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整整忙活了一天，翩翩觉得自己的脸都笑得酸了，才和那些满身异味的蛮夷婆娘群里脱身。也不是没有收获，这不，她扶着小丫头气喘吁吁地回来，看到翡翠、猫眼儿钻石、珍珠璎珞圈、发簪、等等首饰堆了一盘子，丫鬟把盘子端过来给她过目，她淡淡一看，没什么稀奇的，就是一个小琉璃瓶子比较精致，她打开一闻，异样扑鼻，原来就是蛮夷婆娘们用的香水。娘亲出去招待客人们了，姐姐秦岚也和那个苜蓿头领卿卿我我去了，她出了一身汗，回到闺房就赶紧沐浴了，但是还是觉得身上被熏得难闻，就喷上了刚才那个香水，浓烈的气味果然把那些气味给排挤掉了，她打开自己从牧场带来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了一件金凤彩衣，穿上了。
小丫鬟进来帮着梳头，一见彩凤的花纹，吓了一跳：“小郡主，这衣裳违制吧！”
“违制？这是皇后娘娘赏的。”她面色平静地撒了一个谎，其实是她看着姨母的衣裳，自己悄悄缝制的，至今手指头上还有针眼呢！她前一阵子只是奢望有一天能穿上它，去陪伴那个九五之尊。今天，为了自己打算，少不得要模仿姨母了，她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光洁的额头，粉嫩的脸颊，远不是皇后那年近四旬的模样，不过，穿上这个凤袍，自己的眉目与皇后还有几分相似，她暗自得意。估计在月下、灯下不仔细瞧，是分不出来的。
她问小丫鬟：“爹爹那边在做什么？”
“国公爷正和皇上在后院葡萄架那里赌酒呢！”小丫鬟回道。
“哦，我知道了，你准备一盘水果，和一壶酒，我一会儿给爹爹敬酒去。”翩翩吩咐。
“是！”丫鬟下去准备，虽然心里有些纳闷，国公爷和皇上再后院下棋喝酒历来是不许人打扰的，也许今天小郡主及笄，是为了表示一下孝心吧。
看红日西坠，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案上摆着一盘木瓜和一壶上好的女人红，翩翩擎着这些，，摇摇摆摆地走向了后院的葡萄架。
后院，秦穹和黄书太正饮至八分醉。秦穹已经喝了不少了，看着黄书太的酒樽里依然有半盏酒，不由瞪圆了眼睛：“我说，黄家老三，我敬你是皇上，才屡次让着你，你不能每次都耍赖吧，要是还在边关，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黄书太哈哈大笑，前些日子的郁闷一扫而空，“秦家小子，你终于认为我是你师弟了，我还以为你老端着一个‘微臣、微臣”的架子撂不下脸来呢！”
秦穹喝得舌头都打结了，叽里咕噜地说不清楚，却是往后一仰从藤椅上溜了下去。
黄书太赶紧过去扶起他来，自己的脚步也踉跄起来了。
他听得耳后有脚步声，小厮过来了，就吩咐道：“把你家国公爷扶回去，晚了，国公夫人又会埋怨我把他给灌醉了！”
他说完半天没动静，回头一看，借着暮色却是一个俏生生的女子提着食盒，笑吟吟地站在身后。他纳闷：“你是谁？”
那女子咯咯娇笑，先把食盒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避开了案上的杯盘狼藉，才回神恭恭敬敬答道：“皇上这就不记得小女子了，我是翩翩啊！”
“唔，”黄书太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你去喊两个小厮把你爹爹弄回房里吧，这个天气暑湿，不宜多在这里。”
翩翩立马转身出去，不一小会儿，两个清俊的小厮进来扶着秦穹回房，秦穹还在那里念酒令呢，“醉扶归，不宜会客！”
送走了秦穹，黄书太趔趄了一下，“在你家打扰了一天，我也该回去了，免得安安挂念！”
翩翩听得皇上说起姨母的乳名，眼神一黯，立马有上前扶住了他：“皇上，你喝多了，在这里先歇息一下，喝口清茶解酒的。”挨挨挤挤间，将自己的身体贴着皇上，鼻翼传来了掺杂的酒味的男子的气息，她的脸热腾腾的。
黄书太蹙眉，一把推开了秦翩翩：“朕自己能走，不须你扶！”
虽然是酒醉之人，但是黄书太的力气还是很大的，一下子把翩翩给推了一把，她很不雅观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后院是用小鹅卵石铺的庭院，仿照的是江南的园林，翩翩一个屁股墩儿摔在那里，疼得只“哎哟”，眼泪哗地就流下来了。
黄书太再看秦翩翩，眼神里有了厌恶之色，“朕想独自在这里坐一会儿，你休要打扰朕，下去吧！”
“陛下！”秦翩翩咬着牙从鹅卵石慢慢爬起来，她偷偷抚着摔痛的屁股，心里暗道果然思春那个老姑娘说得对，这个皇上最没那种惜香怜玉的情怀。想着一朝能爬上枝头当凤凰，她抻平了有些褶皱的五彩凤衣，脸上显得悲悲切切起来：“陛下，翩翩只不过是看着您刚才脚步不稳才扶了一把，并无意冒犯天颜。”她低着头，娇娇怯怯的，她知道自己的这番姿态最是美丽，人都说柔弱的女子更惹人怜爱，像自己娘亲一般风风火火的女子不能成为柔情小女人，也就是爹爹那等豪爽的那人才喜欢吧，她没事时就喜欢打探中原的风情人物，得知大部分中原男子都喜欢娇弱的美人，自此以后她就不肯再学骑射了。在秦家，她可以说是一朵奇葩。这也是秦虎、秦岚等兄妹和她相处难以融洽的原因。
今天，她及笄，算计好了时辰来给爹爹敬酒的，顺便在皇上面前秀一把自己的妖娆，没想到爹爹却酩酊大醉了。翩翩懊恼不已，看着暮色里皇上冷峻的样子有些瑟缩，转而她不经意地拍拍胸口，那个硬硬的锦囊仍在，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尽量保持步履轻松，暗蹙着眉，忍受屁股的疼痛走到了小几旁，脸上漾出了一个笑容道：“陛下，小女子翩翩今天及笄，本来想给爹爹敬酒来着，没想到爹爹醉了，这是我娘亲从中原带来的女儿红，据说是外祖母埋在扬州老宅那合欢树下的，请陛下满饮此杯，就当是翩翩在此赔罪了。”
黄书太见她袅袅娜娜地站在那里倒酒，恍恍惚惚觉得她的背影和雪静有几分相似，又听得她说起扬州的文家，眼神不由柔和了，文家按照江南的风俗，生了女儿的人家，当年把一坛新酒埋入地下，大约十八岁女儿出嫁时，取出这坛酒为女儿出嫁庆贺，被成为女儿红，酒味最是醇厚。自己却没有福气喝到岳父母酿的女儿红，因为乐怡才六岁嘛，离大婚还十几年呢！这坛酒应该是沾了秦家女儿的光了。他想到这里，不由语气温和下来，他笑道：“既然是你的一片孝心，你爹醉了，我代他吃一杯也可以，只是师兄夫妻都是豪爽之人，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有些不可思议！”
翩翩转身佯作含羞，在暮色里朦朦胧胧的，黄书太低下头去拈了一个榛子把玩，此时，翩翩小心的把锦囊取出，将里面的药倒进了酒壶，她小心地晃晃酒壶，然后倒上了一樽酒，双手擎上：“请陛下饮酒！”
黄书太接过来酒，看了翩翩一眼，一仰脖子，饮干。
翩翩大喜，又倒了一杯，笑道：“陛下，翩翩陪饮一杯！”她豁出去了，不就是春药吗？不怕，反正死不了人，她本来就对男女情事懵懵懂懂，解酒壮胆也好。于是一仰头也喝干了。
黄书太起初吃惊，随即哈哈大笑：“好！这才是秦穹的女儿！别学那小家子气，扭扭捏捏的，文家的女儿，你母亲和你姨母都不是那等酸不溜丢的女子，你不要学岔了！”
“陛下！”翩翩娇声呢喃,“翩翩是秦家女儿，不是文家女！”
月亮升起来了，一弯月牙挂在树梢，恰似女子新描的黛眉。借着朦胧的月色，黄书太心里突突跳，他知道自己喝多了，不由笑道：“翩翩，你去把我随行的小太监喊来，我要回去了，安安估计着急了。”
翩翩拧起了好看的眉毛：“陛下，我们秦家有许多屋子，你住下又何妨？我来服侍你吧，不要喊那些小太监了，不阴不阳的。”
“呵呵！”黄书太笑了，“安安也不喜欢太监服侍我，可是我更不喜欢宫女丫鬟的，麻烦呢！也罢，我去那边书房坐坐吧，你吩咐丫头端来醒酒汤，我今天真的喝多了。”黄书太淡淡笑着，如温玉一般，在月下有一股动人的男子的魅力。翩翩身上也热了起来，她不由松松领间的蝴蝶扣，一截雪白的脖子露了出来，里面隐约看到波涛的起伏。她挨近黄书太娇笑：“陛下，我扶你去书房吧，你步行不稳，当心脚下。”说着去搀扶黄书太。
黄书太觉得下腹似有火升起，他现在特别想见到雪静，本来脚下虚浮，翩翩过来搀扶，他想拒绝，但是扶住了那柔滑的小手，心里却有异样的感觉，起身趔趄扶着翩翩往书房走，他低头看到了翩翩穿的凤衣，月下，似乎是安安娇笑，那眸子、那面目似乎就是安安，他觉得头晕，傻笑着口齿不清含混道：“真是醉了，安安怎么会来呢？”
翩翩全身燥热，衣襟已经半开了。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因为搀扶着黄书太，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股浓郁的香气从她身上蔓延。
黄书太鼻子很敏锐：“什么味儿？”
“陛下？没有味儿啊！”翩翩红着脸蛋，眼睛妖媚得几乎拧出水来，她知道那药性发作了，心突突直跳，她只想抓住一块冰块驱走燥热，可是身边这个皇上也是烫得吓人。而且，为什么书房这么远，一时半会儿就是走不到，一个丫头小厮也没有，她浑然忘记了，丫头小厮都让她和娘亲给遣开了，如今的后院估计连看门的婆子也偷懒去乘凉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小丫鬟进来帮着梳头，一见彩凤的花纹，吓了一跳：“小郡主，这衣裳违制吧！”
“违制？这是皇后娘娘赏的。”她面色平静地撒了一个谎，其实是她看着姨母的衣裳，自己悄悄缝制的，至今手指头上还有针眼呢！她前一阵子只是奢望有一天能穿上它，去陪伴那个九五之尊。今天，为了自己打算，少不得要模仿姨母了，她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光洁的额头，粉嫩的脸颊，远不是皇后那年近四旬的模样，不过，穿上这个凤袍，自己的眉目与皇后还有几分相似，她暗自得意。估计在月下、灯下不仔细瞧，是分不出来的。
她问小丫鬟：“爹爹那边在做什么？”
“国公爷正和皇上在后院葡萄架那里赌酒呢！”小丫鬟回道。
“哦，我知道了，你准备一盘水果，和一壶酒，我一会儿给爹爹敬酒去。”翩翩吩咐。
“是！”丫鬟下去准备，虽然心里有些纳闷，国公爷和皇上再后院下棋喝酒历来是不许人打扰的，也许今天小郡主及笄，是为了表示一下孝心吧。
看红日西坠，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案上摆着一盘木瓜和一壶上好的女人红，翩翩擎着这些，，摇摇摆摆地走向了后院的葡萄架。
后院，秦穹和黄书太正饮至八分醉。秦穹已经喝了不少了，看着黄书太的酒樽里依然有半盏酒，不由瞪圆了眼睛：“我说，黄家老三，我敬你是皇上，才屡次让着你，你不能每次都耍赖吧，要是还在边关，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黄书太哈哈大笑，前些日子的郁闷一扫而空，“秦家小子，你终于认为我是你师弟了，我还以为你老端着一个‘微臣、微臣”的架子撂不下脸来呢！”
秦穹喝得舌头都打结了，叽里咕噜地说不清楚，却是往后一仰从藤椅上溜了下去。
黄书太赶紧过去扶起他来，自己的脚步也踉跄起来了。
他听得耳后有脚步声，小厮过来了，就吩咐道：“把你家国公爷扶回去，晚了，国公夫人又会埋怨我把他给灌醉了！”
他说完半天没动静，回头一看，借着暮色却是一个俏生生的女子提着食盒，笑吟吟地站在身后。他纳闷：“你是谁？”
那女子咯咯娇笑，先把食盒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避开了案上的杯盘狼藉，才回神恭恭敬敬答道：“皇上这就不记得小女子了，我是翩翩啊！”
“唔，”黄书太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你去喊两个小厮把你爹爹弄回房里吧，这个天气暑湿，不宜多在这里。”
翩翩立马转身出去，不一小会儿，两个清俊的小厮进来扶着秦穹回房，秦穹还在那里念酒令呢，“醉扶归，不宜会客！”
送走了秦穹，黄书太趔趄了一下，“在你家打扰了一天，我也该回去了，免得安安挂念！”
翩翩听得皇上说起姨母的乳名，眼神一黯，立马有上前扶住了他：“皇上，你喝多了，在这里先歇息一下，喝口清茶解酒的。”挨挨挤挤间，将自己的身体贴着皇上，鼻翼传来了掺杂的酒味的男子的气息，她的脸热腾腾的。
黄书太蹙眉，一把推开了秦翩翩：“朕自己能走，不须你扶！”
虽然是酒醉之人，但是黄书太的力气还是很大的，一下子把翩翩给推了一把，她很不雅观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后院是用小鹅卵石铺的庭院，仿照的是江南的园林，翩翩一个屁股墩儿摔在那里，疼得只“哎哟”，眼泪哗地就流下来了。
黄书太再看秦翩翩，眼神里有了厌恶之色，“朕想独自在这里坐一会儿，你休要打扰朕，下去吧！”
“陛下！”秦翩翩咬着牙从鹅卵石慢慢爬起来，她偷偷抚着摔痛的屁股，心里暗道果然思春那个老姑娘说得对，这个皇上最没那种惜香怜玉的情怀。想着一朝能爬上枝头当凤凰，她抻平了有些褶皱的五彩凤衣，脸上显得悲悲切切起来：“陛下，翩翩只不过是看着您刚才脚步不稳才扶了一把，并无意冒犯天颜。”她低着头，娇娇怯怯的，她知道自己的这番姿态最是美丽，人都说柔弱的女子更惹人怜爱，像自己娘亲一般风风火火的女子不能成为柔情小女人，也就是爹爹那等豪爽的那人才喜欢吧，她没事时就喜欢打探中原的风情人物，得知大部分中原男子都喜欢娇弱的美人，自此以后她就不肯再学骑射了。在秦家，她可以说是一朵奇葩。这也是秦虎、秦岚等兄妹和她相处难以融洽的原因。
今天，她及笄，算计好了时辰来给爹爹敬酒的，顺便在皇上面前秀一把自己的妖娆，没想到爹爹却酩酊大醉了。翩翩懊恼不已，看着暮色里皇上冷峻的样子有些瑟缩，转而她不经意地拍拍胸口，那个硬硬的锦囊仍在，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尽量保持步履轻松，暗蹙着眉，忍受屁股的疼痛走到了小几旁，脸上漾出了一个笑容道：“陛下，小女子翩翩今天及笄，本来想给爹爹敬酒来着，没想到爹爹醉了，这是我娘亲从中原带来的女儿红，据说是外祖母埋在扬州老宅那合欢树下的，请陛下满饮此杯，就当是翩翩在此赔罪了。”
黄书太见她袅袅娜娜地站在那里倒酒，恍恍惚惚觉得她的背影和雪静有几分相似，又听得她说起扬州的文家，眼神不由柔和了，文家按照江南的风俗，生了女儿的人家，当年把一坛新酒埋入地下，大约十八岁女儿出嫁时，取出这坛酒为女儿出嫁庆贺，被成为女儿红，酒味最是醇厚。自己却没有福气喝到岳父母酿的女儿红，因为乐怡才六岁嘛，离大婚还十几年呢！这坛酒应该是沾了秦家女儿的光了。他想到这里，不由语气温和下来，他笑道：“既然是你的一片孝心，你爹醉了，我代他吃一杯也可以，只是师兄夫妻都是豪爽之人，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有些不可思议！”
翩翩转身佯作含羞，在暮色里朦朦胧胧的，黄书太低下头去拈了一个榛子把玩，此时，翩翩小心的把锦囊取出，将里面的药倒进了酒壶，她小心地晃晃酒壶，然后倒上了一樽酒，双手擎上：“请陛下饮酒！”
黄书太接过来酒，看了翩翩一眼，一仰脖子，饮干。
翩翩大喜，又倒了一杯，笑道：“陛下，翩翩陪饮一杯！”她豁出去了，不就是春药吗？不怕，反正死不了人，她本来就对男女情事懵懵懂懂，解酒壮胆也好。于是一仰头也喝干了。
黄书太起初吃惊，随即哈哈大笑：“好！这才是秦穹的女儿！别学那小家子气，扭扭捏捏的，文家的女儿，你母亲和你姨母都不是那等酸不溜丢的女子，你不要学岔了！”
“陛下！”翩翩娇声呢喃,“翩翩是秦家女儿，不是文家女！”
月亮升起来了，一弯月牙挂在树梢，恰似女子新描的黛眉。借着朦胧的月色，黄书太心里突突跳，他知道自己喝多了，不由笑道：“翩翩，你去把我随行的小太监喊来，我要回去了，安安估计着急了。”
翩翩拧起了好看的眉毛：“陛下，我们秦家有许多屋子，你住下又何妨？我来服侍你吧，不要喊那些小太监了，不阴不阳的。”
“呵呵！”黄书太笑了，“安安也不喜欢太监服侍我，可是我更不喜欢宫女丫鬟的，麻烦呢！也罢，我去那边书房坐坐吧，你吩咐丫头端来醒酒汤，我今天真的喝多了。”黄书太淡淡笑着，如温玉一般，在月下有一股动人的男子的魅力。翩翩身上也热了起来，她不由松松领间的蝴蝶扣，一截雪白的脖子露了出来，里面隐约看到波涛的起伏。她挨近黄书太娇笑：“陛下，我扶你去书房吧，你步行不稳，当心脚下。”说着去搀扶黄书太。
黄书太觉得下腹似有火升起，他现在特别想见到雪静，本来脚下虚浮，翩翩过来搀扶，他想拒绝，但是扶住了那柔滑的小手，心里却有异样的感觉，起身趔趄扶着翩翩往书房走，他低头看到了翩翩穿的凤衣，月下，似乎是安安娇笑，那眸子、那面目似乎就是安安，他觉得头晕，傻笑着口齿不清含混道：“真是醉了，安安怎么会来呢？”
翩翩全身燥热，衣襟已经半开了。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因为搀扶着黄书太，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股浓郁的香气从她身上蔓延。
黄书太鼻子很敏锐：“什么味儿？”
“陛下？没有味儿啊！”翩翩红着脸蛋，眼睛妖媚得几乎拧出水来，她知道那药性发作了，心突突直跳，她只想抓住一块冰块驱走燥热，可是身边这个皇上也是烫得吓人。而且，为什么书房这么远，一时半会儿就是走不到，一个丫头小厮也没有，她浑然忘记了，丫头小厮都让她和娘亲给遣开了，如今的后院估计连看门的婆子也偷懒去乘凉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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