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浪潮之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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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仿佛是要故意渲染离愁别绪。

    我从乡下出发返回杭州的那天,下雨了!

    山村清秀的雨滴打在秋天的树叶上,仿佛是在叩击我离别的心灵。雨中起伏的群山与苍黄的秋坡,我是那么的挚爱它们,但我却对此次拜别它们盼望已久。在雨丝营造出来的离别氛围中我看到断过的右手,它尽管有点变形,但还好不是很明显。洋上帝,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彻底在我身上犯错!他日,尽欢有儿子,我劝他信基督!

    昨天在县城我跟母亲一起把凑到的七千块“毛泽东”打进了工商银行的卡里。鄢然岚在几天前的电话里就知道我今天走,所以昨天她跟着我和母亲回到了乡下。老父依旧杀鸡宰鸭,款待鄢然岚。我跟她则是在山村的那破床上,一次又一次的耳鬓厮磨,一夜几度酣歌。

    这天早上,父亲和母亲提前给猪吃了“中午饭”。鄢然岚从我那仅有的几件衣服里,按她的标准给我搭配了一身。她说:“我要永远记住你离开的样子,因为那样子,是我一手雕琢出来的。”是啊,的确是她一手雕琢出来的。昨天在县城发廊的时候,理发师按照的就是鄢然岚的标准。这一幕跟去浙江旺国大酒店和蓝梳情的那一幕简直异曲同工。导演不变,是生活;男主角不变,是我;女主角换了。是故异曲同工。两曲都是我热爱的情之歌!

    父亲帮我拿行李,打了一把落满灰尘的伞,我看到无色的雨滴经过雨伞后,淌下了浑浊的泥泪,跟家门前泥巴车路上的泥水同流合污。不时也有个年纪较轻的傻逼司机,开了辆破面包车就认为自己是王。他从乡下去县城的时候,车速直往死里开,激荡起来的泥水喷到了墙壁上。那墙壁,更脏了。

    我把我的伞给了母亲,我和鄢然岚同打她那把银灰色的雨伞。去县城的车还没来我们依偎着在老家屋檐下等车的时候,我听着水滴打在石板上的滴答声跟鄢然岚说了一句话:“最美的不是你那把银灰色的雨伞,而是头顶这面我们一同躲过雨的灰色屋檐。”

    买去贵阳的汽车票是中午十二点半,我们到达县城汽车站候车室的时候才十一点。候车室里人潮涌动,出门的返乡的都有,他们大包小包,拖儿带仔,为了“毛泽东”四处奔跑,不惜跑断那双脚。有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妇女,抱着个鼻涕横流的小孩,我满眼悲悯的看到她,她发神经似的揭开胸罩就给孩子喂起了奶。那有鄢然岚乳房三倍大的乳房以及她那副样子,让我联想到昨晚我和岚岚发生的一幕幕,搞得我一阵恶心。妈妈的,这种女人多看几眼,断然叫人性欲全无。

    按住胸膛在椅子上坐了没几分钟,鄢然岚为了给我缓解那股恶心感,就提出要去给我买吃的。我们四人来到汽车站旁边的超市,鄢然岚按照她的胃口给我挑拣了八十块“毛泽东”的食物。此时的她,又让我回忆起白净雪。母亲执拗不过鄢然岚,她硬是抢着要付钱,一派洛克菲勒孙女的模样。她把装满食物的塑料袋给我时微笑着说:“以后估计不会经常见面了,祝你在杭州过得happy。”

    时间老人不懂生离死别,也不懂离愁别绪,更不懂泪眼婆娑。它只会机械单调的重复做一件事,那就是——永不停息的向前走!即使地球毁灭了,它也不会停下脚步!

    快十二点的时候,从县城去贵阳的人已经开始络绎不绝的上车。我知道肯定鄢然岚和我还有“戏”没演完,于是我就提前软硬兼施,遣散了依依不舍的爸妈。再说,我走后,我也不想爸妈和鄢然岚凑在一起。我清晰的知道,要不是鄢然岚喜欢我、爱屋及乌的话,像我父母这样的乡下人她是不以为意的!因为三婶就是例子!她说过,三婶是三个安徒生的加和。尽管她并不是有意讽刺三婶,但她说的却是连秦桧都无法抹擦的事实。

    “欢,尽管这把银灰色的雨伞没有你家的蜘蛛屋檐美,但我希望这把伞你带着,让它给你遮风挡雨,你带回杭州去,我不在,就让它伴你求学!以后每逢下雨的时候,打着伞,你就会感觉我在身边。”她把雨伞给我塞到了装食物的塑料袋里。她的动作很洒脱,但看得出来是强颜欢笑。

    宛若世界成了真空,我们若无其事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在了一起,抱了大约一分钟后,她把我推开,从手提包里拿出来了一封信,“欢,我想起了《红楼梦》里王熙凤那句很有名的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在最开心的时候分开,是为了避免感情往下滑。很多还没来得及说的话,我都在前天晚上写在信里面了。你上车后才看!我知道我的文采没有你的飞扬,书法更是没有你的飘逸。但里面小到每一个标点,都是我含情脉脉的表达。”

    我看着信封上哪如她模样的字体——但是啊,我还是觉得幸福更多!我接过信后,“岚岚,可我什么都没有给过你!只有谢谢你谢谢你!”

    她听后抿了一下嘴唇,“给与不给,这是一种相对的关系。就如物理学上的静止与运动一样。你以你的参照系来看,你觉得什么都没有给我;但在我的参照系里,你却给了我很多!”

    “你就是很会说话!”

    “跟你大才子学的,春节回来可要记得来医院看看我,不能做负心汉!”

    “我回来一下车,就径直去医院看你然后去你家欢歌。”

    “死相!”她朝我靠近,“欢,你马上就要走,give me a forever kiss!”我看到她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宛若修女在虔诚。

    我慢慢的也闭上了眼睛,四片互相吻过无数次的唇再次如期相遇。完美的交接有如火箭把卫星准确的送进了运行轨道。

    真爱蔓延过我们的身躯,体内的热血正在放肆的翻江倒海。突然,她双手夹钳般的按住我的肩膀。接下来我只感觉嘴皮一阵刺痛,丧胆亡魂,赶忙用声速退了回来。伸手一摸,下嘴唇被她咬破,还流出了血。

    我大惊失色的看着面不改色的她,显然她是故意而为。整个过程的顺利,看得出来她不是现时起义,而是酝酿已久。我看到她满足的嘴唇开启,“欢,我狠心咬你,旨在make the kiss forever!那晚上在山坡上我留的血你没看见!就如泰戈尔诗里的那只飞鸟,虽然你没有看见我流血,但我毕竟是流过了。今天我看见了你流血,我亲嘴咬破了你的嘴唇。出此下策,我只想要你永远的记住我!记住在贵州省织金县,除了你的母亲之外,我是第二个最爱你的女人。即使我们将来天各一方!我也希望我永远活跃在你那段最美妙的回忆之中。”

    时不我待,墙上的挂钟显示了12:26。纵使我有千言万语,更与何人说?更与何人说?

    和鄢然岚的此幕与和白净雪的彼幕,呈现了一种数学上无法解释的对比!

    此幕,是我有千万种风情;彼幕,是白净雪有千种风情。

    ——生活是个百年不遇的美术导演!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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