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喝看看，这是1982年的马爹利。”坐在对面的鸭舌男拿出两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各在上面倒着些红酒。
我实在坐不住了，从沙发上滑落下来，瘫在地毯上，整个身子趴在了桌上，看着眼前还在摇荡不已的酒，那红艳的酒，一如衬衫上那红艳的红唇，娇艳又充满诱人的气息。
端起眼前的高脚杯，狠狠地一口灌下，一些酒从嘴角溢出，用手背随意地擦着嘴角。想到徐晖，想到李娟，想到他们肚子里的骨肉，心，还是生生地疼着……
眼窝一酸，眼睛逐渐蒙上了一层泪雾，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哭吧，哭得出来，说得出来也是一种幸福！”鸭舌男一反戏谑的声音，轻轻摇晃着杯子里的酒盯着眼前已迷迷糊糊的女人。
“我恨他，好恨，好恨……恨他的薄情，恨他的绝意，恨他背离家庭，恨他背弃爱情。”我颤着手，端起酒杯，一个仰头，高脚杯里空空了，眼泪却已湿了整个脸：“为什么，为什么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来爱着的这个人，而他却用了五年的时间来准备离开我。为什么一心一意的对待，却成了一个影子，一个令人想逃离的阴影呢？为什么他要骗了我五年，既然骗了，为什么不骗一辈子呢？为何还要让我知道？为什么让我已经习惯了依赖他，却聚然要离去呢？为什么明明他已远去了，可我却只能呆在原地傻傻地心痛着，为什么明明不甘心，却无法表露出来，无法去质问他……为什么？”我端起杯子再次一饮而尽，歇斯底里地哭过，喊过，心似乎不再那么沉重，憋了太久的话无处可吐，今天可真的是一吐为快了。
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对面是自己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吗？才让自己完全不设防，放心地吐露出来了呢？
“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很傻啊？”我把头抵在桌面上，两只手无力地挂着，迷茫的双眼盯着闪光眼镜下的眼睛，却看不到什么，只看到自己的狼狈的倒影。
“是挺傻，挺笨的，不过现在你可以发泄出来，可以骂他，可以咒他，那样，心，就会舒服多了。”鸭舌男静静地盯着我，半响才勾起嘴角玩世不恭地说着。
“是哦，我可以诅咒他，诅咒他们，让我这么伤心，就不让他们好过。”望着眼前的那抹淡淡的笑意，似乎一切都是风轻云淡般，不再让心那压抑了：“嗯，我咒他……咒他，喝水塞到牙缝，吃饭嚼到石头，说话咬到舌头，出门撞到电线杆，走路踩到狗屎，洗澡洗到半中间停水了，睡觉睡到掉下床去。还有，还有，拉肚子碰到厕所维修，开车遇到车爆胎……哈，哈。”我张大嘴巴大笑着，光想想遇到那些事的徐晖，那文静的脸肯定变绿了，变黑了的画面，就忍俊不禁了。精神好像也回来了不少。
鸭舌男微张着嘴巴，错愕地看着她，这就是她的诅咒吗？那可是自己听过最轻最细的诅咒了，但这最轻最细的诅咒，就让她能笑成这样。还真是容易满足啊。
“谢谢你哦，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话，谢谢你刚才救了我，谢谢你的酒，还有……”来了精神的我用手支着下巴看着眼前虽然打扮有点怪异的男人，但，可以确定一点的是，他能让自己安心，不像是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的人。
“那就陪我喝酒，今天我们就喝它个不醉不归，怎么样？”他举起酒瓶往我眼前的高脚环倒着酒。
“你怎么也一个人在酒吧里喝酒呢？你没有女朋友，没有朋友吗？”记得自己走进角落时，就好像看到一个戴帽子的人独自在那里喝着酒。只是生性不喜交际的自己没有多加注意而已，没想到却让他解了自己一个围。
“你还不是一样，不是一样一个去喝酒吗？”他端起酒杯轻轻一扬头，酒全都滑入他的喉咙里了，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我是没有朋友，因为十年的家庭主妇生活，让自己已跟同学们都断了联系。但我有亲人，两个姐姐，她们既像是我爸爸、妈妈，又像是我朋友，知己。只不过，我不想让她们担心，伤心，才会独自出来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的喉间涌动着，轻轻地吐出话来，淡淡的，但却像珠子掉落玻璃的声音，敲进了两个人的心里。
“你生日啊？那你的朋友，你的亲人呢？”原本趴着的身体直了起来，盯着他。
“我的朋友都不在这里，因为我不是在这里长大的。”
“那你的父母或者兄妹呢？”自己的生日好像大姐，二姐都会帮自己过，比徐晖，比自己还记得自己的生日。
“他们也都不在这里？”他嘴角悄悄勾起一缕忧伤的笑意，却划伤了我的眼眸，他的那句‘不在这里’轻轻淡淡的，但却含着太多隐痛。
室内陷入一片沉默，只有鸭舌男一杯接着一杯灌着酒，桌上的那瓶马爹利已见底了。
我摇晃着身体，吃力地站了起来，走过去扯着他的手，欲往外走。
“要去哪里？”鸭舌男踉跄着被拉着走，不解地问着。
“这么晚了，蛋糕店肯定关了，趁现在还没12点，带我出去找便利店吧。”
“去便利店干什么？”
“买鸡蛋，还有红纸。”我头也不回地拽着他的手走出去，迎面吹来的凉风吹掉了不少酒意。
“买鸡蛋，红纸？”鸭舌男不解地重复着，但也任由我拽着走。
从便利店里提着一大袋俩人一起在便利店挑选的东西。才兴高采烈的走回去，吹着轻风，俩人的醉意已清醒多了，但脚步还是有点漂移，有点轻漂。
回到房间，我看了看时间，迅速地把鸡蛋放进光波炉里，按了按键，等待着。
鸭舌男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忙碌的我……
“哇，还好，还差5分钟而已。快，把它吃了吧，那样，你就多一岁喽。”我笑着从碗子拿出一个红蛋：“祝你生日快乐！”
“这是什么？”看着我手里的红蛋，不解地看着它。
“这是红蛋，是我们小时候过生日都要吃的。只不过，现在有了蛋糕，大家都换成吃蛋糕了。因为这么晚，买不到蛋糕，所以就用这个代替，尽管它看起来不咋的，但有总比没有的好吧。”我轻轻地剥去它表面的壳，露出雪白的蛋白递到他的手上：“快吃吧，生日快过了。”
看着他把整个蛋都塞进了嘴里，鼓着整个腮子艰难地嚼动着……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我实在坐不住了，从沙发上滑落下来，瘫在地毯上，整个身子趴在了桌上，看着眼前还在摇荡不已的酒，那红艳的酒，一如衬衫上那红艳的红唇，娇艳又充满诱人的气息。
端起眼前的高脚杯，狠狠地一口灌下，一些酒从嘴角溢出，用手背随意地擦着嘴角。想到徐晖，想到李娟，想到他们肚子里的骨肉，心，还是生生地疼着……
眼窝一酸，眼睛逐渐蒙上了一层泪雾，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哭吧，哭得出来，说得出来也是一种幸福！”鸭舌男一反戏谑的声音，轻轻摇晃着杯子里的酒盯着眼前已迷迷糊糊的女人。
“我恨他，好恨，好恨……恨他的薄情，恨他的绝意，恨他背离家庭，恨他背弃爱情。”我颤着手，端起酒杯，一个仰头，高脚杯里空空了，眼泪却已湿了整个脸：“为什么，为什么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来爱着的这个人，而他却用了五年的时间来准备离开我。为什么一心一意的对待，却成了一个影子，一个令人想逃离的阴影呢？为什么他要骗了我五年，既然骗了，为什么不骗一辈子呢？为何还要让我知道？为什么让我已经习惯了依赖他，却聚然要离去呢？为什么明明他已远去了，可我却只能呆在原地傻傻地心痛着，为什么明明不甘心，却无法表露出来，无法去质问他……为什么？”我端起杯子再次一饮而尽，歇斯底里地哭过，喊过，心似乎不再那么沉重，憋了太久的话无处可吐，今天可真的是一吐为快了。
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对面是自己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吗？才让自己完全不设防，放心地吐露出来了呢？
“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很傻啊？”我把头抵在桌面上，两只手无力地挂着，迷茫的双眼盯着闪光眼镜下的眼睛，却看不到什么，只看到自己的狼狈的倒影。
“是挺傻，挺笨的，不过现在你可以发泄出来，可以骂他，可以咒他，那样，心，就会舒服多了。”鸭舌男静静地盯着我，半响才勾起嘴角玩世不恭地说着。
“是哦，我可以诅咒他，诅咒他们，让我这么伤心，就不让他们好过。”望着眼前的那抹淡淡的笑意，似乎一切都是风轻云淡般，不再让心那压抑了：“嗯，我咒他……咒他，喝水塞到牙缝，吃饭嚼到石头，说话咬到舌头，出门撞到电线杆，走路踩到狗屎，洗澡洗到半中间停水了，睡觉睡到掉下床去。还有，还有，拉肚子碰到厕所维修，开车遇到车爆胎……哈，哈。”我张大嘴巴大笑着，光想想遇到那些事的徐晖，那文静的脸肯定变绿了，变黑了的画面，就忍俊不禁了。精神好像也回来了不少。
鸭舌男微张着嘴巴，错愕地看着她，这就是她的诅咒吗？那可是自己听过最轻最细的诅咒了，但这最轻最细的诅咒，就让她能笑成这样。还真是容易满足啊。
“谢谢你哦，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话，谢谢你刚才救了我，谢谢你的酒，还有……”来了精神的我用手支着下巴看着眼前虽然打扮有点怪异的男人，但，可以确定一点的是，他能让自己安心，不像是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的人。
“那就陪我喝酒，今天我们就喝它个不醉不归，怎么样？”他举起酒瓶往我眼前的高脚环倒着酒。
“你怎么也一个人在酒吧里喝酒呢？你没有女朋友，没有朋友吗？”记得自己走进角落时，就好像看到一个戴帽子的人独自在那里喝着酒。只是生性不喜交际的自己没有多加注意而已，没想到却让他解了自己一个围。
“你还不是一样，不是一样一个去喝酒吗？”他端起酒杯轻轻一扬头，酒全都滑入他的喉咙里了，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我是没有朋友，因为十年的家庭主妇生活，让自己已跟同学们都断了联系。但我有亲人，两个姐姐，她们既像是我爸爸、妈妈，又像是我朋友，知己。只不过，我不想让她们担心，伤心，才会独自出来的。”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的喉间涌动着，轻轻地吐出话来，淡淡的，但却像珠子掉落玻璃的声音，敲进了两个人的心里。
“你生日啊？那你的朋友，你的亲人呢？”原本趴着的身体直了起来，盯着他。
“我的朋友都不在这里，因为我不是在这里长大的。”
“那你的父母或者兄妹呢？”自己的生日好像大姐，二姐都会帮自己过，比徐晖，比自己还记得自己的生日。
“他们也都不在这里？”他嘴角悄悄勾起一缕忧伤的笑意，却划伤了我的眼眸，他的那句‘不在这里’轻轻淡淡的，但却含着太多隐痛。
室内陷入一片沉默，只有鸭舌男一杯接着一杯灌着酒，桌上的那瓶马爹利已见底了。
我摇晃着身体，吃力地站了起来，走过去扯着他的手，欲往外走。
“要去哪里？”鸭舌男踉跄着被拉着走，不解地问着。
“这么晚了，蛋糕店肯定关了，趁现在还没12点，带我出去找便利店吧。”
“去便利店干什么？”
“买鸡蛋，还有红纸。”我头也不回地拽着他的手走出去，迎面吹来的凉风吹掉了不少酒意。
“买鸡蛋，红纸？”鸭舌男不解地重复着，但也任由我拽着走。
从便利店里提着一大袋俩人一起在便利店挑选的东西。才兴高采烈的走回去，吹着轻风，俩人的醉意已清醒多了，但脚步还是有点漂移，有点轻漂。
回到房间，我看了看时间，迅速地把鸡蛋放进光波炉里，按了按键，等待着。
鸭舌男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忙碌的我……
“哇，还好，还差5分钟而已。快，把它吃了吧，那样，你就多一岁喽。”我笑着从碗子拿出一个红蛋：“祝你生日快乐！”
“这是什么？”看着我手里的红蛋，不解地看着它。
“这是红蛋，是我们小时候过生日都要吃的。只不过，现在有了蛋糕，大家都换成吃蛋糕了。因为这么晚，买不到蛋糕，所以就用这个代替，尽管它看起来不咋的，但有总比没有的好吧。”我轻轻地剥去它表面的壳，露出雪白的蛋白递到他的手上：“快吃吧，生日快过了。”
看着他把整个蛋都塞进了嘴里，鼓着整个腮子艰难地嚼动着……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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