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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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上官婉儿平日的时间都是呆在宫中,随从在武王身边,但偶尔也会有想除外逗留的时候,所以她买了一间小小的四合院子,平日里就让管家门童看守着,不奢华,远离闹市,倒也宁静自得。

    “我常年在外,所以寒舍有些简陋,希望你不要见怪。”婉儿径自倒了一杯茶坐在椅子上,说道。

    柳如茵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位书生的样貌,她越看越觉得眼熟,这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此刻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刚才一口答应跟他走,其实多半原因只是为了气气沈萧云,现在她才开始有点后怕,这万一是从一个火坑又跳入另一个泥坑里呢?怎么办?要不要借故闪人?

    “怎么你怕了?”

    “要是害怕就不会跟你来了。”输人不输阵,柳如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好,果然有胆识。”婉儿赞赏的为她倒了一杯茶。

    是他?柳如茵看着那近在眼前的样貌,突然与今天早上在街上撞到的那个白面书生很是熟悉,现在她敢确定这人一定是武则天身边的人,奇怪!宫里的人怎么会跟自己扯上关系了?惹毛那个败家子是小事,要是跟宫里的人有了牵扯,那就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至少要弄弄清楚到底是哪号人物。

    “复姓上官,你喊我上官便行。”

    上官,,,?柳如茵在心里细细的琢磨着这个名字,武则天身边叫上官的人不多,那么说来,,,他是女的?

    “隐娘?”上官婉儿头一回被人盯得这么紧,她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呃,,你叫我如茵吧。这是我的名字!”既然她是女的,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不管她出于什么原因自己都别管,安安静静当个闲人更好,如果她真的武则天身边的上官婉儿,那么这里无疑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算那个李在山在厉害,他也绝对不敢动武皇身边的人,尤其还是权位如此高的上官婉儿。

    “房间我已经命人打点好了,如茵姑娘随我去房里歇息吧,”从她打量自己的那刻起,上官婉儿就知道她绝对不是单纯的打量,那心思白转的眼神隐藏了太多她想知道的秘密,也许跟这位如此神秘的如茵打好关系是目前最为要紧的事。

    漪涟院里没有了隐娘,门庭日渐冷清,大家不无怀念某人在的时候那个轰动的场面。

    沈萧云坐在香闺雅芳里,品着的是沁香怡人的碧螺春,听着的是由长安城最有名的花魁弹奏的‘醉红颜’只是为什么他仍是觉得有一丝丝空洞,心里仍有一丝空隙未被填满,琴音变成了乏人的旋律,以往听采月弹曲,他总会觉得心情愉悦,只是今日没有往夕的宁静安逸,只有挥不去的烦丝。他的心仍在想着昨晚那个莫名其妙对自己发脾气的姑娘,想着她此刻可能寄居在某个男人家中,他的心就无法获得真正的平静。

    江采月一直都在注意着沈萧云的一举一动,从他进房坐下那刻起,他就没有抬眼看过自己一眼,只是径自握着茶杯怔怔的出神,以往不管怎样,每当她弹奏第一声琴音时,他总会抬头给自己一个微笑,但是今日没有,不但没有甚至从未看过她一眼,难道他的心真的被别人占据了吗?难道自己在他心里就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吗?想到这,她猛地按下琴弦,琴音嗡一下,停了!

    沈萧云像是没有知觉般看着茶壶出神,半响过后,他才发现周边的杂音停了,不自觉的抬眼看向一边的江采月,才发现她早坐在那,一动不动。

    “怎么不弹了?”

    “无人倾听,我弹得再好也没有用。”江采月闷声道。

    “对不起,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忽略你了,你再弹一曲,我保证会认真听。”沈萧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失态了。

    江采月认真的看了他好一会,这个男人她倾心爱慕了两年,可是她最近才发现这两年来他总是这样淡淡的态度,有时莞尔一笑,有时不发一言,他的态度总是不温不火,不管是她还是别人,他都是这样的表情,她从未见他真正失态过,但是为何今日?难道,他的心真的已经有了别人了?

    “怎么不弹了?累了吗?那我改日再来看你吧。”沈萧云看着她,觉得有些奇怪,他站起身整整衣领便要离开。

    “沈郎,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江采月突然开口道

    “你问。”沈萧云等待着她的回应。

    “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为我赎身?”这个问题她压在心里多时,那日隐娘的一番话深深刺激了她,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近日老鸨连连打主意要为她举办什么出阁大礼,她再不主动点,恐怕自己的一生就要毁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认了。

    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卡住了脑子的思维,赎身?他倒从来没有想过,当年是因为赏识她的才华,被她的琴艺所折服,所以他夜夜莅临嫣红楼,因为只有她的琴音能让他觉得平静。最初也许会有疑问想问她愿不愿意离开青楼,可是又怕引起非议,也就不再多想,今日突然被采月这样一问,他才惊觉自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你没有想过,对不对?”他脸上的表情涵盖了一切,江采月悲凉的发现,她不仅自作多情,她还痴狂的厉害,早该想到的结果,她却迟迟不愿面对现实。

    “采月,你想离开了吗?”他有些愧疚的问道

    “没有人愿意在青楼待上一辈子的,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离开对不对?”江采月不顾心里的疮疤,继续说道“我会留在这里,其实是一直都在等某个人开口,曾经我以为那个人会舍不得我终日在青楼里受罪,会带我离开,给我幸福的生活,哪怕只是在他身边当个侍妾,只可惜我等等等,等来的只是沉默,今日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两年来我在你心里什么地位。”她屏息而言,尽管语气刚硬,可是泪水仍不争气的滑落。

    没有想到江采月对自己会是这样的情感,他一直都视她如知己,如朋友。“采月,我只能告诉你,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他不想伤害她,可是也不想接纳她的那份深情。

    “要是换做另一个人,你也会这样回答吗?”她心碎了,朋友,原来在他心中她只是朋友。

    “哪个人?”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心里的那个人,你敢说你今天心想的那个人不是她吗?我们在一起两年了,你从未对我这样失态过,如果今日她问你同样的问题,你也会这样回答她吗?”江采月质问道

    沈萧云沉默了,面对她的质问他无言以对,不是因为逃避,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江采月心后悔了,她知道今天这样一问,他们之间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可是后悔的同时却又一种莫名的痛快,似乎压了自己多年的大石块瞬间落地,至少她可以不再抱着自欺欺人的美梦一直欺骗自己,其实他眼里也有她的存在。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沈萧云终于缓缓说出了一句话。

    你不知道答案,是因为你早已经深陷其中了。江采月强忍住决堤的泪水,她后悔了,她心软了,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你走吧。”终究,她不愿为难他。

    沈萧云看了她一会,唇瓣微动,最终还是选择沉默。这个时候也许不说是最好的抉择。

    红红小丫头端着精致的糕点才踏进房间,即看到沈萧云快步离开,她错愕的看着那道消失的背影,还没来得及回神,只听见里面嗡的声,,琴架支离破碎,江采月发疯的把墙上那些字画撕扯下来,“小姐,,小姐,,你干嘛,,别撕,别撕,,这都是你的命啊。”平常小姐可宝贝这些字画了。

    “红红,,我错了,,,我要把这些统统烧掉,全部都烧掉,,,,”这些字画成了嘲讽她的唯一证据,再再说明曾经的她是多么的愚不可及。

    沈萧云走在大街上,他冷眼旁观着这一路走来的行人,是他太愚钝了吗?竟一直看不透采月对自己的情感,但其实是自己不愿意看透吧?享受着她给予的温暖与平静,却又不愿打破原有的局面,但说穿了他就会接受这样的感情了吗?他困惑了,不愿意辜负一位痴心爱着自己的女子,可是他却无法说出任何承诺。

    林间别苑

    有她的访客?

    大清早的,上官婉儿就不见了人影,柳如茵在舍院里闲晃着正想待会到街上走走,突然老管家说门外来了一位拜访她的人,在这里谁会认识自己?她好奇的走出去一看,来人正是沈萧云

    “他们说的访客就是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还来做什么?嫌她不够烦吗?

    “长安城里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沈萧云有些自负道,但下一秒他便叹了一口气,“我们能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吗?”

    看着他突然软化的态度,柳如茵心里很不争气的妥协了,“那就进来吧,这是最好说话的地方。”她想想,还是算了吧,既然已经当不成恋人了,那么成为朋友也不错,毕竟在这个时代里,多个朋友总比孤身一人强,她认了。更何况只有他知道当日自己的初来之地是在哪个位置,凡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她可以跟他成为朋友的,她保证会做到。

    老管家和看守的门童就远远的守在大门边,主子早就吩咐过要尽量配合这位姑娘的一切吩咐,所以他们很守规矩的不上前打扰。静等叫唤!

    院子里,葡萄架下,两人在圆桌石椅上坐下。

    “你,今后有何打算?”他花了两天的功夫仍是没法查探道那位神秘公子的来龙去脉,但是这样已经说明了一件事,就是那人身份非同小可。所以,他压下了心里一切顾及还是来到了这里。

    “我?实不相瞒,我想回去了。”她等了他好多天,美名其曰是要他带她回原来的地方,其实私心里是自己的思念在作祟,她不愿意承认,比起现在的姑娘,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她们都市女人的性格。失去一个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很快就会被替代,这个世界不会没有了谁就停止转动的。

    “回去?你说的回去是什么意思?”他记得她说过她没有可回去的地方。

    “当然是回家了。我又不是石头蹦出来的,自然有个家,我想回家,只是这个回家,需要沈兄帮忙才行。”她看着他,眼睛是始终没有眨过,如果那个可怕的地方真的就是她回家必经之路的话,那么这一眼或许就是永恒了,虽然他欺骗了她,虽然他左拥右抱,但是他还是一个很好,很有责任感的男人,她要把他的样子好好的放在心上,一辈子记住,永远记住。

    “你决定要回去了?”沈萧云错愕的看着她,没有想过她真的会有离去的一天,他的心没来由的抽紧,这种感觉很陌生,他一时半刻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心里登时感觉到慌乱。

    “闯了这么大的祸,我当然得赶紧溜啊,目前情形来看,只有回家最安全。”你会不舍得我走吗?你会吗?也许你此刻会,但是过后你便会将我置于脑后了,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差别了!她只是过客而已。柳如茵心里自嘲的想到。

    “可你不是说过你老家无父无母,那你回去找谁投靠?”沈萧云不满的说道。

    那是她当时瞎扯的啦,柳如茵暗地里翻翻白眼,“一句话,你帮不帮。”简单的帮忙,他干嘛竟扯些有的没的,该不会,是在舍不得她吧?才这么想,柳如茵就打断了自己花痴的想法,清醒清醒,现在已经不是做梦的地方了。

    “我,,,,”沈萧云无话反驳,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让自己同意她走。“那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很简单,带我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义庄?沈萧云立刻就觉得不妥,他以为她是要他联络船家或者马车之类的工具,没想到竟是去义庄?“那里是摆放死人的地方,你确定你的家是在义庄。”

    “你要嘛就带我去,要嘛就别管我。”实在找不出别的理由搪塞他,柳如茵只好直接给他施加压力,其实她自己当时都觉得好笑,凭什么以为这样沈萧云就会听你的,再说你又不是他的谁,也太看重自己了吧。

    沈萧云闻言,俊脸深沉,他抿紧唇瓣,不发一语的站了起来,眼神是那冰冷的杀气,看得柳如茵毛骨悚然,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书上说的没错‘眼神的确可以杀人’因为她已经快要内伤了。

    “义庄虽然就在临近,但是也要日落之前才能赶到,你要是执意要去的话,那么我们即刻就出发,那里入夜了会有野狼出没,走吧。”他突然开口说道。态度转变之快让柳如茵一下子没法反应,只能跟在他身后快步离去。

    这个男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yin晴不定,比女人翻脸还快。前半会才一脸不甘愿的样子,一下子就妥协了,真没劲。害她一点期待都没有,哎!柳如茵,那你到底是在期待什么啊?白痴。

    跟在他身后,柳如茵暗暗讥讽自己白痴,希望那个鬼地方真的能将她带回家去,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再待在这个该死的朝代了,她需要工作,她需要网络啊!

    烈日当空,两人在深山野林里一前一后的步行着,阳光透过繁茂的林荫照射到他们身边,这么好的环境,要是在大城市恐怕又是一个爬山的好去处吧?起初道路还比较平坦,但是越走越崎岖,跳过溪流石块,柳如茵一屁股坐在冰凉的石头上,她满脸通红的看着前头的沈萧云,“喂,我走不动了。到底还有多远啊!”该死的,他不会在耍她吧,这什么鬼地方。

    “再翻过一座小山丘就到了。”沈萧云回头看着她,也看看日头的方向。“太阳估摸着就要下山了,我们要赶紧启程。”

    “还要翻啊?”这一路上她数不清自己到底翻过多少座山了,她泄气的躺在大石头上,“我不想走了。”她好累,走不动了。

    “你这人,囔囔着要来的是你,这回不愿意走的还是你。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姑娘家的心思。”他失笑的摇头。

    “女人的心思,你们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得。”柳如茵有些气氛的站起来,可能是因为被他的一番话扰乱了注意力,她一脚踏在青苔上,整个人失去平衡的半个身子栽倒了水里,好冷!深山溪流的寒度让她从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你还好吧?”沈萧云将她整个人抱到了石块上,“伤到了哪里?”

    “溪水,,好冷!”日已西斜,深山风冷水寒,她有些颤抖了。

    “你这个笨蛋。”脱下外袍,沈萧云把她整个严严实实的包住,“还冷吗?你等着,我去生柴火。”他看看周围的环境,当下决定原地驻扎。这里是深山野陵,她一个姑娘家,如今又浑身湿透了,不好好保温处理,必定会留下病根。

    “我,,我的脚,,好像拐到了。”柳如茵拉住他的裤摆,不安的指指自己已经开始发疼的左脚。

    “哪疼?这吗?”他当下捉住她的脚腕,扭扭捏捏。

    “痛,,,”当他用力的时候,柳如茵只觉得尖锐的疼痛。

    “还好,没有脱臼,只是扭伤了筋骨,恐怕会肿上几天。你先呆在这里。”他立马起身,看看四周,几个纵越便消失在林子里。

    “喂,你要去哪里?”柳如茵看着四周突然变得无比寂静的环境,看着身边那急速的溪流,在这个深山野岭里,只有她独自一人,内心的恐惧不断升高,她从小就很害怕这样的情况,她不要一个人,“沈萧云,你在哪里?你不要丢下我一个,我会怕。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我真的会怕啊!”说着说着,眼泪哗啦啦的一下子全涌了出来。那些被压抑许久的恐惧与惊慌,都跑出来大跳热舞了。“该死的,为什么把我送到这里,你到底要玩弄我道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啊!有本事你就别让我回去,有本事你就弄死我算啦。”她拼尽全身的力气,朝天大喊,宣泄自己内心的恐惧。可是这一喊过后,她就后悔了。

    就在她喊完后,林子里嘻嘻嘘嘘的传来一点声响,柳如茵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林子深处渐渐清晰的东西,她承认,她是很敬佩它们的智慧,也为它们即将被灭绝感到悲哀,可是,她一点都不渴望与它们近距离亲密接触啊。

    她就那么坐在大石块上,石化般盯着那头大野狼。

    对,没错!大野狼。

    该死的,她早知道自己的话这么灵验,早买六合彩不就得了,或许现在还能是一小富婆,也不至于乱落到置身狼腹的地步,狼是至高智商的动物,在未明确对手状态的情况下,它们绝不会轻举妄动,所以那头大野狼就在她不远处的地方深深凝视着柳如茵,那种眼神绝对是在分析对手的战斗力。

    柳如茵清楚的知道,此刻自己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妄动,都会招来厄运。她只能一动不动瞪着那头狼,大气都不敢吭一下,心里拼命祈祷,某人能快点回来。她不想死啊,至少不想死得那么难看。

    一人一狼就这么对视了将近十秒钟。

    估计是头饿狼,它泛出尖锐的牙齿,浑身毛僵硬的耸起,开始一步一步的朝猎物逼近。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蛋了。柳如茵害怕的大叫“沈萧云,救命啊。”

    这一声尖叫令那头野狼猛地跃起,即将吞噬猎物。

    “啊!”闭上眼睛,不想看见自己即将被分尸的样子,等待着那死亡的来临。

    “没事了。”平地一声雷,把她的恐惧剪掉了一半。柳如茵睁开眼,一看那头野狼腹部插入了一把匕首,就倒在她旁边,她错愕的看着沈萧云,不敢置信自己竟有一次死里逃生。

    “我刚只是去捡些干柴,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其实他并未走远,一直都在附近,所以当那头野狼出现时,他也正好回来了,只是他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他心里真的很佩服她面对狼时的那种镇定,能面对困境而又如此镇定的女子,世间能有几个,他把随身配备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就等最后一刻,当那头野狼跃起的时候,他知道,机会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好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刚以为自己死定了,你该死的为什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为什么?”她拼命的捶打他的胸膛,语无伦次的哭诉道。

    “没事了,我以后再不会你丢下了。”他一把抱住她,承受着她的恐惧,也安抚着她的惊慌。

    他的胸膛炽热无比,渐渐驱散了她内心的恐惧,那种心贴着心的律动让她有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在这一刻,她突然发现,她爱上了这个男人。

    可是,他却早已有了别人。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不安,他问道。

    “为什么我不是第一个遇到你的人。”那样的话,他心里就不会有其他人了。

    “有区别吗?”第一个最后一个,有分别吗?沈萧云收拢臂膀,他不舍得她走!

    “因为你心里的人是她不是我。”她眼泪不可自拔的滑落。

    “谁?”沈萧云直觉想到了江采月,但是他不愿意道明。

    “相约白发生,无限正欢好。

    瑶池只下问,牛郎织女时。”这首诗一直都在她耳边回响,她无法忽略。

    沈萧云叹了一口气,他面对着柳如茵,无比认真的说道“无论是第一个还是最后一个,能走进来的只有你。”他捉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窝处,“不要走,留下来。”

    “好,我留下。”她承认,她醉了。明知道留下来会是一条险峻崎岖的路,但是为了他,她宁愿赌一回。哪怕是粉身碎骨,她也无憾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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