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女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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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码头上发生江湖争斗,商客江湖人怕沾染是非,在搏杀结束后,就陆续离去,海边小镇变得格外安静。

    月上枝头,镇子上一家涮羊肉的馆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桌客人,不过气氛却很热闹。

    夜惊堂和三个姑娘同坐一桌,面前摆着好几盘鲜切羊肉,还有葱蒜料碗、酒壶酒杯等等,正和云璃玩骰子喝酒。

    青芷出身世家大族,自幼家教严苛,既不会玩骰子也很少喝酒,只是抱着鸟鸟好奇打量,不时拿起筷子,把涮好的羊肉夹起来,在鸟鸟望眼欲穿的目光下,放到到夜惊堂碗里,惹来一声:

    “叽叽?!”

    薛白锦肯定没玩游戏的兴致,因为心情烦闷,香喷喷的涮羊肉都没胃口吃,只是孤零零坐在对面自斟自饮。

    虽然神情看似平平淡淡,但夜惊堂和云璃加起来才喝完两坛,她脚边却已经多了三个空坛子。

    折云璃一坛烈酒下肚,已经有了点醉醺醺,不过还是注意到了师父半天没说话,光在那儿喝闷酒,或许是为了活跃下气氛,她便和当年在云安时一样,摇骰子的同时,偷偷用脚蹭了下师父小腿。

    结果师父就是师父,可不像师娘那样被轻薄不敢出声,她刚蹭一下,脚背就是一沉,如同被大象踩了一脚。

    “嘶——!疼疼疼……”

    薛白锦正心乱如麻想着事情,发现腿被偷偷蹭,本能踩住贼脚,发现旁边的云璃忽然坐直身直抽抽,她连忙收腿松开,眼神莫名其妙:

    “云璃?”

    折云璃脸都绿了,不过自作自受,这时候也不好叫委屈,只是尴尬解释:

    “没事没事,喝多了蹭错了……”

    蹭错了?

    你想蹭谁?

    薛白锦眼神一言难尽,不过最终也没说什么,见小云璃一坛酒下去都喝飘了,便开口道:

    “行了,别喝了,明天还得赶路,回去歇息吧。”

    夜惊堂早已今非昔比,不看桌子下面,也察觉到了云璃的小动作,心头有些好笑,见都吃饱了,便起身结了账,扶着青芷回客栈。

    薛白锦为了忘却烦恼,喝的最多,也没有运功解酒,回到客栈后,便拉着云璃回了房间。

    华青芷并没有喝多少酒,在海上耽搁好几天,现在满心都是生娃娃回去交差,等薛白锦拉着云璃离开后,华青芷眉宇间便显出几分欲言又止,临到房门时,小声询问:

    “相公,你今晚睡哪儿?”

    夜惊堂瞧见青芷羞答答的模样,含笑道:

    “都叫相公了,我能睡哪儿?先进去歇息吧,我去打点热水。”

    华青芷脸颊红了几分,低着头也不说话,轻手轻脚进入了房门……

    ——

    转眼已至深夜,镇子彻底安静下来。

    中心地带的客栈上方,能看到吃饱喝足的鸟鸟,独自在屋脊上走来走去。

    二楼的厢房中,只有一间房还亮着灯,隐隐能听到些许话语:

    “我自己洗就行了,你是男人,怎么能帮女人洗脚……”

    “夫妻俩计较这些作甚,坐好别缩。”

    “有点痒~”

    “哪儿痒?”

    “?,夜公子,伱真是……”

    ……

    相邻的房间中,灯火早已经熄了,喝多了的折云璃,脸颊微酡躺在枕头上,睡的很是香甜,哪怕隔壁再度响起了亲昵动静,也没被惊醒。

    而把自己灌醉的薛白锦,回房后便想倒头就睡,但已经喝的开始头晕了,却怎么都睡不着,此时躺在枕头上,脑子里全是隔壁的动静,以及在岛上和夜惊堂一起相处的朝朝暮暮。

    薛白锦不想胡思乱想,已经和夜惊堂划清界限,就该当机立断。但脑子根本不听使唤,不停闪过两人练功时的点点滴滴,以及夜惊堂在面前时的谈笑话语。

    她以为自己划清界限后,就算一辈子都在步履维艰中饱受煎熬,也能压住心念不去犯错,毕竟练功太慢,大不了就不练功了,这辈子止步武圣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这才过去短短不过几天,她便发现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

    她本以为彼此斩断孽缘后,考验她意志力的会是双修的进步神速、彼此的肉体欢愉。

    但此时却发现,她对练功完全提不起兴致,快与慢根本不会在意;而肉体欢愉虽然让人飘飘欲仙,但她脑子里也没有想这些,心底甚至没有半点欲念。

    她现在想的,只是和夜惊堂在一起的感觉,她冷冰冰不开心时,夜惊堂果断认怂;她心情不错时,夜惊堂胆大包天逗她;她负伤有危险时,夜惊堂舍命护着她……

    这种感觉就好似一种无解毒药,让人不知不觉中病入膏肓,失去之后,她对世间所有事都失去了兴趣,甚至不知道接下来几天该怎么活,更不用说余生都得在这种感觉中苦熬。

    薛白锦明白自己必须割舍,但时间和距离没有把这种感觉冲淡,反而愈来愈浓,有时候她都想扇自己两下,来压下那些妥协、认命的念头。

    听见隔壁传来的郎情妾意,薛白锦心湖的波澜根本压不住,如果待会两人开始练功,华青芷继续激将她,她触景生情之下,真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之举。

    为此她必须阻止这局面。

    而且和夜惊堂在一起,完全可以不做出格事,就和上次一样,互推拿一下,既不算过线,内心的度日如年也会消减很多……

    念及此处,薛白锦睁开了眼眸,但内心深处也明白,这是自己骗自己,在给妥协找借口。

    她沉默片刻,本想起身悄然离去,眼不见为净,但也在这时,一句能把人肺气炸的话,从隔壁悄然传入了耳中……

    ——

    哗啦~哗啦……

    房间内一灯如豆,夜惊堂在床前半蹲,手里握着一双白皙脚丫,揉捏间还故意挠挠脚心。

    华青芷身着白色睡衣,双手撑着床沿,被撩拨的眼神都拉丝了,想缩又缩不回去,只能柔柔弱弱道:

    “好相公,你别折腾我了,我……我任你处置行吧?”

    夜惊堂握着脚儿不放,摇头道:“你本来就任我处置,这价码可不够。”

    华青芷对于夫妻之事懂得也不多,不过胜在博览群书,稍微斟酌了下:

    “要不,我用……”

    说着羞怯抬手,本想做个西瓜推的动作。

    但她捧着衣襟试了下,发现尺寸不太够,玩这种花活怕是有点难度……

    夜惊堂都被青芷逗笑了,对此道:

    “想试可以让你试试。”

    “谁想试,明明你得寸进尺。”

    ……

    华青芷脸色微红说了句后,目光望了望隔壁,又低声道:

    “薛白锦胸口那么大,却只会用拳头恐吓人,摸都不让相公摸;哪像我,知道体贴相公……”

    夜惊堂表情微僵,小声道:“嘘,人家能听见,待会揍我怎么办。”

    华青芷要的就是薛白锦听见,气死这敢喜欢不敢承认的婆娘,当下还想变本加厉两句,结果尚未开口,外面便传来一声:

    吱呀~

    房门忽然打开,华青芷惊得一缩,连忙把脚抽开,转眼查看,却见身着白袍的薛白锦,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脸颊冷若冰霜,还带着几分酒意。

    ?

    华青芷还以为薛白锦这是听见私房话过来算账了,当下半点不怂,挺起衣襟质问道:

    “怎么?说实话你还不开心了?”

    夜惊堂也以为冰坨坨是来收拾青芷的,当下正想起身解释,就发现冰坨坨一言不发走到床边,抬手就是‘咚咚~’两下。

    华青芷坐在床沿上,忽然被点了两下胸口后,争锋相对的神色瞬间化为了恼羞成怒,但可惜还没发作,身体就晃了两下,而后直挺挺倒在了被褥上,合眼前有气无力说了句:

    “死婆娘,我和你……没完……”

    最后两字含糊不清,没说完就进入了梦乡。

    薛白锦把华青芷点倒后,便转眼看向了夜惊堂: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夜惊堂表情稍显无奈:“青芷开个玩笑罢了。我也没想乱来,就是帮青芷洗个脚好睡觉。已经洗完了,我去外面守夜,你好好休息即可……”

    “你等等。”

    薛白锦抬手拦住夜惊堂,并未直接摁着分筋错骨,而是把华青芷扶着在里侧躺下,在床边端坐:

    “我过来并非打搅你私事,只是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夜惊堂见冰坨坨没强行上钟,暗暗松了口气,把盆拿开询问道:

    “什么事?”

    薛白锦说起来也没啥事,就是不想让华青芷作妖;而且方才的心乱如麻焦躁不安,在见到夜惊堂后,也随之烟消云散,为此才把夜惊堂留下聊两句。

    薛白锦稍微斟酌后,询问道:

    “你以后想不想当皇帝?”

    “?”

    夜惊堂都被这问题问蒙了,想了想在跟前坐下: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薛白锦并未把夜惊堂撵开,只是转眼看向了烛火:

    “凝儿已经跟了你,你是男人,往后总得给她个名分。你若是不当皇帝,那就是女皇帝的妃子,凝儿是你的女人,往后在家中该如何自处?”

    夜惊堂感觉坨坨是在没话找话硬唠,他无奈摊手:

    “我是天琅王,继承西北王庭的法统,和女帝理论上平级哪有妃子的说法。嗯……你是不是今天喝多了?”

    薛白锦确实喝的有点多,也没自行解酒,否则也不会跑过来掀华青芷桌子,来个‘都别吃’。

    她并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道:

    “平级,意思就是让女皇帝当正妻,凝儿可是你第一个女人,最早跟你,你却如此……你做什么?!”

    薛白锦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身边的夜惊堂,忽然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往下摁。

    薛白锦心头猛的一颤,眼神很冷,但内心深处全是慌乱无措:

    “你想食言不成?”

    夜惊堂这几天朝夕相处,哪里看不出冰坨坨备受煎熬的心理状态,此时想和他多待一会儿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夜惊堂也没有直接借坡上坨坨,只是扶着肩膀让她在枕头上躺下:

    “你喝醉了,我帮你按一下,你继续说。”

    薛白锦被夜惊堂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发现夜惊堂把她摁倒,没有解衣裳,才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觉得此举有点危险,但心魔作祟下,还是没起身,闭上眸子保持平淡神色:

    “有心了。我……嗯……”

    “说到‘凝儿是我第一个女人,我却如此对她’……”

    “……”

    薛白锦被揉着太阳穴,乱如麻的脑海都舒服了不少,稍微整理话语后,继续道:

    “凝儿是你第一个女人,你让她做小,觉得合适?”

    “唉,我向来一碗水端平,哪有大小的说法。”

    “你心里可能没有,但对外总得有一个,不然以后你打的天下让谁继承?总不能一国分成十几国,每个儿子封地都一样吧?”

    “我求的是长生不老,对这些真不在意。至于天下让谁来坐,让我来选的话,肯定是选能让天下人过上好日子的人……”

    “若真能长生不老,以后你准备做什么?”

    “带着你们去山外面看看。江湖如果只有南北朝这么大点地方,那太可惜了,我二十来岁就打完了,往后还不得无聊死……”

    “山外面是什么样?”

    “我哪儿清楚。嗯……估摸应该是灵气十足的地方,人人都能修仙,鸣龙图、雪湖花之类的遍地皆是,天琅珠就是道门所说的筑基丹,门派特别优秀的徒弟就能得一颗……”

    ……

    薛白锦问题信马由缰,想到哪儿问到哪儿,夜惊堂也是随口瞎扯,没个具体主题。

    在如此闲聊片刻后,薛白锦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神色安宁了许多。

    夜惊堂本来揉着额头,瞧见冰坨坨放松了,聊的挺惬意,手就往下了些,开始揉肩膀、肋侧,还在南霄山两侧磨蹭了几下。

    这是明显的揩油,但薛白锦却并没有察觉,还询问道:

    “其他人还好,但凝儿、女王爷、华青芷很可能学不会长生法,要是她们没法长生,你怎么办?”

    夜惊堂发现冰坨坨不抵触,便换了个方向侧坐,手放在了腰上,轻轻抚慰:

    “我只要神功大成,完全可以传给你们,也能带你们出去。如果只能出去一个人,那我就不走了,留在这里陪着白头偕老。练到炼虚合道的境界,就算没法永生不死,延寿百年也不再话下。能相伴过一百多年,虽然会觉得不够,但其实已经赛过寻常夫妻几辈子了……”

    “也是……”

    薛白锦被抚慰片刻,便是和小岛上一样,开始下意识忘却所有放松身心。

    不过如今已经离开仙岛,心里终究还保留着些许理智,发现夜惊堂手捏到了腿内侧,不动声色挡了下。

    夜惊堂见此,又低头轻声道:

    “上次第八张图还不是非常完善,没教你,我这几天在船上,已经把第八张图补全了,如今可以隔着衣服传功。你心随气走,好好记住。”

    薛白锦听到传功,睫毛明显颤了下,不过发现不用脱衣裳,心魔作祟下,终是没有拒绝。

    而下一刻,气息被牵引感就从体内传来。

    薛白锦本来心乱如麻,但这种熟悉的感觉传来后,波澜不断的心湖就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再想其他,跟着开始记运气脉络。

    夜惊堂确实可以隔着衣裳传功,但至少得穿贴身衣裤,有裙子和裹胸挡着手,贴不上去自然不行,为此慢慢引导片刻,便自然而然解开了腰带。

    窸窸窣窣~

    很快,紧绷的裹胸和薄裤,就呈现在了烛光下。

    夜惊堂见坨坨没反应又俯身手绕到背后,把裹胸轻手轻脚解开,果核做成的吊坠,就出现在了南霄山大峡谷之间。

    夜惊堂低头瞄了瞄,眼底满是笑意,见坨坨软成一汪春水又化了,便自然而然含住了红唇,手也攀上了南霄山。

    “呼~”

    薛白锦连戒数天,此时被点着后,压在心底的情绪便化为了洪水猛兽,直接冲碎了思绪,手一直有推拒的动作,但从始至终都没推出去,最后反而勾住了脖子。

    滋滋~……

    ——

    不久后,幔帐掀起细微涟漪,房间里也传出了泥泞轻响。

    如果只是孤男寡女,这场景看起来旖旎而温馨,但可惜幔帐间是三个人,这场景就有点古怪了。

    床榻里侧,华青芷闭目熟睡,三个人盖的还是一床被子。

    虽然华青芷被点睡着了,但睡着不是晕倒,而是睡得比较深,隔着房门喊两声或许不会醒,但动手摇两下肯定会有反应。

    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华青芷感觉到床榻在轻微晃动,胳膊还时儿被磨蹭,神念便慢慢回到脑海,轻柔喘息随之从耳畔传来:

    “呼~……嗯~……”

    声音好熟悉……

    夜公子在糟蹋我不成……

    不对,我也没感觉呀……

    华青芷心头生出茫然,神念就彻底回到脑海,带着三分困倦,睁开眼眸望去:

    虽然幔帐不知何时放了下来,但外面的烛火还没熄灭。

    此时透过穿过幔帐的光线,首先入眼的就是一张潮红的绝色脸颊,额头挂着细汗,看起来犹如春江里的鱼儿,面容很熟悉,但神情确实从未见过的陌生。

    ?

    华青芷彻底睁开了眸子,顺着脸颊往下瞄了眼,眸子又睁到最大,而后不动神色闭上眼睛,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现。

    但凭什么呀?

    等到思绪回到脑海,华青芷才想起方才洗脚被点睡着的事儿。

    本来今晚该她和情郎继续造娃娃,结果这凶婆娘进来就把她点晕了,还当着她的面,在她被窝里偷吃,这不丧尽天良的女土匪吗?

    念及此处,华青芷柔雅脸颊直接绿了,猛然抬头:

    “薛……呜呜~”

    话刚出口,就被一只大手捂住。

    意乱神迷的薛白锦,也猛然被惊醒,转头发现华青芷醒了,人也有点懵,想要起身掩饰,却发现剑在鞘中,根本起不来,只能怒目望向面前的罪魁祸首:

    “夜……呜呜!”

    夜惊堂一手一个,小声道:

    “嘘嘘~”

    薛白锦方才可以当做喝醉中了妖术,但现在确实被吓醒了,再闷不吭声继续,那不成过来白给了。她眼神羞愤,想要把手拉下来强调两句,但下一刻,隔壁就传来了迷迷糊糊的声响:

    “嗯~”

    还有翻身的动静。

    !!

    薛白锦如遭雷击,瞬间不敢动了,连呼吸都不敢,眼神带着三分焦急慌乱,瞄向了旁边的华青芷。

    华青芷瞧见这女土匪竟然害怕了,气势顿时就上来了眼底显出了几分大妇该有的气定神闲,微微挑眉,意思显然是——有本事继续凶呀?

    薛白锦脸色涨红,根本不敢乱动,也不让夜惊堂动,就这么保持着,最后发现眼神不好对视,便闭上眸子脸颊转向了外侧。

    华青芷见薛白锦大气不敢出,等了片刻,见隔壁没动静后,就抬手捏捏,还低声道:

    “还说我不正经,薛教主私底下也不逞多让,怎么不装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坨子了?”

    薛白锦本就忍的很难熬,被刻意撩拨哪里扛得住,连忙用手捂住嘴,转头怒目耳视。

    “你再凶?”

    华青芷看起来文文弱弱,被窝里凶的很,当下就要张嘴,作势学夜惊堂吃团团。

    ?!

    薛白锦骑虎难下,只能咬牙闭上眼睛,偏头望向别处,任由华青芷调侃。

    华青芷被害的有家不能回,直接嫁了人,此时气算是全出了,都不跟薛白锦抢,而是凑过去撩夜惊堂,让夜惊堂克制不住,继续奖励薛白锦。

    夜惊堂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不过坨坨见光了,想再拒人千里肯定有难度,当下也没见好就收,而是一手一个,继续练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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