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酣甜的,激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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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蓝梳情自己也满了一杯后,她把瓶子放在了桌子上,白皙纤细的手指端起高脚的酒杯,走过来更加的靠近了我,葡萄酒的紫红衬得她的手如一朵开在红玫瑰花丛里的白玫瑰,格外惹眼。

    “尽欢,倘若时间、空间、缘分都全票通过,你会不会娶我?我知道你很擅长于辩论,但这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会或者不会,我只要一个简洁的答案,不要任何多余的理由。”

    举案齐眉这个成语和我进行了会晤,我把酒杯举起来和她一样高,看到白净雪埋头吃饭,我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紫色的头顶。嗨,美女,好想知道你此时的表情!

    “神圣的时刻到来了!”顾颜眸仰起头,看着我和蓝梳情。

    “就算会吧!”我给蓝梳情开着期盼之门的眼眶放养了一条模棱两可的“肯定”。这种“肯定”既“肯”又“不肯”,只有拿过诺贝尔化学奖的科学家才能来把它蒸馏,算出“肯”和“不肯”的具体比例,然后按照四舍五入进行舍取,然后判断出我精确的意图。

    “尽欢,你在重大问题上的态度,很具有特色!就算会吧,就算算是吧,呵呵,你的这些经典的话语,具有‘尽欢式风格’,我都烂熟于心了。我爱你,我们喝了这杯酒,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兴许是酒喝多了,脑子不好使,我迷迷糊糊的和她交杯喝了酒。来自我肺腑的音符说,也许,我还是有几分喜欢蓝梳情。

    我们喝完各自落坐,她依旧喂我吃菜、吃饭、喝汤、喝酒。

    整桌菜,三个江南的女孩很秀气,大部分都进了我的肚子。我吃得饱饱的,酒也喝的够够的,足足的。三瓶葡萄酒,我总共喝了差不多两瓶半。好长时间没有沾酒,今天一喝就是好几瓶,我眨眼的时候,仿佛葡萄酒紫红的颜色,在我的眼前拉起了一层紫红的薄纱,我看包间的时候,觉得整个世界都被葡萄酒的红紫色浸染了。

    饭局接近尾声的时候,我还端着半杯残酒,她们三个都等我喝完就走。蓝梳情用餐巾纸给我擦拭着油嘴。顾颜眸埋头喝着鲫鱼豆腐汤。白净雪静静的,静静的,左手撑在圆桌边缘,拖住了尖尖的小下巴,我只能看到她的半边侧脸,她挺挺的鼻梁,仿佛罗丹的雕刻刀削出来的一般。还有她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涂了浅粉色的长指甲,怨妇一般的把小盘子里白花花的爆米花一粒一粒的往嘴巴里送。

    好矫情的一幕!

    煽情召回了我尚未来得及彻底沉醉的才华,我情不自禁的张开了腾着酒气的嘴巴:

    红紫美酒高脚杯

    美人半杯我满杯

    卧醉杭城君莫笑

    尽欢情场凯旋回

    读了太多书,沾染了文人的性情吧,我背靠椅子,嘴里闹腾着从胃里返回来的酒气,左手按住了桌子上蓝梳情的右手,右手端着半杯紫波荡漾的葡萄酒,嘴里叨念了这么几句诗。

    我出口第一句“红紫美酒高脚杯”的时候,顾颜眸就盯着我爬满红晕的脸看,念完了第四句,白净雪抬起头,脸上花蕾绽放一般,露出了层层微笑,蓝梳情更是乐得炸开了怀。

    “哇噻!诗人啊,黄尽欢,你这么有才华啊!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才气的八零后。”顾颜眸近乎谄媚阿谀般的说。

    “你很会活学活用,改得很传神!最后那句‘尽欢情场凯旋回’尤其传神,是龙的眼睛。”显然扬州的白净雪比苏州的顾颜眸多念了几天书,她慢转明眸,轻舒玉腕,知道我这是发扬山寨文化仿写的,不是原创。

    “尽欢,你那么才气如寒风般咄咄逼人,我不要你干这仿写的勾当,这委实不应该是你这种才子的所作所为!要不你作诗一首,以此来纪念我们三姐妹和你今晚的共聚一堂。”蓝梳情兴致勃勃的提议道,她被我按住的右手从被动变成了主动,握住了我的左手。

    “嘿嘿,这个想法好,好浪漫哦,够筹交错,很有古代文人雅士的风范呢。”只要顾颜眸一开口,我就知道我没有好果子吃。

    “李益和霍小玉,侯方域和李香君,钱谦益和柳如是,呵呵,真的,这个想法好有创意啊。”白净雪补充道。

    “那容我构思两分钟!”说完我呷葡萄美酒一口,仰躺在椅子上紧锣密鼓天马行空开天辟地的构思起来。

    两分钟不到,我眼神把她们三位扫了一圈,叫了出来,“有了!”

    “啊,几个月了?是姐姐的吗?”顾颜眸故意作怪。她的作怪样让我又想起大师李敖的名言一句——女人怪不可怕,女人作怪才可怕!

    “死丫头!他是男的呢,胡说十六道,尽欢,别理她,你说,我们听着。”蓝梳情允许我说。

    “这首诗的名字叫《携三艳同抒情》。”我看到她们把目光打在了我身上。这种被美女明眸齐刷刷注视的感觉,一个字——爽!两个字——好爽!四个字——好爽好爽!

    《携三艳同抒情》

    白衬黑衫黛眉梢,天堂望故路途遥。

    悱恻良辰始昨夜,三艳搔首姿窈窕。

    缱绻爱意剥旧恨,酷夏抒情甘露浇。

    潮惹滩涂非逗意,尽欢爱絮满城飘。

    “好了,就是这首诗。”念完后,我就得意洋洋的闭目养神,等待她们的礼赞。再次呷了一口紫红色的葡萄美酒,把那股清凉喝进了肚子里去。我伸长耷拉在桌子下面的脚感觉到有人撩拨我,我俯下眼睛一看,那里正是白净雪性感的黑丝袜右腿,她正在用白色高跟鞋的鞋尖拨弄我的小腿。我还以为她是无意的,我抬眼看着她俊俏的脸蛋,发现她整张脸洋溢着难以遏制的兴奋,右手向我竖起了好看的大拇指。

    心头拂过缕缕春风,万千惬意。我赶紧把腿抽了回来,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跳得宛若激战时刻狂擂的酣鼓。

    “哇噻,不愧大学生,就是不一样,两分钟不到,居然口头写就了如此一首合符情景的八律,我算是服了你的,将来的尽欢姐夫,你将来成大作家了,可要记得给我签名。”顾颜眸美滋滋的说,像是我诗歌里赞美的主角是她一样。

    “尽欢,我此时任何额外的言语,都将显得苍白,但除了那三个字——我爱你。”蓝梳情凑上来亲吻我,足足吻了五六秒。她吻我过程中,我看着白净雪心事重重的吃着爆米花。

    蓝梳情把我吻够了以后,放开了我,我一口就喝光了酒杯里剩余的残酒,觉得不管开心或者快乐,崭新的明天,毕竟正在向我走来了。我卸掉了千斤重担一样,满心舒畅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忽然,我一阵脚抽筋,差点就倒在了白净雪身上,她赶忙起来,扶住了我,把我交给了我身后的蓝梳情。

    “妹妹们,好了,走吧。”一直在看我,盼望着我出洋相的顾颜眸,欠身从椅子上起来。她弯腰的时候,大大的胸部简直就要爆出来。

    “尽欢,是不是脚抽筋?”体贴的蓝梳情把嘴凑在我耳畔说。

    “嗯。”我轻声说,看到白净雪从椅子上拿起全部的包,把顾颜眸的包递给了她,将蓝梳情的包和自己的包拿在手里。紧接着,白净雪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抽出来了一个红色的矩形钱包,在从里面掏钱。

    “你干嘛啊,净妹?”蓝梳情敏感如雷达,似乎一直在注视着白净雪的动向,白净雪钱还没有出钱包,她就叫住了白净雪。

    “梳情姐,和尽欢难得一见,我请你跟尽欢。”

    “说什么胡话哦,这怎么成,收好你的钱包。”

    “梳情姐,真的,这个夜晚我很开心,或许是见到了你的心上人黄尽欢的缘故吧!”说罢她朝门边走去。我只能看到她的秀发,但看不到她的眼神。可我却在独享着她起伏的心境。

    蓝梳情左手扶住了我,右手一把抓住了白净雪的右手臂,“净妹,你这样做姐姐是要生气的!”

    白净雪不说话了,站在门边。整个人像棵树。一棵可供男人上吊之树。

    “净妹,今天是梳情姐的好日子,你干嘛抢风头啊?你交给梳情姐好了,你没看见一向喜欢出风头的我,都默不作声的啊!”顾颜眸发话了。她们这三姐妹配合得天衣无缝。顾颜眸说完,笑嘻嘻的拉着白净雪准备出包间的门,出门的时候,白净雪很懂事的将蓝梳情的手提包给了蓝梳情。

    小小的包间里只剩下我和蓝梳情了,她朝她两个妹妹的背影喊了一句,“你们在门口等一下我。”

    “尽欢,脚还发麻不?”

    我做作的甩了几下脚,像是在抖脚上的灰尘,“已经不麻了,走吧。”

    “欢,等一下。”我闻声停住,看着她。

    她整个人婀娜的站立在我面前,我成了这婀娜唯一的观众。

    “欢,那首诗我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就好。”

    “欢,”她把眼珠在包间里转动着,“你看我们第一次来这家餐馆,现在就要走了。美好的回忆总是迫不得已的要踏上短暂的旅途,快乐就如流星,转瞬的同时即逝。我要你抱抱我,我们再走,好不?”

    我知道我抱也得抱,不抱也得抱,于是我把她抱进了怀里,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她身上的各种女人味在我的鼻孔里肆意撒野。

    “好幸福哦!”我俯下眼睛看她,发现她眼角闪现了泪花。

    “傻子,哭什么哦,走吧,不然她们两个又有得等了。”说着我把她的身子农民扶正秧苗一样的扶正。

    “欢,亲我一下。”我亲了她一下。她舌头见机行事,立马就冲进了我酒气蒸腾的嘴巴。此——时——的——我,措手不及,只管大口大口的蚕食着女人的主动。

    “走吧。”我把她慢慢的推开说。

    “等等!”她这一“等等”,我就要忍不住她的瞎折腾了。想把脾气发发,但发现她没有看我的脸,而是埋头在提包里拿出来一只白色的钱包。这个钱包跟我上次和她买奶茶的那个是一样的,她并没有换。

    她把钱包朝我递来,“拿着。”

    “为什么我拿着?”

    “傻瓜,梳情在,我就不能让你没面子,拿着。”

    看到她这么体贴,我眼眶一下子湿润了起来,伸手接过来了钱包。

    “再把提包拿在左手。“她把提包放在了我的左手,香舌舔了一下我脸蛋。然后小鸟一样的拽住了我的右手。行到门边,她回头冲包间说:“亲爱的!再见了,他日再来。”

    看来,“幸运”也和我缠上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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