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 寻找池盐 劫匪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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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吴婉娇要去黄平县,本打算明年,这纯粹是被气临时决定的。

    为何去黄平呢?说起来,跟从金府来的两个小丫头有关,两个小丫头就是小莲和小兰。

    小莲和小兰经常要找七丫引起吴八丫的注意,把这件汇报给了秋实,秋实经过一番敲打询问,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找吴七丫,原来陈庄宝娘就是她们联合七丫整死的,她们想拜谢七丫帮她们报了家亡之仇。

    事后她们就经常有联系了,一次在甬道口,几个人聊到自己家乡,刚巧被路过的吴婉娇听到。

    小莲说她们家乡穷得连麻袋都没得穿,只有未婚少女有一件遮体衣服,吴婉娇问她,如果冬天呢?小连说,那里有一种黑水可以燃烧,冬天还过得去。她们最怕的是绿水,让她们连喝水都要到很远的地方才能找到,因为这些,所以很多人纷纷往外讨生活,她们的父母也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家。

    能烧的黑水,吴婉娇大致猜到是露在地表的石油,可绿水是个什么东西呢,她好奇,准备明年春天去黄平见见,全当旅游了。

    只是没有想到是现在。

    夏景皓像前几天一样,带着自己父王准备到高垛镇走一趟,正门口,门房几个人都跑出来给王爷和世子爷开门,殷勤而卑微。当中有一个跟双喜很熟,笑着低说了一句,“王妃今天倒是出去的早,还带了好几辆马车,马车威武的很。”门房这话说得很谨慎,说马车威武,其实就是想问世子妃这是到哪儿去啊?

    双喜一愣,没听说世子妃要出去啊,想到昨天晚上睡在书房的主子,连忙跑到夏景皓身边低声说了一句,“爷,世子妃天未亮带着几辆车出去了。”

    夏景皓迅速转过头来,“出去了?”不敢置信。

    门房见世子看过来,连忙小跑过来,“回世子爷,是的,大概是寅时至卯时之间”

    夏景皓这才认真回想吴婉娇的话,才知道那个女人并非说气话,急转回头,往内院走,他不相信,女人不都是说说气话,撒撒脾气,等男人来哄吗?为何她不等自己来,为何她这么刚烈,说一不二,不给自己机会。

    他几乎要小跑起来,不可能,不会的……

    北齐王夏守正也听到门房的回话,在感慨的同时意识到,儿媳妇是能干,可这脾气和她的能力同样大,摇摇头跟着儿子往内院走,这要闹那样?

    舒秀才通过秋实,知道事情始末,无奈地吩咐下边人准备去黄平的事,那地方他已经去过,地不是黄沙,可就是一毛不拔,真正的一毛不拔,荒凉的让人心生寒意,自己跟着她先行一步,让吴小六等过两天回来的李大傻,往那边运生活用品和吃喝拉撒的东西。

    临齐县及周围一圈已经有了质的变化,到那里都一片生机勃勃,秋实掀着帘子说道:“世子妃,这都托了你的福呢,要不他们哪里有这好日子。”

    吴婉娇没心情,但也耐心的跟丫头说道:“行了,别乱说,会折福,有我的因素,但绝不是我的功劳”

    秋实转头:“啊”

    吴婉娇可不想被人捧成神:“穷则思变,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而以,我就是那个契机,如果他们不努力,官府不作为,光我的福气,那有什么用?”

    “哦,反正是世子妃你带的头。”秋实见吴婉娇这样说,还是很有荣与焉。

    吴婉娇笑笑,算是吧,看着在马车里活泼可爱的儿子,瞬间觉得一切变得可爱起来,抱着儿子逗着他,一路欢声笑语。

    看着没有人的‘馨吾居’夏景皓才知道,吴婉娇从不说笑,说一不二不是男人应当具备的品行吗?为什么女人也能做到如此决裂。

    双喜看着一个人也没有的馨吾居,也不敢相信,离开男人,女人还怎么活?

    北齐王夫妇站在边上,一脸不满,这儿媳不得了。

    “瑾之,母妃没怎么着她,你可不要怪母妃”看着一脸颓丧的儿子,不忍心说了一句。

    北齐王不解道,“不应当啊,难道有其他事?”

    刚在暗暗高兴地苏氏收起表情往后面站了站。

    夏景皓不知如何开口,说出来也没人相信啊,居然要他只有她一个女人,丝毫不妥协。

    小桃挺着大肚子,被青风从吴家庄带过来,“世子爷,您找我?”

    北齐王夏守正看着失魂落魄地儿子摇了摇头,问了一句“你们世子妃去哪里?”

    “这个我知道,去黄平了。”小桃不紧不慢回了句。

    “啊”所有懂得人都吃了一惊。

    王妃不懂,“她要去,就让她去,去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伍先生这段时间正关注舒秀才,知道他去黄平,特地打听了一下,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才知道,黄平几乎寸草不生,当然也几乎没有什么人烟,可以说是北齐最穷最穷的地方了。

    北齐王夏守正同样不解:“她去那里做什么?”

    “小姐说,让大公子知道,什么叫‘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而不是小小年纪就在家里不知天高地厚,要不然将来如何成人成才。”

    “她……”北齐王夏守正看了看自己婆娘,可不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哎,难为她了。”

    “回王爷,对我们小姐来说,没有什么难与不难,名份、地位、金钱算什么,她只图活个自在,谁都不能让她不快活。”

    “放肆”王妃气得满脸通红,自己搓磨儿媳怎么了,哪家不是这样过来的。

    夏景皓彻底傻了,“那我算什么?”

    “世子爷,你有你的生活,我们小姐说了,您有权追求属于你的生活,她没有二话,只是请您在拥有自己生活时,不要打扰她的生活。这就是小姐让我给您带得话,言尽于此,小桃一个小小奴婢得罪各位了,还请看在小姐对这片土地有份功劳的份上,饶过小桃的妄词。”

    一行人看挺着大肚子的小桃不卑不亢,一个小小奴才都这样,更何况主子。

    伍先生看避在墙角的苏氏摇了摇头,真是成也女人,败也女人。不过世子妃可真……说得好听是洒脱,说得难听就是胆大妄为。

    北齐王夏守正听小桃这样说,倒没有说什么,手挥了一下让小桃走。

    小桃却笑笑,“那么小桃过三天过来结银子,请世子爷备好,数目不多,十九万三千两,清单就在世子爷您那里,就不要小桃再抄一份了吧。至于和离书世子爷哪天方便了哪天让小桃过来拿。”

    你说什么?”北齐王陡然威严四起,凛冽地让人打颤。

    小桃也脚抖了一下,不过却不乱,“十九万三千两是世子府的建造费。”

    伍先生朝王爷和王妃点了点头,“我现在才知道,世子妃自从嫁到北齐,没有用过世子爷一个铜子,开始之时,我就不必说了,后来,我们治盐碱地住在这里,每个月那个叫青梅的丫头都来收生活费,世了妃从来都和我们分得清清楚楚。”

    “当然要清清楚楚,要不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卖的。”小桃面带不屑,“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小姐的话不过才几天功夫吧。”

    “你……你们……”夏景皓噗一下,喷出一口血,为了一个妾,居然如此绝情,“她怎么连给我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北齐王夏守正不顾王爷尊严,跑过去抱住儿子,“我的儿,我的傻儿。”

    夏景皓直眼看着小桃,等着小桃的回答。

    小桃被夏景皓的心头血骇得连忙跪下来,“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夏景皓与心俱焚:“父王,你体会过这种感觉吗?明知她不对,可还是要原谅她”

    “我的儿,我的痴儿。”北齐王把自己的儿子搂到怀里,情不能自已,如何不懂。

    王妃吓得缩在北齐王身后,哭喊着,不知所措。

    伍先生对着青风招了招手,“把这个女人送回王府吧,此生不得离开王府一步,”

    “……”青风内心好笑,又一个不得离开某地方的女人,这叫什么事?

    “这是昨天晚上,世子爷的决定。”看着愣在那里的青风,伍先生叹了口气。

    “是”青风抱了一下拳,去执行主子的命令。

    本想大声呼叫的苏氏被青风一个眼神制止,“你要是叫,就不是坚着出去了。”

    苏氏彻底地怕了,吓得两眼发直,人家都不出招,王爷一家就乱成这样,那自己算什么?

    小桃跪在那里肚子疼起来,被夏景皓那一口血骇得早产了,倒地之前还在想,小姐难道做错了?

    吴婉娇后来知道此事后,自责不已,太自以为是了,居然让一个大肚婆去面对这样的荒唐事,还好夏景皓那厮了解自己,如果不是他,这件事让吴婉娇终生愧疚,无法面对这样自私的自己。

    吐过血的夏景皓浑身冰冷,感觉整个人都空掉了,看了看小桃想问一问,她还说了什么,只见小桃倒在地上,身下都是血,大叫:“父王,救她,快救她”

    北齐王夏守正冷眼看过去:“死了活该”

    王妃跟在后面也叫了一句:“对,死了活该”

    “不父王,她要是死了,儿子也跟着死了。”夏景皓拉着父王的手,哀求道,他调查过吴婉娇当然知道,小桃五岁就跟了吴婉娇,跟吴婉娇形同姐妹,如果这个女人死了,那自己在吴婉娇面前还有机会吗?

    可怜的夏景皓这会的情商值终于高了,唉!

    北齐王夏守正明白了,这个婢女要是死了,那真是成了横在两人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为人父啊,怎么忍心自己儿子从此行尸走肉,掉转过头,吩咐伍先生全力以赴,大人和小孩一起救,又安排人给儿子叫太医。

    七活八不活,差几天八个月的小桃,可能因为孩子小,有惊无险,顺利产下一个瘦弱的男婴。

    伍先生知道,这个婢女对世子爷的作用,所以非常尽力,小桃总算安然度过了危险期。

    田二郎是一个月后才知道,自己婆娘早给自己生了一个带把的。

    吴婉娇并不知道,自己一气之下让小桃带得话会造成如此大的后果,她在现代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普通老百姓家吵架,谁家不是要死要活,说日子没法过了、说要离婚等等,事后还不是一样过日子,她忘了这是古代,规矩森严的古代,这种话能随随便便说出口吗?

    唉。

    一直往西,越来越荒凉,可心却越来越自由,连小念儿都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晓行夜宿,野营的账篷让他兴奋不已,边走边玩,用了十多天的时间才到黄平。

    站在黄平县县城城门口,吴婉娇以为自己来到一个废弃的城市,低矮破败的城墙,灰蒙蒙生锈的城门,“这……”她看了一圈,“如果我没有记错,再过去没多少就和突厥接壤了吧”

    舒秀才走到她边上,“说得没错,开始我还担心,可后来向导带我走了一圈,我才知道,西边也是沙化地带,突厥人往南了,也是就我们北齐驻兵最多的通芜城,这里用世子妃你的话说老鼠都不来打洞。”

    “啊,我晕”吴婉娇没想到黄平是这个样子。

    立秋已过,早晚已经分明中午温度高,这种天气,天高气爽,让人很舒适,他们已经全部换成普通走商人的衣服,所以并不太引人注目。

    舒先生上次来准备购房,还没谈好,只能先住客栈,这个客栈已经是这里最好的了,他们挑了上等房,洗洗都睡了,虽然行走的比较慢,但是马车减震效果可不好,骨头都散架了。

    西边上等房,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进来顺手带上门,“公子,那些人口挺紧没打听出来”

    “来这里的,大都跟我们一样,找机会发财,小心着点,看他们买哪些东西。”

    “公子,这能成吗?我们身上银子可不多了。”

    “怕什么,赔光了,大不了,做人账房去,总有口饭吃。”

    “唉”

    “唉什么唉,信不信,我揍你。”

    “公子,陈家已经倒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好好进学,将来考个举人什么的有什么不好。”

    “我这辈子是不会为官的,为官的都是些狼心狗肺之徒。”

    “唉,”

    “你……”

    “知道了,不唉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佟婆子就借了客栈厨房做早餐,客栈老厨子两眼眯眯地看着她做,佟婆子也丝毫不在意,还拿了给他偿,老厨子高兴地直笑,“好吃,好吃。”怪不得不要自己做,果然人家做的比自己做的好吃。

    佟婆子笑笑和冬收收拾好送到客房,吃好后,舒秀才带他们逛街。一条街还没有走到底,大家都笑了,“比临集镇还不如。”

    秋实撇了撇嘴:“岂止,比我们临集小街还不如。”

    吴婉娇跟着他们笑笑,没有言语,哪里都有贫有富,怎么可能一样。

    舒秀才倒说了一句,“比上次来热闹多了”说完走到边上一个小摊贩那里问了问,“大兄弟,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小摊贩见有人跟自己说话,连忙回道:“哦,是秋收会。”

    “秋收会?”吴婉娇马上嗅到不一样的味道。

    “是啊,从立秋到霜降结束,三个月呢。”小摊贩是个中年人大概是经历过此事,说得很清楚。

    “多少年了,这个秋收会”吴婉娇追问道。

    “这个啊,不知道,我生下就有,我听祖辈们说,不经常有,只有我朝和突厥议和后才有,这两三年又有了。”

    “哦”吴婉娇若有所思,感觉到了巨大商机:“你说,这两三年都有,那规模大嘛?”

    “规模?”小摊贩显然不太明白。

    “就是人多不多”吴婉娇换了一个问话方式。

    “今年好像特别多,听说北齐东边长了两季粮,好多突厥人来这里碰运气。”

    吴婉娇点了点头,对舒秀才说道,“看看,都用什么东西换粮?”

    舒秀才隐隐有点明白吴婉娇了:“好”

    一行人开始仔细认真起来,对各式小摊位,大门面都不放过,不看不知道,细看之下,竟都是学问。

    舒秀才来过几回,比较熟悉,为大伙讲解:“生活用品,自是不必说,盐是个紧俏东西,可惜,我们北齐大部人用盐都是由赵地过来”

    秋实惊呼:“咦,那不是我们铺子里出的刀具吗?都到这里来了。”

    “谁运过来的?”吴婉娇看着一个较大卖铁制东西的门面。

    “不知,我问问价格”舒秀才也感兴趣,慢慢走了过去。

    等舒秀才回来时,朝吴婉娇伸了五个指头,“五倍”

    吴婉娇笑笑,聪明人到处都有,突厥人用牲口、毛皮、珠宝、香料、药材换取他们赖以生存的粮食、盐等必须品。

    吴婉娇已经想到下一步了:“如果把这些东西运往京城,肯定不错。”

    舒秀才大笑:“我也是这么觉得”人生到处都是机遇,觉得自己又有事做了,“牲口在北齐就有销路,至于马匹,我觉得这个得紧慎,需世子爷的手批,有了手批,运往京城和南边,利润不会低啊。”

    吴婉娇听到这里,心想夏景皓这厮怎么还没有追过来,难道真不想要老婆了,哼,不会被自己几句话给唬得傻了吧。

    夏景皓的确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整天发呆,连公务都不干了。

    伍先生看着自己手边一堆公文,只好挑了重要的给王爷,让王爷帮着处理。

    胡老爹听自己老婆子说,世子妃身边大丫头小桃生了,赶紧让家人备礼,送礼时才知道吴婉娇西去黄平县了,急得嘴上生疮,在家里团团转,“为什么呀,这里不好吗,可千万别走啊”

    胡老婆子帮着小桃洗三,帮着她带孩子,终于从小桃口中得知王妃出去的原因,赶紧回来告诉老头子。

    “噢,可吓死我了,原来两口子吵架,那还会回来。”胡老爹松了一口气,“祖宗保佑,可要安全回来。”

    胡老婆看了他一眼,“世子爷在家呢”

    “世子爷在家就在家,有……”胡老爹反应过来,“咋,没追过去?”

    “没”胡老婆看着终于反应过来的老头子,眼睛瞄了他一下。

    “这个愣头青,婆娘跑了还不去追,在家干嘛呢?”胡老爹又急又气。

    “行了,你婆娘跑回娘家,你去追了吗?”胡老婆子冷哼一句。

    “你这婆娘,我那次没把你带回来”胡老爹被踩到尾巴,马上炸毛。

    “还说呢,要不是死去的公爹或者其他人拽着你,你会拉下脸面去。”胡老婆子看自己老头子炸毛,心情特好。

    “你这死婆娘,陈年烂谷子的事,还要拉出来说。”胡老爹老脸一红。

    “说你精,你算得比谁都精,说你傻时,你又比谁都傻,有谁劝世子爷啊?”胡老婆子心里哀叹了一下,男人在这方面天生不敏感。

    “啊,是啊,会有人劝的吧”胡老爹这时才恍然大悟,才明白,谁去劝世子爷啊。

    “我看悬”胡老婆子心想高门大户里的人死要面子,还不如乡村人实在,什么脸面不脸面的,过好日子就行。

    胡老爹每天都到世子府附近转悠,坐在世子府石狮旁边抽着水烟,有时甚至到深夜也不离去。

    吴婉娇和舒秀才带着众人把整个黄平县都摸了个透,怪不得资源这么贫乏它仍然存在着,原来每个存在都有理由,这里居然是北地最大的贸易市场,受战事和北齐农业退化的影响,已经快销声匿迹,但毕竟存在,只要有人来激活仍有它的潜力。

    舒秀才和田二郎带着各自手下徒弟做着各项可能性的调查,不懂时吴婉娇稍一点拔,他们茅塞顿开。

    吴婉娇在赵地的生意一直没有再扩大,并不是不想,而是觉得缺少点什么,现在知道了,自由贸易的气息。

    吴婉娇又想到另一种可能,如果战争了,自己岂不是亏大发了,一会儿喜,一会儿忧,不知该如何是好。

    舒秀才抽空终于把上次看好的房子买了下来,听说以前是某个富商别院,兜兜转转到了他手中,一座二进小院,在黄平县城当中,这院子还算有绿意,相当不错。

    吴婉娇看着明显比客栈好上很多的小院子高高兴兴搬了。

    看着一行人搬离,站在窗口的小厮说道“公子,没打听出具体是谁,不过听口音像京城人士。”

    “京城”

    “是的,”

    “那我倒要好好考虑考虑了,打听他们去哪里了吗?”

    “城南那座最好的小院,公子你也曾想买的,可惜太贵”

    “他们买了?”

    “是,二千两呢,眼睛眨都没眨,一定是个有钱的主。”

    “有钱好啊,公子我终于找到了,哈哈。”

    “耶”小厮白了白眼,“人家凭什么相信你?”

    “公子我,别得本事没有,这个有”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嘴。

    小厮翻了下眼,“但愿吧,让四喜跟着你享几天福。”

    另一路人马也盯上了舒秀才等人。

    “居然能买得起两千两的城南小院”

    “是的,我花了几十个大子才打听到的,千真万确。”

    “那里口音?”

    “好像是京城?”

    “京城,那真是一只肥羊。”

    “是”

    吴婉娇等人进了小院就休息,这几天累死了。

    舒秀才看着疲惫不堪的吴婉娇:“世子妃,我们的考察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你……”

    吴婉娇没什么心情:“不急,我还没有看黑水、绿水呢”

    “是,那我们休息几天再去那两个丫头家的村子。”舒秀才两个孩子都快赶上自己高了,怎么不懂男女之事,见吴婉娇这样八成是想世子爷了。

    “恩”吴婉娇闷闷的回了一句。

    北齐王夏守正守着儿子,但就是不劝儿子去找媳妇,这个儿媳可不能掼着她,这次要是去了,将来怎么立夫纲。

    北齐王妃就是个吃饱了没事撑着的人,怎么有这情商,所以她也不会劝自己儿子。

    夏景皓满脸胡荐,双目无神,哪里还是那个面如中秋之月,又如春晓之花的偏偏佳公子。

    眼看立秋就要结束,七月过了一半,舒秀才无可奈何,男女之间的事,自己还真插不上嘴。

    张之平来临集顺道来看看夏景皓,等到他书房,双喜挑开帘子,吓了一跳,“你们世子爷?”

    双喜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点了点头,“世子妃走了,就成这样子了”

    张之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那女人能走到哪里,生是他夏家人,死是他夏家鬼,他用得着这副样子吗?”

    趴在桌子上的夏景皓目无焦距,神情恍忽,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张之平走近他,敲了敲桌子,“你瞧你,什么德性,不就一个女人吗?你夏景皓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说完看他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摇了摇头,真是入魔了?

    张之平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了,“我说,世子爷,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你婆子是世子妃,你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外面,万一要是有个好……”话还没有说完,夏景皓跳起来,眼睛直视前方,“谁敢,谁敢……”

    张之平对着随夜等人说道,“赶紧收拾一下,带你爷去找人啊,真是,一个个傻不拉几的。”

    “噢”几个终于明白过来了。

    几十匹马腾起阵阵尘土,只是几个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张之平啧了啧,想不到夏小三倒是个情种。

    胡老头看着远走的世子爷,朝张之平走过去,“老头子在这里谢过县太爷了”

    “要你谢?”张之平才不领这个老头的情呢,自己这里不也一样需要那个女人。

    “是”胡老头见世子爷去找世子妃,才不在意这话带刺呢。

    两个人心知肚明地笑了笑。

    黄平县县令收到来自金府郡手令,看完手令后,眉头皱了皱,我这个鸟都不来拉屎的地,北齐王居然发来亲笔手令?难道这次来的这伙人,不能动?

    “公子,怎么样?”站在边上的宗小等着急的问着。

    “什么怎么样,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到我黄平地界上不留下点买路钱,我都对不起自己”

    小等撅着嘴哼了声,“你就抢吧,总有一天,你得到地府去见老爷,看你如何去见老爷。”

    “要你多事,还不滚,”黄平县县太爷被自已小厮说得一阵心烦,难道他想啊,自己八辈子都没想过会干这事,现在还干得有滋有味。

    小厮看了他一眼,“马上滚”

    吴婉娇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往小莲家去了。

    小莲和小兰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可能会遇到一些邻居,吴婉娇让她们俩带了些实用的东西分给大家,也算衣锦还乡吧。

    小念儿窝在吴婉娇怀里,对外面风景已经不感兴趣了,光秃秃一片,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娘俩玩着拍手游戏,绕来绕去,挺热闹。

    秋实打开帘子,“小姐,至少有三路人马跟着我们”

    “啊”吴婉娇一惊,“会不会是巧了,一起的”

    “吴小五去试了,好像就是跟着我们的”秋实有点担心,不安的看向吴婉娇,向她讨主意。

    吴婉娇也害怕,不会被打劫吧,这么倒霉?

    舒秀才和一行人站在车队前面,看着一群拿刀拿棒的人,发愁地朝身后看了看,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抱拳对着前面拦路的说道,“各位好汉,在下来黄平走亲,还望各位看在有老有小的份上,放过再下。”

    为首蒙脸大汉把刀一挥,刀身在太阳光反射下,照得人眼都睁不开,大汉却非常满意,“哼,留下买路钱再说”

    舒秀才不知对方什么路数,还拖着把对方的意思搞明白“还请各位好汉通融通融,这老老少少,只要好汉放过我们,今天身上所有财物就全是好汉的了。”

    蒙脸大汉见对方倒配合,大声叫道,“只要你们不耍花样,命可留,要是耍花样,那就别怪我们动手快。”

    “是,是”舒秀才见对方似乎只求财,松了半口气,让田二郎等人把身上的银子、铜子往前面地上扔。

    站在后面的吴婉娇抱着儿子,看到对面最后一棵老树桩边上躲了两人,难道不是一伙的?

    这边真想着,后面不远处又有一伙人紧跟而来,这又是什么路数?

    后来的一伙人,骑着马,每匹马上都坐着两个人,六匹马十三个人,如果不是抢劫,吴婉娇当场就能笑喷。

    当中有一个人喊起话来,“大胡子,打过招呼,你还敢抢在前面,你不想混了。”

    那个叫大胡子的挥手叫着,“兄弟们,快点,能拿多少是多少”说完自己先带头抢了起来,吓得舒秀才等人直往后退。

    马上的人纷纷跳下马,十几个人很快把他们围成一团,“大胡子,你敢坏了规矩?”

    “不是,我这不是一大帮人断了吃喝嘛,见这拔人买了城南小院,就寻思弄几两碎银子,那个老大,你看,真得,就几两,这伙人挺肥的,你就让我们喝口汤吧。”说着说着居然半蹲着大哭起来,“我的亲娘啊,你想吃一口大米粥的愿望,只能带到土里了。”

    舒秀才朝吴婉娇看了看,目说着,这也算劫匪,而且这两拔人马分明认识,倒底是好还是坏呢?

    对面的人可不管,那个领头的,朝边上人示意,边上人根本不管大汉的鬼哭狼嚎,把他们从地上抢的东西全都缴了。

    大胡子干脆一把把蒙在脸上的黑布巾拿掉,“老大,你也让小的们有一口饭吃啊。”

    对面人还没来得及回话,小莲却惊叫起来,“胡子叔,是你?”

    大胡子见有人叫他叔,顺着声音看过来,小莲见吴婉娇点头,连忙上前,“胡子叔,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百草村凌家的丫头——五丫”

    大胡子显然不认识她,“凌家我知道,凌大前是你爹?”

    “是的”

    “哦,那不是出去寻活路了吗?怎么回来了?”

    小连听到这里忍不住捂嘴而哭,“家里现在只剩一个姑姑在临集,其他人都被京府郡的坏人给杀了”

    “我早就对你爹说过,外面不好混,还不如我们这些在家的呢,起码有条命在。”

    小兰跑过来扶着小莲,两人相抱而哭,众人都没有打扰。

    吴婉娇却从这个细节看出,面前几伙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劫匪,如果真劫匪早就动手了,那还能这样安然无恙,悄悄朝舒秀才边上挪了挪,对舒秀才说了句,“把刚指人缴东西的说服。”

    舒秀才曾向吴婉娇讨教过如何识人,心中已经有数,在大家都注意两姑娘哭时,把那个人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看几遍,终于看出点玄机。

    看脚,脚上居然是一双旧官靴,看裹腿,这个人似乎并不在行,裹得不太好,有点松散,由此可见两点,平素是着袍或衫之人,第二,不是自己亲力亲为,符合这两点,起码中等大户以上,看手,修长而白净,至于有没有拿笔的茧太远看不清,但结合站立的姿势,这个人无疑是个读书人,至少曾经读过。

    舒秀才看明白了,却更不懂了,现在劫匪已经升级成这样?

    吴婉娇也在内心判断着对方,想找到事情的突破口。

    大胡子却开口了,“那你现在回来做什么了,这些人是……”

    “我说到家乡的黑水和绿水,东家好奇过来看看”小莲擦了擦眼泪。

    “啊”大胡子等人都莫名惊诧,“到这荒不拉几的地方来看黑水和绿水,可黑水早就不见了啊。”

    “是的”小莲终于不哭了,“我还给村里人带了东西。”

    “啊,真的啊,在那里?”大胡子高兴的就差跳起来。

    小莲指了指后面的马车,“这上面一车都是”

    “胡子叔,这是我们的,是我们的。”胡子叔边上的人一听高兴地蹦起来。

    大胡子也得意地抬着头,“老大,这下你该放手吧,东西就是送给我们的。”

    那个被称着老大的人却对舒秀才道,“为什么要看绿水?”

    舒秀才并不知道为什么要来看绿水,刚想找个理由搪塞掉,吴婉娇开口了,“我怀疑那可能是池盐。”

    “池盐?”那个被称着老大的人不解。

    “是的,盐的出处,大致分为四类,海盐、井盐、岩盐、池盐,听说过吧?”

    “有的听过,有的没有?”他还真不知道,瞬间对对面的人有了好奇之心。

    “这跟我们生活的地域有关,有些人可能终其一生都不知道盐是怎么来的,海盐不要我说了,大家都知道,是海水卤制熬成;井盐,大家也许也不陌生,北齐大部分盐都是来自赵地井盐,赵王一年光从我们北齐售盐,这收入就高得惊人,扯远了,”吴婉娇对着听得津津有味的人群笑笑,“再来说岩盐,一些世代生活在群山之中的人肯定知道,我们这里多平原,我也不说了,至于池盐,据我了解,这个应当很早就出现了,但目前我也没有见过,听小莲的描述,感到那些绿水似乎是,有点好奇,所以现在站在这里,这位先生对我的解释还满意吗。”

    听入神的‘老大’被吴婉娇调侃地一愣,习惯性伸手摸鼻子,才发现自己带着面巾呢,“照你这样说,如果是池盐,岂不是北齐不要向赵地买盐了?”

    “这个,好像不是我们考虑的吧?”吴婉娇故意逗他。

    “咳……咳咳”‘老大’被她呛得不知该如何接口,“你这女人,不是你提到的吗?”

    “我是提到的啊,可这跟我们有关系吗?”吴婉娇再次试探,对盐感兴趣,非官则匪。

    “你……”边上的人也被吴婉娇给绕过去了。

    “池盐怎么做,才能出盐?”老大’到底是老大,只是一会就冷静下来。

    “我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来干嘛?”

    “我又不是神仙,当然得看到具体情况才能知道,这不是被你们这些人拦在这里了吗?”吴婉娇笑笑。

    众人终于明白了,“啊”

    舒秀才笃定地站在边上逗小念儿,看吴婉娇把他们一步步带入好奇境地。

    那个被称之为‘老大’的一把扯掉面巾,露出英俊精致的一张脸,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乌黑深邃的眼眸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

    吴婉娇心想北齐这样风干地燥之地,居然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又一个美男子啊。

    舒秀才和田二郎等人也吃了一惊,想不到有人能跟世子爷相媲美。

    田二郎见形势陡转,忙说道,“那我们的东西……”

    宗霖转头看了看,宗小等明白,忙让人把东西都还回去。

    “小莲,带路”吴婉婉看着那个‘老大’吩咐小连带路,舒秀才又暗自笑了笑,就自己傻,还等着各自自报家门,原来人家都心知肚明不挑破,所以说自己这辈子就只能做个大管事嘞!

    一行人折腾了一番才去往百草村。

    躲在树桩后的小厮说道,“想不到这个六马匪居然是黄平县县太爷,公子,公子,你听说过吗,县太爷居然是抢匪。”

    “哪个县太爷不是抢匪,大惊小怪,还不快跟上,耽误爷看好戏”丁昊程边跟上边想,每个县太爷都是抢匪,只不过像这样明抢的绝无仅有,但只要想想也了然,这黄平县还能搜刮到什么?

    夏景皓一进入黄平县就往府衙赶。

    府衙幕僚见是北齐王府的令牌立马放人进来,“老爷,下乡督农了。”

    “哪个乡下,让他速速回来见我”夏景皓现在心急如焚,都怪自己像个娘们似的,否则那会这样忧心。

    “是”幕僚安排一行人住下,刚转身出门,从门外进来一个侍卫,“爷,打听了,开始住在客栈,后来在城南购了一个小院,现在住在那里”

    “嗯”

    “不过属下打听到,世子妃下乡去了。”

    “去哪里?”

    “好像叫百草村?”

    夏景皓听完后快步往外走。

    “爷,你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赶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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