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樱花会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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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花识杰连连后退:“你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要杀我吧!”

    “不是,我杀你又不止这一次了,花识杰。”沈嘉严喊出了他的名字。

    花识杰似乎明白了,他试探的问到:“那之前那些毒杀,枪击,也是你干的吗?”

    这话又唤起了沈嘉严那些回忆,她一下子就陷入了那种痛苦的境地。

    启对这一切尽收眼底,张嘴总结到:“这个事吧,比较复杂。”

    花识杰截住了启的话,先发制人地问:“你是不是系统?”

    “我是新上任的系统,上一任太不靠谱已经被换掉了。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你先听我慢慢解释。”

    启向花识杰说了来龙去脉,大意就是原系统找错人了,任务失败多次,前两天刚刚开始第一千零一次的尝试。

    花识杰听完总觉得有些不对:“你说前两天?可是我五年前就来到这了啊。”

    启觉得思绪混乱,问:“你五年前就来到这里了?不应该啊,我这一点记录都没有啊。”

    “这我知道,对家公司动的手,你顺便查查原先的那个是不是对面的卧底。”花识杰张口就来。

    “所以……”沈嘉严正打算进行总结,试图找到答案。

    “所以我暗恋你很久了姐姐。”花识杰用那双小狗眼看着对方,沈嘉严撇开视线,躲过那炽热的眼神。

    暗恋、姐姐这两个字眼,又加上刚刚信息量巨大的对话,启已经想好先申请工伤然后上交辞呈了。“太刺激了,我从业三十年就没遇过这样的事情。”启在一旁啧啧称奇。

    相反沈嘉严就严肃许多,现在找出真相比什么都重要,质问到:“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你都记得多少?”

    提到这,花识杰格外委屈,抱怨起来:“你不知道这游戏有多奇怪,我真的体验……”

    “游戏?你说什么游戏?”沈嘉严更加急了。

    花识杰和启交换眼神,试探性地回答:“这是个游戏啊……你是个NPC来着,不过是很厉害的NPC!”他怕沈嘉严失去理智,加快语速,把自己怎么找到这个游戏,怎么来的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听完他的话,沈嘉严彻底脱力。她明白了,原来自己只是个NPC,被系统找上只是因为对方不靠谱认错了人,实际上真正的救世主一直被自己害死,就连支撑着让自己重来无数次的“花识杰”也换了人。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不是从前的“花识杰”了,在这一世中,早在五年前原先的“花识杰”就凭空消失了。

    信念崩塌,自己不再是救世主,爱人也不再回来,他被另一个长相完全相同的人替代了,而自己将永远停在二十岁,怪不得这一次他的行为都这么反常。

    沈嘉严觉得自己被面前的两人耍了,只觉得愤怒占领智商高地,一脚踹倒理智,但是却不知道该对谁发火,另外两人也感受到她的气场变得压抑,也不敢说话。

    半晌,沈嘉严开口:“我不喜欢小弟弟,比我小两岁也不行,我们不合适。”

    花识杰被噎住了,原主不是也比你小两岁吗?

    沈嘉严将吊坠转交给花识杰,语气有些不自然:“还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花识杰彻底呆住,愣愣地接过吊坠。

    现场的氛围不自然,启有些看不下去,开口:“说完了没,说完了我就摇人了啊。”

    摇人?来救我们?沈和花两人同时看向启。

    “还是别救了。”花识杰生无可恋。

    两人本就是抱着赴死的心情说出实情,刚刚又搞了那么一出,这么尴尬的氛围重开的心情尤为浓烈。

    “别小瞧我们优秀员工的特权哦,摇倒了,等你们的人来接你们吧,我先走咯。”启说完就消失了。吊坠被合上,静静地躺在花识杰手上,两人盯着吊坠发呆。

    花识杰把手递到沈嘉严面前,说:“还是还给你吧,我觉得还是你适合。”见沈嘉严没反应,又继续说,“我认真的,它既然会认错,那就证明咱俩有共同点,况且……算了。”

    他不敢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怕沈嘉严知道他玩这个游戏失败了很多次,说不定沈嘉严重生这么多次也有他的关系。

    看着面前“花识杰”,沈嘉严还是收回了那枚吊坠。

    “姐姐……我胸口好疼……”花识杰突然变得有气无力,眼皮好累,在眼皮彻底合上的前一秒,看见的是沈嘉严慌张的脸。

    “他肋骨断了三根,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他大脑也有些受损,可能会有短暂的失忆,后面应该会自己好的。”医生对着一旁的沈嘉严说到。此时的花识杰,眼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他又觉得左脚底板有些痒,又用右脚趾挠挠。

    “醒了?”沈嘉严走到床边问。医生例行检查完后也离开了病房。

    “我这是在哪啊,我怎么受伤了啊。”花识杰看起来很懵。

    沈嘉严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忘了,便说出了他们在人造隧道里发生的事情,以及关于启的信息,但是对于表白的事情只字未提。

    整个病房里只剩下两人。风透过窗掀起窗帘,又将它放下,等到窗帘快于墙壁接触的那一刹,再次掀起窗帘,如此反复。窗台还放着两束雏菊,花瓣上还有露水,像是今早刚摘的。那是沈嘉严带来的,说是早上来的路上看到的,就顺手摘下来了。

    花识杰看到窗台上的雏菊,想笑,但不敢笑,因为一笑就胸口疼:“原来我们沈少校也喜欢小花花啊,铁汉柔情咯。”

    “你小时候没上过语文课吗?”沈嘉严正对着病床,双手抱肘,她偏过头去看窗台,接着说,“病房里死气沉沉的,带点活物增增生气。”说完又看着花识杰。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又很好的勾勒出她的五官,花识杰看着这张脸,又想起在训练场上沈嘉严训练的场景,以及五年里每一次小组活动她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他早就在游戏里见识过沈嘉严,可以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也可以是互相搀扶的伙伴。沈嘉严精致的脸庞总是散发一种不服输的气质,一头利落的短发在记忆力从来没有长长过。那份勇敢,负责,睿智早已让她成为一件瑰宝。就是啊,为什么游戏里受欢迎的女角色一定只有长得好看这一点呢?

    “春天了诶,明明有很多花都开了的。”花识杰抱怨,“外城可不是只有打打杀杀哦,前些年他们还种了一小片樱花树林,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要不要一起去?”

    沈嘉严很想拒绝这个刚刚跟自己表白完的人,但是又想到他都已经忘了,自己如果反常说不定还会让他想起什么。她确实想去看看樱花了,她又想他了。

    还记得上一世也是在外城,也是那片熟悉的樱花树林,两人在樱花树下倚靠着树干坐着,花识杰与沈嘉严聊到一篇童话故事。大意就是王子需要杀够一百条恶龙才能迎娶公主,公主因为深爱着王子便自己只身前往森林手刃九十九条恶龙,还差最后一条的时候,公主问王子为什么不去行动,而王子却回答……

    “如果你足够爱我,你会帮我把这一百条龙都杀完。”花识杰念出文章的内容。

    听到这里沈嘉严很是气愤,明明恶龙是他自己的事情,怎么可以推给别人。

    现在回想起来,除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一点,共同承担也是这个故事的核心之一。仅一方的付出并不会延长一段感情,相反会加速它的灭亡。

    她又想起上一世的花识杰会想着法的逗她开心,会早起给她做饭,在院子里摘下最美的那朵花放在床边,他想尽快找到人类危机的解决办法,只是因为沈嘉严说想地球体验普通的生活。在两人确认关系后会及时说出自己的身世秘密,只是不想欺骗沈嘉严。但是沈嘉严却从头至尾都把他蒙在鼓里,就连死之前都没有说出口。

    去黑市被偷袭这件事很蹊跷,在看望完花识杰后,沈嘉严就去外城基地总司令处汇报了。沈嘉严也猜到这次的安排跟自己的父亲有关,但总说虎毒不食子,怎么会连沈嘉严一起害?她觉得暂时没有证据,还是小心的好。

    基地总司令姓张,叫张铁凡。人如其名,哪怕年近五十依旧浑身的腱子肉,一米九五的身高加上发达的肌肉,像一堵墙一样站在沈嘉严面前。张铁凡不爱打理头发,一辈子的寸头,加上发质硬,头发就如同刺猬的刺一般向上昂首挺胸。沈嘉严觉得以他的形象,去局外人里做卧底假装混混,混到高层简直是手拿把掐。

    张铁凡原是子星球C区的原住民,后来参军因为个人能力出色在里面职位也很高,但因为本人太过耿直被其他几个现任的司令构陷送到了这里,沈焕当时也参与其中,这件事沈嘉严也心知肚明。

    “张司令。”沈嘉严敬礼。

    张铁凡冲她点点头,说:“坐吧,我有事问你。”

    “你跟Q这次去黑市路上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但是整个任务都是对外保密的,不应该会有人知道才对,我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觉得是有人通敌。”

    沈嘉严听完就想到临走前沈焕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她知道这些人是沈焕安排的,但是在以往的经历中,理应来说不会牵扯到沈嘉严才对。

    “外城鱼龙混杂,加上这两年局外人动作开始猖獗,发生偷袭是可能的。”沈嘉严试图降低张司令的疑心,将事情推到意外上,“况且正是外患扰内之时,我们不会对内部有太多疑心以免人心涣散。”

    “那你打算怎么做?”张铁凡眼眸闪动。

    “现如今加强安保工作是应该的,但是计划照旧,我们要引蛇出洞。 Q现在受了上,但是按照医院的技术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康复,一个星期后计划继续执行。”

    “你不怕死?”

    “怕啊,但我更怕因为我的怯懦而害死其他人。”

    张铁凡“哼”了一声,说:“你一点都不像你爸。”

    沈嘉严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张司令过誉了。”

    待沈嘉严走后,张铁凡点燃一支雪茄,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那份绝密文件,上面写着的都是沈焕与局外人来往的证据,其中就包括制造意外害死沈嘉严和Q。他还不能现在就发作,因为里面还提到秘密实验基地。他需要抓住这个把柄,借着沈嘉严的手。

    有一个星期的空闲,沈嘉严无聊的可怕,鬼使神差地走到训练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苏恬。苏恬自有记忆起就呆在外城的孤儿院里,后来被军方选走进入子星球,和沈嘉严是上下铺的关系。

    “你好,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战友和舍友了。”沈嘉严伸出手说。

    “你好。”苏恬的嗓子看起来像是从某位成熟的男人身上薅下来的一样。

    沈嘉严迅速环顾四周,感到奇怪:“女生宿舍怎么会有男人存在?”“别找了就是我。”低处传来更低沉的身影,是苏恬,那个看起来像小兔子般的弱女子。

    苏恬此时正全身心地投入训练种,丝毫没有发现沈嘉严。刚进军营的时候,因为在孤儿院经常吃不饱饭而比同龄人矮半个头,现在似乎也没长多高,但格斗术似乎进步了不少。

    沈嘉严就这样看着,看着苏恬面对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的攻击,轻轻一个闪身,站稳,再一个贴地抬腿,她似乎听到小腿骨断裂的声音。苏恬意识到自己下手有点重了,立刻收手,对方惨叫一声坐倒在地捂住小腿,掀开裤腿一看,虽然没有骨折,但是也掉了一层皮。

    苏恬顿时手足无措,哪有训练下这么狠的手的,对方摆摆手没说什么,自己在别人的搀扶下去了医院,只留下苏恬一个人在原地。

    似乎是感受到沈嘉严的目光,苏恬回头,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苏恬想认但又不敢,又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便快步离开了。看到苏恬离开沈嘉严也喘了一口气,毕竟现在的可不能暴露。

    她好想去找苏恬聊聊天,自从驻军到现在,两人已经分开五年了。

    晚上,沈嘉严带着两枚游戏芯片走入花识杰的病房,手里还拿着一瓶热牛奶。一进病房,就看到花识杰得意的小眼神,他接过牛奶,挑了挑眉:“不是说嫌我麻烦不来了吗?”

    “怕了你的消息轰炸了。”沈嘉严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芯片给花识杰。

    “还是科技发达好啊,手上植入一个芯片读取器就什么都能用了。”花识杰将喝了一半的牛奶放在一边,“陪我一起吧,这个游戏要两个人玩。”

    沈嘉严看着手里的芯片陷入沉思,回绝道:“我不会打游戏。”

    “很简单的啦,我在里面做特工,你做骇客就好咯。到时候我把我看到的汇报给你,你把你知道的信息告诉我,我们靠着彼此通关就好。”

    “什么意思?”沈嘉严听的有些云里雾里。

    “因为视角一样所以沟通很重要的意思。我空讲当然表达不清楚,试试看就知道咯。”说完花识杰便打开芯片读取器放入芯片,芯片被激活,一旁的指示器发出蓝色的光芒,示意沈嘉严,花识杰已经准备好了。

    待两人都进入游戏,花识杰发现就连人物形象也会跟着使用者改变。

    “哇我这身特工装还挺帅。”他又看到了沈嘉严的骇客装扮,“你比我帅,给你个大拇哥。”

    沈嘉严无奈:“别贫了,速战速决。”

    第一关很简单,游戏要求就是骇客向特工提供信息,特工反馈现场情况,最后帮助特工从被关押的基地逃离。

    刚开始两个人都配合默契,从一开始解锁密码门,到后面解除机关,但是最后一部分却出了问题。

    按照剧情,特工会触发警报,被全基地的人通缉追捕,这个时候需要骇客通过早已窃取的地图来帮助逃亡,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你继续跑。”沈嘉严有些焦急。

    花识杰不敢动,因为面前是一堵高墙,看样子是没法翻过去的,他问:“有没有搞错啊,这里是墙啊,翻不过去。”

    “哪有墙啊,你是不是跑错了?”

    “你看错了吧,我一直按你说的来的啊。”

    沈嘉严也不太相信自己,又花了两秒摸索,缓缓开口:“等死吧,地图是3D的,我看成2D的了,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个死胡同。”

    从游戏里出来,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沈嘉严因为刚才的失误有些惭愧,坐在旁边的病床不说话。

    花识杰递给她一个苹果:“吃吧,早上大强来看我的时候带的,都是洗干净的。”沈嘉严也没客气,啃了起来。

    “这游戏就是这样才有意思啊,毕竟没有人会用上帝视角去生活,沟通在这里就成了关键。”

    “我知道,确实很有意思,因为沟通很重要所以祖先发明了语言。”沈嘉严接道。

    “所以我们两个也要多沟通。”

    “为什么?”沈嘉严有些疑惑。

    “我们一起拯救世界吧。”花识杰向着她的方向微微探身,“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啊。”说完企图wink一下,但是他的眼部肌肉并不发达,看起来像抽筋。

    “你脑子还没恢复好?”沈嘉严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的牵扯。

    “我认真的,都经历那么多次了,一看就知道靠个人是没法走向成功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啊,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最后几句话花识杰显得格外认真。

    “随你,反正等你伤好了任务才能继续。”

    “我都听说了哦,过两天一起去看樱花吧,我也好的差不多了。”花识杰向对方发出邀请。

    “伤好了就直接执行任务吧。”沈嘉严实在是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万一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了呢,总要给我临终关怀吧!”

    沈嘉严实在是不想再听到这些字眼,说:“快呸掉,后天去赏樱。”

    “呸呸呸,那就后天见哦。”花识杰喝掉剩下的半瓶牛奶。

    到了约定的当天,沈嘉严脱去平时最常穿的军装,换上白衫黑长裙,脚着白色休闲鞋,和花识杰一起开车前去那片树林。

    花识杰也是一身简单搭配,只是脖子上挂着一个相机。

    沈嘉严一直都不明白,明明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完全可以用眼镜相机拍摄记录,但是手持相机到现在非但没有衰退的意思,反而热度逐渐攀升。

    两人聊到这个话题,花识杰回忆起来:“在我们那摄影也有很多人喜欢,包括我自己,出去旅游的时候可以记录日常,也可以记录万千秀丽的风景。有的人觉得它只是一个工具,但有的人却认为它意义非凡。”

    “那你今天带它来干嘛?”沈嘉严问。

    “因为意义非凡咯,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次。”花识杰看向沈嘉严,“到了,下车吧。”

    樱花树还是如记忆里的一样,沈嘉严不知道用“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来形容是否合适,毕竟到现在她都没搞清这两个花识杰该如何“分类”。但确实不合适,因为这里的是樱花。

    在赏樱的过程中,花识杰和她讲了许多自己曾经的故事。讲自己在海里冲浪,怕污染环境选择不涂防晒而被晒黑的经历,讲自己在高原一边高反吸氧还要硬撑着拍照画画的故事,还有自己在旅途中听来的种种。

    “有一年我在寺庙礼佛,爬佛塔的时候就听里面的僧人说,如果一边爬塔一边默念自己的愿望,那么最后自己的愿望就会实现。”

    “那你最后实现了吗?”

    花识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腼腆:“我到了一半就忘了默念这件事了,后面快到尽头了才想起来。”

    “所以帮住实现愿望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沈嘉严注视着樱花,缓缓开口。

    “什么意思?”花识杰看着正在注视着樱花的沈嘉严。

    “有志者事竟成,又或者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因为迫切的想要达成自己的愿望,就会付出行动,爬塔不过是给了一个积极的暗示。”

    沈嘉严对上花识杰的视线,接着说:“外城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人来这里,不光是赏花,有的人也会来这里许愿。”

    “对着樱花许愿,为什么?”

    “他们把这里视为外城唯一的圣地,但是在这里祈愿又有谁能听到呢?”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让沈嘉严突然想到上一世也是在这里,花识杰告诉沈嘉严人们来这里祈愿,是沈嘉严反问为什么。

    沈嘉严眼含笑意,一身的温柔,花识杰看着她觉得她好像在发光。

    “既然都来了,许个愿吧。”沈嘉严看着他。

    两人站在年纪最大的那颗树下,双手合十,微微低头。

    春风在树林里小跑,引得无数樱花跟随,有一瓣落在沈嘉严发顶,又被春风拂去,落在了地上。

    “樱花会听到。”花识杰笃定地回答。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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