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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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白衣女子轻蹙着眉,长袖轻扬。一道冰蚕丝破风而来,绵细柔软,却带着极强的杀伤力,细如银线,与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若不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慕容阑眯了眯眼,借着聚光的机会看清蚕丝的位置,侧过身,洛影剑轻挑,刺破冰蚕丝,掌心发力,催断了它。冰蚕丝掉入水中,池水不经意间溅起涟漪,层层叠叠。

    “看来有几分看头。”白衣女子腾空跃起,身形翻飞,冷冷地说,手中连着甩出了三枚银针,趁着慕容阑挥剑去挡的时候,左手遽然又抛出了两支箭。继而急速地后退,退回岸上。

    这下子,慕容阑想来必然是挡不住了。她要挡住那三枚银针的同时,还要接住那两支袖里箭,难,难于上青天。白衣女子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静静地看着。

    只是,出乎她的意料的,慕容阑一脸灿烂的笑,手中的洛影剑去挡那三枚银针,而拦下银针后,利用洛影剑柔软的质地反射了回去,向剑内灌入内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银针刺断了破风而来的两支袖里箭。断箭落水,很快便沉入水底。

    白衣女子挑了挑眉,翻身而起,看似柔软的水袖抛出去,缠住洛影剑,纵身一跃,跳入池中。慕容阑微微一诧,随即笑一下,手中洛影剑随即也抛出去,随着那白衣女子的身影坠入池中。踏着清波,慕容阑随意轻松地飞回岸上,勾住莫青楚的肩,笑的没心没肺,也笑得灿烂动人:“好啦,等着吧。我不信她不会认输。我赌,她就是谷红药。”

    莫青楚被她突如其来的亲近举动唬得一怔,随即听到她说的话,又是一愣:“就算是,她也不一定会给逸尘解毒啊。”

    慕容阑挑了挑眉,闭着眼,抱着肩,笑得有点贼兮兮的味道:“如果我有足够吸引人的条件和她换呢?”

    而此时,只听得浪花翻卷,白衣女子凌空飞出,衣衫竟不带半点水珠,水袖已经收回,依旧白纱遮面,她的怀中抱着的,正是慕容阑的洛影剑。

    踏步而来,冷冷地将洛影剑丢给慕容阑,白衣女子看也未看三人一眼,却冷冷地说:“随我去清心小筑罢。”说罢,身形一晃,人已飞出不短的距离。胭脂色的伤疤掩藏在白纱的后面,隐隐约约,看不真切。身形细看去,竟可以瞧出几分落寞孤寂来。

    莫青楚心中一喜,眉梢眼角飞扬起欣喜之色:“她答应救逸尘了?”

    慕容阑面无表情,跟着白衣女子的方向走过去,慢慢地说:“不确定。但我可以肯定一点,不会再被逼着和她斗了,我们再也不用舞刀弄剑了。”

    司马逸尘一直没有说话,他实在是太虚弱了,嗓子口总是有鲜血不断地涌上来,握着的帕子早已由鲜血浸染,由莫青楚扶着,走的实在艰难,已经到了十九的下午,晚上最难熬的时候快到了,他快要受不住了。慕容阑努力不去看他,她知道的,看一次,她就忍不住心痛,心痛了,自然就泪落。她不能如此的软弱,她要撑到最后一刻,必须要救了他!!

    清心小筑,依水而建,周围十几米处,竟是漫天飞雪。从外面看去,整座二层楼仅是竹子撑起的框架,其余的,皆是冰雕玉琢而成。几个胭脂色的字‘清心小筑’嵌在一块冰上,整座建筑看去冷寒逼人,却又隐隐透出一股子的优雅。

    白衣女子已在门口站了些时候,看到三人姗姗而来,司马逸尘更是一步一吐血,不由着轻轻地挑了挑眉。看到眼中隐约有泪,却执意未让另外二人看见的慕容阑,心里暗叹了一声:只怕是这个丫头心里有爱,不肯说出来。宁愿闯过三关,冒着生命之险来碧瑶谷,真的是为情所困。

    细想来,这个男子却是个出色人物,虽然如今恶毒缠身。她如此,也是难怪。但是,看重霜送来的信上说,这女子竟是之前的渝王爷,如今的皇帝上官渝的王妃,而那个面色苍白虚弱将死的少年,是赤焰山庄的少庄主,和她谷红药齐名江湖的神医司马逸尘。

    真是有趣儿!白衣女子挑了挑眉,他自己是神医,胭脂烫便也治不得,只能来找她,这个江湖上人谈色变的鬼医,够胆量!敢冒天下之大不讳,与慕容阑一同出现在碧瑶谷,这个司马逸尘,够胆量!

    如此看来,若是她不救他,是不是那个慕容阑会不惜一切,让她来救他?!若是她救他,这出戏,才够精彩!她生来就是个看戏的人,她不喜欢演戏,却对看戏乐此不疲。

    白衣女子的嘴角兀自挑起一抹溢彩流光的笑意,本看不真切的容颜此时看来少了几分的冷冽。

    “随我来吧。我承认,我就是谷红药。你们确定你们要解毒吗?”白衣女子倏然间笑意盈盈,温和眼神后仍有着偌多的凌厉,身形飘忽,宛如踏在云朵上,舒卷自如,如行云,似流水。

    莫青楚顿了顿,迟疑地问:“有何不妥?”

    “没什么。和你无关。我问的是,司马逸尘。”谷红药冷冷地说,丝毫没有睥睨莫青楚一眼的意思,倚在门边,面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整个解毒过程难忍无比,甚至要比每月发作一次的胭脂烫还要难受。你确定你要解毒?”

    司马逸尘的嘴角绽放出一朵苍白的微笑,却也是风采无双,温柔地看着慕容阑,轻轻地说:“自然。无论什么代价,都可以。”

    即使是要了他的半条命,他也愿意。至少,可以换得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权利去爱她!

    谷红药如若洞察了他的心思,嘴角淡淡地扬起弧度,没再说什么,迈步进了清心小筑。三人都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随着谷红药进了清心小筑。

    清心小筑,如其名,一物一饰都透着优雅灵气,并不算小的一幢冰雕的建筑。屋内许多物品都由竹制成,或青翠或苍翠或泛黄的颜色,数不尽道不尽的温雅从容,完全没有一点在外人看来应有的冷气。只有一名女婢,柔美的容颜,眉梢眼角却隐隐透出戒备,安静地立在屋内,见谷红药带着三人进来,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轻声说:“姑娘今个儿回来的早些儿。”声音虽然轻,但还是隐约有些恭敬之意,言辞也适当。

    谷红药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那女婢下去,让三人在屋内的竹椅坐下,这才开口:“治病过程中若是受不住,或是出现了意外情况,随时会丢掉性命,还愿意吗?如果愿意,继续;不愿意,现在我就可以让人送你们出谷。胭脂烫也不过是每月发作一次,也不会伤及性命。”

    “姑娘在方才似乎已经说过了。我不后悔,既然阑儿为了我可以冒着生命之险来闯这三关,那么在最后,我若是放弃,不仅对不起她,对不起我自己,同样也对不起她对我的情意,我就更没资格去爱她!”司马逸尘努力笑了笑,琉璃色的眼睛里有隐约的流华,说的无比坚定,无丝毫动摇之意。

    谷红药似乎是叹了口气,又似乎没有,继而扭头问莫青楚和慕容阑:“若是在治病过程中需要你们,你们会帮忙吗?”

    慕容阑倏然一笑,淡淡地说:“如果我不会的话,又何必来这里?”莫青楚只是点了点头,点的无比郑重,无丝毫的敷衍之意。

    谷红药挨个看了他们一眼,猛然掀开一直掩面的白纱,完整清楚的容颜便呈现在三人面前。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左边脸有一道狰狞恐怖的伤疤,胭脂般的颜色,惹人心惊,而右边的脸,却是白皙细腻,清秀温雅。虽不是美丽倾城,却也赏心悦目。

    左边脸宛如地狱修罗,右边脸却如同三月桃花。

    她不信另外两个不会惊讶。之前在对手的时刻,她看到了慕容阑眼底的意味,无丝毫的惊讶,仿佛是情理之中,她的眼神中,只有温和平静,没有丝毫的震惊,没有嘲弄,没有讽刺。那么,另外两个呢?

    司马逸尘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眼神轻轻地扫过那道伤疤,并不遮掩情绪,平静地说:“姑娘若是不在意,又何必顾忌我们的感受?关于我们,不重要。姑娘是大夫,我们看的是大夫的医术,而不是容貌。容貌如何又不是人生的一辈子,只要自己内心不会惶恐,就好。”说罢,也是温和平静的眼神看着她,看着那道宛如胭脂的伤疤,嘴角忽然挑起一丝笑意。

    莫青楚刚开始是有震惊,但幅度并不大,待看清右半边脸的细腻雅致后,觉着也许是发生了一些并不为人所知的事情,心里便渐渐地平息了震惊的心情,反而有些许的怜惜浮上心头。淡定如水地看着谷红药,未语。

    “我这样也只是因为以后的几日里或许会不得不以真面目示人,如果吓着了你们,就不是一件好的事情了。既然不害怕,那么也无须多言……”谷红药淡淡地说着,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赞赏,也有一闪而过的钦佩。继而起身,从旁侧矮柜上搁着的苍翠色的一只竹筒里倒出一枚莹润光滑的药丸,递给司马逸尘,“用温酒送服,三个时辰后,我会让方才你们见到的女婢带你们来见我,然后我们一起去碧瑶池。”

    说完,不待三人有何反应,身形一晃,便已离开,去了二楼。方才的女婢又走上前来,平平静静地说:“请三位随我来。姑娘不希望你们打扰她。三个时辰之后,我自然会带你们去见姑娘。”

    慕容阑扶着司马逸尘随着那女婢走,拧了拧眉,示意莫青楚跟上来。她的心里仍旧戒备着,对于谷红药所说的解毒过程,她并不知道,但是,必定是奇痛无比的吧,逸尘,究竟受不受得了?若是有她该做的,她一定会做。

    虽然,她现在隐约觉着,她对于现在的他,好像,已经没有之前的那般冷冽绝情了,似乎,要亲近温和了一点,甚至,眷恋?!

    呵呵,辰阑现在还在凤凰呢,再给大家发几张照片。

    烟雨迷离,伞下空念远;是旧时,欢情零落。浮荷成纸伞,路桥别离苦。

    道不尽数不尽的味道,让人唇齿生香、

    这几天怕是更新不会太及时,在这里,发文不算很方便。

    望大家包含。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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