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飞到一半，黑鹰忽然不顾雨涵的命令，径自降落。
“怎么回事！”雨涵怒问。“你今天是真不把我这主人放在眼里了是吧！”
‘主人，冤枉啊……’稚嫩的声音在雨涵的意识海中响起，带着无边的委屈。‘人家自带你从皇宫出来起到现在什么东西也没吃，实在没力气飞了……’
“你骗谁呢！”雨涵右手握拳在黑鹰脑袋上敲了一下。“难道这几天来你就没离开过我身边？”
‘当然啊，龙崖边毒蛇猛兽很多的，我当然是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你。’黑鹰肯定地说。
雨涵闻言，脸色稍稍缓和，语气也多了份温柔。“那好吧，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去找吃的，快点回来，不许磨蹭！”
黑鹰顿时大喜。‘谢谢主人！’等雨涵从背上下来之后，它立刻扑扇着翅膀飞向高空，把握时机寻找美食去了。
目送黑鹰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天际，雨涵微微叹息，四下看了看，而后右手默默地抚上小腹，脸上表情哭笑不得。
这几天来，不曾进食的何尝只有黑鹰一个。也罢，反正她给了黑鹰一炷香时间找吃的，那她也不妨跟着效法，在这一炷香之内找着东西填饱肚子。
想着，雨涵便走上大道，还好她运气不错。沿着大道走了没多久，便看见一间茶棚。她立刻走了过去，却在距离茶棚不远处住了脚步，想了想，还是从怀中掏出张红帕戴上，蒙住倾国的美丽容颜。
“店家，你这有没有什么吃的。”为了不引人注目，她还特意垂下头，压低声音。
一旁似乎正在和人闲聊的店家闻言，回头看了看，目光在一身红衣的雨涵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起身。“有，姑娘想要什么只管说。”
“不多，几个包子馒头还有一壶茶就好。”她一边随意找了处地方坐下，一边对店家说道。“麻烦快点，我还得赶路。”
“好嘞！”一声吆喝，店家立刻开始张罗。他的动作十分迅速，不过片刻，一笼包子便端到了雨涵的面前。“姑娘慢用。”
“嗯。”雨涵拔下头上的一根金簪递过去。“这是饭钱，不用找。”话落又径自吃东西。
看着手中精致华丽的金簪，店家笑的合不拢嘴。“多谢姑娘，敢问姑娘可还要点别的什么，只要本店有的，就一定送到。”
“不用了，你下去吧，不用管我。”雨涵头也不抬。
店家又客气了几句，便离开了。收好金簪，回到原本的地方，不多时便又和人聊起天，继续方才被雨涵打断的话题。
“所以啊，现在咱们的军队正在回程的路上呐。”那与店长寒暄的男人说道。
闻言，一直埋头吃东西的雨涵不禁抬眸望向他们这边。军队？咱们的军队？前些阵子听说爹爹派出凤之国军队去攻打莫之国，是否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
“唉，这次打了败仗，咱们凤之国的脸都给丢尽了！我看那凤族还怎么嚣张！”店长叹息，听语气对凤族的人很是不屑。
男人冷笑。“老兄，看来你的消息还真是不灵通。凤族？哼，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什么意思？”
“现在凤都城里头议论纷纷呢，据说凤族人在一夜之间，全族都消失了，整个凤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怪吓人的。”
什么？！雨涵震惊。
“不见了？哈哈，那敢情好，改明儿我就把这茶棚搬回国都去！”店长大笑。
男人说道：“好啊，搬回去得了，反正皇上也下旨让军队都回来，我看再过不了多久，咱们国都就要热闹了。你趁着时候搬回去更好，到时指不定还能趁人多的时候赚他一笔——喝！”后头的话自动消失，男人惊愕地看着眼前用力扯着自己领子的娇小女子。
雨涵的眼神冰冷，语气危险。“你刚刚说，皇上下旨让军队回来？”
男人被那可怕的眼神吓得直吞口水。“是、是啊。”
“凤族的人真的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是、是的。”
“那族长凤联楚在哪！”
“死、死了。”男人浑身发抖，因为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面前这拎着他衣领的女人的脸色瞬间大变，变得更加难看。
眯着眼，雨涵一字一句，寒声问。“为什么会死！”
“几天前，皇上下旨诏告天下，凤族族长凤联楚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妄图谋反，被御林军当场拿下，凌迟处死，以鉴天下……”
静寂……
死一般地静寂。
雨涵松开了手，只觉得天地便在此刻崩塌于眼前。
爹，死了？
闭上眼，泪水无助地流下，她只觉得四肢开始逐渐冰冷，那种陷入深渊的感觉渐渐蔓延，最后来到左胸的心口，不断地渗入、渗入，然后……一颗心，不断坠落，不断冰冷，失去了几乎所有的温度……
死里逃生的男人和店家惊恐地对视，忙不迭地跑开。
只留下雨涵独自一人怔怔地坐在冰冷的地上，默默地流泪哭泣……
‘主人，你怎么了？’一道关怀急切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不知何时，黑鹰已经找到了她，并就在茶棚外的空地上等候。‘怎么哭了？’
她不吭声，只是做着，甚至连丝毫的动作也没有。
‘主人……’黑鹰的声音已经带着淡淡地急促。‘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终于，她睁开眼，挣扎着爬起来，“黑鹰，快，带我去皇宫！”随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她坐在黑鹰的背上，催促道。
桑隐之，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
心烦意乱地丢下手中的奏章，桑隐之再一次起身在御书房中来回渡步。
“陛下，您怎么了？”心腹太监小林子不由得出声问。
桑隐之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眼神望向御书房外。隐隐约约，觉得一会儿似乎会发生什么事。
“陛下？您……”
他的话音未落，御书房的门突然被轰隆一声重重地砸开，雨涵一袭红衣，满脸寒冰，气势逼人地走进来。
小林子登时住了口，不知所措地望着桑隐之。
却发现他素来敬仰的陛下，此刻却满脸苦涩。“你来了。”
“我爹，他是怎么死的。”红着眼，她怒瞪着桑隐之，咬牙切齿地问。
桑隐之静静地看着她，闷不吭声。
“回答我！说，我爹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寒光一闪，手中赫然多出了把通体火红，散发着阵阵灼热的宝剑。“他是死在你的手里，还是大长老他们的手里！”
来的路上，她曾擒住几个侍卫对他们连番逼问，最后才知道出现变乱的那天大长老曾带着几乎凤族所有高手进宫，还站在了和桑隐之同样的阵线。
她知道，父亲的死，和眼前的他脱不了关系。可是她现在多么想听到他说，他没有动手。
真的，只要不是他动的手就好……
徐徐地，桑隐之勾起唇角，笑得一派淡然自若。“有区别吗，他不还是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
可是为什么他连这个也不让她如愿……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她的剑已经对准了他的喉。“有！”她沉声道：“如果他是死在你手里，那我便杀了你，为我爹报仇。”
宝剑上的热气逼近咽喉，他清楚地感受到那股代表死亡的灼热。只是，心却很沉着，连嘴角的笑也很淡然。他甚至伸出手握住剑身，任凭灼热的剑身烫着他的手，甚至冒出缕缕烟丝。
雨涵大惊，“你做什么！”忙想收回剑，岂料一动，桑隐之的手间便溢出鲜红的血……
“雨涵，凡是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尽全力给你。哪怕……你是想要我的命。”
沉静的黑眸中，溢满的是深重的情意。
她眯起眼，冷笑。“你总是这样，喜欢用一双仿佛很真诚的眼睛对我说话，好像每时每刻都能让我觉得你是真心的，你不会骗我。好像都是真的，好像，我真的能够毫无保留地接受你给予的真心。桑隐之，你可真厉害，若说到这套做戏，古往今来，绝没有一个人及得上你。”
她的这番话，终于成功地让他的脸色微变，忍不住勾唇自嘲。
“是，我很会做戏，从小到大，我一直在所有人面前做戏……除了你。凤雨涵，不管你相不相信，从我八岁起，你是我唯一用真心相待，真心去爱的人。”
仿佛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他轻笑着露出回忆的表情。那眼神，温柔地醉人。
这一回，仿佛好像又是在说真话。“到现在，你还想骗我？”她笑，笑得眼角都流出了泪。“其实都是假的吧，你对我好，说爱我，不过是想让我在爹面前周旋，为你多争取些时间，好让你准备妥当，妥当到一起事便能成功！我可真傻……竟然会相信，你口口声声的真心……”
“不是假的，我对你，从始至终都是真心，我……”
雨涵突然伸出手，点住他的穴道。旋即，在他祈求的眼光下，默然地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剑。“你不用在演戏了，我不杀你。”
下不了手的，不管怎么样，她就是下不了手……
谁让，她爱上了这个男人呢……
这个满口谎言，口口声声说爱她，但到头来却骗得她最深最重的男人。
“雨涵……”
“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你安心做你的皇帝，我做的游民。谁也碍不着谁。”
话落，她飞身离去。外头，有等待已久的黑鹰。
于是在皇宫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雨涵乘骑着黑鹰，离开了宫闱。那黯然离去的背影如此决绝，却无人能够看见，那颗颗悄然滚落的泪珠。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怎么回事！”雨涵怒问。“你今天是真不把我这主人放在眼里了是吧！”
‘主人，冤枉啊……’稚嫩的声音在雨涵的意识海中响起，带着无边的委屈。‘人家自带你从皇宫出来起到现在什么东西也没吃，实在没力气飞了……’
“你骗谁呢！”雨涵右手握拳在黑鹰脑袋上敲了一下。“难道这几天来你就没离开过我身边？”
‘当然啊，龙崖边毒蛇猛兽很多的，我当然是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你。’黑鹰肯定地说。
雨涵闻言，脸色稍稍缓和，语气也多了份温柔。“那好吧，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去找吃的，快点回来，不许磨蹭！”
黑鹰顿时大喜。‘谢谢主人！’等雨涵从背上下来之后，它立刻扑扇着翅膀飞向高空，把握时机寻找美食去了。
目送黑鹰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天际，雨涵微微叹息，四下看了看，而后右手默默地抚上小腹，脸上表情哭笑不得。
这几天来，不曾进食的何尝只有黑鹰一个。也罢，反正她给了黑鹰一炷香时间找吃的，那她也不妨跟着效法，在这一炷香之内找着东西填饱肚子。
想着，雨涵便走上大道，还好她运气不错。沿着大道走了没多久，便看见一间茶棚。她立刻走了过去，却在距离茶棚不远处住了脚步，想了想，还是从怀中掏出张红帕戴上，蒙住倾国的美丽容颜。
“店家，你这有没有什么吃的。”为了不引人注目，她还特意垂下头，压低声音。
一旁似乎正在和人闲聊的店家闻言，回头看了看，目光在一身红衣的雨涵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起身。“有，姑娘想要什么只管说。”
“不多，几个包子馒头还有一壶茶就好。”她一边随意找了处地方坐下，一边对店家说道。“麻烦快点，我还得赶路。”
“好嘞！”一声吆喝，店家立刻开始张罗。他的动作十分迅速，不过片刻，一笼包子便端到了雨涵的面前。“姑娘慢用。”
“嗯。”雨涵拔下头上的一根金簪递过去。“这是饭钱，不用找。”话落又径自吃东西。
看着手中精致华丽的金簪，店家笑的合不拢嘴。“多谢姑娘，敢问姑娘可还要点别的什么，只要本店有的，就一定送到。”
“不用了，你下去吧，不用管我。”雨涵头也不抬。
店家又客气了几句，便离开了。收好金簪，回到原本的地方，不多时便又和人聊起天，继续方才被雨涵打断的话题。
“所以啊，现在咱们的军队正在回程的路上呐。”那与店长寒暄的男人说道。
闻言，一直埋头吃东西的雨涵不禁抬眸望向他们这边。军队？咱们的军队？前些阵子听说爹爹派出凤之国军队去攻打莫之国，是否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
“唉，这次打了败仗，咱们凤之国的脸都给丢尽了！我看那凤族还怎么嚣张！”店长叹息，听语气对凤族的人很是不屑。
男人冷笑。“老兄，看来你的消息还真是不灵通。凤族？哼，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什么意思？”
“现在凤都城里头议论纷纷呢，据说凤族人在一夜之间，全族都消失了，整个凤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怪吓人的。”
什么？！雨涵震惊。
“不见了？哈哈，那敢情好，改明儿我就把这茶棚搬回国都去！”店长大笑。
男人说道：“好啊，搬回去得了，反正皇上也下旨让军队都回来，我看再过不了多久，咱们国都就要热闹了。你趁着时候搬回去更好，到时指不定还能趁人多的时候赚他一笔——喝！”后头的话自动消失，男人惊愕地看着眼前用力扯着自己领子的娇小女子。
雨涵的眼神冰冷，语气危险。“你刚刚说，皇上下旨让军队回来？”
男人被那可怕的眼神吓得直吞口水。“是、是啊。”
“凤族的人真的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是、是的。”
“那族长凤联楚在哪！”
“死、死了。”男人浑身发抖，因为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面前这拎着他衣领的女人的脸色瞬间大变，变得更加难看。
眯着眼，雨涵一字一句，寒声问。“为什么会死！”
“几天前，皇上下旨诏告天下，凤族族长凤联楚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妄图谋反，被御林军当场拿下，凌迟处死，以鉴天下……”
静寂……
死一般地静寂。
雨涵松开了手，只觉得天地便在此刻崩塌于眼前。
爹，死了？
闭上眼，泪水无助地流下，她只觉得四肢开始逐渐冰冷，那种陷入深渊的感觉渐渐蔓延，最后来到左胸的心口，不断地渗入、渗入，然后……一颗心，不断坠落，不断冰冷，失去了几乎所有的温度……
死里逃生的男人和店家惊恐地对视，忙不迭地跑开。
只留下雨涵独自一人怔怔地坐在冰冷的地上，默默地流泪哭泣……
‘主人，你怎么了？’一道关怀急切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不知何时，黑鹰已经找到了她，并就在茶棚外的空地上等候。‘怎么哭了？’
她不吭声，只是做着，甚至连丝毫的动作也没有。
‘主人……’黑鹰的声音已经带着淡淡地急促。‘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
终于，她睁开眼，挣扎着爬起来，“黑鹰，快，带我去皇宫！”随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她坐在黑鹰的背上，催促道。
桑隐之，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
心烦意乱地丢下手中的奏章，桑隐之再一次起身在御书房中来回渡步。
“陛下，您怎么了？”心腹太监小林子不由得出声问。
桑隐之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眼神望向御书房外。隐隐约约，觉得一会儿似乎会发生什么事。
“陛下？您……”
他的话音未落，御书房的门突然被轰隆一声重重地砸开，雨涵一袭红衣，满脸寒冰，气势逼人地走进来。
小林子登时住了口，不知所措地望着桑隐之。
却发现他素来敬仰的陛下，此刻却满脸苦涩。“你来了。”
“我爹，他是怎么死的。”红着眼，她怒瞪着桑隐之，咬牙切齿地问。
桑隐之静静地看着她，闷不吭声。
“回答我！说，我爹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寒光一闪，手中赫然多出了把通体火红，散发着阵阵灼热的宝剑。“他是死在你的手里，还是大长老他们的手里！”
来的路上，她曾擒住几个侍卫对他们连番逼问，最后才知道出现变乱的那天大长老曾带着几乎凤族所有高手进宫，还站在了和桑隐之同样的阵线。
她知道，父亲的死，和眼前的他脱不了关系。可是她现在多么想听到他说，他没有动手。
真的，只要不是他动的手就好……
徐徐地，桑隐之勾起唇角，笑得一派淡然自若。“有区别吗，他不还是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
可是为什么他连这个也不让她如愿……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她的剑已经对准了他的喉。“有！”她沉声道：“如果他是死在你手里，那我便杀了你，为我爹报仇。”
宝剑上的热气逼近咽喉，他清楚地感受到那股代表死亡的灼热。只是，心却很沉着，连嘴角的笑也很淡然。他甚至伸出手握住剑身，任凭灼热的剑身烫着他的手，甚至冒出缕缕烟丝。
雨涵大惊，“你做什么！”忙想收回剑，岂料一动，桑隐之的手间便溢出鲜红的血……
“雨涵，凡是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尽全力给你。哪怕……你是想要我的命。”
沉静的黑眸中，溢满的是深重的情意。
她眯起眼，冷笑。“你总是这样，喜欢用一双仿佛很真诚的眼睛对我说话，好像每时每刻都能让我觉得你是真心的，你不会骗我。好像都是真的，好像，我真的能够毫无保留地接受你给予的真心。桑隐之，你可真厉害，若说到这套做戏，古往今来，绝没有一个人及得上你。”
她的这番话，终于成功地让他的脸色微变，忍不住勾唇自嘲。
“是，我很会做戏，从小到大，我一直在所有人面前做戏……除了你。凤雨涵，不管你相不相信，从我八岁起，你是我唯一用真心相待，真心去爱的人。”
仿佛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他轻笑着露出回忆的表情。那眼神，温柔地醉人。
这一回，仿佛好像又是在说真话。“到现在，你还想骗我？”她笑，笑得眼角都流出了泪。“其实都是假的吧，你对我好，说爱我，不过是想让我在爹面前周旋，为你多争取些时间，好让你准备妥当，妥当到一起事便能成功！我可真傻……竟然会相信，你口口声声的真心……”
“不是假的，我对你，从始至终都是真心，我……”
雨涵突然伸出手，点住他的穴道。旋即，在他祈求的眼光下，默然地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剑。“你不用在演戏了，我不杀你。”
下不了手的，不管怎么样，她就是下不了手……
谁让，她爱上了这个男人呢……
这个满口谎言，口口声声说爱她，但到头来却骗得她最深最重的男人。
“雨涵……”
“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你安心做你的皇帝，我做的游民。谁也碍不着谁。”
话落，她飞身离去。外头，有等待已久的黑鹰。
于是在皇宫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雨涵乘骑着黑鹰，离开了宫闱。那黯然离去的背影如此决绝，却无人能够看见，那颗颗悄然滚落的泪珠。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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