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柔情的感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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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欣赏着她的美,我开始了回答她刚才提出的问题:“首先,谈恋爱不是谈话,谈话想谈就谈,只要你不反社会、不反党、不反人民、不反人类,想怎么谈就怎么谈。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棉,谈恋爱要看缘分。再说了,像你吕慧霞这般让我寤寐思服的女孩子已经躺在了别人的情怀,我追谁去?实话告诉你,吕慧霞,我上个女朋友也不是我真心所爱,只是被你拒绝后,我伤心,我失落,无法接受你的拒绝,她攻我不备出我不意的趁虚而入。能够出乎你意料的做到耗时短短十分钟我就振作了起来,功不可没的一个理由就是——我觉得她既然主动走进了我的情感世界,那么她就有权力选择主动的离开,我没有什么资格死守依依不舍。”我坐在床上,侧脸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振振有词,而且还不汗颜,脸皮似乎比大象皮还厚几公分。

    兴许是酒精和本性使然吧!无奈!谁叫我活在这个无情的江湖!我认为只要谎言没有如贪官污吏那样危害祖国,危害人民,那你就尽情艺术的去谎吧!反正谎不谎不违反宪法,最好给华夏谎出几个安徒生来。我面色祥和的编造着“故事”,简直堪比秦桧炮制出来的“莫须有”。也是,我这功夫,秦桧那枯厮算个球啊?合理的猜测此时此刻,绍兴市的成醇梦、丽水市的蓝梳情、扬州市的白净雪,身处各地的她们都正在酣畅淋漓的做着噩梦呢!而且这三妞估计还怒不可遏、正在学项羽把我当成刘邦的老爹,架起翻滚沸腾的大锅要烹了吃呢!假设If一下——有朝一日,要是山不转水转,洋上帝再艺术点,把吕慧霞和她们三个凑在一起,嘻嘻,那时候,十个欧·亨利来了也绝对写不完矣!我也会成为一个真正的传说。我给那传说取了个名字,就言简意赅的叫——尽欢哥!

    时不我待的岁月是那么的如梭如梭,不知不觉的已经是深深夜的夜深深,看来时间早就早就已经不早不早了,最晚最晚的那路公交车也已经收班,小瓦屋对面的柏油马路上已经彻底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和嘈杂,宛若退了潮的滩头,睡满了静谧,仿如泄了洪的河床,躺遍了无声,但它毕竟还是一条路,偶尔还是会依稀传来一阵轻微的引擎咆哮声,这给耳膜按摩的轻微引擎咆哮声,昭示着除了这间小瓦屋,外面还有一片广大的世界。

    看来有些女人的心比我老妈做出来的白豆腐还软,我那番话让她动了恻隐之心,“黄尽欢,你真可怜!”镜片后的近视双眼,借助着鄢然岚买的眼镜,我看到她粉红的薄唇翕动了几下,整齐洁白的牙缝里飘逸出来了悲悯的垂怜。

    嘿嘿!

    你居然可怜起我来了?是不是地球被撞的时刻光临了?

    我虽然表现得宠辱不惊的面色平静,但心底却欢喜得像是海明威名著《老人与海》里看到大马林鱼上钩的桑提亚哥,好,好,好,一连给你三个好,那我就行百里者半九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不杀身也要成仁,让你可怜一个足够!把你亏欠我的“可怜债”连本带利的搜刮回来。

    我看着她白嫩的肌肤干咽了几口与欲望无关的唾沫,才觉得随着身上那股酒后燥热的慢慢消退,吐露了千言万语的喉咙逐渐逐渐的变得干燥起来,干燥的喉咙哪里像是发生了非洲那般的干旱,恐怕不用擦火柴、就算是李清照那双秀手使劲摩擦摩擦哪里就会摩擦生火,干得我直想喝水,像头长途跋涉了半个月的骆驼,但只是单纯的想,因为让她可怜足够的事业尚未彻底成功,同志我还需要继续努力,“哎!”我唏嘘着撇了撇嘴,一脸长满了苦情,缓缓的说:“只要我的不幸福可以当做培养基,培养出别人的幸福,那我愿意无怨无悔的做这培养基!给幸福的生长源源不断的供给营养。”说这话的时候,我往右侧头看了看小瓦屋中央悬挂着的白炽灯,想瞧瞧这傻厮是啥表情。谁知,这傻厮似乎感动得更加厉害,它除了憨痴痴的不懈发光而外,别无其他表情。

    也猜不出她具体受到了什么感动,脸上竟然浮现了一丝叫人追逐的浅笑,因为被男朋友欺负而残余的悲伤慢慢的在她脸上隐退着,“培养基?”她两颗乌黑的眼眸眨眨,两席轻盈的眼帘翻翻,薄薄的下嘴唇微微上翘,上牙齿点咬着微微上翘的下嘴唇,一幅寻思之状,“‘培养别人的幸福?无怨无悔的做这培养基?给幸福的生长源源不断的供给营养!’你表达得好艺术,我读了近二十年书不曾拜读到过这样的佳句,而且你艺术到了很高的层次,凡夫俗子体味不出个中滋味。用生物学上精辟的原理影射出你甘于为所爱付出的慷慨精神,叫人听了不得不耳目兆新。”她精简的复述和点评了一遍刚才我脱口而出的话语,极像那些靠评论混饭吃的人在点评诗歌,更像是中国教育世界里的傻逼老师们在苦口婆心的强调重点难点,“你生物学学神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神,是出神入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神!”她逐字逐句的赞美道。在她说话的过程中,我仔细研究着她发表赞美时的表情,恨不得拿到浙江工业大学的化学实验室里去化验化验她表情的成分,想看看其中到底有没有阿谀或者虚伪的杂质。好在我是理科出身,曾在化学实验室里瓶瓶罐罐的打碎了好几个,算是有点属于自己的分析心得,目测心一算,我觉得即使有,那有的成分也占不到百分之零点一一一。显然这是突如其来的不虞之誉,而且还是出自吕慧霞之口,心底连发叹过一阵“难得难得”后,我这次有点受宠若惊了,脸上笑得像是涂了层淡淡的彩油。

    兴奋的心情促使了记忆的苏醒,睁开睡眼的记忆带我回到了追她失败的那个良夜,昏暗夜灯下她调头离去的那一幕我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就如看到她只穿粉红色内衣内裤的那一幕,发生在距离现在不久的刚才。我记得那晚上她还睁着眼睛骗我说星期五晚上要回寝室写作业,如今又是一个星期五晚上,时间几度轮回了无数个星星期期,我突然想刺激她一下。

    “呵呵,”我笑得有点造作,这种造作的笑里,稍稍微有点文化的人不用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呵呵”的原料是讥讽,“书要读活!要读神!不能专门闷头闷脑的做作业,否则人会做傻掉!你看看当今中国那些两眼无光、表情呆滞的学生,无一不是在初中高中大学作业做得太多了的缘故,一天有精无神死气沉沉的,像是肾衰加阳痿三级,没有半点创造力,只会剽窃和模仿;没有活跃的思维,只会机械的抄袭和照搬,坐在书桌前笔杆咬断键盘敲碎,费时三天也打不出半个响屁来,愚昧颟顸加酸腐,把人生里的一切都当做作业来对待。先做精子做卵子,生下来之后做儿子,做女儿,进而成家后做丈夫,做妻子,做女婿,做媳妇,做家务,做-爱,做秀,接着又做妈妈,做爸爸,最后还做爷爷,做奶奶,死了之后还做鬼,还做魂。没完没了的做做做,做做做。当然了,我黄尽欢并不是‘主观主义’的鼻祖,我还有辩证的理性,倘若人生里有作业的话,我觉得并且只觉得,做好一个作业就是了。那作业的鼎鼎大名叫做——做人!茫茫人海芸芸众生,许多人其他作业做得白璧微瑕,无可挑剔,但就做人这个作业做得臭名昭著,遗臭万年,甚至于是罄竹难书。人们往往只会轻而易举的记住你的坏,而不会花半分半秒记住你的好。比如南宋奸臣秦桧,比如民国第一奸汪精卫,比如新中国恶贯满盈的四人帮,等等等等国内国外古今中外马不停蹄的数三天数不完,这些人提起来哪一个不是让人恨之入骨的嗤之以鼻?你要是愿意听,有机会我给你讲三个世纪。”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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