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莫青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寒声问：“你竟敢抗旨不尊！”
“陛下恕罪，无渊不能娶公主。”他神色坚定道。
“为何。”莫青竹寒声问道：“你既未娶妻也无婚约，那朕将公主指给你，岂不绝妙。还是在你看来，朕的莹儿配不上你不成！”漆黑的眼底掠过一抹肃杀的光芒，却未必是怒气所致。
“无渊不敢！公主身份尊贵，是无渊配不上她才是。”
“那你为何不愿娶她！”
“臣……”始终平静的俊颜终于浮现一丝波动，却是迟疑。
“说！”莫青竹步步紧逼。
沉默良久，他忽然抬头，双眼直视莫青竹，毅然道：“臣，早已心有所属。”
最终的结果，出乎无渊的意料，却也不算太过意外。谁知莫青竹竟然在沉默良久之后，蓦然一叹，摆手道：“也罢，你走吧。”
他垂下眼帘，低声告退。
听着殿门缓缓关上的声音，莫青竹负手而立，紧闭的双眼，平静的神色，让人无法看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
玉无渊面无表情地走出大殿，但如果细看，也还是能够发现他眼底那份彻悟。
“你等等！”身后传来急促的女声，无渊还未转身，便已有人跑到他的面前，拦住了他。定睛一看，竟然正是莫莹。
端庄精致的云髻早已因为奔跑太过而松垮，甚至有几缕飞扬而起，遮掩住了她精致的容颜，几支金步摇歪歪斜斜，那一袭湖绿色的长衫也有些褶皱，这一切使得她看起来有些狼狈。可莫莹却浑然不在意，只专注地看着玉无渊。
无渊静静地站立着，与她对视。
忽然，颗颗豆大的泪水自莫莹明亮的大眼中掉落，她抬手用力拭去，倔强着抬头，硬要与他对视，不允许自己退缩。
无渊无奈地一叹。“对不起。”
闻言，莫莹最后一丝坚持也在瞬间瓦解，眼泪更是抑制不住地滑落。她几步上前，狠狠地敲打着无渊的胸膛，边哭边骂道：“可恶！可恶！玉无渊你最可恶！”
无渊一动不动，任由她打骂。
“你知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劝服自己去找父皇，求他指婚！你又知不知道，只要娶了我，你就是得到了一块虽然不是万能却也很有用的盾牌！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她忽然顿住，不再继续。用力地推开他，后退几步，闪烁着泪光的大眼狠狠地瞪着他。
闻言，无渊眼中的愧疚更甚。“对不起，莹儿。但是我不能欺骗自己又欺骗你，如果我不爱你，我就不会娶你。如果我只是为了得到一块虽非万能却也能护我一时的盾牌才娶你，那我也枉为男儿。”
莫青竹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他，这是众所周知的。虽然不知道莫青竹对他表面客气的目的何在，但是无论表面还是暗地，他都在小心翼翼地防备。
当然，到底莫青竹答应将莫莹下嫁于他的目的是因为纯粹地关心女儿，还是想要用莫莹拉拢他，都没人能够清楚。但唯一能够肯定的，却是他绝不会答应！
因为——
“你说你心有所属，那么你喜欢的，是那个叫红衣的姑娘吗？”听了他的话后，莫莹稍稍停止哭泣，哽咽地问。
无渊缓缓颔首。“是，我喜欢她。”
“那她也喜欢你吗？”
无渊忽然沉默，神色瞬间黯然。“不知道。”
“不知道？”莫莹皱起眉头。“怎么会不知道呢。”
无渊蓦然叹息，只是苦笑。
见状，莫莹也神色黯然。轻轻地拭去眼泪，“我没办法祝你们幸福。”
闻言，无渊轻笑一声。“不必。”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他们的前方，等待的是否会是幸福。
……
回到军营，已是午后。到了众军该训练的时候，整个军营空荡无人。他叹了口气，缓缓走进营帐。
“回来啦。”躺在软榻上午息的阿莫慵懒地睁开双眼，看了回来的无渊一眼，遂又闭眼睡觉。但半响之后，他又睁开了眼，问道：“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皇帝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他想把女儿许配给我而已。”无渊淡淡地回答。
气氛忽然寂静了片刻，突然！阿莫一骨碌地爬起来，瞪大双眼，不信地问：“你说真的？”
无渊点头。好整以暇地回答：“不过我拒绝了。”
“啧啧，那可真是可惜了。”阿莫摇头晃脑，“怎么，拒绝了皇家的亲事，你既然还能活着回来。莫青竹是不是突然脑袋不好使啊？”
无渊没有回答。
阿莫见状，复又躺了下去。歪着头不断思考，闷声道。“既然连联姻的主意都想出来了，孙奕那老狐狸，到底在想干什么。”
闻言，无渊微微扬眉。“孙奕？与他何干。”
“你不知道。”阿莫笑着回答：“莫青竹虽然也有那么些聪明才智，可是依照他的本事，是绝不可能独自一人将这莫之国给撑起来的。他身边的最大助手就是孙奕。我敢跟你发誓
莫青竹会想把公主许配给你的事，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这我知道。”无渊答道。“我听我爹说过，好像是莫青竹曾经救过他一命，所以孙奕是在用性命报答他。也因此，莫青竹最信任的人就是他，只要是他说的，他一直都坚信不移。”而外人则难以挑拨他们二人的关系。
摇着头，阿莫笑道：“不，我要说的可不止这个。”他站起身，随手理了理衣装。“孙奕对莫青竹，绝不是完全忠心。至少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轻而易举地就让孙奕背叛莫青竹，或者让莫青竹下令杀死孙奕。”
闻言，无渊被吸引了注意。“什么办法。”
“只要一个人就行了。”阿莫故作神秘。“不过，这可不能说的。”
无渊没趣地起身，问道：“绮儿呢。”
“被云家大小姐拉走了。”阿莫凉凉回道：“那个大小姐，似乎还没有自己身份已经改变的觉悟。”
无渊蹙眉。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陛下恕罪，无渊不能娶公主。”他神色坚定道。
“为何。”莫青竹寒声问道：“你既未娶妻也无婚约，那朕将公主指给你，岂不绝妙。还是在你看来，朕的莹儿配不上你不成！”漆黑的眼底掠过一抹肃杀的光芒，却未必是怒气所致。
“无渊不敢！公主身份尊贵，是无渊配不上她才是。”
“那你为何不愿娶她！”
“臣……”始终平静的俊颜终于浮现一丝波动，却是迟疑。
“说！”莫青竹步步紧逼。
沉默良久，他忽然抬头，双眼直视莫青竹，毅然道：“臣，早已心有所属。”
最终的结果，出乎无渊的意料，却也不算太过意外。谁知莫青竹竟然在沉默良久之后，蓦然一叹，摆手道：“也罢，你走吧。”
他垂下眼帘，低声告退。
听着殿门缓缓关上的声音，莫青竹负手而立，紧闭的双眼，平静的神色，让人无法看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
玉无渊面无表情地走出大殿，但如果细看，也还是能够发现他眼底那份彻悟。
“你等等！”身后传来急促的女声，无渊还未转身，便已有人跑到他的面前，拦住了他。定睛一看，竟然正是莫莹。
端庄精致的云髻早已因为奔跑太过而松垮，甚至有几缕飞扬而起，遮掩住了她精致的容颜，几支金步摇歪歪斜斜，那一袭湖绿色的长衫也有些褶皱，这一切使得她看起来有些狼狈。可莫莹却浑然不在意，只专注地看着玉无渊。
无渊静静地站立着，与她对视。
忽然，颗颗豆大的泪水自莫莹明亮的大眼中掉落，她抬手用力拭去，倔强着抬头，硬要与他对视，不允许自己退缩。
无渊无奈地一叹。“对不起。”
闻言，莫莹最后一丝坚持也在瞬间瓦解，眼泪更是抑制不住地滑落。她几步上前，狠狠地敲打着无渊的胸膛，边哭边骂道：“可恶！可恶！玉无渊你最可恶！”
无渊一动不动，任由她打骂。
“你知不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劝服自己去找父皇，求他指婚！你又知不知道，只要娶了我，你就是得到了一块虽然不是万能却也很有用的盾牌！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她忽然顿住，不再继续。用力地推开他，后退几步，闪烁着泪光的大眼狠狠地瞪着他。
闻言，无渊眼中的愧疚更甚。“对不起，莹儿。但是我不能欺骗自己又欺骗你，如果我不爱你，我就不会娶你。如果我只是为了得到一块虽非万能却也能护我一时的盾牌才娶你，那我也枉为男儿。”
莫青竹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他，这是众所周知的。虽然不知道莫青竹对他表面客气的目的何在，但是无论表面还是暗地，他都在小心翼翼地防备。
当然，到底莫青竹答应将莫莹下嫁于他的目的是因为纯粹地关心女儿，还是想要用莫莹拉拢他，都没人能够清楚。但唯一能够肯定的，却是他绝不会答应！
因为——
“你说你心有所属，那么你喜欢的，是那个叫红衣的姑娘吗？”听了他的话后，莫莹稍稍停止哭泣，哽咽地问。
无渊缓缓颔首。“是，我喜欢她。”
“那她也喜欢你吗？”
无渊忽然沉默，神色瞬间黯然。“不知道。”
“不知道？”莫莹皱起眉头。“怎么会不知道呢。”
无渊蓦然叹息，只是苦笑。
见状，莫莹也神色黯然。轻轻地拭去眼泪，“我没办法祝你们幸福。”
闻言，无渊轻笑一声。“不必。”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他们的前方，等待的是否会是幸福。
……
回到军营，已是午后。到了众军该训练的时候，整个军营空荡无人。他叹了口气，缓缓走进营帐。
“回来啦。”躺在软榻上午息的阿莫慵懒地睁开双眼，看了回来的无渊一眼，遂又闭眼睡觉。但半响之后，他又睁开了眼，问道：“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皇帝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他想把女儿许配给我而已。”无渊淡淡地回答。
气氛忽然寂静了片刻，突然！阿莫一骨碌地爬起来，瞪大双眼，不信地问：“你说真的？”
无渊点头。好整以暇地回答：“不过我拒绝了。”
“啧啧，那可真是可惜了。”阿莫摇头晃脑，“怎么，拒绝了皇家的亲事，你既然还能活着回来。莫青竹是不是突然脑袋不好使啊？”
无渊没有回答。
阿莫见状，复又躺了下去。歪着头不断思考，闷声道。“既然连联姻的主意都想出来了，孙奕那老狐狸，到底在想干什么。”
闻言，无渊微微扬眉。“孙奕？与他何干。”
“你不知道。”阿莫笑着回答：“莫青竹虽然也有那么些聪明才智，可是依照他的本事，是绝不可能独自一人将这莫之国给撑起来的。他身边的最大助手就是孙奕。我敢跟你发誓
莫青竹会想把公主许配给你的事，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这我知道。”无渊答道。“我听我爹说过，好像是莫青竹曾经救过他一命，所以孙奕是在用性命报答他。也因此，莫青竹最信任的人就是他，只要是他说的，他一直都坚信不移。”而外人则难以挑拨他们二人的关系。
摇着头，阿莫笑道：“不，我要说的可不止这个。”他站起身，随手理了理衣装。“孙奕对莫青竹，绝不是完全忠心。至少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轻而易举地就让孙奕背叛莫青竹，或者让莫青竹下令杀死孙奕。”
闻言，无渊被吸引了注意。“什么办法。”
“只要一个人就行了。”阿莫故作神秘。“不过，这可不能说的。”
无渊没趣地起身，问道：“绮儿呢。”
“被云家大小姐拉走了。”阿莫凉凉回道：“那个大小姐，似乎还没有自己身份已经改变的觉悟。”
无渊蹙眉。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如果您中途有事离开，请按CTRL+D键保存当前页面至收藏夹，以便以后接着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