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拼命纠缠(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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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困啊!

    我一屁股坐在床沿,像是放下兆斤重担。

    叫我如何能不困?我是人,不是神!

    她的身体像个巨形针筒,狠狠的抽了我好多次,现在只感觉终于可以躺进那床破棉被的怀抱里了。

    我左脚搓掉右脚的鞋子,右脚搓掉左脚的鞋子,左手脱去了袜子,困得脚都不想洗,裤子因为一只手解不开纽扣懒得脱,我也不想脱。眼镜摘下来放在床头。

    我就这么赤-裸着上半身把自己放上床,左手一把拉过来破被褥,床头开关一摁,灯一关——男,女,贫穷,富裕,生,死,世界,宇宙,都暂时不得不把面孔隐藏在了这小山村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我觉得,也只有在这样的黑暗里,人世间的一切才真正的没有差别!

    窗后猪圈里的肥猪送来几声问候的哼鼾,鸡鸭圈里的鸡鸭一阵杂乱无章的扑翅,它们仿佛半夜的梦正酣到顶点,不由得在睡梦里都忍不住要炫耀炫耀几番。

    才躺下没几个分钟,估计睡神都还不知道我渴望她性感而快速到来的怀抱——也不知是那只想明天被我老爸宰来待客的公鸡,在窗户后面的鸡鸭圈里“咯咯咯”的尖叫了好几声。好刺耳!

    高亮的鸡叫声惊醒我细细勾引了半天的睡意,该死的公鸡,你去死吧。我恨不得马上起来给你打个记号,明天绝对宰的就是你。

    ——我闭着眼,四周吨吨黑暗包围。

    就这么躺着。

    就这么躺着。

    看似黑暗中熟睡的死人,实则脑海比爱因斯坦还要清爽。

    眼睑后的黑黑眼球上,仿佛是一面镜子,上面现出来了浙江工业大学校园、那圆圆的体育馆、那耸立成群的男生寝室林、那人工湖里飘摇无所依的浮萍、那人工湖上朱色的小亭子、那条踩下无数脚印的“辽阔路”、那几番情涛欲海的青色石棉小瓦屋。19岁的成醇梦、24岁的蓝梳情、20岁的白净雪、以及现在睡在妹妹房间17岁的鄢然岚。妈的,你越尝试不去想它们,它们就偏偏要走进你的记忆里来。可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那般的意境啊。可是,偌大人世,谁能领会得了我这么玄乎的意识呢?要是有,我愿意与你独酌!

    突然,我感觉被子在动,我还以为是幻觉。

    又动。

    那动,开始若有若无的隐隐约约,进而慢慢的加大了力度。动得很胆怯,动得充满了刺探和害羞。

    Fuck!我潜意识里用英文来驱魔辟邪。

    难道有鬼?我黄尽欢只不过是爱过几个女孩子而已,并没有罄竹难书的作恶多端,犯不着得罪鬼神吧?我承认,出于难言之隐,我是巧夺天工的欺骗过她们,可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并没有规定我必须绝对真诚啊!周瑜打黄盖,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说,没有爱,哪有情?没有性,哪有灵?我们不仅有爱情,我们更是有性灵!我们相爱得是那么的纯洁,并没有掺杂任何世俗的恶脏,一切出发都是缘于最基本的人性需求,彼此都在彼此的天空滑下了最幽雅的回忆,我们都做到了问心无愧的无怨无悔!

    难不成《聊斋》里的鬼狐来解救我这个穷书生?

    切!狗屁,那全是蒲松龄臆想出来的,哪里有什么鬼和狐!蒲松龄要是在今天,我赏他几G黄片一看,他就很务实了,就不会穷困潦倒却还孜孜不倦、呕心沥血的塑造鬼狐来吓人了!或者,妈逼的,就是有鬼狐,不论讲汉语的还是说英语的,不论是嘎嘎嘎叫日文的或是丫丫丫讲泰语的,通通一起来,老子我黄尽欢来者不拒,只要是雌的,我照单全收,绝对半个也不会踢开。呵呵,死了,也是地府里风流鬼中的劳斯莱斯,也不枉做鬼。

    我可是充满才学的知识分子,连洋上帝我都百分之一兆的确信绝对不存在,哪来的什么鬼!

    人世间真正的鬼,都是住在人们自己的心中!

    可那被子却还在动,妈的,难道还真有鬼?我带着验证到底是不是有鬼的疑惑把近视的双眼倏地睁开,左手在黑暗里摸索着准备摁开电灯开关看看鬼。

    “啊!”我一惊,心头紧了好几个紧紧,妈的,还真有鬼?我怎么摸到一只手啊?

    “谁?”我充满警惕的问。

    “欢,是我。”

    这声音很羸弱,瘦得像个瘾君子,耳朵差点听不见,就像来自苍渺的地角,仿佛是就要断气的人回光返照时的那一口软气,是一种用声带蠕动发出来的喘息。

    “岚岚?是你吗?”我先用中文问那鬼。因为这么偏僻的中国西部小山村,就算是美国以色列特工的GPS全球卫星定位系统都不一定能够找得到,何况那些来自异域的和我语言不通的鬼。要是真的有鬼,肯定也先是能听懂中文的鬼。

    不料,那鬼不仅能听得懂博大精深的中文,还能听得懂我精深博大的贵州话。“嗯。”那鬼支支吾吾的答道。

    接着我听到有人在床头的墙壁上摸来抹去,一阵窸窸窣窣,像是壁虎在爬行,近视的双眼在黑暗里眯成处女膜那般厚度的一条细缝,还看到模模糊糊有光亮。难道还真的来了一群懂得各司其职、比当今无数官员都还要忠于职守的鬼?

    原来,那鬼怕被我赶回鬼屋去,她用手机照亮前路,由于害怕高跟鞋发出“咯咯咯”的声响,那鬼竟然赤脚走过了那块母亲做豆腐的用地,进我屋子后把手机的光亮藏在了后背,一番细碎的试探,知道我还没睡熟后才借用手机的光亮找水泥墙上电灯的开关。

    有钱人家跟没钱人家肯定不一样!同样的逻辑,没近视的跟近视的肯定也不一样。

    通常我起床后,我得瞎猫找死老鼠一般的摸了又摸,像摸女人那样来回反复的摸,历经半天才能勉强靠触觉而不是靠视觉找到开关,然后打开灯。

    那鬼很快就找到开关,开了灯。我摸着在床头拿了眼镜戴上,看到鄢然岚赤-裸裸的17岁胴体婷婷伫立在我的眼前。这眼睛,可是艳福大饱啊!估计饱得一两月后回杭州都不会东张西望了。

    “欢,我好怕呀,我要和你睡,不然我就站在这里,你妹妹那房间像有鬼一样,怕死人。”

    我看到她眼睛疲倦而且有模糊的泪痕,爱我的人儿啊,你这般迷恋我,是不是真像三婶瞎扯的那样我家祖坟上袅袅冒青烟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冒,冒得像是八国联军在烧圆明园!

    尽欢我,受宠若惊。

    我慢慢揭开被子,看“她要和我睡的睡心”犹如清末在日本留学的革命家陈天华“跳东京湾的死心”一般决绝,决绝得金刚石刻刀都咬不动,我也决定豁出去了。

    人家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啊!人家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高利贷啊!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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