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奸”吕慧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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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好可怜的孩子们!

    我们就如一群蠕爬在透明玻璃板上的苍蝇,爬累了的时候我们也殚精竭虑的拍打着翅膀窜来窜去,寻找字典和传说里存在的所谓梦想和明天,那透明玻璃板外虽然看似前途光明,但实则找不到出路!

    置身中国高校滚滚向前的生产线上,干的无非就是这么几件屈指可数的事情——不是糊里糊涂似懂非懂的上课,就是浑浑噩噩异想天开的睡觉,要么A-片要么游戏要么娱乐八卦的窝在寝室,或者干脆就心不在焉东张西望的呆坐在图书馆。

    几种行为和几个地点轮番杂糅,我就这么度过了朴实无华的半个月。没有半点像样的快乐,也断然没有一束成簇的忧伤!我用肛门思索也知道,全中国无数的大学生也是这么度过的,更有一部分大学生干脆省略掉了图书馆,只留下五种行为和两个地点——教室和寝室。返校以后,前面的课程落下了一大堆,加上大一累计挂了好几科,所以我学习被迫认真多了,看书学习的时候也不像大一那样看到美女孩就心潮难以控制的涌动了,那颗曾经懵懂的心总算是安静了许多。看来,女人可以镇静男人!性事,则可以让人走向成熟!

    看不见满天的星星,也看不见形单影只的月亮,也不知道那些家伙到哪里鬼混去了。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星期五晚上,班上要举行会餐。所谓会餐,就是全班同学出去用班费大吃一顿。这样的聚餐每个学期都有一次,目的是把全班同学聚在一起大家相互聊聊,因为平时大家的课不都是在一起上,有些同学甚至一个学期下来,也没见上几次。当然了,这种聚餐的次数因班级而异,有钱的班级聚两次三次随便,只要你愿意花钱。跟我同寝室的邱波对此显得很兴奋,下午放学后嘴里咒语一样的念了好几遍,盼望已久,说又可以集体看到班上的女孩子了。邱波这家伙性格很木讷,长得仅仅是沧海一粟的大众水平,可恨的是洋上帝对他不够好,他附加还有点口吃,追了好几个女孩子没追到,也是憋闷得慌。用他自己的话说——霉到细菌不吃,臭到臭豆腐甘拜下风!

    聚餐的地点是选在“川湘菜馆”,就是那个秋海棠上班的地方。这聚餐地点是班上的班委选的,我本来觉得那地方距离小瓦屋太近太近,只要一去往事便会历历在目的触景生情,只要一去回忆便会一波一波的如浪来袭。但是全班同学几十个人大概只有我反对去哪个地方,而且还是毫无缘由的反对,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只有屈从。

    杭州城的夜幕拉拢了没多久,全班同学大约三十个人就陆陆续续的聚到了“川湘菜馆”。邱波一是我寝室室友,二是他也来自农村,我们彼此话比较多,因此我们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一起。他一坐下头就像个电风扇似的到处转,忙着跟班上的同学,尤其是女同学打招呼。而我因为挂科太多,成绩不好,在班上女生眼里地位不高。你们看不起老子,老子又何必瞧得起你们?所以我和班上女生是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交往不深,仅仅是同学而已。

    由于是星期五晚上,在“川湘菜馆”里聚会的同学很多,大厅差不多都坐满了,我们班也是坐在大厅里。

    明亮刺眼的灯光傻傻的到处泼洒,大厅里人声嘈杂,沸反盈天,人头攒动。

    “川湘菜馆”门前的红地毯看样子洗过,不再是以前那样灰尘扑扑的了。进门的时候,看到“川湘菜馆”可以当镜子使用的玻璃门,我又情不自禁的想起几个月前和蓝梳情手拉手在门前驻足的情景,还有吃完饭后和吕慧霞相遇的那一幕。蓝梳情嘴对嘴喂我喝葡萄酒,白净雪在桌子下用修长的丝袜美腿撩拨我......一切都感觉是近在咫尺,但又仿佛是来自悠悠的地角,不可伸手加以触摸。还记得当时酒喝高了随口说出的哪首《携三艳同抒情》:

    白衬黑衫黛眉梢,天堂望故路途遥。

    悱恻良辰始昨夜,三艳搔首姿窈窕。

    缱绻爱意剥旧恨,酷夏抒情甘露浇。

    潮惹滩涂非逗意,尽欢爱絮满城飘。

    远去了,远去了......那些往事。

    有些人变了,有些人没变。变了的我又回到不变的这里来吃饭,看似没怎么变的秋海棠也还在这里上班。几个月不见,她这个年龄的女孩丰满得很快。我看到她胸部比以前更加的饱满了,脸色也红润了许多,看样子正处在爱情的滋润之下。

    秋海棠上菜的时候,我看到她就主动友好的朝她微笑,不料她却狡黠的看着我说:“大帅哥,可是可是很难看到你一个人哦!”说完就侧身去端菜去了,给我看了一个丰腴的肥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道理使然,她这句无厘头的话点燃了邱波的好奇,他抓住我龇牙咧嘴“嘿嘿嘿、嘿嘿嘿”的“拷问”了不久,一副发憨的狗仔样子。但我守口如瓶,讳莫如深,他半个字都没有拷问出来。哼!不要说你邱波,就是戴笠和毛人凤来了也拿老子黄某人无可奈何!

    大大的圆桌上觥筹交错,男生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女生要么不喝要么以茶代酒,也有几个前卫的女生和男生拼酒,一个个都喝得脸红脖子粗,声音越来越高,“川湘菜馆”大厅里的嘈杂成指数次幂增加。我因为往事想得太多,尽管说不出有什么愁可浇,但还是有点借酒浇愁的样子,所以喝得也是摇摇晃晃。

    到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女生酒量不够的、没有男朋友需要照顾的都先后三五成群的结伴回寝室去了。随着人群浓度被时间的稀释,“川湘菜馆”大厅里的嘈杂度剧减。面红耳赤的班长去结过账后,大家一起搀扶着走出了“川湘菜馆”。

    毕竟时令到了初冬,杭州城夜晚的风已经夹杂了几丝凉意,在“川湘菜馆”里的时候浑然不觉,出了那明晃晃的玻璃门后,我才觉得有点凉,但也仅仅只是觉得有点凉而已,像我这样在乡下摸爬滚打长大的孩子,这点凉算什么啊!这点凉算得了什么狗屁啊?小时候在寒冬腊月鼻涕横流的走几十里泥巴山路去上学都走过了!这点凉意就如在大象身上苍蝇的一咬,不值一提。

    即使头顶的夜色勾魂的茫茫,看不见半点孤凄的寒星,但眼前杭州城的灯火还是耀眼的灿烂。我在“川湘菜馆”前的那块空地上扭头看小瓦屋,俨然一副诗人模样,像在凭吊,像在感伤,像在缅怀。我看见小瓦屋里面的灯亮着,半开的窗户飘出来了那熟稔的白炽灯光,丝丝灯光里,混合了我往日的兆缕情怀,我不由得下意识的停住了微醉的脚步,同样喝高了的邱波看着我憨笑,“怎么了?想去嫖啊?”他傻逼兮兮的指了指屏峰新村的后面,问话的语气像是一个皮条客。小楼下面的小超市还没关门,夜色里的它看过去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生气。超市右边的那个叫“顶上功夫”的理发店却已经关门了,曾经和成醇梦在“顶上功夫”吹发型的往事又撩人的浮现在眼前。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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