用两只手翻来覆去要数好几遍才能数过来，是不是？”
陆彦很认真地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我一直都没注意过。我只知道确实有很多女生追过我没错，不过我倒是没有一个动心的。”
菲菲抿了抿唇，有些不悦地说道：“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你的女人缘很好，所有女人见到你都会扑过来黏着你喽。”
陆彦笑了笑：“虽然我对这件事比较不在乎，但是你说的情况好像也确实是事实。”
“所以你对此还表示很得意喽？”
“得意吗？”陆彦摇头，“得意倒是不至于，这种事好像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吧。”
“可是我从你的表情中看来，你至少对这样的状况不厌恶。”
这才是令菲菲很郁闷的。她期待的是陆彦能对靠近他，有不良意图的女孩子们产生厌恶，这样她的心情就会好很多。可是想想也不对，如果陆彦对所有靠近他的女孩子都产生厌恶，那不就说明他的取向有问题么？而且她也是女人，要是他连她都一同厌恶进来，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也不能表现出太厌恶的样子吧？”陆彦失笑，“如果哪一天你遇到一个人，你走上去和他说话，可是他却用一副厌恶的表情看着你，那你会怎么想？更何况大多数的人都还是同事，我总部能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吧？不过我认为我的表现已经很冷淡了，至少我对那些人的示好都没有理睬过。”
“没有理睬？那你也没有拒绝啊？你这不清不楚的态度算什么呢？一定会有很多人误会的。我觉得你是不是应该直接拒绝比较好？”菲菲笑了笑，“像你这样不明不白的，倒是会让很多人都莫不清楚状况，如果因为你这样就耽误了人家的终身大事，耽误人家寻找新恋情，那是不是不太好呢？”
“没想到我原来还有这么大的作用。”陆彦一副略吃惊的模样，“早知道我有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未来的幸福，那我确实应该重新考虑、认真对待了。”
菲菲点头赞同：“是啊，所以以后再有女生黏着你，你一定要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开，直接拒绝她，不给她留任何遐想的余地，让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那你呢？你也是在我身边的女生，我又该怎么对你呢？”
菲菲一愣，她忘记自己而已是黏在陆彦身上的女生之一，不过当时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她显然没有把自己和那些黏着陆彦不放的苍蝇混为一谈。
她是要做正宫的，怎么能和那些花花草草相提并论呢？完全没有可比性呢。
“我觉得我和那些女生应该是不同的，你说呢？”
“嗯？”陆彦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虽然也是同事关系，可我们相亲过啊，你并没有和那些女人相亲过，不是吗？”
陆彦歪了歪头：“只是相亲而已，好像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菲菲的脸尴尬地红了红。意思是这个没错，但是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啊？他们的关系要说特殊确实也只是因为相过一次亲而已，但这就已经很特别了不是吗？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好了，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她就决定直接告白，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结果怎么样，先告白就是了。
“咳，陆彦，我知道你身边有很多女孩子上赶着对你告白，我也知道你之前就说过的嘛，你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人。但是呢，告白归告白，这只是表达自己心中想法的一个方式，你说对不对？”
陆彦点头：“是这样没错，不过也如同你所说，一旦我处理的方式有什么不利落的，确实也会引起人家的误会。所以我觉得，在对待被表白这件事上，我还是要好好检讨自己才行。以前我自己都还不觉得，只认为只要我不主动表示什么，继续采取淡漠的方式就可以解决问题，但现在看来现在并非如戏。也幸亏你从女人的角度帮我分析了问题，你还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呢。”
“呃……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菲菲抓了抓头，“那个，我其实也有话想要对你说。”
“哦?其实你一直在和我说话啊。”
菲菲的嘴角微微抽搐。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你想对我说什么？”
菲菲想了想，话还没说出口，脸倒是先红了，手指也绞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不安极了。
菲菲明明还没开口，但是聪明如陆彦，他能猜不出来菲菲的心思？他早就一眼看穿菲菲憋在嘴里还没说出来的是什么了。
如果不如意外，她这是要对他表白。
嗯，对此，他可是期待极了呢。
“我其实是想对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菲菲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已经绷紧了，生怕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你一定要仔细地听，知道吗？绝对绝对要把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吗？”
为了菲菲这句话特意还坐直了身子，非常慎重地点头：“好的。”
菲菲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其实想说……我，我想说我可能是喜欢上你了。”
菲菲说完之后就迅速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紧张得不行，生怕下一刻就被陆彦拒绝了。可是他会不会直接一下子就答应了呢?岁虽然想想觉得应该不太可能，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现实和期望有差距是一定的，但如果这个差距能缩短，甚至没有，那当然是最好的情况喽。
不过她确实也没觉得自己可以一举成功，如果陆彦没有喜欢的人就算了，前提摆在那里，这么短的时间，她就算成绩再好，那也顶多是得一个第二名。
算了，反正既然都已经开口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总不能装傻充愣，否认自己刚才说的话吧？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她就是不喜欢这种窝囊的方式。
她是要表白欸，又不是要做坏事，要表白就大大方方地说，干嘛要像是做坏事一样那么犹豫不决呢？况且她现在都已经迈过了那道坎儿，只是在等待结果罢了。
“咳，那个陆彦，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吧？”
陆彦微笑着点头：“是听见了。”
菲菲的眉头跳了跳：“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陆彦歪着头说道，“刚才你说过的，要我拒绝女生的时候要干净利落、小心谨慎。”
“所以你是要拒绝我，所以才考虑一下？”菲菲扁了扁嘴，“如果你是要拒绝我的话，那你大可直说，我也不是那种承受不起压力的女人。老实说，我这还是第一次和别人表白，就算是失败了也无所谓啊，反正失败是成功之母。”
“你对我表白，那就说明你喜欢我？”陆彦问道。
“这还用问么。”她都已经表白了，如果她讨厌他，那她会表白么？她又不是傻了。
“可是我一直以为你对我的印象不好，真没想到竟然大逆转了。”
“什么逆转不逆转，又不是在打比赛，这是什么形容。”菲菲有些郁闷，“你为什么觉得我对你的印象不好？”
陆彦耸肩：“感觉吧，因为第一次见到我虽然你对我没有敌意，但是好像也没有特别……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一种感觉吧。可能在我看来，如果真的有好感的话，应该是另外一种状况吧。”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能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菲菲有些懊恼，“可能是因为我对其他男性似乎都有一些不友好吧。不过你别误会，我真的不是对所有男人都不友好，我只是不想和其他人惹上什么关系。好吧，你可以认为我自恋，自恋到以为周围的男人都会对我有意思，其实这也是因为我之前相亲次数太多，所以就变得神经兮兮的。但是说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其实在见到你之前，我就已经对你有了解了。其实之前就只是通过那些媒体的途径了解你，反正我就崇拜上你了啊，算算到现在，我真的也崇拜了你好一阵子呢。”
“你一直就很崇拜我啊？”
陆彦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下手还是晚了，他当初就一直想着自己怎么主动找到她、追她，却忘记他自己本身是一个公众人物，他有可能会更早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唉，预测失常，他的心里有点忧伤。
不过算了，不论如何，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后悔或是追忆过去的人，顺式发展才是他最喜欢的。刚好，现在发展到这个程度刚刚好。
“是啊。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女汉子？”菲菲很无奈，“其实我真的很娇弱的，我不是男人，我也需要爱情的滋润呐。可能就是因为我之前的表现太极端，所以大家都觉得我不会轻易喜欢上谁，但其实说起来我和你也蛮像的，在你心里有一个女孩子，我的心里就是你喽，和那些追着你的少女一样，我也对你有幻想，我也喜欢你，就这样。”
菲菲故意表现得很无所谓，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是多么的波涛汹涌。
虽然陆彦说的是要考虑一下，并没有直接拒绝她，但这在她的世界里也不算是好事了，没有预期中的好，那应该就是不好喽，毕竟她是一个自我要求相当严格的人，要么就是成功，要么就是失败。
正所谓不成功便成仁，咳，她倒是没有这种信念。
“那你只是这么说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有多么喜欢我？你是和那些人一样喜欢我的容貌？或是喜欢什么，你总要告诉我吧，好让我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点吸引到了你。你也刚好可以通过思考的这段时间来反省一下，反应你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喜欢我，愿意和我在一起。”
菲菲傻眼了，所以她现在这是在考试么？怎么有一种严峻的感觉？
“我就是喜欢你嘛。”
喜欢一个人有的时候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只是一种感觉就足够啊，而且他把这个问题问得这么突然，一时间她也没想好，那叫她怎么回答？好歹也得给她时间，让她整理一下思绪和语言才行，哪里有问得这么突然的？
“所以你仔细想想，其实也想不出到底为什么喜欢我，是这样吗？”
菲菲摇头：“不是的，我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而已。”
陆彦点头：“我了解。那这样吧，我给你时间，等你想好怎么回答我这个问题，等你想到你到底是为什么喜欢我，再来回答我，可以吗？”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
菲菲在心里暗笑了一阵，看陆彦对自己这么温柔的态度，她应该还有希望的吧。
不对，她差点忘记一件更重要的事。
“陆彦，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别让其他人知道行么？在公司里，我只想好好工作，不想因为其他的事情而分了我的心，而且我也不想自己的私事被别人说三道四。更何况我们都还没确定关系，被其他人知道得太早也不好，你说呢？”
“我尊重你的意见。更何况其实我们现在还没什么关系啊，我们现在不就只是相亲过的关系么？除此之外就是同事，你说是吧？”
菲菲有点无语，确实是这样，她好像担心得有点早。
“可是有一件事你可能后知后觉了。”陆彦淡淡地说道。
“嗯？”菲菲不解，“什么事？”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是想晚了一步啊。
“你知道咱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吃饭么？”
菲菲耸肩：“就是公司的餐厅啊，怎么了？”
“你既然知道这是公司的餐厅，那你应该很清楚这边会有很多同事也过来一起吃饭，是吧？”
陆彦觉得有些时候话没必要说得那么直接清楚，点到即可也是一种不错的方式。他也相信以菲菲的聪明，她一定能很清楚地了解目前的状况。
果然，前一分钟还很迷茫的菲菲一下子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鸟一样，慌张极了。
菲菲终于发现自己忘记什么了。
也真是新鲜了，她还嘱咐陆彦，不希望陆彦把他们的关系透露给别人，可其实现在他们在这里吃饭，来来去去路过了那么多同事，恐怕这闲话早就已经传出去了。不是恐怕，是一定，大家的八卦能力是很强的，公司里稍微有些什么新鲜事都会被大家第一时间捕捉到，完全逃不过大家的火眼金睛，她真是太蠢了。
菲菲痛苦的抱着头，懊恼地说道：“天呐，这下子完蛋了。我们怎么能在公司的餐厅里一起吃饭呢？大家看到一定会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管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就只是上司和员工吃一顿饭而已的事情，看你的反应就好像到了世界末日一样。”
“是啊，这对我来说和世界末日没什么区别。”菲菲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你知不知道流言的危害性？一人一口吐沫真的会淹死人的。”
陆彦耸肩：“随便他们怎么说，我们又不是为了别人而活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也许你也可以做到这么潇洒，但是我不行啊。你是老板，而且你是个大老板，之前就是公众人物，被媒体追惯了，可是我只是一个小职员，一旦也没拉起来，那就是风口浪尖，万一我顶不住压力，说不定就得被拍死在沙滩上，我可不想那么凄惨。这件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对不对？你也有份的，你想想办法，能不能堵住大家的嘴？”
“堵住大家的嘴？”陆彦摇头，“我只是你们的老板，可不是杀手，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我不是说那个啦，我是说，你想想办法，向大家澄清一下、解释一下，你说呢？你总该有办法的，对不对？”
“你觉得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去相信你亲眼所见到的，还是去相信耳朵听来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应该会相信自己看到的吧。”菲菲低着头郁闷地说道。
这个问题根本没什么需要问的，她当然会相信亲眼所见，这还有其他异议么？
“既然你也这么觉得，那我还能说什么呢？”陆彦双手一摊，“要不就这样吧，随便大家怎么想，我们自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好了。”
“不行，绝对不行。”菲菲很坚决地摇头，“别说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就算真的在一起了，那也得找一个适当的时间才能公布出去。如果现在就被大家知道这些，到时候报纸杂志又开始报道那些有的没的，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麻烦啊。其实我自己不怕，可是如果给你造成困扰，那就不太好了。”
“我倒是没什么困扰，毕竟这种事一直都有，我也早就习惯了。倒是你，如果真的被一群人骚扰，你应该会很烦吧。”
菲菲毫不犹豫地点头：“是啊是啊，我会很烦的，真的真的会很烦的。”岂止是烦，弄不好她就直接疯了。
“那怎么办呢？”陆彦也表现得很烦恼，“你还向我告白了，万一将来我真的应了你的表白，和你在一起，那我们是不是也要继续过着暗无天日的地下恋情？说实话，我凡事还是比较喜欢光明正大，不太乐意搞一些偷偷摸摸的事。再说了，这又没有什么不光彩的，只是谈恋爱而已，就算现在我们也只不过是在吃饭，随他们怎么说都没关系啊。”
“没关系吗？”菲菲的脸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呵呵，好像确实没什么关系。”
其实她也想就这样算了，这样大家就全都知道了陆彦的归属，全都知道陆彦是她的人，她的正宫位置也就坐稳了一半，想想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问题来了，如果最后他们在一起了还好，要是他们一时半刻都不能在一起，那岂不是要被别人笑话死？虽说倒追这件事就是要大胆，她胆子不小，面子也可以不要，但那是对陆彦而言，她没理由把在别人面前的面子也给丢掉啊。
“那就这样吧。而且经过今天之后，我想以后我们也可以随时在这里吃饭，不用躲躲藏藏的，不是更方便吗？”
方便是方便没错，可是方便和实用这是两个不一样的概念，陆彦认为这很方便可以，但对她来说也确实不实用，不适用。
不行，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陆彦，你是公众人物可我不是啊，我还是不想被大家说三道四的。我的意思不是说要把所有问题全都推到你的身上，我是想说，我来这里毕竟是工作的，当然工作之余可能也顺便谈个恋爱什么的，但那就不能混为一谈了。我不想因为我的私事而耽误了工作。”
“好，我刚才也只是开玩笑，随便说说而已。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你放心吧。”
是啊，陆彦刚才其实就只是想逗逗菲菲，看她会选择怎么做，看她的胆子到底有多大，但事实证明菲菲在这方面还是很保守的。不过这也让陆彦对一件事产生了担心，现在他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就暂且不谈，可是以后等他们真的在一起的时候，菲菲会不会也不愿意向大家公布他们的关系。
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比较糟糕了。他可是巴不得要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公诸于众的呢，这也算是在宣誓主权吧，也把自己的所有权宣告一下。
“真的啊？你确定一定能处理好么？”
陆彦挑眉：“怎么，你难不成还怀疑我？我的办事能力可从来没有受到过别人的怀疑，如果你怀疑我，那你就是第一个。”
“呵呵，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随便听听就好。”菲菲看了看时间，“距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啊。”
“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散步？在哪里？在公司里？”菲菲连忙摇头，“不不不，还是不散步了吧。刚才被人家看到我们在这里吃饭，然后再被人见看到在公司里一起散步，那谣言可就成真了。”
虽然她的心里迫不及待很想答应，但还是要看清楚状况才行。她也不是是非不分、好坏不分的人，哪些事情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不该做，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我要先回办公室了，你我今天和你说的那个你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我也会把你问我的问题总结出一个不错的答案来的，我会尽快回答你。”
“好。”陆彦颔首，“那我也会尽快答复你的。”
菲菲摆手：“不不不，不用着急的，你不用那么着急回复我，其实我的耐心还是很强的，你可以慢慢想，慢慢来，哪怕是一年半载也没关系。”
如果让她等上一年半载就能够得到一个很不错的消息，那也是好事。
“好，你也不着急，慢慢来。”
总之，一切都要缓慢且快速地进行着，不能太慢，否则他难不成要等到七老八十才能讨到老婆？也不能太快，不然这种你追我赶的小乐趣就没有了，其实他还是蛮享受于这种感觉的呢。
***
“雅雅，你吃什么？”单粱一边翻着菜单一边问道，“这里的小牛排很好吃，鹅肝也不错，你要不要试试看？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能吃辣么？”
单粱问了好多问题，但是都没有得到余雅的回复，单粱表示很郁闷。
但其实更郁闷的人是余雅，她现在经济状况那么不好，可是单粱竟然带她来这种地方吃饭。单粱不是应该知道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那他怎么还带她来这种地方？就算他是请客的那个人也不行，她不喜欢这种被同情的感觉。
“这家餐厅我经常来，所以对这里的菜单很熟悉，要不然我帮你点？”单粱继续不屈不挠地问道，“那你要喝什么呢？你能喝酒吗？还是喝饮料吧，无酒精的软饮，你说呢？不过女孩子喝点红酒是不错的，但是现在是白天，还是不要了吧？”
“我不吃。”
“欸？”
余雅淡淡地说道：“我什么都不吃。”
单粱傻眼：“为什么？这里的菜色不合你的口味吗？还是你有其他什么别的东西想吃？那你说，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
“我现在没钱吃这么高级的东西。”
“不用不用，这是我请你吃的，所以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你是有钱人，我和你不在一个等级，我也吃不惯你喜欢吃的饭菜。”
单粱其实真的没想那么多，更没想到余雅的心思。他只是觉得这家店他之前经常来吃，味道还不错，而且离着公司还比较近，这样他们就不着急，大可以慢慢吃。但是不料余雅却一点都不开心，反倒表现得很方案，这是单粱万万没想到的。所以余雅一翻脸，单粱也是措手不及。
因为单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你不喜欢吃这个？那你喜欢吃什么？我们可以去找你喜欢吃的啊。”单粱挠了挠头，“我只是觉得这里比较近，不好意思，那我们换个地方吃吧。”
“我不吃了。”余雅把头转了过去，“我现在心情不好，也没什么胃口，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这怎么行？我们是一起出来吃饭的啊，光是我一个人吃，这我怎么吃得下？”
余雅站了起来，转身要走：“既然如此，那为了不影响到你的胃口，我还是回去吧，你自己慢慢享用。”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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