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夜 分裂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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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像昨天清晨一样,蔷薇周围满是被肢解了的动物尸体,只是这一次是戏院里的一只狗。看见被肢解的尸体,飘渺觉得很高兴,原来还有和自己一样嗜好的。飘渺分析出了所得的结论,与昨天午夜所说的无异。

    同样怪异的事情连续发生了两次,这无论如何也不是简单的收拾好尸体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班主的话语已经开始很没有底气了:“把这些收拾干净吧……还要正常演出的……”可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显得十分迟疑。

    这时,羽衣显得很是心疼,上前将死狗的碎片一块块的拾起,收在一块黑布上,而后安静的走了。午夜问身边的人:“这狗是他养的?”旁边的人说:“这狗是他在几年前街上捡回来的,之前狗不知道怎么受伤了,羽衣就十分紧张,还到药房买药给狗治伤,那段时间羽衣不知道对那只狗有多上心,天天亲自给狗喂食。话说回来,羽衣他还真是善良啊……”

    看着离开的羽衣的背影,午夜笑笑,用手抹了下嘴角。似乎对羽衣的印象更好了,而看到午夜痴醉的表情,飘渺和子昼心里都不是滋味。

    而在李府,早已醒来的李老爷躬身坐在床边,噩梦里的情景一遍遍的脑海中浮现,蝉鸣的声音叫的他心烦意乱,他此时就像是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忍耐的极限已经亮出了红灯。他抓着头瞪着眼睛狠狠地说:“羽衣这妖人,害得我噩梦缠身,这口气我不会这么轻易咽下去的!”

    戏院今天来看演出的人有些少了,而羽衣的演出竟然也变得频频出错,因为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无颜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了。每次在台上一与霓裳目光相遇,羽衣就会有意识的躲避,而这一点,霓裳也一定感觉到了,但是对于霓裳来说,无法接受的应该是羽衣对她的冷漠……

    有的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中途就离开了。看到这样的情形,班主上火不已。但是又不忍心去向羽衣抱怨,就是这么懦弱。

    这时,戏院突然闯进来一伙人,手里还拿着家伙,什么也没说,一进门就开始砸东西,把客人们都吓跑了,班主吓得立马过去劝阻,可是那伙人竟然根本就不管任何人说什么,狠狠地将班主推到了地上,然后继续砸。霓裳问身边的羽衣:“这伙是什么人啊……”羽衣看着里面有几个人挺面熟的,好像是李府的家丁,虽然没有穿着李府的衣服,但是可以确定是李府的人没错……

    这可如何是好,李府的人是惹不起的,上去阻拦的人,无一列外都被狠狠地揍了。这时,子昼游云从后院赶来,几下就将所有来闹事的人制服。而后午夜晃晃悠悠的也来了,迷醉的双眼瞟了一眼他们,而后喝完一口酒说:“李府的人吧?真够劲儿啊,光天化日的就来砸场子了,是不是把官府也不放在眼里啊?告诉你们老爷,差不多就行了,不要赶尽杀绝,因果是轮回的……”吃了亏的李府家丁落荒而逃。

    羽衣终于支撑不住依靠在了墙上,松了口气……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解决了的。此时的心情同样忐忑的还有霓裳,在这里只有她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羽衣的人。而其他的人只是单纯的迷恋他的外表。

    这时,李老爷的妹妹翠儿竟然也偷偷地来了,但她只是远远地在门口看见羽衣并没有事也就放心了,而这只能是单纯的单相思了。懵懵懂懂的爱,也不知道怎样表达,不敢亲近,只是偷偷地看,甚至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戏院被迫今天提前打烊,大家开始闷声不响的收拾着残局,看着这一切,班主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已经被逼的几近崩溃的羽衣直接回去将自己紧紧地关在了房门之内,任霓裳怎么叫也不开门,而霓裳的心几乎就要碎了,羽衣痛苦,她也痛苦,但是又无能为力,只能无力的在羽衣的房门口痛苦的哭了起来。而羽衣并不是对于这一切无动于衷,只是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已经配不上霓裳了,在们另一边的他同样听着霓裳的哭泣声痛苦万分,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午夜满脸狐疑有所犹豫的走过来问沮丧中的班主:“羽衣他……有个双生弟弟?”

    班主听到他突然这么问有些吃惊:“你见到他了?”

    “是啊,昨夜在街上。”

    班主的表情显然有些怪异:“哦,他们长得很像吧……”

    班主的这种反应点燃了午夜的兴趣,她更加靠近班主的耳边说:“就像是一个人……”

    班主顿时感觉浑身一冷,午夜又接着问:“能说说他们兄弟俩的事么?”

    班主吞吞吐吐略显尴尬的回答说:“我们只知道他们是前几年才相认的,他们好像不是常来往,他弟弟连生也很少来戏班探望,而且……”说道这里班主的语气变得异常神秘:“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两个同时在一起出现过……”

    午夜当然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真实的情况还是要去问当事人的,真是有趣的两兄弟,午夜最喜欢秘密了,因为喜欢揭开秘密。

    几近黄昏,午夜来到了连生家的门口,他家的大门很是陈旧,院子里也很是寂静,就像无人居住一样,午夜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没人来开,又敲了几下,这时门终于开了。连生那俊秀的脸庞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见到是午夜,连生很是高兴:“是午夜师傅啊,欢迎!”

    连生在院子里摆上了个桌子,简单的弄了几道下酒菜和午夜在院子里对饮了起来,黄昏到来,蚊虫就开始多了起来,连生在他们身旁点起了艾蒿来驱赶蚊虫,烟雾如蛇般妖娆的升腾至空中。

    午夜和连生唠起了家常,午夜自斟了一杯酒而后问他:“你和你哥哥不经常见面啊?”

    连生笑笑说:“是啊,哥哥他总是很忙的,而我每天都要去饭庄打杂,所以很难一见啊……”

    “真的很不容易啊,对了,你们兄弟怎么会失散的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啊……好像在很小的时候就失散了,我的记忆力只是隐约知道自己有一个双生哥哥,其他的什么也不记得了,而收养我的养父养母也早都去世了,那些事就更无从得知了,养父母死后我就来到这里了,谁知道遇见了哥哥,就这样了……”[www.kanshU.com]

    午夜为连生斟满了一杯酒:“为了你们兄弟俩的相认干杯。”眼前的“美色”加美酒,午夜现在已经有点飘飘欲仙了。

    直到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午夜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连生的家。但是她还不能会戏院,今晚还有事要做呢。这夜,她又来到了李老爷的屋顶,等待夜深人静李老爷已经睡熟的时候开始继续为李老爷召唤噩梦。月光凄迷的撩人心魂,午夜像只在夜里看见了灯光的飞蛾,痴迷的盯着那天上的月亮。

    这时,一个人影闪了过来,站在了午夜的面前,原来是子昼,子昼很严肃的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午夜将手指放在嘴前示意子昼不要惊动下面的人,而后回答说:“纳凉。”

    这样荒诞的理由,子昼当然不会相信:“在帮羽衣是么?怪不得这几天晚上都不见你踪影。”

    “你嫉妒是么?”

    子昼对于这样的话哭笑不得:“说话不要这么不负责任好不好,你我身上都是有任务的,该知道孰轻孰重。”

    “孰轻孰重不用你说,就算我从此留在这里,那也是我的自由。”

    “我们回去,明天就离开这里。”说着子昼抓住了午夜的手腕,午夜将其甩开:“不!”说着就跳下了屋顶想要躲开子昼,子昼也追了过去。

    两个人在偌大的李府内如影般穿梭,甚至出现在李府的护院身边,也不曾引起护院的注意。转来转去,午夜一直甩不开子昼,终于在一个屋顶上停下来了,午夜也有些生气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能不能也偶尔有一次完全的支持我做完一件事情?”

    “因为机会只有一次,因为时间不容许有半点浪费,因为我……不能失去你……”

    月光下两个孤单的影子重叠,午夜温热的唇又一次紧紧贴在了子昼的唇上,又一个卑鄙而热情的吻,又将再欺骗子昼一次,而子昼明明知道却仍然无法拒绝……之后午夜在耳边对子昼说:“相信我……”子昼将午夜紧紧地拥入了怀中,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融为了一体,被拉的好长……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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