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惟愿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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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小影似乎已经慢慢融入我勾勒的属于我和吕程的故事里,我好想问吕程,到底小影知道些什么事情,而她每次给我发那些奇怪短信的出发点又是什么?我还是没有勇气正面问吕程,每次见到他我都会来不及思考很多事情。

    我每个周末都翘掉那些无聊的会参加吕程俱乐部的活动,木子不再跟着我,上次骑车回来后我就和木子大吵了一架。我想,在我和木子之间,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争吵,木子是第一次对我发火,他表情很狰狞地对我说:“涂半夏,这就是你!”很简单的几个字,却像一颗一颗的刺在我心里扎着我,硬生生的疼。

    那天我骑车回来,在路上的时候给木子打电话,我说木子,我今天骑车了,很开心。木子似乎有点生气地责备我:“半夏,你去骑车没有告诉我,你是故意把我支开的吧,怕我打扰你和吕程吗?是这样的吗?”木子的话很尖锐,就像我不曾提及的一些字眼,忽然从某个地方冒出来,速度很快,直击我心里被围困的悲伤。我有点说不出话来,木子怎么知道吕程,他怎么知道。木子接着说:“半夏,我说过,我只想一直跟着你,做一个人的影子都行,是不是,现在已经不再需要这个影子了。”木子的话让我心脏拉扯得快要被撕碎一样,他生气了,这么多年都是温柔如他的木子,他终于忍不住生气了,他一定忍耐了太久太久,他一定早就按捺不住了。我轻轻的说:“木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不想打扰你,我知道你忙,你要录节目,你也应该有你的生活啊。”木子听我说完沉默了很久,我只能听到他的呼吸通过电话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推着车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木子最后说了一句:“涂半夏,这就是你!”然后就挂掉了。我心情复杂的在路上想了很多,我想,每个人都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自私,木子也不例外,他要我给的不过只是能够跟着不管做什么的机会,而我却自私的想要一个人走进吕程的生活。我甚至还在自己策划怎么来安排木子的幸福。这样的我,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在我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时候,吕程的短信来了,他说:“小丫头,今天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骑车就是体力活,但是我相信你会和我一样爱上在单车上的感觉。”我就是这样,在看到吕程短信的瞬间所有的悲伤以及混乱的思绪都如天空放晴一般。我回了吕程:“是的,我早就喜欢上了在单车上的感觉,只是我的技术还不是很好,我想向你多学习。”这些很简单的对白都能带给我巨大的幸福感,对于刚才和木子争吵后的悲伤,烟消云散了,如果鸿尔在,肯定会骂我没心没肺。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多少都有点没心没肺。吕程又没回我,我都开始慢慢接受他这样的做事风格了,短信很短,永远都不会过多的说什么。

    在我沉浸在和吕程骑车的快乐中的那些日子,木子没有和我有任何的联系,我似乎总是来不及联系木子,在我想到要给他打电话或者发信息的时候都是半夜了,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木子应该睡了,不应该打扰。林子每天都会在我面前说一些关于木子的事。什么木子又喝醉了,木子又怎么颓废什么的,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冷血了,听到这些事我都是那样的无动于衷。林子应该每天都有和木子见面吧,我心里弱弱得想,这或许是个很好的机会,让木子和林子好好的发展一下。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我没有问过木子。

    如果我早点意识到我做得有多过分,如果我不那么痴迷吕程,如果我没有沦陷在吕程给的小小的幸福里,是不是一切都可以重来。

    木子每晚都去“香草滋味”喝酒,每次都是烂醉如泥的回到寝室,他们宿舍的室友都是又心疼又劝说的,但是木子根本不听,有一天晚上,我在洗漱完准备睡下的时候接到木子宿舍的打来电话,让我赶紧到他们宿舍楼下。我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那一刻,我脑子里想的是木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在我穿着拖鞋和睡衣跑到木子宿舍楼下的时候,我看到木子躺在地上,精神混乱地说着什么,他的室友蹲着在劝他什么。我在不远处停留了一会儿,我看着他们在那里,就像在黑夜里乱窜的幽灵让我充满了恐惧。木子正如林子口中的那般糟糕,每天喝酒,颓废,我家木子,一个阳光到不行的男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真想抓出那个让他伤心的凶手,然后狠狠给她两耳光。我愣在原地,木子的室友抬头的时候看到了我,叫我赶紧过去。我慢慢走了过去,看着木子微长的胡须,迷离的双眼,眼袋和黑眼圈,还有凌乱的头发,眉梢的霸气不见的踪影。他躺在地上,浓浓的酒味,我在他眼角看到了点点泪滴,我想帮他擦去,在快要触摸到他的脸颊的时候被他狠狠抓住了,他声音含糊的说:“半夏,其实早就应该爆发的在心里的悲伤,终于在那天把气都撒你身上了,我不好,我怎么可以奢求那么多,我的出发点是要你幸福,我怎么可以奢求那么多?半夏,你心里的吕程那般重要,我连做梦都想变成他,可是半夏,我不能,就算再爱,再舍不得,有一天我还是要舍得,我能给你的幸福,到不了未来。”我听完木子的话,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木子的脸上,他的手抓着我的手,很紧,让我觉得快要被他揉碎一样。木子的室友在旁边对我说:“他这样已经快半个月,他不让我们告诉你,看着他每天这样折磨自己,我们都看不下去了,半夏,他是真的在乎你。”我知道,我都知道,木子是真的在乎我,他是真的……可是,我却对他做了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我伤害了他,非但给不了回报,反而狠心伤害。我和木子的室友一起把木子从地上扶了起来,木子紧紧的抱着我,他的拥抱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我在他怀里静静流泪,木子,这一生,我们都是彼此生命里的劫……

    那晚后,我和木子木子聊了很久,我把我对吕程的所有的感情都坦白告诉了他,我想让木子早一点放弃我,好好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不想再看到他因为我伤害自己。木子一直都低着头,没有说话,在我说了很多后,他才最后说一句:“涂半夏,我只想一直跟着你,做一个人的影子都行,而如果不再需要这个影子。我愿意隐形,但是,我只要在你身边都好,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好,让我参与你的快乐和悲伤,让我看你笑,陪着你……”木子似乎没有办法说下去了,起身离开了。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前又是一大片雾气,如果说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个人为你守候,我想,木子就是我生命里那个天使。

    木子终于恢复正常,依然和以前一样,出现在我身边,偶尔陪着我参加吕程俱乐部的活动,只是不再那么喜欢笑,我知道,一个人的心里累积太多悲伤后是很难强颜欢笑的。那么亲爱的吕程,你呢?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曾经有过的伤痛,因为我依然痴迷着你在单车上笑的样子,是那样的让我疯狂。骑车的时候我都是跟着吕程走,似乎我和他之间有某种约定,他总是在后面放慢速度陪着我。这让我看到了我们之间的希望,我想,亲爱的吕程,你的体贴问候,你的放慢速度,你的一切一切都是我幸福的源泉,汹涌澎湃一般。阿浩偶尔会悄悄告诉我,他说,吕程以前骑车可是很追求速度的,居然愿意陪你在后面慢慢悠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想这个阿浩是不是我生命里的神啊,总是给我带来很多的好消息,至今为止所有的好消息都是他传达给我的。我不得不承认我有点神经质,木子见我笑的傻乎乎的就敲我的头,他说,半夏,有这么好笑么,傻不傻啊。那个时候吕程在和俱乐部的队友说着什么,我们在路边休息的时候,吕程总是会和队友聊天说笑。木子则会在我旁边,随便说点什么。我静静看着属于我们三个的故事上演又谢幕,谢幕又上演,我期待的情节什么时候才上演?我小女生般犯着花痴,我期待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在我的世界里开始,只属于我和吕程。

    这几次骑车回去后没有再收到吕程前妻的短信,我想,这个人神出鬼没一般的在我生活里,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但是每次骑车完了回去的时候吕程都会叮嘱我路上小心,然后在路上的时候就收到他发给我的短信,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这样平淡的相处让我很是陶醉。

    我想,就这样行走在来往的流年里……不管会遇到什么,只要有吕程都好……慢慢的在我心里酝酿着一个梦想,一个旅行的梦想……有我,有吕程……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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