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第十二章又见故人
“红米饭，那个南瓜汤呦，嘿黝嘿……”躺在床上，听着老妈的MP4，我真羡慕红军，还有南瓜汤可以喝。在孩子到来的喜悦渐渐平静下来后，我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痛苦生活，俗称坐月子。每天鸡蛋，小米粥，偶尔的鸡汤却没有盐。看着那油乎乎，热腾腾，香味浓郁的鸡汤，“紫云，加点儿盐。”我拿着汤匙，抱着侥幸心理，希望紫云能“一不留神”给我拿了。可是往往……
“不行啊，夫人，您吃盐，会咸到小少爷的，小少爷会嘴唇起皮的。”这个我也知道，这和嘴唇起不起皮没有关系，而是小孩子的肾脏没有发育完全，不能吃咸的。这也是我妈妈生那个讨厌鬼的时候，我问的。
“算了，我随便说说的。”端起盛着鸡汤的大碗，猛喝了一大口，然后用了半天的时间才咽下去。太油了，太淡了，比白开水还难喝。“紫云啊，我还有多久可以不用坐月子啊？”为了孩子不喝没有奶水的，而且，他能吃，我饿的也会跟着变快。
“再有半个月就可以了。”紫云摆着手指算完后，告诉了我这个噩耗。
“天啊，半个月可怎么过啊……”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得到了蒙昧以久的自由，咳，主要是对食物的相对多样化选择。当然，生冷咸辣，都不能吃，但好歹可以放一点点盐进去。在我人生的15年生涯里，厄……16年生涯里，头一次知道，盐作为百味之先的重要意义。没有盐再好吃的东西都没有办法下咽。
这一日，我喂饱了傲因，换上了，我只有逛青楼时才穿的“装备”，只是肚子小了不少，又找了不少东西填进去，主要以银票为主。随身带着“财产”，是我姥姥的重大信仰。她老人家说：“钱只有在自己兜里才是最安全的。”当然她的自信来源于，她从来没有被偷过。
都说灯红酒绿是声色场的写照，可在这个古香古色的牌楼里，除了一些斟酒、卖唱的姑娘外，根本看不出什么纸醉金迷的成分来。来这的人分两种，一种是直接奔主题，找姑娘的。另一种是我这样无聊闲着，听听曲子，解闷儿的。所以我理解为，一个是因为某某女子美貌来青楼的，一个是因为某某女子的才情来青楼的。我来青楼则是一个例外，本来在得图镇去过青楼后，见到青楼女子穿的也和良家妇女一样，没有什么看头，就死了逛青楼的心了。如果不是那日，看见要跳楼了晓雪姑娘，我怎么也不会花钱进这个地方。
“呦，朱大爷来了，可有日子不见了。不会是去了隔壁，不捧场我这了吧？”门口的老鸨到是和电视里的差不多，台词也像。
“哪儿能呢？出了一趟远门，这不一回来就到这儿来看晓雪了吗。”我也油头猾脑，做足了酒囊饭袋的德性。果然看见那老鸨，在以为我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没有理会她的得性，扔给了她二两银子，便朝上楼走去。
“哎……哎……，我的朱大爷呦，这如今要找晓雪，二两银子可是不能够了。”她一脸鄙夷的，拉着我。看得出来，她嫌我小气。可是除了坐月子这一个月，以前我每间隔五天都来一次，虽然每次才二两，但一个月下来也有十两之多。想当初，我十两银子就雇铁塔一路上陪我上京城，足足走了四个月。
“怎么妈妈的牌楼也涨价了？”我讥讽的问道。开玩笑，当我冤大头啊？要不是为了晓雪我会把钱给你？
“朱大爷说的这是哪儿的话，这价到是没有涨，只不过……”她挑衅的看了我一眼的，“她开始接客了。”
“什么？”我的耳边轰一下，怎么会，我就一个月没有来，就出了这个大的事情。我一把抓起那个老鸨的衣领，“是你逼她的。”一定是我不来，她挣不到钱，所以这个老八婆就逼着她……
“朱大爷，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不要失了身份。”老鸨一把打开了我的手，不咸不淡的说道。我也恢复了一些理智，在京城里开了这么大一家青楼，没有点能耐和后台是不可能的。整理好情绪，先见到晓雪以后再说。随手又扔出了一个五两的小元宝，在老鸨“震惊”的眼神中，将之前的那个二两的银子拿了回来。
青楼白天基本没有什么客人，但也不会因为客人少而不开门。快步的我朝着晓雪的房间走去，还没有推开门，就听见里面有女子的哭声。是晓雪？我有些慌了，要不是我忘记了安排人定时的来“光顾”她，她也不会被逼着接客了。推开门，我刚要说话却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
听见门开的声音，她们齐齐的朝我看过来。此时的晓雪，在一身霓裳的装扮下显得更加可怜（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她坐在床边上和另一个女人拉着手，似乎在我来之前，她们在聊天，但哭的那个应该不是晓雪。晓雪见是我，开心的要过来，而她旁边的人却拉住了她，满是戒备的看着我。这时我才发现，这个身穿粗布衣衫，还身怀六甲的女人很是眼熟。
“是你？”我惊呼出声。见我这样问她，她也认真的打量起我来。这个女子就是在来京城的路上，我帮她解围，她却吃我白食的那位姑娘。她怎么怀孕了？看样子也快生了，算一算日子，在我上次见到她时就应该有了吧。看着她深思又深思还是没想起来的样子，我还这有些气愤，呀呀的，白吃了我那么多东西了，“娘子，几个月不见怎么就忘记了相公了。”我调侃的讽刺着她过河拆桥的行为。
“是你。”她吃惊看着我走了样的身材和满脸的胡子。还不错，还记得我。
“没错，就是我。”我得意的道。完全忘记了晓雪的存在和所在的地点。
“你们认识？你是他相公？”终于，晓雪出声了。疑惑的看着我。
“厄……晓雪啊……”我尴尬收起了得意，“这个以后再说，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儿，我刚刚在楼下，老鸨……”
“是我自愿的。”她打断了我的话。我惊讶的看着她，她却始终没有抬起头来。许久，“他不要我了。”她幽幽的说道。
“为……为什么？”我有些找不回自己声音。
“因为他根本对她也不是认真的，半个月前，他成亲的轿子从这里路过。”见她没有想说的意思，旁边的娘子大人开口道。
我愣了愣神，“那你又是怎么在这里的？”一个青楼要孕妇干什么？
“我是被卖来的。”她苦涩的笑了笑接着道，“和你分开后，我钱不多了，又不知道上哪儿去，舍不得坐车，就只能步行，可后来钱还是花光了。可能是他们看我还能卖几个钱吧，就骗了我，说可以让我搭顺风车。”她哽咽了下，控制着自己声音的轻颤，“来京城的路上，我掩饰的很好，可我的肚子越来越大，还是被他们发现了……”终于她的眼泪掉了下来，但她倔犟的神情却像一个高贵的女王。“妓院的老鸨，他们逼着我喝堕胎药。还好是晓雪制止了他们，可代价……”她又看了眼旁边的晓雪，愧疚的不能自已。
“我接客和你没有关系的，不要扯为一谈。”晓雪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
我愣愣的呆在一旁，慢慢的总结串联起来。“天啊，这都什么事儿啊？你因为那个男的说回来娶你，你拒绝接客，也拒绝我赎你。”我指这晓雪。“然后你发现他根本是玩儿你的，又正巧碰见了他们逼她喝药，你救下她的同时却把自己买了。”我有些愤怒。“当初我要不是看见你为了清白宁可跳楼也不接客，我会傻呼呼的，三天两头的跑来给那个老太婆送钱吗？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后，看了看哭得像朱八戒他二姨的两个人，“我这就去给你们赎身。什么事情等回去以后再说吧。”
“等等。”晓雪拉住了我的手，“不要给我赎身，我一辈子也不出青楼……”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红米饭，那个南瓜汤呦，嘿黝嘿……”躺在床上，听着老妈的MP4，我真羡慕红军，还有南瓜汤可以喝。在孩子到来的喜悦渐渐平静下来后，我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痛苦生活，俗称坐月子。每天鸡蛋，小米粥，偶尔的鸡汤却没有盐。看着那油乎乎，热腾腾，香味浓郁的鸡汤，“紫云，加点儿盐。”我拿着汤匙，抱着侥幸心理，希望紫云能“一不留神”给我拿了。可是往往……
“不行啊，夫人，您吃盐，会咸到小少爷的，小少爷会嘴唇起皮的。”这个我也知道，这和嘴唇起不起皮没有关系，而是小孩子的肾脏没有发育完全，不能吃咸的。这也是我妈妈生那个讨厌鬼的时候，我问的。
“算了，我随便说说的。”端起盛着鸡汤的大碗，猛喝了一大口，然后用了半天的时间才咽下去。太油了，太淡了，比白开水还难喝。“紫云啊，我还有多久可以不用坐月子啊？”为了孩子不喝没有奶水的，而且，他能吃，我饿的也会跟着变快。
“再有半个月就可以了。”紫云摆着手指算完后，告诉了我这个噩耗。
“天啊，半个月可怎么过啊……”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得到了蒙昧以久的自由，咳，主要是对食物的相对多样化选择。当然，生冷咸辣，都不能吃，但好歹可以放一点点盐进去。在我人生的15年生涯里，厄……16年生涯里，头一次知道，盐作为百味之先的重要意义。没有盐再好吃的东西都没有办法下咽。
这一日，我喂饱了傲因，换上了，我只有逛青楼时才穿的“装备”，只是肚子小了不少，又找了不少东西填进去，主要以银票为主。随身带着“财产”，是我姥姥的重大信仰。她老人家说：“钱只有在自己兜里才是最安全的。”当然她的自信来源于，她从来没有被偷过。
都说灯红酒绿是声色场的写照，可在这个古香古色的牌楼里，除了一些斟酒、卖唱的姑娘外，根本看不出什么纸醉金迷的成分来。来这的人分两种，一种是直接奔主题，找姑娘的。另一种是我这样无聊闲着，听听曲子，解闷儿的。所以我理解为，一个是因为某某女子美貌来青楼的，一个是因为某某女子的才情来青楼的。我来青楼则是一个例外，本来在得图镇去过青楼后，见到青楼女子穿的也和良家妇女一样，没有什么看头，就死了逛青楼的心了。如果不是那日，看见要跳楼了晓雪姑娘，我怎么也不会花钱进这个地方。
“呦，朱大爷来了，可有日子不见了。不会是去了隔壁，不捧场我这了吧？”门口的老鸨到是和电视里的差不多，台词也像。
“哪儿能呢？出了一趟远门，这不一回来就到这儿来看晓雪了吗。”我也油头猾脑，做足了酒囊饭袋的德性。果然看见那老鸨，在以为我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没有理会她的得性，扔给了她二两银子，便朝上楼走去。
“哎……哎……，我的朱大爷呦，这如今要找晓雪，二两银子可是不能够了。”她一脸鄙夷的，拉着我。看得出来，她嫌我小气。可是除了坐月子这一个月，以前我每间隔五天都来一次，虽然每次才二两，但一个月下来也有十两之多。想当初，我十两银子就雇铁塔一路上陪我上京城，足足走了四个月。
“怎么妈妈的牌楼也涨价了？”我讥讽的问道。开玩笑，当我冤大头啊？要不是为了晓雪我会把钱给你？
“朱大爷说的这是哪儿的话，这价到是没有涨，只不过……”她挑衅的看了我一眼的，“她开始接客了。”
“什么？”我的耳边轰一下，怎么会，我就一个月没有来，就出了这个大的事情。我一把抓起那个老鸨的衣领，“是你逼她的。”一定是我不来，她挣不到钱，所以这个老八婆就逼着她……
“朱大爷，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不要失了身份。”老鸨一把打开了我的手，不咸不淡的说道。我也恢复了一些理智，在京城里开了这么大一家青楼，没有点能耐和后台是不可能的。整理好情绪，先见到晓雪以后再说。随手又扔出了一个五两的小元宝，在老鸨“震惊”的眼神中，将之前的那个二两的银子拿了回来。
青楼白天基本没有什么客人，但也不会因为客人少而不开门。快步的我朝着晓雪的房间走去，还没有推开门，就听见里面有女子的哭声。是晓雪？我有些慌了，要不是我忘记了安排人定时的来“光顾”她，她也不会被逼着接客了。推开门，我刚要说话却发现，屋子里还有别人。
听见门开的声音，她们齐齐的朝我看过来。此时的晓雪，在一身霓裳的装扮下显得更加可怜（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她坐在床边上和另一个女人拉着手，似乎在我来之前，她们在聊天，但哭的那个应该不是晓雪。晓雪见是我，开心的要过来，而她旁边的人却拉住了她，满是戒备的看着我。这时我才发现，这个身穿粗布衣衫，还身怀六甲的女人很是眼熟。
“是你？”我惊呼出声。见我这样问她，她也认真的打量起我来。这个女子就是在来京城的路上，我帮她解围，她却吃我白食的那位姑娘。她怎么怀孕了？看样子也快生了，算一算日子，在我上次见到她时就应该有了吧。看着她深思又深思还是没想起来的样子，我还这有些气愤，呀呀的，白吃了我那么多东西了，“娘子，几个月不见怎么就忘记了相公了。”我调侃的讽刺着她过河拆桥的行为。
“是你。”她吃惊看着我走了样的身材和满脸的胡子。还不错，还记得我。
“没错，就是我。”我得意的道。完全忘记了晓雪的存在和所在的地点。
“你们认识？你是他相公？”终于，晓雪出声了。疑惑的看着我。
“厄……晓雪啊……”我尴尬收起了得意，“这个以后再说，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儿，我刚刚在楼下，老鸨……”
“是我自愿的。”她打断了我的话。我惊讶的看着她，她却始终没有抬起头来。许久，“他不要我了。”她幽幽的说道。
“为……为什么？”我有些找不回自己声音。
“因为他根本对她也不是认真的，半个月前，他成亲的轿子从这里路过。”见她没有想说的意思，旁边的娘子大人开口道。
我愣了愣神，“那你又是怎么在这里的？”一个青楼要孕妇干什么？
“我是被卖来的。”她苦涩的笑了笑接着道，“和你分开后，我钱不多了，又不知道上哪儿去，舍不得坐车，就只能步行，可后来钱还是花光了。可能是他们看我还能卖几个钱吧，就骗了我，说可以让我搭顺风车。”她哽咽了下，控制着自己声音的轻颤，“来京城的路上，我掩饰的很好，可我的肚子越来越大，还是被他们发现了……”终于她的眼泪掉了下来，但她倔犟的神情却像一个高贵的女王。“妓院的老鸨，他们逼着我喝堕胎药。还好是晓雪制止了他们，可代价……”她又看了眼旁边的晓雪，愧疚的不能自已。
“我接客和你没有关系的，不要扯为一谈。”晓雪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
我愣愣的呆在一旁，慢慢的总结串联起来。“天啊，这都什么事儿啊？你因为那个男的说回来娶你，你拒绝接客，也拒绝我赎你。”我指这晓雪。“然后你发现他根本是玩儿你的，又正巧碰见了他们逼她喝药，你救下她的同时却把自己买了。”我有些愤怒。“当初我要不是看见你为了清白宁可跳楼也不接客，我会傻呼呼的，三天两头的跑来给那个老太婆送钱吗？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后，看了看哭得像朱八戒他二姨的两个人，“我这就去给你们赎身。什么事情等回去以后再说吧。”
“等等。”晓雪拉住了我的手，“不要给我赎身，我一辈子也不出青楼……”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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