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一听则惊的瓜葛



苦读书推荐各位书友阅读:黑暗之书第三百一十九章 一听则惊的瓜葛
(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过了约定时间没等到流星社派来的那群岛国矮子,潖虎一点不顾及脸面的选择暂时撤退,抱头鼠窜的狼狈不可能存在,毕竟人家刚刚出场还没有动手。但这唐突地举动无疑让人觉得这精瘦青年似乎另有目的。

    其实,栖身在敦煌身边心思缜密的范金早就已经率先料到了这次出击必定会遭到庚子文的插手,于是简明扼要告诉潖虎,让他自行解决。

    潖虎的头脑不算惊天世俗可还是很聪明的想到了应对策略,他预想如果期间庚子文真的派人阻止,那就等那帮流星社先上,自己再除掉辛月明。

    这样一来绝对不会损害了庚子文与予东升之间的微妙关系,因为流星社可不是他予东升的人手,换句话说可以为所欲为,之后自己借机除掉辛月明,也就完成了任务。

    可是事与愿为,岛国那帮矮子非在这种关键时刻掉了链子,潖虎绝对不会充当傻子去挑起与庚子文的火星,于是干脆撤兵,最迟明天早上再次进攻,就一晚时间,料这虫子也生不出什么妖招。

    得知潖虎无功而返,予东升的脸色有些微差,可也知道就算是再心急也不能与庚子文磨出火星,倒不是说惹不起,而是本来关系就微妙,再有都同在这一所城市,为了自己心急宰一个小人物而跟真正的大人物闹翻了脸面,那样可真有些亏本。

    在紫金港这所庞大到足以让人迷路的豪华庄园中,开辟着大大小小的单人房间,这些房间也都有着各自的用处,就像是眼前这漆刷着洁白油漆房门的屋子里,正有一只妖精在狂躁地胡闹着。

    “变态!人渣!色狼!不要脸的公猪!放我出去!”站在隔音效果上等的门口,里面一个女人的大声谩骂依旧清晰可见,门边两个看门的随从一脸无奈,这时,范金先走了过来,掏出钥匙开门走了进去,还没等说话,一个海绵枕头就朝他头上急速飞来,这一偷袭可称为绝技。

    范金丢掉那个枕头,一直不善动怒的平常脸上含怒看着坐在沙发上那个留着一头金红色长发,身材相貌都时刻诱惑男人犯罪的女人,真是想一把拽住头发把这只骚母狗拎到发廊卖个好价钱,他也真不明白为什么予叔会点名道姓地把这女人抓回来,这种女人,除了在床上能让男人感觉舒服满足,剩下的没有一点价值。

    毕竟生气归生气,范金还是无视无闻那女人大闹的行为,说“马上敦煌来见你,提前告诉你一声,省得待会没大没小,像个野鸡。”

    范金说完就走,在沙发上气急的舒婕顺手把茶几上的玻璃杯丢了过去,可惜却砸在了门上。

    当予东升走进来的时候,舒婕已经没有力气再闹下去,她累得只能靠在沙发的一个角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老男人,心想如果这老畜生想要图谋不轨,就一口咬死他!

    予东升微笑着坐在离她足有几米的距离,解开西服,从里怀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柄手枪,关了保险,顺手摆放在茶几上,空荡荡的桌面上只有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可想而知这寓意有些再明确不过。

    “你们这群败类究竟相对月明做什么!为什么突然对他下手!”本来就胆子颇大的舒婕站起身来气得紧咬朱唇瞪着一直在那里安静微笑的予东升,她只记得在几个小时前自己还在为今晚二十三岁的生日疯狂庆祝,更让她感到幸福的是她终于等来心爱书生那隐藏已久的答案,当看见他寡不敌众的时候还硬是一刀放倒一个所体现出来的形象,这只妖精在心底沉睡已久的回忆瞬间在脑海里疯狂滋生,从前每个画面都充斥进她的大脑,而正当她为此感到兴奋不已的时候,却晕倒,再次醒来,已经身在这里。

    “这个不是我们现在谈论的重点。”予东升笑着摆手让舒婕坐下,其实他自己并不喜欢搞这温馨感人的狗血镜头,可眼前是最起码也是那个没有把的精子,他可不能让后一辈戳脊梁骨,说他予东升是个彻头彻尾人面兽心的混蛋,他问“你叫舒婕?”

    舒婕懒得回答他,直接忽视他的存在,又一次双腿弯曲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目光落在对面墙壁上那副梵高《向日葵》上,仿佛这屋子里也只有这幅画,能让她稍微感觉到一点点平静。

    予东升没有生气她懒得理睬自己,平心静气笑眯眯地再次询问“那么,你母亲的名字叫做舍诗经?”

    这回,舒婕那双一直把心思放在油画上的眼睛莫名其妙瞪得很大,她慢慢地转过头,神情恍惚并且满脸疑惑地看着这个可以轻易吐露出自己母亲名字的人,再看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小时候非常模糊的印象。

    “你妈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隐瞒过去。”予东升处然自若地自言自语“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个不喜欢被人忽视的高傲疯子,别人记住我,远比我记住别人来得舒心。知道你为什么姓舒吗?”

    舒婕直直地看着他,仿佛已经猜到了那个答案。

    “舍诗经和予东升的女儿,说是姓舒也不觉得奇怪。”予东升不喜欢拐弯抹角绕着中心来回环绕,对他来说现在的时间可远不是父女相认的感人时刻,他只是在确定,确定眼前这个名副其实的亲生女儿,有没有管自己叫一声父亲的意思。他予东升远没有那些孤儿院来得实际,但是这一声父亲的价值,或许只有人到中年才能深刻体会其中的蕴含。

    舒婕此时已经呆若木鸡,她就那么僵直地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发青,妩媚眼睛开始溢满泪水,两道泪痕在她脸上笔直地流过,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是她拼命地扶住沙发站直身子,予东升无声看着她东摇西晃地走到茶几跟前,像是早就做好了面对这一时刻到来的准备,拿起手枪,去对准予东升的眉心。

    “九年之前你们两个各求所爱的败类已经毫不留情地毁掉了我二十三岁之前的人生。”舒婕举着手枪颤抖地对着沙发上沉默的男人,那样子绝对不像是一个九年未见父母相认的催泪情景,她早已泪流满面“你们去享受你们自己所认为最多姿多彩的人生,我在你眼里被视为一个没有忍住欲火射在墙上而是遗留下来的累赘精子,我多少天多少次在梦中把你们一次又一次以残忍无比的手法虐待杀害,在梦境中我找寻到了快乐,可是醒来,我却痛哭得撕心裂肺,我不明白,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欠谁的?我多少次把你们在我记忆中抹去。而现在,你有对我最在意的人下毒手,扰乱我刚刚回到稳定的生活秩序,还在这里上演温情的父女相认,我简直翻胃得想要把呕吐物喷你一脸!”

    “自身处在这样的境况,拿起那把枪不是指向自己而是对着我。”予东升冷笑“果然你这只毫不逊色于你母亲的狐狸骨子里有着我六亲不认的野性。”

    虽然九年未见,可是就跟予东升说得一样,舒婕骨子里的性格跟自己一样,他很了解自己性格的致命弱点,所以根本不顾及不担心舒婕会发疯朝自己真的开枪,而是就那么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舒婕恨自己的无能,手枪落地的同时她也重重跪倒在地上,把脸埋在沙发里呜呜哭泣,看到予东升走到门口,一向倔强自我的舒妮子说了一句低贱的恳求“求你,不要再去伤害辛月明。”

    予东升没有回头,背对着她问“那我要是说不呢?”

    “那我就会一辈子恨你!”双眼含泪的舒婕白牙紧咬恶狠狠道。

    予东升冷笑两声,丢下一句“小狐狸,你以为我祈求你那些毫无价值的原谅?”

    _______

    总算是暂时逃过一劫的辛月明被夏木武安顿在了夏家武馆,街道上那些警察军人也不能跟个竹竿子一样一直守在那里,司马汰非常抱歉地对辛月明说只能帮助今晚这一次,毕竟,这事情就像是个染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庚子文撕爬滚打十几年才爬上的位置,经不起这样来回颠簸,自己先带回,让孔泣漤留在这里,如果敦煌的手下再来袭击,也好前后呼应,总能逃得过去。

    晚上八点半,黄金时段的时间,不知道峡西多少个温馨家庭正一家人其乐融融坐在沙发前看肥皂剧,虽然无聊,可是最起码觉得心里温暖。

    辛月明疲惫的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把头仰靠在沙发靠背上,这样感觉自己还舒服一些,然而一阵温热的感觉从额头上传了出来,辛月明睁开眼睛,就看见孔泣漤把一条折叠过的热毛巾轻轻敷在了他的额头上,辛月明被她这举动弄得有些茫然,但他没有拒绝。

    得知辛月明右耳已经失聪,孔泣漤显然一愣,然后她为了方便和辛月明说话坐在了左边,再润湿手巾抬手帮他擦拭脸上残留的血迹,那样子就像是懂事的妻子为在外面默默拼搏的丈夫细心呵护着每一条伤口,之前两人之间的仇恨,仿佛因为今晚特殊的情况而变得淡而无味。

    “为什么这么拼命?”孔泣漤不懂,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流氓可以这么让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不住去怜惜去心疼。

    “因为我不想死。”辛月明长长叹了口气,但是还觉得心里闷得慌,就跟当年外公死去的时候一样,那是种堵塞在胸口无法发泄的苦涩,嗓音稍有沙哑“我直到现在还一直记得,我外公对我说的那些在外人看来纯属无稽之谈的疯话,他说过,倘若一个人却觉得自己痛苦不堪,那原因就在于他所追求的东西是错误的。但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追赶一个自己认为正确的目标,其实内心深处更加苦涩凄凉。”

    孔泣漤伸手把他额头上的毛巾拿下,沉默了一阵,最后才看着辛月明的眼睛,淡笑“至少,你自己还一直坚持着走这条路,这对你或者对于你那颗容积不小的心脏来说,已经成为了最大的财富。”

    辛月明轻松地笑笑没有再说话,抬起右手轻拍了两下胸口,又碰到脖子上悬挂的单勾玉,习惯性地拇指放在上面温柔细腻地摩擦。

    孔泣漤看着他充满温情抱有信心地轻抚着脖子上那颗颜色特别的单勾玉,微笑着问“这是你的信物?”

    辛月明抚摸着蓝玉,点头回答“这是我的第三只眼睛,有了它,我可以看到和别人不一样的世界。”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按CTRL+D键保存当前页面至收藏夹,以便以后接着观看!

上一页 | 黑暗之书 | 下一页 |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黑暗之书》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黑暗之书最新章节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黑暗之书》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 点击这里 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