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天下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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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织田家占领稻叶山城后的第二天,在山麓的营寨里迎着春寒举行了一场热气腾腾的庆功宴,这次庆功宴的酒菜非常硬,帐外清酒摆了一十八缸,每个有资格参加宴会的家臣面前除了有饭团、煮海鲜、蔬菜拼盘,还有一大条烤鲤鱼和一罐鹤汤。

    潘虎和潘猫大快朵颐,当然他们开始并不知道自己喝的是鹤汤,还以为是鸡汤。

    “这是什么鸡啊,腿怎么这么长?”潘虎问道。

    “嘿嘿嘿,师父大人有所不知,您喝的可不是鸡汤,这是鹤汤!”木下藤吉郎笑着答道。

    “什么?你们竟然把仙鹤做成汤!”潘虎听了木下藤吉郎的介绍脸色大变,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并且开始反胃。

    “哥、哥,鹤、鹤汤不能喝吗?”潘猫也扔下罐子很恐惧地问道。

    “仙鹤怎么能炖汤喝呢?你们这是焚琴煮鹤,糟蹋美好事物啊!”潘虎边说边开始呕吐,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很不舒服。

    “喵了个咪啊!你、你们太没文化啦!喵了个咪啊!好、好恶心!”潘猫站起来连蹦带跳大吼大叫起来,她刚才鱼没少吃,汤和酒也没少喝,这一折腾,也是一阵反胃哇哇地吐了起来。

    潘猫这一闹,林秀贞等家老们都慌了手脚,木下藤吉郎也吓个半死,织田信长向来脾气火爆,在这大喜的日子闹这一出,可如何收场?还好此时织田信长未到场,不过已经有忠心耿耿的近侍和小姓跑去报告了。

    果然,不一会儿织田信长就走了过来,他的身后除了近侍和小姓,还跟着头戴乌帽子、身穿印有桔梗图案素袍的明智光秀和一位老和尚,看样子他们是刚从山上下来的。

    织田信长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怒色,他一本正经地问潘猫道:“听说你们很有文化,我现在决定把原来的稻叶山城拆掉重新修建,新城要取一个新名字,那么,你们来给我取一个吧!”

    潘猫张了张嘴巴,结巴着说不出话了。

    织田信长又看着潘虎,潘虎本想胡乱起个名字嘲讽一下,但看着织田信长一脸的认真,又说不出口了。

    织田信长又回过头颇为恭敬地道:“泽彦禅师,要不您给新城取个名字吧!”

    “岐山、岐阳、岐阜......”泽彦禅师花白的胡须微动、长眉轻挑、低音慢语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潘虎仔细望了望织田信长身后这位慈眉善目、仪表庄重的泽彦禅师,不觉叫道:“这位禅师我们曾经见过面啊!”

    泽彦禅师脸上波澜不惊道:“世上本无你无我,见过即是未见过。”

    潘虎瞠目结舌。织田信长则很淡定地介绍道:“这位是临济宗妙心寺......现在是我尾张国政秀寺的住持泽彦宗恩禅师!”

    泽彦禅师又缓缓地回答织田信长道:“贫僧愚见,认为‘岐阜’二字比较合适。”

    “岐阜?”潘虎惊道。

    泽彦禅师这才又缓缓地转向潘虎,笑问道:“潘檀越可知‘岐阜’二字之义?”

    潘虎锁眉思考片刻,问道:“难道是‘岐山’的‘岐’,‘曲阜’的‘阜’?”

    “正是!”泽彦禅师答道。

    “哈哈哈,‘岐阜’二字正合我意!大师,您太有才了!”织田信长忽然大笑了起来。

    “哥、哥,岐、岐山是哪座山?曲、曲阜是什么阜?”潘猫醉醺醺地问道。

    “岐山是周文王‘凤鸣岐山’的典故,曲阜是孔子的故乡。”潘虎解释道。

    泽彦禅师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裹递给了织田信长。

    织田信长接过来,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块精致的方印。

    “天下布武!”织田信长很兴奋地叫道,这时家臣们都已经鸦雀无声,织田信长又高声问家臣道:“以后我发布的命令,就用这个朱印!你们谁知道‘天下布武’是什么意思?”

    织田家的文官们面面相觑,都不作声,也不知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怕说错。织田家的武将更是都红着脸垂着头,生怕被主公点名,只有佐佐成政平时读过些书,他向织田信长欠了欠身。

    “内藏助,你说说!”织田信长示意道。

    “哈--”

    佐佐成政直起身整理下衣裾后朗声答道:“在下认为,天下布武就是‘于天之下,遍布武力’,即要‘以武力取得天下’。”

    织田信长眼里带笑,不置可否,又转身看了一眼明智光秀道:“十兵卫,你再说说。”

    “哈--”

    明智光秀向织田信长拜了拜,这次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上次来时的那种颓态,他不慌不忙地答道:“在下愚见,天下布武的意思是:要以武家的政权来支配天下。”

    织田信长还是面无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大声喝道:“猴子!你也出来说说!”

    “哈--”

    木下藤吉郎吓得连滚带爬,还撅在地上栽一个嘴啃泥,他又爬起来抓耳挠腮地想半天,忽然很兴奋地叫道:“小的知道了,天下布武的意思就是:要有像吕布那样勇武,才能取得天下。”

    “噗呲--”

    有两个读过《三国》的家臣忍俊不禁,但大多数家臣都是一脸懵逼,还有几个家臣在窃窃私语问吕布是谁。

    “猴子,这次稻叶山城合战,你很有功劳啊!现在我正式任命你为‘并川众’的取次统领那些野武士,俸禄三千贯。你来我的大帐吧,我还有东西赏赐给你!”织田信长说完扬手离去。

    “哈--,多谢主公大人,小的真是太幸福啦!”

    木下藤吉郎磕完头,就屁颠屁颠地跟着织田信长领赏去了。

    众家臣们擦着冷汗,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送走织田信长和木下藤吉郎后,又继续喝酒喧闹起来。

    因为刚才大家讨论的话题潘猫都不懂,她便自己蹲在地下又大吃大喝一番,现在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潘虎将潘猫抱回住所,再出门透口气,抬头发现泽彦禅师正手握念珠微笑着等他。

    “大师,我们下山去找个酒场聊会儿吧!”潘虎道。

    “恭敬不如从命!”泽彦禅师道。

    二人来到井之口町,好不容易找了一家没被烧掉的酒场,老板娘一见他们笑吟吟地朝里面喊道:“哎呦哎!来了两位禅师!一壶素酒,二斤三净肉!”

    潘虎和泽彦禅师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潘虎用余光扫了一眼屋里,见旁边正有一名身着黄衫的年轻僧人在大口地喝着素酒,吃着“三净肉”。

    不一会儿,老板娘将素酒和三净肉端上来了。泽彦禅师并没有看那酒肉。

    潘虎很好奇地拿了一块黑红色的三净肉闻一闻,也不知是什么肉,有些臭,便放下问道:“这真的是‘净肉’?”

    老板娘又搔首弄姿媚笑道:“哎呦哎,小师父放心,这肉啊,绝对是‘净肉’:它们不是为你们杀的,你们肯定也眼不见,肯定也耳不闻它们被杀--其实它们根本就没有被杀,因为它们都是瘟死的!咯咯咯咯咯!”

    “我怎么就成了‘小师父’了?您还是给我来一杯清水吧!”

    潘虎说完掏出一把钱给了老板娘,他又捋了捋自己头上的三千烦恼丝,一脸的黑线,而泽彦禅师已经神态悠然地在盘膝打坐闭目养神了。

    “禅师,您入定了吗?”潘虎试探着问道。

    “没有。”泽彦禅师抬起眼皮答道。

    “我们聊聊.....”潘虎心中一阵酸楚一阵苦涩又哽咽住。

    “今日风和日丽,缘份难得,执着于往事还不如探求佛法!”泽彦禅师语气平和却似当头棒喝,打断了潘虎纷乱的思绪。

    “是啊,我们讨论佛法,《金刚经》还是《楞伽经》?”潘虎大喜,忙正襟危坐道。

    “如来说法无定法,探求佛法不如讨论法师!”泽彦禅师又眯着眼睛笑道。

    “嗯?法师?不知您要和弟子讨论哪位法师?是您师父的师父吗?”潘虎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地问道。

    “当然是吉法师啦!”泽彦禅师眉开眼笑道。

    “吉法师?您说的是织田信长吗?”潘虎问道。

    “是啊,贫僧第一次见到上总介大人时他的幼名叫吉法师,他的大名‘信长’还是贫僧给起得呢!”泽彦禅师脸上颇有得意之色道。

    “呵呵,原来禅师您很早就认识了尾张大傻瓜啊!”潘虎心中恍然道。

    “贫僧早年和吉法师的师匠平手政秀大人是很要好的朋友,吉法师大人在孩童时期啊,真是让人伤脑筋啊,政秀大人之子有一匹好马,他竟然都要占有。吉法师顽劣和暴躁看起来简直无可救药,种种劣行也是人人皆知,这导致织田家的大部分家臣--甚至林秀贞大人、土田御前都支持废除吉法师大人的继承人身份改立勘十郎大人。”泽彦禅师娓娓讲述道。

    “哈哈哈!禅师您这不还是在追忆往事吗?”潘虎笑道。

    “人心向善,喜闻乐见。这些年,吉法师大人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平手大人若还在世的话,恐怕都不敢相信吧!哎,其实贫僧也著相了,若非亲眼所见,也是不敢相信,即使亲眼所见,也觉得是梦幻一般......”泽彦禅师不和潘虎争辩,只自顾自地说着。

    “哦?织田信长哪些地方让禅师不敢相信,觉得是梦幻呢?”潘虎终于顺着泽彦禅师的话题问道。

    泽彦禅师答道:“想当年的弹正忠织田家,也不过是尾张国下四郡守护代的家臣,而如今吉法师大人用了不到二十年已经是尾张、美浓两国之主了。再过十年、沧海桑田,再过二十年,遍地圣贤,简直不敢想象啊。”

    潘虎心中暗笑:用了快二十年时间打下两个小县很厉害吗?

    “吉法师大人还告诉贫僧,织田家为了统一天下,正在计划兵农分离,让农民安心种地,让兵士专心投入战争,他还说要取消所有关卡,推行乐座乐市,让天下货物自由流通,年轻人啊......”

    泽彦禅师把织田信长快捧上了二十八层天,用尽了溢美之词,这让潘虎也不禁相信,织田信长是当代最有前途的英豪,只有帮助织田信长才是合乎天道。

    等到太阳快下山,潘虎告别了泽彦禅师,当他回到织田军营前,正看到头破血流、鼻青脸肿、额头凸起几个大包的木下藤吉郎走过来。

    “嗯?藤吉郎先生,你这是怎么了?织田信长不是说要奖励你,怎么奖励了你一脑袋的大包啊?”潘虎惊呀地问道。

    “嘿嘿嘿,告诉师父大人好消息,徒儿今后正式的名字叫木下秀吉啦!”木下藤吉郎秀吉不顾自己鲜血淋淋,还在兴奋地抓着自己的秃头道。

    “木下秀吉?取这个名字怎么个说法?”潘虎问道。

    “‘秀’是明智光秀的秀,‘吉’嘛,当然是徒儿赐给堀尾吉晴那个偏讳。”木下秀吉答道。

    “明智光秀的秀?你为什么要取他的名字?”潘虎更惊讶地问道。

    “从此以后,我要心态端正地向明智光秀大人学习!师父大人,您知道主公大人让大家解释‘天下布武’的含义时,我为什么提吕布吗?”木下秀吉神经兮兮地道。

    “没文化呗!用脚趾头想,天下布武也跟吕布八杆子打不到啊!”潘虎忍不住笑道。

    “这、这怎么是没文化呢?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在委婉地提示主公大人:我们织田家出了个三姓家奴啊!”木下秀吉涨红脸有些恼怒道。

    “你可真能扯!”潘虎又想了想道,“朝仓、足利、织田,他还真够三姓。可是,你这样的牵强附会我都没想到,织田信长能明白?”

    “明白,明白,主公大人是何等英明神武,如果他不明白,能把我打得一头包?再说了,如果他真不明白,凭我对织田家一颗红心、满腔热血,也会拼死向主公大人直谏啊!”木下秀吉竟然越说越兴奋。

    “哦?那织田信长怎么说?他为什么打你的?”潘虎追问道。

    “主公大人斥责我嫉贤妒能!”木下秀吉低着头又补充道,“当然,主公大人之前赏我也不是因为我对天下布武解释的好,那只是告诉大家:主上的心意要努力揣测,但不一定就是你给的答案,最终解释权永远归主公大人。”

    潘虎听完啧啧称奇,他越来越深深地意识到织田信长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当然,在他手下能做好工作的家臣也不会是普通人。

    告别了木下秀吉,潘虎又遇到了安藤守就,安藤守就正在墙边长吁短叹。

    “安藤先生何事哭得如此伤心啊?”潘虎走过去问道。

    “哎!这个尾张大傻瓜,他真是个胆小鬼、糊涂蛋!”安藤守就用袖子抹着鼻涕道。

    “昨天你不是还夸织田信长从善如流、礼贤下士吗?”潘虎问道。

    安藤守就又泪流满面地道,“狗屁!如今我们西美浓三人众虽然支持织田家,但是东美浓的人不服啊,长井、多治见还有岸的余党躲进山林里打游击,随时都可能反扑。因此我建议尾张大傻瓜立刻搬到稻叶山城来住,但是他忠言逆耳,非要回清洲城,还说什么‘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啊!”

    “哦,是这样啊,那你也不至于这样哭啊,你毕竟是个有身份的人,让人看了多笑话。”潘虎劝解着安藤守就,心中暗自感慨织田信长有文化。

    “我就是伤心啊,简直伤透了心,不仅如此,连稻叶良通和氏家直元那两个家伙也不帮我说话,真是两个叛徒!”

    安藤守就说完又坐在地上捶胸大恸起来,潘虎劝解不住。

    回到住所,潘虎就听见潘猫在被窝里大喊:“泷川大人,不是我没良心啊!我们马上就去帮您,我们再也不帮那只秃耗子了!”

    潘虎赶紧跑过去,原来潘猫在说梦话,潘虎把她叫醒,过了一会儿,两人都睡着了。

    又过了一天,织田信长果然决定要回尾张国了,不过他最终没有回清洲城,还是回到了小牧山城。对于新占领的岐阜,织田信长命令前田利家清理城内,柴田胜家和林秀贞主持城下建设工作。据说他们还找到了曾经修建稻叶山城的工匠冈部又右卫门负责修建新城,而很多的苦工都来自三河国。

    回到小牧山城,织田信长又开始忙着跟甲斐武田家结亲,之前,织田信长把养女雪姬嫁给了武田家的儿子诹访胜赖,可怜那雪姬红颜薄命,因为她长得实在太美太迷人了,诹访胜赖又太年轻需求太旺盛,于是在雪姬怀孕期和月子期,胜赖都忍不住要向雪姬求欢,结果当然很不幸,雪姬生完孩子武王丸就香消玉损。

    私下扼腕之余,织田信长又提出让自己的长子奇妙丸和武田信玄的么女松姬定亲,武田信玄也很痛快地答应了。此时奇妙丸十一岁,松姬才七岁,还不能正式成亲,但是,织田信长的定亲聘礼已经开始准备了。

    小牧山城本丸的庭院里,每天都聚满了工匠。织田信长为了结交武田家可下足了血本,准备的礼品都极其贵重奢华,但是这些庭院里的工匠们并不是在制作礼物,他们是在制作礼物的包装盒。

    织田信长平时对他家臣十分苛刻严厉,但是他每天跟这些工匠们泡在一起,却有难得的忍让和宽容,他经常发给工匠们南蛮的金平糖吃并说道:“辛苦了,你们都是为这个世上创造美好东西的人啊!”

    一天,潘猫和潘虎正在庭院里闲转,织田信长招呼他们过来,指着一个涂着红漆的大箱子问道:“你们看这个礼盒制作的怎么样?”

    潘猫和潘虎都走过去,仔细端详了一阵子,不觉明厉。

    忽然,织田信长从腰间拔出刀来。

    唰--

    箱子被削去一角。

    “你们再看!”

    潘猫捡起地上的箱角拿给潘虎,两人看了许久仍是不明所以。

    织田信长表情得意地道:“你们知道吗?这是漆器!”

    潘猫和潘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织田信长又道:“你们数数,这漆有几层?”

    潘猫认真地数了数答道:“七、七层!”

    织田信长接着道:“本来,这些礼品盒用松木就很高级了,但是我信长送给别人的礼品盒一定要用漆器,而且还要用这种七层的漆器,这才能表达出我的心诚意肯。制作这种漆器耗费的手工一定出乎你们的想象,是要涂了晾干,晾干了再涂,反复十次八次,即使一个小碗,也要涂晾个一年半载--当然,制作漆器也有一些简单的方法,但那些偷工减料耍小聪明的工匠被我发现就会杀掉!”

    “可是,如果那武田信玄和我们一样,他不懂漆器制作工艺的复杂,也没有削开箱子看,你的苦心不是白费了?”潘虎笑着问道。

    “不会!”织田信长说得自信满满。

    “是、是的,哥哥,武、武田大人一定会将箱子削开看的!”潘猫拉着潘虎道。

    “为什么?”潘虎对潘猫的表现反常十分惊讶,此时潘猫正呆呆地望着上方。

    “你知道吗?这些工匠们很伟大,他们一生一世都在专注地做一件事情,有的甚至是世世代代在做,这就是工匠精神,他们值得尊敬。”织田信长顿了顿,又道:“其实治理天下也需要这种工匠精神。”

    “呵呵呵,说得好啊!老子曾经说过:治大国如烹小鲜。今日你织田信长说:治小国要有一颗匠心。这是异曲同工之妙哉!”潘虎拍手笑道。

    “哈哈哈!你说得也不错,但你知道吗?这些工匠大多数都是渡来人,他们有的来自朝鲜,也有的来自你们大唐。他们在自己的国家遭遇了战乱、暴#政或者得不到尊重,就会迁到我们国家,而我们国家对这些优秀的工匠们很乐意接纳--当然手艺不行工作不认真的渡来人还是要杀掉!”织田信长又笑道。

    这次潘虎笑不出来了,他感到一阵不可名状的悲哀,他沉默了一会儿就拉着潘猫走开,而潘猫此时正精神恍惚、行如梦游,潘虎关切地问道:“猫儿,你怎么了?刚才在看什么?”

    “我、我在看忍、忍者,这、这城里有很多忍者!”潘猫答道。

    “是武田家派来的忍者?”潘虎问道。

    潘猫忽然大叫道:“哥哥,我、我们去伊势国帮助泷川大人吧!这、这些天晚上,我、我总梦到他,他、他骂我没良心!”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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