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有损声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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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所以当没有摸到那熟悉的荷包之时,东雨梨的心,不由的一沉,一慌。不由的道:“小帽子,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荷包?快帮我找一下。”

    一定是昨夜,与秋月白纠缠之时,不知掉到哪里了。

    两个人在地上找了一圈,除了残破的衣衫之外,并没有荷包的影子。

    就在着急之时,还是小帽子眼尖,在东雨梨的枕头旁,发现了那淡蓝色的荷包。

    东雨梨拿在手里之时,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重新挂在腰间之后,却突觉悲哀。不过是他送她的一件物什,已经这般在意。今后,她该怎样面对他?她又该如何自处?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前路茫然、无所适从之感。却在一瞥之间,赫然看到那凌乱的床榻之上,雪白的床单上染的那一小块早已干涸的血迹。

    心,突然之间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疼痛。

    不,她并非如这个时代的其她女子一样看重所谓的清白之躯,她亦认为一夜之欢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她还是感觉自己失去了身为女子最宝贵的东西。

    是的,那最宝贵的东西,是她的心。只是,她的心,早已在这具身体的陷落之前,已经遗失在那个夺去她清白的男人身上了。就像此刻那盛开在白色床单上的那一抹触目惊心的落红一般,再也寻不回来了。

    心,狠狠的一窒。仿佛无法呼吸的惨痛。

    小帽子顺着她家小姐那有些煞白的脸色与眼神看去,也看到了床单上的那代表着女子,由一个少女,蜕变成女人的落红,心中也是一痛,不由道:“小姐……”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如何开口。

    听到她的担心,东雨梨强迫自己不再想那些无法改变的事情,开口道:“小帽子,把床上所有的被褥和床单都换了吧。”

    顿了顿,东雨梨缓缓开口道:“小帽子,一会儿,你到太医院,找相熟的姚太医,开一副防止女子受孕的药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懂吗?”

    这番话,她说的很平静。她也认为自己可以很平静。因为她告诉自己,她千万不可以怀上那个无情王爷的孩子。无论是两人的身份地位使然,还是她那仅存的一点理智,都提醒着她这是不应该的,不允许的。

    她知道,所以才让小帽子这样做。可是内心深处,为什么,在说出这样的话之后,仍会有不由自主的悲哀呢?

    小帽子听到她家小姐的吩咐之后,心中也是随之一伤,想说什么,却无从开口。只得收拾好床榻之后,便领命去了太医院。

    于是,偌大而空旷的梨落宫,便只剩下东雨梨一个人了。

    虽然床上已经换过崭新的被褥床单,虽然那些被撕碎的衣衫已经被扔掉,虽然寝殿里到处萦绕着千年檀香浓郁清冽的香气,但东雨梨却仍仿佛闻到昨夜秋月白留在这里的气息。仿佛那气息是纠缠在她的身上,她的心里一般,再怎么,也挥之不去。

    *******

    勤政殿里。秋月白听着下面的大臣繁琐冗长、喋喋不休的上报着奏章,从来未像此刻一样觉得,这朝政是如此的让人厌烦,实际上底下的大臣说了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见。他的心,早已不由自主的飘向梨落宫那个小女人了。

    不知道她现在醒了没有?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再哭?一想到昨夜,即使是后来她的昏睡之中,仍忍不住留下的眼泪,秋月白的心,便不由得一紧。只是,与此同时,他的身下也是一紧。

    只因想到昨夜那个小女人在自己的身下,辗转承欢,那样的生涩,却又是那样的美好。是在其他任何女人身上,从未有过的欲罢不能的感觉。

    若不是考虑到她初经人事,秋月白昨晚断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这对于在女人方面,从来不委屈自己的他,无疑是一项巨大的挑战和奇迹。

    想到昨夜的旖旎,秋月白原本就烦躁不已的心,此刻更是按捺不住的想要见到那个撩拨着他所有思绪的小女人。

    一念及此,再也忍不住,向着底下的大臣们吩咐了一句“所有事情,明日再议”,便匆匆的退了朝,向着梨落宫而去。

    徒留下满朝文武百官,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

    *******

    梨落宫。

    将自己于温热的水中,泡了大半个时辰,东雨梨才觉得,酸乏的身体,总算有些舒展。

    重新穿戴好衣衫,再次要把荷包系在腰间的手,却不觉有些犹豫。

    淡蓝色绣着四叶草的荷包,轻轻飘散着薰衣草淡雅的香气。令东雨梨有些恍惚。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反射出的眼眸浮肿的自己,竟不由的有几许自怜自艾。

    本想用脂粉遮盖一下面容憔悴,无奈于心灰意冷之间,全无兴趣。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那她又装扮给谁看呢?不,那个夺走她心与身的王爷,她绝不会为他!

    哪怕只是念到他的名字,东雨梨的心都会觉得一痛。握着荷包的手,不觉用力,骨节发白。

    不由的将面前瓶瓶罐罐的胭脂水粉,弄了个一团乱,也不知是在生谁的气。

    却蓦地看到铜镜旁边,红宝石熠熠生光。正是昨日白天,她本打算戴上之时,被房妙妘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掉落在这里的。

    思绪不由自主的又回到了那不愿想起的种种。

    东雨梨的心一窒。若不是房妙妘将一切残酷的真相告诉她,那她现在可能还被蒙在鼓里;那她就不会知道原来秋月白竟是弑兄篡位、谋害东家满门的罪魁祸首了;那昨夜的强迫,也许就不会发生;也许此刻的自己,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真相,是如此的残忍,如果有的选择,她宁肯一辈子稀里糊涂的不要知道。

    只是,世间不如意事,常十之八/九,很多时候,我们都无从选择,只能被命运的大手不停的推着往前走。

    东雨梨看着手中的戒指,黄金的指环,上面的半心型红宝石,闪着夺目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就在昨天,她还想着将它戴在自己的手上,想着当那戴在那个男人无名指上的另一枚戒指,当两颗一半的心,对在一起之时,会是怎样的感觉。今日,不,只一个晚上,那个男人却亲手毁掉了她的心。

    也许,从一开始,当秋月白轻易的将那另一枚戒指戴到他自己的手上之时,她剩下的这一半,就该扔掉。

    戒指在掌心中狠狠的被握着,咯的东雨梨的手心,有生生的疼。既然它注定如此的令人痛楚,不如现在丢弃,也不迟。

    想到这里,东雨梨再一次看了一眼那枚戒指,像是下了决心一般,再无留恋,挥手一扬,便将它毫不犹豫的扔出了窗外。

    手心里瞬时空荡荡的。只是刚才那用力握紧的掌心,还残留着戒指留下的不肯磨灭的痕迹。任凭东雨梨使劲的擦着,还是抹不掉。

    却听得静寂的寝殿里,突然传来一个惊心动魄的声音,道:“你在干什么?”

    这熟悉的,现在听来却唯有刺耳的嗓音,还是让东雨梨的心,不由的随之一跳。

    蓦地回身,便迎向此刻站在她面前的隐隐散发着强烈怒气的秋月白的眼神。

    一看到他,东雨梨的第一反应,竟是不由自主的想到昨夜的疯狂,心,不由的一烧。忙压抑住这不正常的思绪。语气比秋月白的更不善,道:“王爷就这么不经通报的擅闯本宫的寝殿,就不怕传出去,有损王爷的声名吗?”

    看着东雨梨那冷凝与疏离的面色,秋月白便不觉的有气。

    她要跟他划清界限吗?他偏不让她得逞。

    便见秋月白闻言,危险的跨前一步,将东雨梨抵在梳妆台与自己的胸膛之前,逃无可逃。便见他轻薄的抬起她的下巴,逼迫着躲避他的触碰的东雨梨,与自己对视。

    便听他邪魅的声音开口道:“是吗?比这更有损声名的事,本王与皇嫂你昨夜都已做过,还怕什么?”

    两人的脸,相距不过咫尺,东雨梨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面容之上,竟让她的身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简直懊恼的想死。

    强自镇定,东雨梨狠狠心,迎向秋月白的眼睛,道:“王爷如果认为谋害皇上、弑兄篡位、陷害忠良这样的事,不算有损声名,亦不怕满朝文武得知真相之后的反应,尽可以为所欲为。”

    果然就见秋月白原本还带着调笑的眼眸,瞬时笼上了一层厚重的寒意与狠戾。便听他道:“皇嫂你这是在威胁本王吗?本王既然能做出这些事来,便不怕被人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不过本王奉劝皇嫂一句,若不想看到更多的人,血流成河,最好知情识趣,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否则的话,本王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霸气与暴戾的宣告,以及他眼中那嗜血一般的光芒,让东雨梨的心,狠狠一沉。她信,他说得出,做得到。

    意识到这一点,东雨梨更不由的心灰意冷。道:“是啊,人命在你眼里,根本不值一文。”

    她语气之中的嘲笑,她眼中的厌恶,都令秋月白十分的恼怒。眸中的杀气,不觉又增加了几分,狠狠的掐住东雨梨纤细的腰身,开口道:“梨儿,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若是旁人,单是刚才的一番话,已足够本王杀了他十次。”

    说这话的时候,秋月白非常邪恶的在东雨梨的耳边吹气,引来她的阵阵战栗。

    还未等秋月白满意,却听东雨梨冷笑一声道:“那我是不是该为王爷的另眼相看而受宠若惊,欢呼雀跃呢?”

    此刻的东雨梨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于是便笑了。却是笑的如此的惨烈与空洞。

    这样的表情,如此的刺眼。便听秋月白冷声道:“不许笑。”

    也许是他声音中那一抹命令,让人不得不遵从,东雨梨收了声,却并不看他。眼睛瞥向一边,仿佛落到很远的地方,却又仿佛什么也看不到。空荡荡的一切。

    那种眼神,竟会让秋月白不由的有一丝心疼。情知她极之抗拒他提到所有有关杀戮的字眼,竟不由自主的躲避着。迅速的转移话题,说的却是:“为什么把戒指扔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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