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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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次日。

    广场上。

    太阳照常升起,晨风清爽,一个个身穿青色制服的新弟子盘膝而坐,整整齐齐。

    经过昨日的沉淀,不仅般滴变得更纯净,这些青年男女们也变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导师唐近人看得很舒心,可当看见最后面的某个人时,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

    自然也有很多人注意到了陈非群。

    大家不禁疑惑,甚至交头接耳,为何这个昨日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导师竖中指,吃掉般滴,还狡辩戏弄的家伙,没有被清理出他们这支知书达礼的新弟子队伍呢?

    难道导师是抖?

    或者真的如这家伙所说,他的指尖有一枚常人看不见的般滴?

    又或是他有后台?

    懂了!

    众人心中有了答案,肯定是第三个,谁都知道包括陈非群在内,浩然门十四个人都是走后门进来的!

    托了祁美夜的关系!

    愤慨。

    鄙夷!

    来这里的皆是心高气傲的天才强者,对这种行为不齿至极,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有祁美夜这层关系,且他们来这是修仙的,怎能让一些不三不四之人影响道心?

    只盼某人能就此知道收敛!

    但唐近人知道并不是这样,直到现在他脑海中还回想着袁在水的神情和那句‘陈哥"。

    「俗话说,欲戴仙冠,必承其重。」

    「去除杂质的事你们每天修炼便行,今天则要进行一项负重训练,以检验般滴的耐力!」

    「同时也是压缩精华!」

    他随口说着,忽然右臂高举,轰隆一声,一口漆黑大坛从天而降,正好被他接住。

    他的鞋都凹陷一分。

    「此坛乃我般酿若干年酿酒用所之物,里面虽然空无一物,但日积月累,越发沉重!」

    「我这顶3000年!」

    他轻傲地宣称。

    见状,一众新弟子看得心惊。

    「才3000年而已就这么重?那3万年还得了?」

    「很重吗?我怎么不相信。」

    「修仙原来是个体力活啊!」

    唐近人将坛子撤去,拍了拍手,道:「你们就从100年开始吧,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

    砰!砰!砰!砰!砰!砰!

    上空,一顶顶漆黑大坛次第砸下,众弟子纷纷举臂迎接,面色一变,顿时感到夸张的重量。

    「靠,这坛子明明只有鼎一般大,为何会如此沉重?才100年而已,我的手臂都要断了!」

    有弟子青筋暴起,身体颤抖,站立不稳,终于支撑不住摔了个人仰马翻,虚弱成狗。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至少50人以上都没能顶住100年的酒坛,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手臂生疼,不住轻嘶。

    一个时辰后,又有50人坚持不住,主动或被动撤去酒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于许多人来讲度日如年,但他们还在咬紧牙关,大汗淋漓地坚持着。

    当然,这对于第一梯队的尖子生毫无压力,祁美夜、徐轻负等一批人从容应对。

    浩然门一行也暂时顶住了!

    还有陈非群。

    看他那副轻松自如的样子,地上的弟子们不禁恍然,怀疑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否错了?

    某弟子道:「竟然比我们强那么多,坚持那么多久,看来我们昨日误会人家了!」

    「是啊,」

    另一弟子

    附和,缓了口气,「此等耐力已大大超越了我们,陈兄,我等佩服佩服!」

    「哼,」

    谁知这时龚定波冷哼一声,嗤之以鼻道:「我看是因为他没有般滴,所以才能达到这种程度。」

    「龚兄何意?」

    龚定波一边一只手直直地举着酒坛,一边侃侃而谈:「恐怕这些酒坛对我般酿弟子来讲重如万山,可对外人来讲就轻如鸿毛了。」

    一听这话,所有弟子纷纷看向一言不发的唐近人。

    「导师,是这样吗?」

    唐近人从开始就一直盯着陈非群,好像其他人不存在,他的瞳孔紧紧地凝着,面色严肃。

    他轻呼了口气,摇头道:「非也。事实上,这酒坛对我般酿弟子重如万山,而对外人则还要重上十倍!」

    现场一下子息声。

    翠鸟鸣叫,微风袭人,一双双愕然的目光落在陈非群身上,陈非群道:「不是吧?这玩意很重?」

    他指头轻轻一挑,在许多人眼中重得离谱的酒坛飞升而起,窜入星空,而后又落下。

    他指头再一挑,酒坛又飞了上去。

    如此往复。

    太多人瞠目结舌,喉咙发紧。

    龚定波额头冒出一滴冷汗,问:「导师,你会不会弄错了,又或者这酒坛有问题?」

    「不会!」

    唐近人说得笃定,试着看向陈非群道:「你说那个很轻,敢不敢换1000年的来?」

    陈非群停下,要求道:「直接把你那个3000年的拿来,或者拿1万年的来也行。」

    这话就很狂了!

    弟子们咬牙切齿,眼中冒火,明显是在说‘给他"!他们压根就不相信这是真的!

    那个酒坛做得了假,唐近人的酒坛做得了?

    唐近人沉声道:「事先声明,这顶大坛极其重,就连我也顶多能单臂举起一个时辰!你若出了事可别赖我!」

    事实上是半个时辰。

    听罢。

    祁美夜给了陈非群一个眼神,示意他莫要逞强,陈非群作罢,摆摆手:「算了。」

    「哈哈哈哈!」

    龚定波破口大笑,「知难而退,看来你陈非群不是一个莽夫,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啪!

    忽然一记响亮的耳光抽过来,把他的嘴都要抽歪了,龚定波耳鸣不断,惊怒莫名。

    祁美夜将纤手收回,幽冷道:「这一巴掌是警告,再敢说我夫君的不是,我就把你的脑袋扇掉。」

    「懂?」

    龚定波捂着肿胀的脸,口齿染血,满眼恨毒,正欲发作,被唐近人强拦了下来。

    「你不是她的对手。」

    「我不信!」

    龚定波嘶吼,披头散发,不再英俊儒雅,而是疯狂盛怒,「姓祁的,我要与你决一死战!」

    徐轻负看不下去了,开口道:「人活脸树活皮,好歹同门,祁姑娘是否太过分了?」

    祁美夜道:「我已很克制了。」

    现场一时剑拔弩张,连唐近人都有些慌了,他沉声道:「祁美夜,立即向人道歉!」

    陈非群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平静地问:「为何要道歉?」

    「做错了便要道歉!」

    唐近人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陈非群就那么站在这位导师面前,面对面,道:「错了如何,对了又如何,我夫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谁有意见?」

    ?

    龚定波捂着脸怔了片刻,有些没搞明白,他么他遭了罪,挨了打,好

    像理亏的是他?.

    何止他,在场的其他人也倍感错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长老樊添及时出现。

    他本就是直接负责新弟子的长老,又因为陈非群情况特殊,这两日形影不离地暗中观察。

    「樊长老!」

    众人纷纷行礼。

    樊添颇具威严,道:「事情我已清楚,此事缘起于何,就从何处解决,你们说呢?」

    唐近人拱手:「樊长老的意思是让陈非群举3000年的大坛,能做到便了,做不到便道歉?」

    「对!」

    樊添看向双方。

    「好!」

    受害人龚定波立即同意,指着祁美夜和陈非群道:「若举不起,你们夫妻俩一起给我跪下道歉!否则此事无法善了!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真以为我怕你们啊!」

    祁美夜看了陈非群一眼,她自己当然有主意,但思来想去还是得照顾夫君的想法。

    「可以。」

    陈非群点头。

    当下,唐近人将自己刚才举的那个酒坛召出,从空而落,重重地砸在陈非群举起的右手上。

    陈非群纹丝不动,面色如常,手指轻轻一挑,酒坛飞起,和先前那100年的别无二致。

    现场哑然。

    唐近人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亲身感受过3000年酒坛的重量,绝不该如此轻盈!

    有浩然门弟子憋着一口气,此时指着懵逼的龚定波骂道:「你才是懦夫!你才不举!」

    ???

    龚定波被劈头盖脸地一顿骂,脑袋嗡嗡作响,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没法反驳!

    等反应过来,尖声道:「能举3000年的了不起啊,有种举3万年的,能举起我叫他爷爷!」

    有人赶紧过来拽。

    龚定波却上头了,从之前的种种不忿中彻底爆发,对着陈非群大吼:「你敢吗?」

    「你能举起3万年的,我不仅叫你爷爷,还发誓3万年不举!有没有这个胆量!」

    啊这。

    玩这么大吗?

    众人静观。

    不过话说回来,在众弟子看来,3万年的酒坛和3000年的可不一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陈非群恐怕很难举起。

    陈非群随手一扔,将3000年的酒坛扔给唐近人,唐近人堪堪接住,赶紧消了去。

    「我虽不想当你的爷爷,也不关心你举不举,但话说到这份了,夫人,好好看着!」

    「真来啊?」

    唐近人眼睛瞪大。

    樊添做了个深呼吸道:「我这里正好有个3万年的,陈非群,你确定要试一试?」

    「不,」

    陈非群摇了摇食指,诸人原以为他怂了,却听他道:「不是3万年,而是30万年!300万年的也行。」

    他说完了,在场的弟子傻眼了。

    「呵哈哈哈!!!!!」

    龚定波又狂笑了起来,前仰后合,「陈非群,在吹牛这方面我承认被你完全吊打。」

    「这样,」

    「你能举起多少年的酒坛,我就多少年不举!你若举不起,只需跪下磕头道歉便行!」

    他虽想着让祁美夜一起跪下磕头,但祁美夜在门派的地位实在特殊,怕很难行得通。

    因此退而求其次。

    陈非群平静如水,沉吟片刻问:「樊长老,干脆把门派中年代最久远的大坛拿出来吧!」

    「咳咳……」

    樊添连续咳嗽了好几声,缓口气道:「别胡闹了!你们

    俩够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

    越说越夸张了!

    疯了!

    龚定波自然不依不饶,可他还未开口,陈非群已率先道:「樊长老,你不会让我去找袁仙老吧?」

    「老相师?」

    樊添不解。

    导师唐近人赶忙过来耳语道:「樊长老,千万不要再去叨扰老相师了,否则后果很严重!」

    樊添琢磨片刻,点点头:「好吧!既然你自讨没趣,那么我就满足你,跟我来吧!」

    他也想借机打击一下某人嚣张的气焰!

    一行浩浩荡荡地来到一座窖洞中,这窖洞显然已废弃许久,年代久远,满满的历史气息。

    中间的位置有一口山般的巨坛,巨坛上刻着古老繁杂的铭文,坛口有一处豁口。

    一根根腐朽铁链将坛神固定。

    来到此地,众人不由自主地心怀敬畏,不敢高声,好像冥冥中般酿历代先祖在注视他们。

    樊添非常虔诚地对着巨坛行了个礼,这才道:「此坛名为蓬莱坛,乃我般酿开山祖师从万千仙府采集泥土,呕心沥血所制作而成,其年岁已不知多久远,不知多重!」

    「你敢举吗?」

    他问。

    众目睽睽之下,陈非群已走上前,站在巨坛之下,单手按在坛底,缓缓举了起来。

    所有人眼睛逐渐瞪圆,嘴巴逐渐张大。

    陈非群举起放下,举起放下,竟仍旧非常轻松,像在随心所欲地做着推举运动。

    「这个还是很轻啊。」

    「……」

    听着这般话,看着这般画面,一个个弟子皆泥雕塑般立在原地,不敢置信,头皮发炸。

    「我不信!」

    龚定波咆哮一声,冲上前去,试图从陈非群手中接过巨坛,结果只一触及立刻遁逃。

    再去看时他已站在洞口,正上气不接下气地吐着舌头,满脸煞白,右臂都被压短了一截。

    再晚一点他的狗命就被压没了!

    「我试试!」

    樊添也不信。

    他定定心神,刚走到半截,哗啦一声,铁链响动,突见陈非群将巨坛扔了过来,瞬间让他全身汗毛竖立。

    「不试了!」

    好在陈非群又及时接住,眼前的樊长老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少女,双腿加紧,苍容失色,冷汗连连。

    「没人试了?」

    陈非群扫视众人,信手一挑,那口不知多重的巨坛非常和谐地在他指尖旋转,简直就是一玩物。

    其他人纷纷摇头。

    陈非群看向边上美眸精彩的祁美夜,问:「夫人,我知道你想试,来,别怕有我。」

    「好的!」

    祁美夜原本不想打扰自己夫君装比,但既然他开口了,她也不能拒绝,很快上前。

    她仰望着巨大的重坛,深吸一口气,举起一双玉臂,张开纤手,重坛缓缓放了上来。

    「啊。」

    只一瞬祁美夜不禁轻呻一声,全身发紧,柳眉竖起,爆发全力,与巨坛展开角力。

    直到亲自来试,她才知道自己的夫君刚刚面对的是什么,她不禁怀疑,这东西人真的能举起?

    此刻。

    祁美夜极度认真,黑夜般的长发轻舞,裙袍飘飘,一张绝丽万古的容颜凝重而执拗。

    她穿的新弟子制服很是保守。

    脖子以下几乎全都遮盖住,甚至脖子上都套着一层轻薄精美的蕾丝高领,香汗滑下。

    但这样的全身包裹非但没有让她看起来臃肿土气,反倒苗条凹凸

    ,紧致诱人,令人血脉喷张。

    尤其还是这等时候,她全身的肌肉紧绷,令那具完美无瑕的柔滑娇躯更加光彩照人!

    许多人都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去他么的巨坛,他们想观赏的只有这绝代美人啊!

    前方。

    陈非群站在她旁边,一只手轻扶她的腰,一只手仍旧托举着巨坛,慢慢卸去力道。

    终于。

    他完全放开。

    人们这时才恍然目睹见祁美夜竟也举起了岁月不可考的蓬莱坛!尽管她是双手。

    尽管她只举了一瞬。

    尽管她体力早已透支。

    现在她身躯一软,力气全无,轻吟一声倒在陈非群怀里,面红耳赤,呼哧带喘。

    与陈非群四目对视。

    徐轻负、潘归、龚定波等弟子们那叫一个咬牙切齿,靠,放开那位姑娘,离她远点!

    可很快想起来人家是夫妻!

    艹!

    太多人悲痛欲绝,可又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起码此时此地,这两人真是绝配!

    甚至祁美夜还有点高攀!

    你祁美夜什么成神之姿,还需要人家帮忙,举个巨坛磨磨唧唧的,看人家陈非群。

    跟玩似的!

    这种观念一旦形成就不可抑止地在诸人脑海中泛滥,现在他们不敢再小看某人了!

    「会不会这姓陈的作弊?动用某种手段?否者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当然,有人心中难免质疑。

    长老樊添摇摇头,立即将这种质疑否定,他绝不相信谁能在蓬莱坛上动什么手脚。

    他突然想起了那些有关陈非群的离谱相语——

    「神魔颤抖,万物俯首。」

    「昔时举世无敌,今时举世无敌,他时举世无敌!」

    「彼处举世无敌,此处举世无敌,他处举世无敌!」

    这一句句话像雷鸣般轰击在他的心中,让他精神颤抖,不自地仰视向平静的陈非群。

    这……不能是真的吧!

    星二域的天骄穆晴嫣笑道:「我现在知道为何天域第一美人会甘愿嫁给你陈非群了。」

    「是啊,天作之合!」

    星一域的徐轻负很是友好道。

    见状。

    星九域的潘归也附和道:「是我等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差点让某人带偏,惭愧!」

    一个个天才强者开口,大家都不是傻子,皆从这几日的事情看出了陈非群的不简单。

    此刻才愿意真正相信。

    谁都愿意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况且还是如此深不可测的人!

    现在某人瞬间被孤立。

    孟宿双手抱臂,语气幽森道:「我记得有人说过要喊我大师兄爷爷,还要不举?」

    「对!」

    另一个浩然门弟子跟着道:「说大师兄能举起多少年的酒坛,他就多少年不举。」

    「这个酒坛照这么说应该没年限,约等于永远?」

    「是的。」

    龚定波双手抓了抓头皮,一脸茫然,嘴中不断呢喃着:「永远不举,永远不举……」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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