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厚脸皮的念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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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四十六厚脸皮的念歌

    念歌挑眉,轻咳了两声,他跟孩子说她不会回来,其实是想让孩子自己去找她,借此机会锻炼一下身体,跑跑路。说她被打扰就会醒不过来,自然是想让她好好睡,自己借此机会跟孩子培养培养感情……

    不过,他是不会辩解什么的。说不定说了,这丫头更觉得反常。

    柳笙歌冷哼了一声,黑着脸啃起馒头来。

    重天朝念歌笑了一笑,念歌打了个冷颤。好生诡异……

    看到念歌眼神怪异,恢复了璀璨纯真的笑容,继而又开始埋头喝粥,心情甚好。

    念歌大叔跟他说不能去打扰娘亲,他自己却去打扰了。这让他作为儿子有危机感,娘亲被拐走,他爹爹不就守活寡了么?

    下午,下了很大的雨,天气阴沉闷热。柳笙歌叹气,原本想趁莫怀善不在,将灵媒偷出来。下雨就不好行事了……祈祷莫怀善永远不要回来。

    往屋子里看了眼,重天窝在房里玩念歌给他的各种法宝,念歌一大早就出去了。她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要做,闲下来,尤其是这种鬼天气,浑身难受。

    这种天气,青冥会很难受吧。

    在屋檐下走过,凑到青冥房外,敲了敲门,“青冥,开下门好么?”

    “啪——”门内传来杯盏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柳笙歌心里一怔,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分外急切,便撞门进去。客厅里没人,边往内室走,绕过屏风,柳笙歌惊呆了,小脸通红。

    “青……我不是故意的……”

    “出去。”坐在浴桶里,脸一阵青一阵白。

    柳笙歌退了一步,看了看青冥身后桌边碎掉的青花瓷瓶。应该是药吧……

    “滚。”一语一字,如同染了冰霜

    柳笙歌又退了两步,蹙眉看着他。她是关心他才冒失进来的,况且,除了水外的肩膀,她可什么也没看到,犯得着这么生气么?滚……不管怎样,她都不愿相信这是他说出的话。

    看到她双目闪着盈光,青冥蹙了蹙眉,闭上眼睛不去看,“出去。”

    柳笙歌咬咬牙,转身跑出去。撞到墙也继续跑,顺便抹一把不知道是酸出来的还是疼出来的眼泪。

    她不会再厚脸皮缠着他了。她如他愿滚了,就永远不会回头,滚远了。

    外面的雨依旧很大,滂沱大雨如同千军万马浇在头顶。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柳笙歌一个人跑到林子散心。

    自己还在这林子里折过笋,拎过傻兔子,哪些不是进了他青冥的的肚子?哼!小肚鸡肠的男人,一点气量也没有。

    雨渐渐小了,林里蒙了一层雾气。猛然发现,根本看不到周围的路了,柳笙歌试着走了几步就撞到了树。

    “麻痹,连棵树都欺负老娘,擦!”原本就心情不好的柳笙歌忍不住爆了粗口。

    回头再绕别的路,意料之中又撞上了树。额头起了个包……柳笙歌吃痛地摸摸肿起来的额头,欲哭无泪。

    这次,她学聪明了。走之前用脚探一探,走一步算一步。

    许久,也不知东南西北,反正就是走出林子了。却是一个没来过的地方。

    是个小瀑布,周边是山壁,瀑布下是个潭,有一个赤果上身的少年顶着瀑布在运气,水打在乱石上泛起千层白花。没有流水的石壁上开着各种颜色的花,还有青绿的藤蔓,参差不齐,随风飘扬。

    小潭边有几个奇形怪状的大石头,大石边有个石桌棋盘,有两人,紫衣人执黑棋,面色凝重。背对着的是个穿着白色绸段锦衣的长发人,那一头墨色长发及地。

    这背影好生熟悉,或许同是白衣的缘故吧!

    为何没次来这林子都有奇遇?一次是遇到重绯,一次是遇到傻兔子,再有就是在浴池撞到莫怀善,这次是什么呢?

    “师父!我成功了!快来看啊!”瀑布下的少年蹬蹬跑到紫衣男身边,一脸兴奋。脸上是十八九少年的青春与洋溢。

    紫衣男瞥了他一眼,摆摆手,“没看我正忙着么?”一双上扬的丹凤眼,慵懒又深邃,明明眼里有不耐烦,但柳笙歌看得出来,这双眼,曾看破万千生死,能看透天命。

    其实,柳笙歌重点想说的是:人生何处无美男?何处无妖孽?

    白衣男子不知在哪里落了一子,紫衣男回头看手,面色僵硬,一脸悲痛。立马起身给自己徒弟一个爆栗,“都怪你,打扰为师……”

    “怎么又是我的错啊!明明是你自己棋术不佳,我还看你偷偷换了好几次棋……哎呦!”还没嘟囔完,又受了个爆栗。

    白衣男收了棋,“这一局我赢了,你答应我的呢?”

    紫衣男子撇撇嘴,不好意思地坐回去。理了理衣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往年,我帮你瞰破命数,你均是心疼我折寿,怕我遭反噬,怎的今年……”

    “往年不甚在意罢了。”言下之意便是:我心疼你折寿?怕你遭反噬?呵呵,你想多了。

    “怎的今年会怕了?”丹凤眼绕有兴味地睨向他,想从他面上看出什么。

    白衣男子摇摇头苦笑,“遇到她之前是不怕……”

    紫衣男子再次撇撇嘴,“呵呵!几十年没见,可真是病的不轻啊!分明是难受的,却依旧一脸怀.春模样。”假装没看到白衣男子骤然阴沉下的脸,掐指一算,蹙了蹙眉,摇摇头。面色凝重地看了眼白衣男子。

    “我做司命几百年,还没有我瞰不破的命数……你这命数着实奇怪。”抬手想再算,却被阻止了。

    白衣人道:“罢了,只是个命数罢了。”

    紫衣男子叹了口气,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低沉情绪稍放了点心。“我把我知道的说了吧,你心里也好有个底。”

    白衣男子点点头。

    “你历了生劫死劫,如今便差个情劫。过了情劫,便可超脱六界,不受六界管制。若是过不去,这几千年的修行便也只是随着你的皮囊化为灰烬而已。

    “我瞰不破你的劫数,只能说明,这场劫,并非属于你一个人的,牵连的是整个苍生。

    “也么多长时间了,少则数月,最多也才半年而已。”

    这些话不平不淡,可是,落到在场人的耳朵里,脑子都是铮铮作响。

    白衣人起身欲走,身后传来更平淡的话语。“将该了的尘事都了了,死得也更安心彻底。”

    白衣人冷哼一声,转身继续走。

    柳笙歌惊讶地看着那张脸,心里有千丝万缕复杂情绪。莫怀善……他在这……

    越走越近,好像还似有似无地想她这边看来。

    柳笙歌想转身走人,身后却是浓雾。上帝啊……

    原以为莫怀善会发现她,没想到,等她喊完上帝,莫怀善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没发现她的吧……想起他们方才的对话,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担心,莫怀善他……

    狠狠摇头,甩掉这些想法。干她何事?嗤——

    一只冰凉的手搭上柳笙歌的肩膀,她被拍了一下。

    柳笙歌捂着嘴差点惊呼出声。僵硬

    地扭过脖子,看到身后人的脸,松了口气。是张平凡的脸,一双眼睛却邪魅动人。

    “念歌?你怎么会在这?”尽量小声地说道。

    “观天象。”

    柳笙歌看了看天空,“现在也没星星啊……”

    “总之,我是来带你回去的。”说罢,在前面带路,示意柳笙歌跟上来。

    念歌离开她有一米远后,她就完全看不到他了。怕莫怀善又冒出来,又怕真的走不出去,便着急跑了几步,又是撞了树,又是崴了脚。

    “唔……”何其悲催。

    念歌听到身后的声响,想起他方才布在林子里的大雾,便挥手散掉,果然看到柳笙歌折着腿坐在地上。

    “怎么了?”走动她跟前蹲下,看她不停揉着脚,知道她受伤,便背过身。“上来,我背你回去。”

    柳笙歌看着他宽厚的后背,吸了吸鼻子。想说什么拒绝的话,却被脚踝传来的阵阵刺痛感逼得生生咽回肚子里。

    念歌看她乖乖将手搭上背,扬了扬嘴角。背着她穿梭在林间。

    柳笙歌在背后拨弄了一会他的头发,喃喃道:“怎么会这么像。”就连身上的味道也是。

    望着林间穿梭远走的背影,身后的师徒二人咂舌。

    司命仙君君赫感叹道:“没想到竟有人得莫怀善这般真心,我瞧这女子长相分外眼熟……也不知是他的福,还是他的祸。”

    司命仙君的徒弟君贤感叹道:“竟不知世上有此角色没人,若能一亲芳泽,我死而无憾……”没说完,又是一个爆栗。

    “要死啊!还不去顶瀑布!”

    君贤翻了个白眼,转身继续顶瀑布。

    滴答滴答。从屋檐上落下的雨水敲在大理石板上,柳笙歌撑着下巴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念歌和重天在练剑。

    念歌本想帮她处理脚上的伤,一回来就看到重天窝在房里玩,便让她在一旁看着他们练剑。说什么坏毛病不能扼杀在摇篮里也要趁它尚年幼扼杀掉,留着坏毛病不改,日后可就改不掉了。

    柳笙歌一边脚疼,抱怨念歌不搭理她,一边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她无法反驳。

    其实,念歌是真的在为重天着想。他为重天准备这么多好玩的,只是供他闲暇时消遣,并不想让他玩物丧志。

    柳笙歌总爱跑出去,让她多疼会儿也算个教训。不过,她有八成的概率是不会记住的。

    而重天,则是将念歌的行为当成是报复。

    三个人在院子里一呆就到了晚间。

    念歌很勤劳地履行了作为奶爸的职责,带怄着气的小屁孩洗澡澡。

    某小孩洗着洗着就睡着了,奶爸又将孩子搬到床.上。

    再次出门,跟小屁孩有一样特性柳笙歌竟歪着脖子打瞌睡,样子好不诙谐。

    也不去叫醒她,轻手轻脚地抱着她回房。

    看她满身的汗,怕她睡得不安稳,还大致帮她擦了许久。对!是大致……没仔细的意思。还是没开灯的那种。

    重天已经把他的床占去了,他也是要睡觉的,书房的软榻硬邦邦的根本睡不着,是矣,只能委屈和笙儿睡一晚上。不知道明早起来,笙儿会不会开心地尖叫呢?

    某人没有丝毫脸红,心安理得地钻到柳笙歌被窝里去,将她搂进怀里。

    黑暗里,依稀能看到她妖娆的轮廓,那粉嫩盈亮的珠唇和以前一样可爱,他想狠狠地蹂/躏,却怕把她吓醒,只能浅尝片刻。

    理了理她的发,心里惆怅。“笙儿,嫁给我好么?”继而想到自己的命数,大劫将至,六界苍生都躲不过去,更何况笙儿。只怪自己无能,若是早些年飞升,又何苦看着自己爱的的女人往别的男人那跑。

    柳笙歌的爱,他又怎能不懂?

    被子里有些热,柳笙歌蹙了蹙眉,往边上蹭去,蹭到凉凉的“墙”,舒服地呼一口气。

    与此同时,被她认为是墙的念歌倒吸一口气。

    她温热的呼吸喷在脖颈间已经是痒痒的了,没想到还不满足地蹭来蹭去,不当他是男人么?真该好好惩罚她。

    而后想想,她也完全没想到他会钻她被窝……

    柳笙歌眨了眨眼,发现天还是黑的,算了!再睡一会儿。想着,又欢快地重新闭上眼。

    ……

    等等!她怎么会抱着墙睡?猛地睁开眼,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不可置信地眨巴眨巴眼睛,“师兄……”摇了摇头,“咳……念歌,你怎么在这?”

    听到她喊师兄,念歌扬了扬嘴角并未反驳,而后听她说“念歌,你怎么在这”时,眯了眯眼。是不是换作别的男人,她也会表现得那么淡然?譬如重绯……譬如青冥。

    柳笙歌低头看了看衣服,发现衣服还在,松了口气。她不知道的事,趁着她睡觉,念歌早就将她“大致”看了个遍。

    “重天睡在我屋里,我自然是要和你睡的。”说得理所当然。

    “你又不是我儿子,怎么就‘自然是要和我睡的’?”

    念歌心里暗道:我是你相公。

    以为念歌无话可说了,柳笙歌笑笑。“你书房里不是有软榻么?”

    “屋子是我的,屋子里的一切也都是我的,重天是我的,连你也是我的。”

    听他这么说,柳笙歌暗骂了声霸道,转身面朝里。

    念歌见她转过身,不禁轻笑两声,握住她的手。“生气了?”

    柳笙歌冷哼一声,就是不转身。连莫怀善都没说过她是他的,哼!

    “你也不忍心看我在书房受冻吧?那连褥子都没有。”他很清楚,跟这丫头霸道是没有用的。只能跟她服软。

    柳笙歌这才吸了吸鼻子转过身,心想,她们是朋友,莫怀善那渣渣这么能和念歌比呢?

    感觉到握着她的那只手冰凉冰凉的,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和莫怀善一样,是个冰冷冰冷的娃娃呀。

    起身,将所有被子堆在他身上。“昨天刚下了雨,湿气重,你还是不要出门的好。”说不定就被冻傻了。可能是昨夜念歌顺道帮她上了药,脚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哼!青冥那货一定痛苦死,这次,说什么也不会犯贱去搭理他了。

    头发随便整了整,洗漱过后,去念歌房里看重天。

    小家伙还在睡,大抵是昨日练剑累着了。如今还有蹬被子的习惯,柳笙歌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子。坐到床边看他蹙着眉的样子开心的笑了。跟他老子还真是如出一辙呢!

    捏了捏他胖嘟嘟的小脸,又甩掉方才的想法。她儿子多可爱,怎会是莫怀善比得上的?

    反正在她眼里,莫怀善除了长得好看点,没有一样比得过别人。

    “爹爹……你怎么飞了?”睡梦里还喃喃自语。额头开始冒豆大的汗。

    柳笙歌抬手帮他擦了擦汗,心里有点担忧,不会是做恶梦了吧?

    听他这样说,估计是梦到重绯了。飞?重绯确实会飞,可是,只是飞,他又怎么会流汗蹙眉呢?看他这么痛苦的样子,柳笙歌想把他摇醒,可是,做恶梦的人是不能摇醒的。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

    传说,做梦时魂魄会离体,做恶梦有可能是魂魄在运放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亦或是鬼神附身,贸然将人摇醒,会出变故。

    只能将他抱在怀里拍着背安慰他。到底是小孩子,吸了几口凉气后就没再流汗了。只是一直蹙着眉,轻喃着爹爹二字。

    柳笙歌叹了口气,这孩子对重绯的感情很深啊!她将他带回来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其实,放在重绯身边才算安全吧!他那么强大。

    念歌刚踏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副和谐的画面。女子像个真正的母亲抱着孩子,一时喜一时忧。他还是头一回看到她脸上如此生动的神情,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

    只要渡过这次劫数,她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看她久久地蹙着眉,便上前看了看。见她怀里的重天也蹙着眉,便俯下身子摸了摸他疙瘩一样的眉毛,眉毛瞬间舒展开来。

    “只是做恶梦罢了,不用担心。”

    柳笙歌也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可她真正不解的是,重天到底梦到了什么。不明白的不知道的才是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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