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 遭遇洗钱 启蒙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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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田二郎未在意,以为见自己不是贵客,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普通交领布衣,脚上踩着一双普通高帮千层底,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细看之下就有讲究了,棉布是棉布,可这棉布细腻平整,穿起来舒服透气,这是今年自己庄里纺得第一批细棉布,价格不便宜。颜色也普通,就是靛青色,可是这种颜色都是祖传的,很难染,能染得这么纯这么干净的非一般人能穿,这些都是佟二平在江南找回来的人手织的,江南的纺织和手工业在任何朝代都是遥遥领先的。

    田二郎跟着吴婉娇早就知道什么叫财不外露,什么叫低调,浑然不在意的进了钱庄,身边跟着两个护卫,石大和石二,中山郡王退伍的亲卫,,这两人一直跟着田二郎,从吴婉娇出京到现在近五年了,三个人早已非常默契。

    三人被二掌柜迎上了二楼,田二郎这次取一万两,五千两五两每绽,三千两一两每绽,二千两铜子。

    田二郎把每款银子拿了几个上手看了看,又看着对方过称,见没什么问题,交了手续费,装箱放到马车上,上面盖着破棉布。

    石二看了看周围前后,发现没有什么何疑的人,跳上车让马车夫赶车。

    楼上窗口看着的人,松了口气,“他们每个月都要来两次,我查过了,是个有背景的人,银子从他们手中流出去,应当万无一失。”

    站在窗口的人心思沉得:“可这远远不够啊”

    站在另一边的开口安抚道“我会想办法”

    那个人仍然不放心“会不会太冒险了。”

    “冒不冒都要做,新皇没登基时就已经对官场开始治理,现在更要大动作了。”

    那个人悠悠地吐了一口气“京城,不会想到,我们又转回到北齐吧”

    田二郎像平时一样把银子拉到吴家庄,青梅点数入库,然后第二天再发到各个地方,包括庄子、临集,还有新建的府邸。

    曾老头在临集府邸工地上已经工作三个多月了,他有一门好手艺,雕花,和其他人一样,每个月初五等着发工钱。

    夏风和吴小五两人在新府邸的回事处,发着匠人们的银子。

    大家都排着队,如同往常一样,拿到银子的都欢呼大笑,高兴地跳着跑着回家了。

    夏风和吴小五已经见怪不怪,曾老头拿到银子也高兴,一辈子什么没经历过,就这里发银子最爽快,把银子举着,迎着光线看了看,这是一个职业人士才有的动作,但是一般人不会想到,大家都会有自己下意识的动作,谁也没有注意。

    曾老头脸色唰一下变了。

    曾老头看了看前面两个年轻的小娃,接触也有几个月了,为人处事都不错,想了想不吭声地走了。

    到中午时,近三百人的银子发完了,夏风和吴小五收拾收拾准备回吴家庄。

    刚出门口,有一个老头蹲在那里,双眼浑浊不知看着地上什么东西,吴小五好心问了一句,“老丈,难道银子发少了?”

    曾老头抬头,吴小五看到了一个满脸横沟、粗皮松散的老头,两只眼因为迎着光,眯着,见吴小五问话,缓缓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这把年纪了,本想安安份份终老的,真是……唉,人算不如天算啊。”说完也不等感到惊讶的吴小五,自己进了回事处。

    吴小五朝夏风看了看,夏风也是一脸不解,跟着老头回到回事处。

    曾老头没回头,对后面跟上的年轻说道:“把门关上吧”

    吴小五和夏风两人张着嘴同时“啊”了一声。

    吴小五有点慌,会不会遇到打劫得了,可银子已经发完了啊,疑疑惑惑顺手把门关上了。

    曾老头深叹了一口气,“我家世居京城西郊,世代做着银工匠,有个小铺子,做一些粗制的银首饰,谁都曾年轻过,我也不例外,根本看不上祖父传给我的手艺,整天琢磨如何找一份更体面的活计赚更体面的银子。那一年冬天还真被我碰上了,我到工部工坊做了一名小匠工。在官府做事,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那是天大的体面了,还不错,因为我本身做过银匠,所以我成了一名检银师傅的徒弟,跟着他学如何辨银、摸银,活很轻松,又体面,知道了银子流通的一些道道,什么银子做什么用。可惜做了十几年还是被挤出来了,回到家里,跟父亲学雕花,做银饰。几年前,有几个权贵,要搞什么西郊开发,把我们这些西郊的贫困户都挤了出来,本来是准备去江南的,结果又遇到雪灾,真是倒霉到家了。”

    吴小五是明白了,心惊胆颤,赶紧把自己的工钱,从怀里掏了出来,这是一绽五两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一绽抹了标识的官府雪花银,按道理不应当出现在市面上,只用于官府间备库。”曾老头看了看吴小五手中的银子,并未伸手接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啊”吴小五和夏风两人又同时叫一声。

    夏风和吴小五两人脸色骤变,连忙对着曾老头说道,“老爹,请跟我们回吴家庄,麻烦你了,工钱照发。”

    曾老头点了点,当然知道自己说出来的后果。

    为何而说,是看在这一片工地上几百口人的生计,说到底,他也是个有良知的人,做不到看着大伙失去一份好生计。

    他并不知道,这个府邸是北齐世子爷的,如果知道,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等到了吴家庄,他后悔的在地上打滚。

    吴婉娇在议事厅见了曾老头,把剩下的银子都给他看了,见老头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吴婉娇坐下来,用手掐了掐鼻梁,想不到自己碰到洗钱的了:“青梅,把发下去的银子全部收上来。”

    青梅忐忑不安:“那工钱……”

    吴婉娇抿了抿嘴“先发庄里的备用金,发完后让马家富从赵地兑回来。”

    “是,”青梅得到指示后,立即出去排。

    吴婉娇看着青梅出去,转身对曾老头说道,“曾老爹,你先在吴家庄住,你的家人,我让人安排一下。”

    “是。”曾老头觉得她安排的很妥当,悬着的一颗心有点安了。

    吴婉娇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一个钱庄会涉及到洗钱,感觉头疼,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又让人把通汇钱庄的资料准备了一份。

    吴婉娇第一次到外书房,门口守门的愣在那里都忘了通报。

    外书房的幕僚从窗口看到女子,都好奇地伸了伸头,一看是世子妃,个个相视目询,怎么回事?

    双喜坐在门边打盹,另一个护卫用脚踢了踢他,他猛得站起,“世子爷要出去吗?”

    睁开眼一看,居然是世子妃,诧异而纳闷,“世子妃这是……”

    “你们世子爷在吗?我找他有事”吴婉娇看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双喜,终于觉得他可爱了一次,不过没心情调侃他。

    “哦,在,”然后迅速往里面去通报,不一会儿,夏景皓跟着双喜出来,“有事?”边说边让出侧边,在她后面跟着进到自己办公的地方。

    青梅和胖丫跟着进来,胖丫肩上扛着个小箱子。

    吴婉娇坐在侧边待客的太师椅上,看了一圈外书房,陈设规矩而严谨,庄重大气,跟他的外形有点落差,夏景皓给人第一印象是个风雅的人,一般人很难从第一次看出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边看边酝酿着如何开口。

    夏景皓看着她迟迟不开口,坐到她对面耐心地等着她开口,双喜上茶,吴婉娇喝了一口,“在北齐可能有人在洗钱。”

    夏景皓没有听过这个词“洗钱?”

    “呃……”吴婉娇看着不解的夏景皓,“就是把来路不当的银子经过某些途径变成合法的银子,我今天在通汇钱庄取了一万两银子发工钱,就是这样的银子,他们把银子变成了合法的银票。”

    夏景皓本随意地坐姿,一下子变得严谨起来“竟有这事?”

    吴婉娇觉得这事跟新帝治理官场有关,有些人害怕,居然把银子搞到北齐来了,“我会用方法把这批银子退回去,至于后面,你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

    伍先生好奇地问道“你如何退,他们肯?”

    “试试”吴婉娇说完把剩下的银子拿出来了给他看,“有个专门摸银人给看的,上面属于官衙的记号被抹了,所以看不出是那个年份的。不过那个师傅说,根据银子外表的变化应当是就是这两、三年左右的,所以这个事情不好办,你自己惦量着吧。”

    当天夜里,田二郎亲自到各家把银子又换了回来了。

    吴婉娇和舒秀才连夜商讨怎么换回银票。

    很棘手,夏景皓也在边上听着,伍先生和其他幕僚边听边合计怎样处理这件事。

    吴婉娇最后对着夏景皓说道,“你看这样可行吗,我们商量了一个方案,无论退和不退都让你们能后续跟上,把人抓了。”

    伍先生拱了拱手“请世子妃明示。”

    “是这样,如果对方不退,我们把事情闹大到衙门,你们有机可查,退,以收不明来路银子为由查封,你们觉得怎样。”

    伍先生点了点头,“主要是要一个由头,这样非常好,世子爷,你觉得呢?”

    “嗯,”夏景皓朝吴婉娇看了一下,微微一笑,随即让人叫青风,“去查通汇背后人。”

    “是”青风一身劲装,看得出早就准备好了。

    两天后,舒秀才载着八千两银子回到了金府郡通汇钱庄。

    舒秀才和石氏两兄弟带着装银箱子一前一后进了大厅,大厅里的人一看箱子就知道是存银的,“哦,存银子”说完让他们开箱,顺手拿起一只,脸色马上变了。

    边上早已有人去了二楼,二楼的人心一沉,被发现了,这种事,不是行家里手,根本不会注意到银子还有不同。

    楼上的男人沉着脸,一身阴鸷:“不收”

    刚上楼的大掌弯腰答到“是”

    楼上的男人一只手里玩着一对核桃,核桃在他手里不停地转动着:“跟府尹大人通个气。”

    大掌再次弯腰答到“是”

    楼下

    舒先生自已也拿着个银子,举起来装模装样看着:“为何不收呢,这银子成份足,我们按规矩给过手费,没有不妥啊。”

    接待的二掌柜不紧不慢道,“我们仓库暂且放不了这么多银子,要不,这位先生你到别家看看。”

    “不可能啊,八千两也占不了多大地方,帮我存了吧,我还有事,你要是不存,这下次生意可不好做了。”舒秀才的态度变得强硬。

    “这……如果先生非要这样,我们也不好办啊?”这个二掌柜故意为难了一下,等着舒先生甩手走人。

    舒先生却说道,“赶紧存一下吧,我真有事,没空磨牙。”看上去很着急。

    二掌柜却支支唔唔说不出话来。

    楼上有人下来,一个胖胖的男人,可能是掌柜,边下楼梯边说道,“这位仁兄,真对不住,最近存银的人多,仓库真放不下,要不你到其他家看看。”

    “真是奇怪,生意上门不做,放不下,不就是两个箱子吗?八千两会放不下?”石大转过头故意跟石二说道。

    舒秀才眉目一转,“我怎么觉着,你不给我存银啊,是不是觉得我银子有问题?”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真是放不下。”胖掌柜连忙摆手。

    终于被舒秀才抓到话柄了,岂能放过,“大掌柜你怎么知道我银子没有问题?”

    “啊”银楼这面的人都惊得一下失口。

    “刚才,是这位小掌柜看得银吧。”舒秀才面目清冷,长年做管事练就的铁面冷脸镇住了场子,“我是存银子,送财来了,居然有人把财往外推,我觉得不合常理,如果你们再不受理,我要告到衙里。”

    胖掌柜可能觉得自己久居金府郡,有一定的人脉,见对方是个硬茬也不再和气,“这位大兄弟,可别进酒不吃,吃罚酒。上衙门,你以为我不敢。”

    舒秀才见对方已经慢慢上钩,“还真怕你不敢,好好的银子不收,好好的生意不做,真让人费解。”

    胖掌柜有点骑虎难下,什么来路,竟然敢上衙门,“总之,今天钱庄不存银,你爱咋咋的。”

    一时之间相持不下,石大和石二站在舒秀才身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中午,三人吃了自己带得盒饭,就是不离开钱庄。

    二楼

    大掌柜到楼上讨主意“东家怎么办?”

    “等等”

    “东家……”

    被称之为东家的中年人,垂头坐了下来,“去打听的人回来了吗?”

    正说道,楼下有人上来,“东家,打听到了。”

    “快说”中年人一脸急切,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形势很不利”打听事情的小厮沮丧的说道。

    “怎么回事?”中年人脸色大变。

    “还记得三年前沙枣胡同吗?”小厮反问了一句。

    “是他们”中年人当然知道,这件事闹得人人皆知,他们虽然赢了官司,最后却不得不离开金府郡,“他们每次都在我们钱庄兑银吗?”

    “不是,一年最多两三次。”胖掌柜见东家突然问自己,连忙回答道。

    “为什么没有人跟我讲是他们?”中年人一脸怒色,牙咬得直响。

    胖掌柜不敢说,那个掌柜油盐不进,他没能谈成这笔生意,据他所知,金府郡的几个钱庄,他去的次都差不多,谁都没有做成他的生意,所以他就没放在心上。

    “麻烦大了,真是进也不能,退也不能。”中年男人颓然地坐下来。

    “东家,不如收了银子,承担一个失职之过。”胖掌柜说道。

    过了许久,中年男人点了点,“那就辛苦你了。”

    中年掌柜没有料到,石头砸到自己脚上,脸憋成猪肝色。

    到了申时,也就是下午三点左右,胖掌柜下来,“真对不住,刚才在后面收拾仓库,已经挤出地方了,让各位久等了。”

    舒秀才笑笑,“客气了,那就请办手续吧。”

    不多时,手续办好了,舒秀才拿着银票出了通汇钱庄。

    他们刚出这条街,那边就有官兵过来,里里外外几层,插翅都难飞。

    从后院逃窜的成东程还是被官兵抓了,他知道事情不好,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你们是何人”领头的邱大嗤笑了一下,“不死心,别看了,我们不是府衙的,我们隶属于北齐王。”

    陈东程心一沉,完了。

    因为有陆致文提供的消息,张德梁往高垛镇彻查原高垛镇亭长很顺利,不查不知道,查过之后,冷汗直冒,自己这些年被北齐王排齐,许多事都没有过手,他摇了摇头,把调查结果逞给了夏景皓。

    夏景皓看了手中的认罪状子“你觉得他说得是真的。”

    “至少有七到八层是真得,他是高垛镇的金曹,又联合其他几个一起划押,他这样做无非是不想连累族人。”

    夏景皓脸色陡威“株他九族都不过分。”

    张德梁看着跟北齐王一样刚直不阿的夏景皓,头疼,这一套用在军事上可以,可用在官场上就欠圆融:“话不能这样说,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官场之道,他所做的都符合官场规则,还算地道吧。”

    夏景皓没有开口说话,北齐一场血雨腥风拉开了帷幕。

    四月初,许久不曾见的赵王来到了临集。

    一个王爷是不会轻易离开自己封地的,吴婉娇感觉到了事态严重,赶紧让舒秀才给各方人员送信,今年内谨慎行事。

    夏景皓已经很多天都是深夜归,天不亮就走,甚至有时几夜不回。

    北齐王府外书房

    北齐王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很多,他真没有想到,有人胆敢在他眼皮底下干出这样的事,人心太不知足了,“都查得怎么样了?”

    夏景皓看着气愤难耐的父王说道:“父王,在我们这里的这一部分,已经差不多了。”

    北齐王看了看边上的赵王,无奈的叹口气“赵王也在,说说看。”

    夏景皓站起来行了一礼,缓缓的说道“是,我们几个金矿随着开采时间,越来越少,这是事实,但还没有少到,每年以近三成的量锐减。这些金子或银子到哪里去了,金矿的矿头和押金人联手瞒下了这部分,而押金人多是高垛镇人,我们便查到高垛镇,结果查到高垛镇亭长,其实早在他爷爷时就已控制了这些押金人,这些金、银早成为他的私人财产,让账房盘算这么多年来的金、银数量,发现在他家能找到和对上账的只有两层左右,其他的都下落不明。”

    北齐王夏守正拍着桌子低吼一声:“混蛋”

    夏景皓继续讲道:“但是通汇钱庄的洗钱,为我们提供了线索,找到了源头。”

    北齐王夏守正眼神凛咧:“是谁?”

    “杨太后和她的女儿、女婿,还有七大家族中有两家。”夏景皓知道结果后也不敢相信,居然是他们。

    “原来,早就有人盯上我这几个矿了。”夏守正却有点了解了,京城奢靡成风,杨太后的女儿——青怡公主更是奢靡者中的佼佼者,那点俸禄怎么够他们花销,居然把手伸得这么长。

    “父王,”夏景皓等着父王的栽决。

    “把相关人员押解上京给皇上吧。他不是要整治官场吗?”夏守正能气却不能动,这些人可不是自己能解决得了的。

    “是”夏景皓抱拳。

    “赵王爷,你觉得呢?”夏守正看着一直不吭声的赵王,自己可送了他两座金矿呢!

    “我觉得甚好。”一直没有开口的赵王说道,没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意见。

    北齐王看着年轻有为的赵王,想了想到底没有开口,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舒秀才来找吴婉娇,告诉他新府和启蒙学堂都完工了。

    “哦,真得吗!”吴婉娇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地站起来走了几圈,“这样吧,我们现办启蒙的事,你帮找的戏子找到了吗?”

    舒秀才不太理解她为什么热衷于找戏子,“找到了,你知道,临齐这地方,想找个好戏子不容易。”

    吴婉娇听他说找到了,连忙挥手,“没事,只要有这样的人就可以。”

    吴婉娇这几天都在室内写戏本,写一个有文有武为国效力的励志故事,作为启蒙书院开业、开场招生戏。

    临齐县戏剧班子原本以为到乡下,就随便演演得了,谁知道,居然不要他们的戏,要排他们给的剧本,看在银子不少的份上接手了,谁知道,演着演着,排演的人都说好,肯定能红,大家都用心起来。

    田二郎为这几个演得人根据吴婉娇提供的服装样子,给他们订制正式的演出服。

    一切都在准备中。

    夏景皓的事情也终于告一段落,和张之平等人又回到了临集。

    北齐王妃不淡定了,自己儿子又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急得直打转,边上的苏夫人也急得火燎火燎,难道自己此生就这样呆在王府,虽然一个人独大,可这有什么意思。

    人心不知足,就是说得这样的人,没嫁时希望嫁给自己表哥,当时只要嫁了就满足了。当嫁过来时,只要生个孩子就满足了,可见到没有正妃时,她又肖想正妃,会有满足时?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夏明月过来看到自己的母妃这样子,自己最近也无聊,突生一计。“苏氏,你先退下去吧。”

    苏雨彤顿了一下,忍着气退了出去。

    夏明月见她出去了,连忙走到自己母亲身边,“母亲,你可以像上次那样嘛。”

    “去,不要胡闹,这次张夫人又没去。”

    夏明月一脸无奈地看向她,“没个张夫人,就做不成事了。”

    “你这个死丫头,”说着说着,神情突然开郎起来,“是啊,我们娘俩去,看孙子,看谁敢拦。”

    “就是”夏明月乐开花,附了一句,终于可以出去玩了。

    夏景皓越来越觉得临集是自己的家,带着满身疲惫回到室内,见吴婉娇穿着个睡衣歪在榻上和儿子尹尹呀呀。

    一室温馨。

    吴婉娇感到门口有人,抬头一看是他,说了句,“回来了”笑了笑,低下头亲了一口儿子,“你爹爹回来了,认不认识了,小宝贝。”

    夏景皓等着阮嬷嬷帮他更洗过后,坐到她们娘俩的边上,伸出指头碰了碰孩子的小脸,又把指头伸到他小手边,这只小手很快抓住了他的手指头,拉着就要往嘴里放,引得夏景皓大声笑了起来。

    快要八个月大的小念儿,见吃不到爹爹的手,急得要哭起来。

    吴婉娇赶紧从边上拿了一点蛋糕屑塞到他嘴里,他才罢休。

    夏景皓看到了,也张开嘴朝着吴婉娇,等着蛋糕。

    吴婉娇笑骂了他一句,“德性。”把一块蛋糕塞到他嘴里。

    吃完后,他笑着问道,“什么东西,这么软绵,入口即化。”

    吴婉娇站了起来,“不告诉你。”

    夏景皓摇了摇头,看下人们已经把晚餐备好,也不在意,到桌边吃晚餐。

    吴婉娇见小念儿睡着了,抱着孩子往内室去。

    夏景皓吃完后,直接到卫生间洗澡去了。

    两人之间自不必说。

    第二天,吴婉娇穿戴一新,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黄的荷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密麻麻一排浅色的荷塘水草,外罩一件鹅黄的比夹,比夹双襟也绣着小朵缠枝莲,梳了个流苏髻,清新淡雅。

    夏景皓看着眼睛弯弯,“到哪里?”

    “启蒙书馆开业,你有请贴啊,没见到?”吴婉娇给小念收拾好,又亲了一口,“小念乖啊,娘一忙完,马上回来,你在家和小缓姐姐,还有小飞哥玩,不许淘气,知道吗?

    “呀,呀……”小念两只小手不肯松,吴婉娇亲他也不管用,夏景皓见状把孩子接到了,“你先去吧”

    “哦,”吴婉娇想了想,只能这样了,要不然今天别想出门,心一横,自顾自的走了,背后传来小孩的哭声,只是没几声,就停了,吴婉娇莞尔一笑,放心地出门了。

    门口,舒秀才一行人正等着。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小桃帮她打伞,刚打开伞,另一只手捂着嘴,难受的脸都变了,吴婉娇自己有没孕吐,但是受电视剧的熏陶,知道这是怀孕了,“赶紧回休息,然后找个大夫确认一下,秋实,你来。”

    “哦。”秋实把手中的东西递给吴九丫。

    “小姐……”小桃自责的放开手中的伞。

    “好事啊,别在意,回家休息,让吴七丫照顾你。”

    田二郎在边上嘴巴都咧开了,盼了一年多,终于有了。

    边上站着的吴七丫扶着小桃点了点头,“世子妃放心,我会照顾好的。”

    吴婉娇点点头,“要不,二郎哥你也……”

    话还没有说完,田二郎摆手,“今天忙着呢,有七丫,我放心,没事,再不济,我娘在家呢。”

    吴婉娇还真没打算放走田二郎,今天肯定忙得脚不沾地,笑了笑,“那辛苦你们了。”

    一行人朝启蒙学堂出了。

    启蒙学堂位于临集镇与吴家庄之间,东南西北都有庄子,是个比较中心的地段,方便以后孩子们入学。

    启蒙学堂牌匾是吴婉娇用棉絮种子跟张之平换的,请张之平这个状元题了‘临集启蒙学堂’。

    到学堂时,门口人山人海。

    一座正方形的戏台早几天就搭建好了,乡下娱乐匮乏,见有戏,早就口口相传多少个村、镇了。

    青风见状,赶紧让手下人又调了一个卫队过来,自己寸步不离左右。

    人群见有贵人,都好奇,争相拥挤过来,一时之间场面竟有点失控。

    吴婉娇被人护着,通向学堂的正门口被堵上了。

    吴婉娇到没什么,但青风很快把她世子妃的排场,在不知不觉中表现出来,只要有人稍有不懂礼,青风马上两眼紧眯,身边的两个侍卫,刀出鞘一截,冷冰器冰冷的光芒吓得众人再也不敢放肆,很快就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吴婉娇在感慨的同时,终于能理解双喜为什么那么趾高气昂了,必须得这样啊,要不然镇不住啊。

    朝着人群,吴婉娇默念了一句,我不是有意要这样的,可如果不这样,受罪地肯定是自己。

    门口县太爷张之平早就入坐了,他的父亲坐在他边上,朝着她点头微笑。

    吴婉娇心想我没有请老的啊,见人家朝自己笑也不好意思,也点头笑了笑。

    张德梁站了起来朝吴婉娇行礼,“叨扰了,世子妃,这位是府尉卫大人,也是来凑凑热闹的,世子妃不介意吧。”

    “那里,来了就是客,欢迎还来不及。”吴婉娇客气的回了一句。

    秋实引着吴婉娇坐上主位。

    一行人见她坐了,也纷纷落坐。

    坐在稍远处的胡老爹也笑笑,坐了下来,看着上首坐着的权贵,心想若不是这个娃,他们会踏进临集这个穷得不能再穷的地方?

    今天主持的司仪是县太爷张之平。

    众人见远处夏景皓过来了,又纷纷起身相迎。

    底下的老百姓沸腾了,他们被夏景皓天人之姿惊住了。

    “天啊,这就是我们北齐世子爷,这就是从年画上走下来的啊。”

    “不对,比年画还要漂亮。”

    小媳妇、小姑娘都羞得满脸通红,这太俊了,让她们无法形容。

    ……

    人群隐隐地拥了上来,双喜又拿出他的鞭子,朝着空中甩了几下,拥着的人见着都吓得不敢再动,两边的卫队瞬间拦成墙状,阻止人群靠近。

    吴婉娇郁闷,话说自己刚才出场,乱是乱了点,可也没这厮拉风啊,简直就是现代一大明星出场的效果啊。

    哼。

    人群怎么样,对于夏景皓来说,无关紧要,他威严肃穆,步伐沉稳,蓝色披风生生被他走成了风景,划过优美弧度。腰间佩剑上的宝石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闪得人眼都睁不开。

    长史伍先生跟着,看着拥挤的人群,心想,把一个小孩启蒙开业搞成这样的,前无古人吧。

    吴婉娇见夏景皓,福了福身,行了一个标准礼。

    夏景皓双手把她扶起,朝他微微一笑,随即对着张大人等说了句,“免礼。”

    “是”众人齐呼,一众人行过礼后,自动让开。

    夏景皓挽着吴婉娇的手朝上坐而去,夏景皓余光处,自己的小妻子生动明艳,庄重典雅,内心满意地点点头,此生有她真好。

    张之平见人都到了,清了清嗓子,站上高台讲话,“各位乡亲们,今天是‘临集启蒙学堂’开业典礼的日子,首先感谢你们不远几十里地的到来,我们‘临集启蒙学堂’是一所新建启蒙学堂,它可以容纳三百名以上,六百人以下的学子,这里有二十几名先生,都是北齐最好的先生,如果你家有孩子尽管放心地送过来。收费也决对合理。这里有奖学金制,如果你的孩子是全学堂第一、二、三名,学费全年全免,如是是第四名到第五十名,免当期的学费,如果一直都是第一、二、三名,在启蒙学堂三年学费全免。看到东边正在建的其他两座学院吗?也要骏工,你们的孩子在启蒙过后分成两批,一批在读书上没有天份的,进入技术学院,自行选择一个手艺,学成后成为谋生的手段;其二有天份地进入书院进行下一轮学习,或成为秀才,或成为举人;或成为状元。”

    台下先是一片寂静,然后爆发出一阵掌声,太好了。

    说实话,张之平自己也被这样的思维镇住了,想得太周全了,可这能成吗,自古以来,读书都是贵族或有钱人的事,她这样做能成吗?

    台下的人一片沸腾。

    “哦,有这样的好事,我们穷人也能读书”

    “啊,我把我们家孩子送过来,就算将来真不行,识字也总比不识字的好啊,至少上个集市不会被人骗了”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无论怎样,都是出路啊。”

    ……

    说什么都有。

    ……

    一些孩子听了,“我也要上学堂,这可是有钱人才能拥有的啊,想想就威风。”

    “我要上学堂,多好玩。”

    “我也要上,我刚才进去参观了一下,里面可漂亮了。”

    “我也是”

    “那里面的课桌一排排,真新啊。”

    ……

    “好了,大家别吵,如果要报名,请在戏剧过后,到学堂报名处报名。”张之平看着活跃的人群说道。

    “哦,唱大戏开始了。”人群又是一阵沸腾。

    张之平走下高台,把台子让给唱戏的,说老实话,他也好奇,上个学堂还要唱大戏?

    学堂前的广场和路边全都站满了人,都翘首以盼,到底是什么戏呢,跟以前过年的大戏一样吗?

    帷幕缓缓拉开,一个小童正坐在八仙桌边上写字。

    ……

    这出戏跟他们当中任何人看得都不一样。

    既不是张之平等人眼中的消遣小曲戏,也不是台下老百姓以为的过年大戏。

    这是一部有情节,有对白,有唱腔的新戏,他们都没有看过,随着剧情的拉开,每个人都看看津津有味。

    里面两个小孩从幼儿到青年到为国效力,无一不精彩纷呈,看到精彩之外,台上台下掌声一片。

    “天啊,原来学习这么辛苦啊。”

    “是了,练功夫更辛苦”

    “你以为的,不吃苦,能成才。”

    ……

    “啊,终于考上状元了,不容易啊”

    “是啊,终于成长为一名将军了,这吃了多少苦啊。”

    ……

    “有敌人……”

    “天啊,大将军好威武,看,把敌人杀得落花流水。”

    “看,那个文官在后方帮大将军运粮运草,一样神勇啊”

    ……

    “啊,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太好了,太感人了,我以后也要做状元,为国效国”

    “我要做大将军,保家卫国。”

    “这戏人身上的衣服真好看了,我要做一件。”

    “天啊,我要让孩子来堂,光宗耀祖。”

    很多小孩都扯着大人的袖子要报名上堂,场面险些失控。

    夏景皓暗暗捏了吴婉娇一把,这些花样,也就她能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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