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的昨夜,太荒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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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乖戾的黑夜终于又迎来了蓬勃的黎明!

    杭州城苍茫的天,就像都市疲倦的丽人,眷恋着棉被厚实的温暖,沉睡在梦的怀抱里,还没有来得及亮。大概凌晨五点半左右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像是个从泥沼地里被人拔出来的大萝卜,在硬-挺中醒来,是满脑充斥性幻想然后溢水一样溢出来的那种突然就惊醒。从熟睡到惊醒,之间的时间只是几个微妙,迅速得让我咋舌。

    醒来后,我近视的双眼如个即将要走进棺材的老人,于世界一点用处也没有。我近视的双眼在乌黑的夜色里,一无所见,仿佛世界被洋上帝在昨天晚上抽空了光明。我在伸手不见十指的夜色里,开始了属于我的、独特的、天才的怀疑——诗人顾城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我虽然不是诗人,但黑夜并没有把我遗弃在荒暗的角落,也给了我两只黑色的眼睛。可我如果不戴眼镜,即使光明如空气一般的无处不在,那我也是找不到的。

    近乎怪诞的、思想着的我,把被子盖在了身上,弓起身子,骑马一样的双腿在黑暗里准确的跨在了梦梦的身上,把抱着自己的、梦梦的身体放平,进而饥渴的找水源救命一样,在世界上最美丽最神秘的“黑草丛”里,找到那个为我发育了十九个暖春的温润“入口”,把我的“射管”放进了润润滑滑的“入口”,在梦梦的身体上先匀速后加速的来回抽插了好大一会儿,直到射掉那几滴乳白色的兴奋之后,我才又心满意足的把头枕在了枕头上,合上眼帘后,慢慢的尝试着不去有所想,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我疲倦着睡去。

    “入口”的女主人——梦梦似乎也很累,女主人柔软的、意识不清的配合着张开暖热的大腿,活像只庞大的白肉女人蛙。我那积累了好几个小时的精-液深深的射到了她“入口”后面的“狭缝”里,她并没有起来去洗,只是用餐巾纸,摸黑擦干净了自己的阴-唇,把那被我精-液打湿的餐巾纸随手扔在了小瓦屋的水泥地板上。要是夜有狼一般可以在夜里见光的双眼,我相信夜,可以在小瓦屋的地板上,看到朵朵被摘下来恣意扔掉了的、白色的郁金香花。

    一倍爱我和我两倍爱她的梦梦,她在留下镇的一个服装店找了一份月薪近九百的工作,已经干了将近半个月,给人家卖衣服,和我过着这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的日子。她跟我说过,由于她长得很漂亮,很会说话,她的销售业绩很好,老板娘很喜欢她。她并不是很缺钱,找工作只是为了打发没有我陪伴的空闲时间。早上八点半上班,晚上七点半回来。

    星期六早上六点半,也同样被我贴上了普通平凡的标签,和以前的万千个星期六早上并没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独到之处,我们都把青春浸泡在平凡普通的染缸里,想做些什么但其实害怕什么也做不了,只有以自己独有的方式消遣着无边的孤凄和寂寞,以我们那种特有的简朴和胆怯的生活艺术,假装安详惬意地度过每一天。

    她将眼帘当窗帘拉开,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先是看着头顶的石棉瓦摸了一下自己的下面。花季的梦梦来回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狭缝”,母亲给贪吃的女儿擦油嘴一般。她看似意犹未尽和百无聊奈的持续这样的动作,静等那阵朦胧的睡意散去。醒来后,她明眸扬起缠绵的火焰,傻傻的看着那个埋头深睡在自己身畔的西部小子——如一个高贵的妃子,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帝王。

    我充满谦卑,如一株成熟了的稻谷,看似羞怯的把头弯向自己的内心,活像一个可爱的山村孩子,低头俯视脚下几年难得一穿的新鞋。我的感觉神经忙里忙外,给我传送来种种醉心的动感。她用白皙的手,轻轻的爱抚着我帅气的、硬硬的头发。看到棉被外露着一只她熟悉的脚掌后,她小心翼翼,害怕把我从梦中惊醒一般的把被子盖住了我伸出被子之外的脚掌。

    此情此景,无法不让天真烂漫,颇显几分幼稚的她在心里徐徐想起,从认识我以来,两个月接近六七十天的欢愉日子,说快就快,就那么一去不复返的过去了。没有任何功利性的和我发生了几十次性关系,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儿不愿意和空虚感都没有,每一次都是竭尽全力的配合着我,仿佛一个主动,一个被动,这就是青春最为无奈的挽歌。

    恍惚间,她尚且不够成熟的理性只是隐隐绰绰的觉得,这个男人走进了自己十九岁的生命,来得是让人没有任何事先准备的唐突,给自己以前无味的人生,画上了一个圆圆的句点,从此,黯淡的青春泉,流淌出来了甜蜜的活源。他虽然很穷,但却对爱情忠贞,自己要的就是这样的男人。等他毕业后,三年后,如果他愿意,我就嫁给他,他不愿意,我也要争取嫁给他......她那颗扑通扑通跳动的小心脏上,里面老是重复着这些问题的旋律,阴影一般,久久难以消散。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天真的、浪漫的、矫情的、不够理智的,他肩膀上的理想和使命却是沉重的、艰巨的、不容卸载的。这之间的鸿沟深壑,并非爱情的砖瓦可以填得平,爱情对空虚和寂寞具有一定的杀伤力,但对于虚无缥缈的将来,似乎不见得有多么奏效,只不过是给他一些精神的鼓励和肉体的支撑罢了。

    半个小时在她乱七八糟的细想罅隙中,小马驹踏春似的溜达着过去,简陋的小瓦屋里逐渐亮起来了从窗户射进来的亮光。她从声音里判断得出,对面的公路上已经有车辆来回,那些形形色色的车辆,各自匆忙的转动着橡胶车轮,奔朝自己欲去的方向。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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