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啊！”清瑜爆出一声杀猪似的吼叫，急切地用手推开小蛮。
小蛮被推开，身子摇晃了几下，咧着嘴笑：“你这可恶的混蛋，敢推我，看我怎么修理你！”
没等清瑜避开，便被猛冲过来的小蛮给撞翻在地，脑袋磕到坚硬的地面，砸得他眼前金星直冒。
“可恶的混蛋，叫你心里有人！”小蛮就势跨坐在清瑜身上，一手拎起清瑜的领口，甩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清瑜的脑子本就晕乎乎的，再加上这一巴掌，整个人几乎两眼都翻过去，脸上一阵抽痛。
不等他反应，小蛮扬起手，又扇了一巴掌，嘴里恨恨地念叨着，“我让你想别人！我让你不理我！”
“该死的，你还敢推我！”
“混蛋，叫你不关心我！”
“臭小子，让你惟命是从！”
“可恶，你敢不关心我！”
……
小蛮一边嚷嚷着，一边拎着清瑜扇巴掌。
清瑜挨不住，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他要是知道小蛮这么暴力，她一进来，他就该拔腿就跑！
不知不觉间，小蛮的醉意渐浓，手打得也累了，便伏在清瑜身上睡着了。
红豆一听下人说小蛮在厢房里闹得厉害，忙跑过来瞧个究竟。她来的时候，小蛮已经睡着了。
红豆一瞧见小蛮身下的那人，忍不住抽气。天哪，这脸还是脸么？都被揍成猪头了！
红豆粉无奈地摇摇头，俯下身将小蛮扶起。
“呕~”小蛮忽然嘴巴一张，黏黏的糊状物便从她嘴里倾斜而出，全数落在地上那人身上。
红豆瞥了一眼地上那可怜兮兮的人，胃里一阵翻腾，连忙别开眼去。
这要是再多瞧一眼，她也想吐了。
小蛮吐完，身子一歪，便倒在了红豆身上。
红豆实在支撑不住，连忙喊人，“来人啊，快来帮忙！”
来了两名婢女接手，才一起把小蛮架了出来，抬进了小蛮自己的房间。
红豆无比庆幸，那个倒大霉被揍成猪头又被吐一身的人不是自己。
小蛮躺在床上咕哝着，身上满是酒气。
红豆猜想，小蛮大概又和花美萳闹矛盾了。
为了避免遭殃，她决定，再去找花美萳谈谈。
为此，她特意去厨房拿了些糕点，亲自给花美萳送去。
“王爷，愚公移山的故事听说过么？”红豆将糕点放在桌上，轻声说道。
花美萳听到红豆的问话，视线从手里的书上移开，不解地看着红豆。
“传说，有个老人很是愚钝，人人唤其愚公。他家的门被一座大山堵住，每每出门，都要爬过这座大山，很是不便。于是愚公决定移山，带着他的家人，日日夜夜地挖掘山上的沙石。王爷觉得，他成功了么？”红豆见花美萳听得专注，不由得问道。
“该是成功了吧？”花美萳浅笑着回答。
“王爷聪慧，一语中的。”红豆对其竖起大拇指，又接着道：“郡主的脾气不好，正如那座大山，阻碍了王爷和郡主坦诚交流。奴婢的意思，王爷该知道的吧？”
花美萳忽然笑出声来，反对红豆竖起大拇指，“忠诚、聪颖，你样样不差。不愧是郡主身边的贴身丫鬟。”
红豆却摇头，一脸恭谦地道：“愚公移山的故事是郡主小时候告诉奴婢的。郡主心系王爷，才会这般计较，伤害了王爷，郡主心里也不好受，这会儿又喝醉了。奴婢也是为着自己不受牵连，才斗胆前来进言。望王爷不要怪罪。”
“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本王何必怪罪于你？你且下去，本王自有分寸。”说罢，花美萳复又拿起那本书，细细地翻着。
红豆自知该说的都说了，便躬身退下。
花美萳兀自嗟叹一声，他们之间的山，又岂止一座？
小蛮这一醉，便睡了三天。
她一醒来，便看到了花美萳紧绷的脸。
“你…怎么在这？”小蛮一开口，沙哑的嗓音让她自己都皱了眉头。
“郡主喝醉了，足足睡了三日。”花美萳淡淡地说道。
小蛮只感觉头疼得厉害，身上酸软无力，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郡主，宫里头出事了。”花美萳紧接着说道。
小蛮心里一慌，以为姜凝依出了事，忙问：“皇祖母出事了？”
花美萳摇头，解释道：“前两日，喜妃被诊出患了花柳之症，整个喜宫都被隔离了；昨日，六皇子和七皇子为了此事大打出手，七皇子他……”
“七弟怎么了？”小蛮扯着花美萳的袖子，急急地问道。
“他…不治身亡了。”花美萳一脸沉痛地说道。
小蛮的手一松，脸上的表情冷得彻底，嘴里呢喃道：“完了。”
这个春天，已经死了三位皇子，如今又死一个，剩下的六弟，只怕也保不住了！按照西弥律法，谋害皇子，问罪当株。骨肉相残致死，处以五马分尸之刑。六弟犯了这等大错，又岂能活命？
“六弟现在如何？”小蛮挣扎着爬起来，面上满是沉痛。
“关在刑部大牢。”花美萳连忙伸手扶住小蛮的身子，低声问道：“郡主要去看望六皇子？”
小蛮倒是没有立刻前去，吩咐人烧了热水沐浴，换了一身干净行头，才与花美萳一道前去刑部大牢。
大牢阴暗潮湿，小蛮很不喜欢。
六皇子古里多被关在算是最好的一间牢房里，他正坐在软榻上，埋头沉思。
“六弟。”小蛮站在牢房门口，轻声唤道。
古里多听到小蛮的声音，慌忙抬起头，直冲过来，跪在地上，积蓄在双眼里的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下，“小蛮姐，你救救我好不好？母妃生了病，又瞧不见我，会很难过的。至少，至少让我陪母妃走完最后一程，好不好？”
“六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们都是我的弟弟，为何要骨肉相残？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难过？”小蛮别过脸，不忍去看古里多泪水四溢的可怜摸样。
“小蛮姐，你当我非要置他于死地么？是他想拿石头砸我，我为了自保，才先下了手的。哪知道竟会一下就把他砸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母妃生了病，时日无多，我心急如焚。他却还为此说风凉话，欺负我们母子两不受父皇疼宠。我也是气急，才会与他吵起来。要是知道结果会变成这样，我一定会忍住的。”
古里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着，可怜的摸样叫人心生同情。
小蛮也知这六弟的性格，话里的真假，她很清楚。说实话，她也不甚喜欢七弟，自然偏向六弟。只是这杀人的大罪，又岂是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抹杀的小事？
“六弟，你放心，我会帮你的，至少要让你没有遗憾。我马上就进宫见皇叔叔，你在这等我，千万别胡思乱想！”小蛮的手紧抓着牢门，神色肃穆，朗声安慰道。
古里多连声道谢，眼里闪烁着希望之光。
小蛮与花美萳匆匆离开刑部大牢，两人上马车之际，小蛮忽然转头对花美萳道：“你先回去吧。”
花美萳只得收回正跨出去的脚，静看着小蛮坐马车离去。
马车渐渐化为一道黑影，他才收回视线，仰起脸，望着碧蓝的天空，扯开一抹浅浅的笑。
他想，曾经失去的，很快，便会回到自己手中。
小蛮的马车入宫，没人敢拦阻，一路畅通地行到了坤明宫。她从马车上下来，随着一名太监往皇帝所在的书房走去。
若在以前遇到这事，她一定会先去找姜凝依的。但如今，姜凝依生了病，她不愿再让其为此事担忧，便只能过来找古伽罗。
“蛮儿，进来吧。”她才走到门口，里头便传来古伽罗略显疲惫的声音。
太监将门推开，小蛮抬脚走了进去。
“皇叔叔。”小蛮走至古伽罗跟前，微微福身。算是行了礼。
古伽罗对着小蛮招招手，让她走近一些。
他知道小蛮为何而来，他也正为此事烦心着。宫里头没有一个人可以与之唠叨，他的心里装了太多不能与人分享的秘密，很是辛苦。
“蛮儿，我知你想为里多求情。只是有些事，并不如表面想的那般简单。朕如今也是千疮百孔，你明白么？”古伽罗率先开口，说出了小蛮本欲开口的话。
小蛮的面上不再是往常的任性傲慢或嬉笑疯狂，她那幽深的双眸闪烁着不一样的神彩。她的背挺得很直，面上一丝不苟，微抿着唇，浑身上下都昭示着‘精明’二字。
“皇叔叔近日，到喜宫过夜了么？”她直言不讳地开口问道。
古伽罗的手紧握成拳，恨不得一拳砸了身前的桌子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他阴沉着一张脸，良久，才点点头。
长叹一口气，小蛮沉痛地注视着古伽罗，左手握住他的右拳，轻声道：“事已至此，皇叔叔必须要冷静下来。首先，皇叔叔不能再宠幸妃子了……”
古伽罗咬着下唇，沉声应道：“朕知道，朕不会再碰别的女人了。”
花柳之病会通过行房传染，这一点他很清楚。虽然他还没有病发，却有极大的可能已被传染。一旦病发，生命便只剩下倒数计时的日子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小蛮被推开，身子摇晃了几下，咧着嘴笑：“你这可恶的混蛋，敢推我，看我怎么修理你！”
没等清瑜避开，便被猛冲过来的小蛮给撞翻在地，脑袋磕到坚硬的地面，砸得他眼前金星直冒。
“可恶的混蛋，叫你心里有人！”小蛮就势跨坐在清瑜身上，一手拎起清瑜的领口，甩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清瑜的脑子本就晕乎乎的，再加上这一巴掌，整个人几乎两眼都翻过去，脸上一阵抽痛。
不等他反应，小蛮扬起手，又扇了一巴掌，嘴里恨恨地念叨着，“我让你想别人！我让你不理我！”
“该死的，你还敢推我！”
“混蛋，叫你不关心我！”
“臭小子，让你惟命是从！”
“可恶，你敢不关心我！”
……
小蛮一边嚷嚷着，一边拎着清瑜扇巴掌。
清瑜挨不住，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他要是知道小蛮这么暴力，她一进来，他就该拔腿就跑！
不知不觉间，小蛮的醉意渐浓，手打得也累了，便伏在清瑜身上睡着了。
红豆一听下人说小蛮在厢房里闹得厉害，忙跑过来瞧个究竟。她来的时候，小蛮已经睡着了。
红豆一瞧见小蛮身下的那人，忍不住抽气。天哪，这脸还是脸么？都被揍成猪头了！
红豆粉无奈地摇摇头，俯下身将小蛮扶起。
“呕~”小蛮忽然嘴巴一张，黏黏的糊状物便从她嘴里倾斜而出，全数落在地上那人身上。
红豆瞥了一眼地上那可怜兮兮的人，胃里一阵翻腾，连忙别开眼去。
这要是再多瞧一眼，她也想吐了。
小蛮吐完，身子一歪，便倒在了红豆身上。
红豆实在支撑不住，连忙喊人，“来人啊，快来帮忙！”
来了两名婢女接手，才一起把小蛮架了出来，抬进了小蛮自己的房间。
红豆无比庆幸，那个倒大霉被揍成猪头又被吐一身的人不是自己。
小蛮躺在床上咕哝着，身上满是酒气。
红豆猜想，小蛮大概又和花美萳闹矛盾了。
为了避免遭殃，她决定，再去找花美萳谈谈。
为此，她特意去厨房拿了些糕点，亲自给花美萳送去。
“王爷，愚公移山的故事听说过么？”红豆将糕点放在桌上，轻声说道。
花美萳听到红豆的问话，视线从手里的书上移开，不解地看着红豆。
“传说，有个老人很是愚钝，人人唤其愚公。他家的门被一座大山堵住，每每出门，都要爬过这座大山，很是不便。于是愚公决定移山，带着他的家人，日日夜夜地挖掘山上的沙石。王爷觉得，他成功了么？”红豆见花美萳听得专注，不由得问道。
“该是成功了吧？”花美萳浅笑着回答。
“王爷聪慧，一语中的。”红豆对其竖起大拇指，又接着道：“郡主的脾气不好，正如那座大山，阻碍了王爷和郡主坦诚交流。奴婢的意思，王爷该知道的吧？”
花美萳忽然笑出声来，反对红豆竖起大拇指，“忠诚、聪颖，你样样不差。不愧是郡主身边的贴身丫鬟。”
红豆却摇头，一脸恭谦地道：“愚公移山的故事是郡主小时候告诉奴婢的。郡主心系王爷，才会这般计较，伤害了王爷，郡主心里也不好受，这会儿又喝醉了。奴婢也是为着自己不受牵连，才斗胆前来进言。望王爷不要怪罪。”
“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本王何必怪罪于你？你且下去，本王自有分寸。”说罢，花美萳复又拿起那本书，细细地翻着。
红豆自知该说的都说了，便躬身退下。
花美萳兀自嗟叹一声，他们之间的山，又岂止一座？
小蛮这一醉，便睡了三天。
她一醒来，便看到了花美萳紧绷的脸。
“你…怎么在这？”小蛮一开口，沙哑的嗓音让她自己都皱了眉头。
“郡主喝醉了，足足睡了三日。”花美萳淡淡地说道。
小蛮只感觉头疼得厉害，身上酸软无力，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郡主，宫里头出事了。”花美萳紧接着说道。
小蛮心里一慌，以为姜凝依出了事，忙问：“皇祖母出事了？”
花美萳摇头，解释道：“前两日，喜妃被诊出患了花柳之症，整个喜宫都被隔离了；昨日，六皇子和七皇子为了此事大打出手，七皇子他……”
“七弟怎么了？”小蛮扯着花美萳的袖子，急急地问道。
“他…不治身亡了。”花美萳一脸沉痛地说道。
小蛮的手一松，脸上的表情冷得彻底，嘴里呢喃道：“完了。”
这个春天，已经死了三位皇子，如今又死一个，剩下的六弟，只怕也保不住了！按照西弥律法，谋害皇子，问罪当株。骨肉相残致死，处以五马分尸之刑。六弟犯了这等大错，又岂能活命？
“六弟现在如何？”小蛮挣扎着爬起来，面上满是沉痛。
“关在刑部大牢。”花美萳连忙伸手扶住小蛮的身子，低声问道：“郡主要去看望六皇子？”
小蛮倒是没有立刻前去，吩咐人烧了热水沐浴，换了一身干净行头，才与花美萳一道前去刑部大牢。
大牢阴暗潮湿，小蛮很不喜欢。
六皇子古里多被关在算是最好的一间牢房里，他正坐在软榻上，埋头沉思。
“六弟。”小蛮站在牢房门口，轻声唤道。
古里多听到小蛮的声音，慌忙抬起头，直冲过来，跪在地上，积蓄在双眼里的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下，“小蛮姐，你救救我好不好？母妃生了病，又瞧不见我，会很难过的。至少，至少让我陪母妃走完最后一程，好不好？”
“六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们都是我的弟弟，为何要骨肉相残？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难过？”小蛮别过脸，不忍去看古里多泪水四溢的可怜摸样。
“小蛮姐，你当我非要置他于死地么？是他想拿石头砸我，我为了自保，才先下了手的。哪知道竟会一下就把他砸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母妃生了病，时日无多，我心急如焚。他却还为此说风凉话，欺负我们母子两不受父皇疼宠。我也是气急，才会与他吵起来。要是知道结果会变成这样，我一定会忍住的。”
古里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着，可怜的摸样叫人心生同情。
小蛮也知这六弟的性格，话里的真假，她很清楚。说实话，她也不甚喜欢七弟，自然偏向六弟。只是这杀人的大罪，又岂是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抹杀的小事？
“六弟，你放心，我会帮你的，至少要让你没有遗憾。我马上就进宫见皇叔叔，你在这等我，千万别胡思乱想！”小蛮的手紧抓着牢门，神色肃穆，朗声安慰道。
古里多连声道谢，眼里闪烁着希望之光。
小蛮与花美萳匆匆离开刑部大牢，两人上马车之际，小蛮忽然转头对花美萳道：“你先回去吧。”
花美萳只得收回正跨出去的脚，静看着小蛮坐马车离去。
马车渐渐化为一道黑影，他才收回视线，仰起脸，望着碧蓝的天空，扯开一抹浅浅的笑。
他想，曾经失去的，很快，便会回到自己手中。
小蛮的马车入宫，没人敢拦阻，一路畅通地行到了坤明宫。她从马车上下来，随着一名太监往皇帝所在的书房走去。
若在以前遇到这事，她一定会先去找姜凝依的。但如今，姜凝依生了病，她不愿再让其为此事担忧，便只能过来找古伽罗。
“蛮儿，进来吧。”她才走到门口，里头便传来古伽罗略显疲惫的声音。
太监将门推开，小蛮抬脚走了进去。
“皇叔叔。”小蛮走至古伽罗跟前，微微福身。算是行了礼。
古伽罗对着小蛮招招手，让她走近一些。
他知道小蛮为何而来，他也正为此事烦心着。宫里头没有一个人可以与之唠叨，他的心里装了太多不能与人分享的秘密，很是辛苦。
“蛮儿，我知你想为里多求情。只是有些事，并不如表面想的那般简单。朕如今也是千疮百孔，你明白么？”古伽罗率先开口，说出了小蛮本欲开口的话。
小蛮的面上不再是往常的任性傲慢或嬉笑疯狂，她那幽深的双眸闪烁着不一样的神彩。她的背挺得很直，面上一丝不苟，微抿着唇，浑身上下都昭示着‘精明’二字。
“皇叔叔近日，到喜宫过夜了么？”她直言不讳地开口问道。
古伽罗的手紧握成拳，恨不得一拳砸了身前的桌子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他阴沉着一张脸，良久，才点点头。
长叹一口气，小蛮沉痛地注视着古伽罗，左手握住他的右拳，轻声道：“事已至此，皇叔叔必须要冷静下来。首先，皇叔叔不能再宠幸妃子了……”
古伽罗咬着下唇，沉声应道：“朕知道，朕不会再碰别的女人了。”
花柳之病会通过行房传染，这一点他很清楚。虽然他还没有病发，却有极大的可能已被传染。一旦病发，生命便只剩下倒数计时的日子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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