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 回家之路 老爹挡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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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吴婉娇满脸通红,调整一下身姿、心气,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真是的,这什么场合,居然这么失态。

    鞭炮终于放完了,宗霖激动宣布“黄平县秋收交易会,为期一个月,明年三个月,请大家有什么需要尽管到这里来,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我宣布,集市开式开市。”

    宗霖看着下面的老百姓欢腾成一片,充满毫情壮志,看了看头顶的天空,黄平要变天了,变得更晴更朗。

    维持秩序的军士迅速引导人流往东西门口进入,这是专门为散客准备的出入口。

    夏景皓带着李大人站在集市专门调度的高台上,俯看着整个集市,人潮拥挤,叫卖声不断,场面热闹非凡。

    “世子爷,果然英明神武,不仅在战场上拥有雷庭之势,连民计民生也做得如火如涂,我王庭自愧不如啊。”李齐律看着集市半真半恭维。

    “李大人过谦了,你们有你们的优势,我们有我们的不凡,相融才能发展得更好,你说呢,李大人”夏景皓转过头看向李齐律,双眼充满笑意,口气意味深长。

    李齐律顿了一下,“说得是,世子爷,那就让我们合作愉快。”

    夏景皓见自己的话让对方有所触动,爽朗一笑:“合作愉快。”

    吴婉娇开幕结束后回城南小院,夏景皓的卫队,还有她自己的护卫陆致文等人,紧紧相随。

    跟在后面的中年妇人急得头上冒汗,难道自己没机会,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肯定有机会的,手中捏着簪子生生被她捏得变形。

    开幕后,吴婉娇没有什么事,清闲下来,除了两个丫头和一个阮嬷嬷,还有护卫队,整个城南小院安静地连针掉下地都能听见。

    回到家中的吴婉娇,被夏景皓那句“晚上等我”搞得心烦心乱。

    小念儿在学步车里玩得正高兴,一个人这里跑几步,那里跑几步,不亦乐乎,那里知道自己母亲根本没有看她,小差不知开到哪里去了。

    不行,我得找点事做,这样胡思乱想非疯了不可。

    几乎没有动手做过菜的吴婉娇要做菜,惊得阮嬷嬷张开嘴巴,“不是,世子妃,老奴做的菜是没有小芹好,可这小芹不是被借到德齐酒楼嘛。”

    “不是,嬷嬷你别乱想,我就是想烧菜而以。”吴婉娇看着歉意满满的阮嬷嬷有点心虚。

    “哦”阮嬷嬷被她搞得摸不着头脑。

    边上看着小念的秋实说道,“我看世子妃做过菜,做得很好呢!”

    阮嬷嬷感到稀奇:“什么时候?”

    秋实得意的炫耀:“在胡老爹家。”

    阮嬷嬷一脸不相信,不过又说了一句,“那我去洗菜吧,等洗好了叫世子妃”

    “行”吴婉娇吐了口气,终于有事做了。

    中午几个人看着桌子上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啊。

    “世子妃,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是学过,可几乎没有动过手啊,这一上手,就做得如此之好,你……”阮嬷嬷都不知说什么好。

    吴婉娇又心虚了,前世自己暑假里经常给父母做饭,当然会烧菜了,招着手对大家说,“今天世子爷不在家,我们就不分主仆,一桌吃吧。”

    阮嬷嬷笑说了一句,“你呀,离开世子爷,啥规矩都没了。”不过没有反对,自己第一个坐了下来,两个丫头看她坐,也高兴地坐下来,“世子妃烧得菜,世子爷都没有吃过呢。”

    “吃你们的,有得吃,嘴还闲不住。”阮嬷嬷笑骂了一句。

    两个丫头缩了缩头,赶紧拿筷子。

    吴婉娇却被点拔了,要不今天晚上给他也做一次?

    吴婉娇根本没有意识到,她自己已经进入恋爱模式,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什么事都愿为对方做,她嘿嘿笑了几声。

    阮嬷嬷和丫头们已经习惯她一个人没事偷着乐的模式了,见怪不怪。

    一个下午,吴婉娇带着儿子在厨房中度过。

    夏景皓一整天心情愉悦,每个见到他得人都觉得如沐春风,温和之极。

    双喜听到了那句话,不过这个未婚小伙不会明白,除了纳闷还是纳闷,世子爷这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乐到现在。

    宗霖心想,这才第一天,银子还没有收呢,世子爷高兴地什么劲。

    不管如何,高层心情好,属下做事轻松没压力,也是好事一件。

    赞比可娜郡主权衡后盯上宗霖,一会儿说这个不懂,一会儿说那个不明白,让宗霖不胜其烦,夏景皓却不动声色,看着急得如热锅蚂蚁的耶那,暗暗笑了笑。

    夜幕降临,丁昊程带着一天的成交量回到县衙,夏景皓和宗霖正等着。

    “非常可好”刚进门的丁昊程见他们两个都在等,顾不得行礼,先说了句,然后给他们各自行了礼,把自己整理的文书递了上去。

    “想不到,才第一天,摊位已经全部订完”夏景皓笑笑,“不错”

    其实宗霖一整天都在市集,早就知道情况,“不仅如此,我还特批了市集边上本没有准备做市场的空地。”

    “哦,如此甚好”

    丁昊程跟着笑道,“世子爷,这才刚开始,等第一批人回去,在路上口口相传,人会更多,而且今天突厥人来换的都是大件牲口,交易费相当可观。”

    三个人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听完一天成交量的汇报,夏景皓一刻不停打马回城南小院,他有很多话要对她讲,告诉她最重要的一点,他的肩膀只为她而留。

    吴婉娇把饭菜放在保温桶里,坐等夏景皓回来。

    白天还烦燥不安的吴婉娇,现在已经沉静下来,她笑自己,都老夫老妻了,什么事没做过,搞得自己还像个未恋爱过的小姑娘,笑了笑自己,不紧不慢摇着儿子的小床,儿子在摇篮曲中已经安然入睡,而她也享受这个宁静美好的夜晚,半眯着眼睛晃头晃脑,不时哼两句。

    夏景皓站在房门口,看着眯眼晃头晃脑哼着小曲的吴婉娇,心中喜悦再一次弥漫开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双手拥抱着她,被惊醒地吴婉娇转头灿然一笑,“回来了”

    夏景皓把头埋在她脖颈里,低沉的‘嗯呢’了一声,“唱得什么,这么好听”

    “要听吗”吴婉娇笑眯眯的问道。

    “要”

    “那我唱给你听”吴婉娇转身站起来,让夏景皓坐到自己坐的地方,而她走到他的对面,看着他唱起一首老歌《月光小夜曲》:月亮在我窗前荡漾,透进了爱的光芒,我低头静静地想一想……

    夏景皓从未听过这样的小曲,新奇地看着她,而她边唱边动着自己的手,还左右走动,神情悠闲,夏景皓偶尔遇到她的目光,害羞地避转开,引得吴婉娇咯咯地笑了起来,哎呀妈呀,这么纯情。

    夏景皓见她取笑自己上来挠她痒痒,两个人闹成一团。

    门口的秋实扁了扁嘴,也不知饿不饿,就知道闹,把小公子闹醒了有你们受的。

    两个人抱成一团,靠在小床边上,不知谁的脚踢到小床,吓得两个人赶紧分开,意犹未尽,“婉儿,我的肩膀只是你一个人的肩膀”

    “真的?”吴婉娇贴在他胸口,耳边正是他心脏所在,咚咚沉稳而有力度,给人安心。

    “嗯”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拿刀逼你”吴婉娇笑着调贶了他一句。

    “你这个臭女人,每次都煞风景”吴景皓郁闷,人家好不容易把这么难为情的话说出口,她好似全然不在意。

    “我高兴,我愿意”吴婉娇抬头,四目相对,两双眼睛都晶亮得看着彼此,荷尔蒙在空中交汇融合。

    “好,好,都依你”说完把她抱在怀里,享受此时此刻的温情。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的肚子都发出咕咕声:“饿了吧,快吃饭吧”

    夏景皓沉浸在这幸福当中:“再抱一会儿。”

    “吃饭,我亲自下厨,感动吧。”吴婉娇推了推他。

    “啊,真得。”夏景皓的印象里,他的母妃从来没有做过。

    “当然,感动吗?”吴婉娇得意洋洋,笑等着他感动的反应。

    “感动”说完根本不给吴婉娇说话的机会又吻上了。

    唉,这反应,也算正常吧,嘿嘿!等到吃上晚餐,已经月上中天了。

    夏景皓和吴婉娇两个人窝在一道,两人你喂我,我喂你,门外秋实瞄到一下也太肉麻了,吔,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想不到你烧得这么好,以后可要多给我做。”夏景皓边吃边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不知到那个爪哇国了。

    “看心情,心情好就做。”吴婉娇娇俏地抬了一下眉,斜他一眼。

    夏景皓见她如些灵动调皮,也跟着轻松幽默起来:“那就是说今天心情好哟,”说完故意顿了顿、停下筷子,“让我来猜猜,为何心情好?”

    油灯下吴婉娇笑靥如花,也停下来静静听着他猜。

    夏景皓故意掰了掰手指,“一、可能是要赚银子;二、也许是要回临集,”说完双目温和的对着她,“不过以我看来都不对”

    “啊”吴婉娇见他边说边摇头,挺有意思。

    夏景皓把脸靠近她耳朵,小声说道:“是某人让你‘今晚等我’心动了吧”

    “作死啊,夏景皓,你什么时候连这个都懂了。”吴婉娇被她调贶地脸都红了。

    夏景皓看着恼休成怒的吴婉娇哈哈大笑,愉快地笑声飞去很远。

    黄平县秋收交易集会影响之广,来人之多,让县令宗霖所料不及,他每天起得比公鸡还早,睡得比看门犬还晚,累得走路都能睡觉。

    赞比可娜郡主跟在他后边话都插不上,非常郁闷,跺跺脚躲到客栈去了,心想,等你忙完了再找你。

    李齐律逛了两三天市集,悄悄给王庭去了信。

    突厥王庭根据李大人的来信讨论了几天,他们前两年在和赵王、中山郡王及北齐世子三人组合的联战中,损失太大,也需休养生息,终于决定‘以和为贵’,不在找机会生事。

    夏景皓没有想到,百姓安居、市场繁华让突厥使者重新衡量局势,做出有利于双方休养生息的决定。

    赵王吴曜煜也得到了黄平县秋收交易集会的消息,分析了吴婉娇博陵郡的生意后,并不在意,认为她的手笔也不过如此,并未放在心上。

    “王爷,还听说,北齐世子妃要种盐,你看……”

    “种盐?”一贯清冷的赵王吴曜煜听到后,像是听到了最大、最好笑的笑话,差点把眼泪笑出来,“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吴奕轩的师傅李先生插了一句,“王爷,这件事要是别人做,我们只当小孩过家家,可这件事若是北齐世子妃做,就要考量了,以老夫对她的调查结果来看,此人要么不出手,出手必不是空穴来风,也决不是纸上谈兵,说个笑而已。”

    赵王吴曜煜听了李先生的话,眯上眼重新把事情考虑了一遍,难道‘盐’真得能种,那自己每年在盐井上投入这么多,岂不是亏了,“先不管这件事真假如何,等盐真得出来再说吧。”

    黄平县城北部交易会热闹非凡,致使其他街道空空如也,寂静地青石路上停了不少觅食的鸟儿,一个形容微胖的和尚,边走边咂着嘴巴,“堂堂一个县府城,居然如此荒凉,真是……不过传说中的转运星会在那里呢?听说这颗转运星来自千年之后,逮到它,肯定得问问千年之后是什么样子,嘿嘿”

    夏景皓每天早上去县衙办公,下午申时回城南小院,陪陪婆娘、逗逗儿子,乐不思蜀。

    吴婉娇每天在城南小院轻易不外出,这天下午,看厨房的菜并不满意,决家自己去买,如果菜集比较远,也许吴婉娇就会歇了心思,可能是天意吧,居然在他们街道拐角处有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边上有不少郊区农人自产自销的菜,相当新鲜,阮嬷嬷想了想,就一小段路,又有身手好的陆致文等人,就放心让她去了。

    “真不错呢”吴婉娇提着篮子回来,对阮嬷嬷说道,“挺新鲜的。”

    阮嬷嬷顺着她看了看篮子里的菜,心想一样啊,可能是自己买的,有乐趣吧,并不道破,跟着她到厨房做菜。

    这样过了几天,都没有事,大家都没有在意,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中年妇人等了好几天,终于看到吴婉娇挎着篮子出门,高兴地心跳如雷,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哪,只可惜,没办法下手,她在边上团团转了几天都得不到机会下手,急得脸上生泡。

    这天她像往常一样蜷在角落,面前放着几样胭脂水粉,大家都去集市了,所以她的摊子摆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秋实跟着吴婉娇留意着周围的一切,当然也注意到这个水粉摊子,见那个摊主蜷在角落乘阴凉,细细看过之后,觉得没什么问题,但也没有掉以轻心,时不时眼角会注意着她的动静。

    慎悟凭着手中的念珠,一路寻觅而来,终于在这天黄昏之时,手中念珠准确无误发出微弱的蓝光,蓝光隐向对街买菜之人,咻一下不见了。

    除了慎悟本人,没有任何人能感觉到这道光的存在。

    慎悟双手合扰朝对面的妇人走过去,秋实和陆致文两人瞬间绷紧身体,自然而然地把吴婉娇护在力道范围之内,外围有几个军卒也瞬间抽出半截刀,蓄势待发。

    中年妇人看着一个老和尚就引得这么多人出手,心下有些灰冷,难道就这样放弃,不甘心,坐在那里盘算着其他可能。

    不远处,几个孩子打打闹闹,正在嘻戏玩耍,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慎悟对着奇怪看向她的吴婉娇双手作揖拜了一下,“施主缘法深厚,老头子我有一句话不知施主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二”

    吴婉娇并不回答他,她给这些人贴的标签就是神神叨叨,出于礼貌不走开,也没打断他。

    “施主八岁时,到京城槐花胡同,感觉怎么样?”说完紧盯吴婉娇,看她的反应。

    吴婉娇惊得掉了手中篮子,“你……你”

    “我就是好奇,你来之前,那里是什么样子,你懂得噢”说完看了看周围的人,他这话打着玄机,别人一定会以为他在问,吴婉娇来北地之前京城是什么样子,只有吴婉娇听懂了,他是在问她前一世是什么样子。

    “你知道我来自何方?”吴婉娇双目圆瞪,惊讶、惊喜……

    “是,我们两个私下聊聊?”胖和尚很满意吴婉娇的反应,看来自己能知晓千年以后的事,想想就乐。

    吴婉娇被这两句话砸蒙了,第一反应是,我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想也不想,“可以,可以,只要你让我回家,什么都可以。”

    慎悟一听这话,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鼻子,这个自己好像办不到,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秋实不懂了,世子妃可不可以回家,不是要问世子爷吗,世子爷说可以就可以回京了啊。

    陆致文没想那么多,紧张得看着周围,见只有小孩子和几个卖菜的,还有对面墙角卖水粉的。

    秋实看着这个和尚不知为何心理极度不安,并不让世子妃再跟她搭话,捡起篮子拉起世子妃就走,吴婉娇本想再跟和尚老头说两句,可秋实把她拉走了,同时也让清醒了一点,这可能吗?就算他明白我是从那里来的,可他如何把我送回去呢?所以对秋实拉她,以下犯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反反覆覆追问自己,我能回家吗?

    慎悟见吴婉娇直击事情的本质,也不敢开口留人,自己就是想问问千年之后的事,可没本事把她送回千年之后,尴尬地站在那里,叹了口气,心想可不能把事情搞砸了,要不然师兄不把自己给煮了。

    这一晚上,夏景皓回来发现自己小妻子再一次魂不守舍,叫她她也不应,孩子也不管,就自己一个人在哪里发呆。

    不管孩子,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抱起儿子往室外,“今天下午,谁跟着世子妃?”

    秋实硬着头皮往前跨了一步,“是奴婢”

    夏景皓双眼冷冽:“怎么回事?”

    “世子妃可能……可能想家了。”秋实低头小声回了句。

    “怎么会突然想家?”夏景皓直接点出事情本质。

    秋实咽了咽口水,把下午的事全盘托出,“今天下午,我们遇到一个老和尚,她问小姐京城的槐花胡同怎么样,小姐就问,‘你可以让我回家’我看着不对劲,就把小姐拉了回来。”

    “老和尚能让她回家?”夏景皓觉得荒唐。

    “小姐是这么问的,奴婢也觉得奇怪,回家不找世子爷您吗?干嘛找他,不过那个和尚没回小姐,大概也知道自己不能让小姐回家吧。”

    夏景皓想着吴婉娇到北齐五年了,可能真是想家了,可为什么见过和尚之后想家,难道他们以前认识:“让阮嬷嬷过来”

    “是”秋实见让自己叫人,转身深吸了口气,吓死人了。

    阮嬷嬷见世子爷找她,连忙赶过来,“世子爷,你找我?”

    “下午的事,秋实跟你说了吗”夏景皓见她直接问道。

    “说了,世子爷想问什么?”阮嬷嬷也感事情蹊跷。

    “你是什么时候到吴家的?”夏景皓虽然调查,仍然向她确认。

    “小姐八岁时”阮嬷嬷想了想回答道。

    “她见过和尚吗”

    阮嬷嬷仔细地想了想,“没有,至少我到吴家后,她没有见过。”

    “行了,你下去吧”夏景皓见问不住什么,心里的不安又冒上来。

    “是”阮嬷嬷行了礼退下去,自己也纳闷,想了想当年,刚到吴家的事,那时候小姐是经常出去,难道是出去时见过?

    “让青风来找我”夏景皓眯上眼边想事边说道。

    “是”秋实听到后小跑着往外院找青风。

    青风动用了所有能动的人力,调查老和尚。

    夏景皓抱着儿子又回到内间,把儿子放到她怀里,即便这样,她只是麻木的接过孩子,根本没有看孩子一眼,小念儿见娘不理他,伸手拉了她头发,被扯痛的吴婉娇瞬间清醒过来,顺手就拍打儿子的手,“小坏蛋,娘要回家了看谁宝贝你”

    夏景皓听这话觉得费解,回娘家后就不是小念儿娘了,就不疼小念儿了?这说不通啊,难道……难道她还想和离。

    夏景皓大惊失色,站起来居高临下看向吴婉娇,“你还想着和离?”

    “啊,”吴婉娇抬起头看着一脸冷色的夏景皓,“胡说八道什么,孩子都跟你生了,和离什么?”

    “那为何回家就不能宝贝儿子?”夏景皓紧盯着她的眼,一眨不眨,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吴婉娇这才注意到自己下意识把话带了出来,连忙否认,“你乱说什么?”说完站起来,“肚子饿了,不跟你说。”

    夏景皓分明感觉到吴婉娇在回避这件事,让他心生不安,如果不是和离,那回就回吧,为何这样遮遮掩掩。

    城南小院周围多了两个乞丐,一老一少衣着破烂,吃得却不错,坐墙角的中年妇人嘴角勾起,难道又是一个不想让她活的,高兴地挪了挪屁股。

    黄平县秋收集市到第十五天时,货基本上断了,搞得各商家到处雇人雇马车找货源。

    李大傻笑得合不扰嘴,把货运队分组为各方服务,赚得盆满钵满,两三天之后,秋集会又货满人满,突厥人骑着马成群集队一拔一拔来到这里,为自己贮备过冬粮食,黄平县呈现出从未有过的繁华。

    大胡子带着自己婆娘占得先机,在集市北门租了一个摊位,卖羊骨汤,配烧饼,大胡子婆娘忙得双手双脚不沾地,汤一桶桶的熬,烧饼两个炉子一起出都不够,大胡子老娘坐在边上看火,跟边上的吃客聊着天,“这饼好吃吧”

    吃客点了点头,“好吃,酥软又有嚼劲,嚼到最后口里回甘,从没有吃过怎么好吃的烧饼。”

    老太婆得意得笑笑,“那当然,这手艺是跟世子妃厨子学来的,这面是冬小麦,入口劲道回味甘甜,能不好吃吗?”说完又指了指炉子,“这炉子瞧见了吧,是佟家铁匠铺打的,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糊得壁?”

    “不是铁的吗?”吃客心想铁炉当然是铁壁了。

    老太婆眼睛瞄了他一下,嘴角咧开,“不懂了吧?你万万想不到,是盐碱土”

    “啊,就是那白土?”吃客不相信,盐碱土还有这作用。

    “想不到吧”老太婆得意的笑了笑,满口牙早已落光了。

    “是想不到,”说完站了起来,贴到炉边看了看,只见炉内壁烧得通红,一满炉的烧饼附在里面被火烤着却不掉,越看越有意思,咂着嘴,“想不到,想不到。”

    大胡子一家见食客都围上来,得意起来,沾了村里凌五丫的光,要不是凌五丫世子妃会认识他们,给他们这门手艺,这简单的一汤一饼赚得铜子放了几个箱子,真是福星啊。

    胖和尚不死心,这两天一直等在城南小院附近,却不见吴婉娇出来,急得真挠头,难道自己愿望实现不了。

    着急不止一个,中年妇人也急,眼看着一个月交易会要结束,那女人居然不出来了。

    吴婉娇在小院里饭也不做了,小念儿抱在手里也没精神逗了,有点恍惚。

    夏景皓在衙门里也没心思办公了,黑着一张脸,低气压让衙门里的人心惊胆颤,做事更加紧慎小心。

    本打算一个月的黄平县秋收集市延长了近小半个月后慢慢进入尾声,宗霖白晰的皮肤生生风吹日晒成黑瘦杆青年,不过却挡不住他的喜气,精神抖擞的安排人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大人,你看光集市四周如厕的东西就够这附近明年一春的肥料,再看看北入口处的牲口坑,又能供给几个村做肥料,已经有不少里正来抢过了。嘿嘿”看管场地的小吏见宗霖来巡视,站在他边上咧着大嘴说道。

    “嗯”宗霖开始时还不解吴婉娇为何把茅厕建得这么好这么大,现在完全明白,明白的同时却在想,一个闺阁小姐连出恭后东西都用得如此淋漓尽致?

    宗霖继续往前走,开始规划的集市早已被不知不觉扩大了近两倍,那些临时搭建的小摊位,现在正在拆除当中,地上一片狼籍,不时有附近住户在捡漏,看到能用的东西大呼“赚到了,赚到了。”

    他不禁莞尔一笑,抬头看了看自己头顶的天空,秋高气爽,天蓝白云,他伸开双臂大笑,“天助我也啊,天助我也啊,哈哈”

    今天是寒露第一天,也是黄平县秋收集市结束后的第一天,夏景皓和宗霖在衙门里结算着一个半月的进项。

    衙门账房里灯火通明,亮了几天。

    吴婉娇这段时间刻意得不去想,找事情做避开自己的胡思乱想,越是这样越想,自己快被自己折腾疯了。

    小念儿看着对自己不再大声言笑的娘亲,也跟着沉默,乖巧地伏在她怀里,自己吮着自己指头。

    秋实看着堵心,把小念儿抱过来,结果小念儿不领情,哇得一声哭了,吴婉娇惊了一下,“怎么啦,宝贝?”

    小念儿就是哭,不理任何人,看着哭得都抽吸的小念儿,吴婉娇心猛得一揪,我回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可是……可是我也是我父母的孩子啊,他们就我一个,他们又该怎么办?吴婉娇也跟着孩子哭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阮嬷嬷立在边上,也不知如何是好,深叹了一口气,想回去,跟世子爷说一声呗,现在还有什么开不了口的,真是想不明白。

    秋实蹲在小念儿床边,也抹着袖子跟着哭,虽然在京城没什么亲人,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根啊,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轻易忘记自己的故乡。

    夏景皓避在门口边,没有进去,心头百般滋味,这个女人让自己事事跟她商量,可为何到自己有事不跟自己商量,不就是进京看岳父岳母嘛,需要这样吧,自己一直等她开口,她到好,就是不开口,自己倒要等等看,看她什么时候开口。

    被小念儿哭了一下,吴婉娇好了一些,不再神情恍惚,又亲自下厨给夏景皓做饭,而且破天荒地给小念儿做衣服,平时都是她指导冬收等人做,自己很少动手,可现在不仅亲自裁剪,还亲自做,还按年龄做,秋实站在她边上,浑身发冷,因为自己那去逝的母亲,临死之前就是这样给他侄儿做衣服的。

    秋实害怕的把冬收拉到角落里,“冬收,你说怎么会这样?”

    冬收比秋实稳重,“先别慌,你在边上紧紧盯着,有什么异常感紧叫人”

    “哦,可我心里还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别瞎说。”

    吴婉娇看着自己连赶的几套衣服,有点不满意,摇了摇头,自己到底不是地道的古人,对这些针线活确实不行,又想了想自己在现在的生活,虽然工作紧张、压力大,可自由啊,多恣意盎然,如果能把儿子带回现代那就更完美了,对,我还没有问,能不能回呢,还有回去能不能把儿子带回去。吴婉娇拍了自己的头,骂自己真是个傻瓜,不行,我要找那个胖和尚确认,不要空欢喜一场,放下针线,理了下衣服、头发就往外跑。

    老实说,秋实这几天对着吴婉娇坐立难安,有点怕怕,见她一个人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沉默,下意识地避着她,见她一个人往外面飞奔,一点礼议都没有,也忙扔下手中的针线跟着飞奔而去。

    冬收在门口也看到了,忙安排好护卫、及其他相关人员,也跟着往门口飞奔而去。

    此刻正是下午申时,离夏景皓下衙门还有一小会儿。

    吴婉娇走到十字路口,东张西望,找那个胖和尚,胖和尚在不远处某家人口,被几个老年妇人围着,不知对着她们说了什么,那些老年妇人哈哈大笑,大概是觉得有人在看他吧,他抬起头,见到是吴婉娇朝她笑了笑,用手指了指面前人,意思说等一下。

    吴婉娇站在那里边等边酝酿等一下要说的话,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

    秋实的心挂在吴婉娇身上,没有像往常一样警觉。

    对面不远处,蜷在那里的妇人在门开的那一刻已经全身崩紧,前面一群小孩见吴婉娇出来愣了一下,那妇人不经意的抖了抖袖子,带头的小孩想了一下,转头朝后面的小孩叫了一声,“冲啊,小兵们,跟着我冲啊”都往吴婉娇处冲过来,吴婉娇下意识地避开,秋实感觉不对劲,用脚扫了最靠近的几个孩子,那几个孩都跌倒在地,疼地哇哇大哭,房顶的羽箭顺势而下,墙角的妇人手拿匕首,直奔而来。

    陆致文一个螺旋跳跃用刀背挡箭,秋实拉着吴婉娇往边上避,她的视线被孩子挡住了,没有看到直刺而来的中年妇人,墙角边的另一个老人和少年见中年妇人起步,他们也跟着起步,三个几乎同时到达吴婉娇身边,老人脚一勾拌倒少年,自己斜倒在吴婉娇半边身上,挡住了直刺而下的匕首,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只是瞬间由红变黑。

    中年妇人见没有刺到,拔出匕首又重新刺过来,可惜她已经没有机会了,胖丫刚出门一脚踢翻她的手臂,顺势用力一踩她的心肺,她的嘴角血瞬间溢出,倾刻就被制住。

    这些事在边上人眼里,只是几息功夫,谁都没有想到,青天白日,竟然有人当街杀人,而且地上、房顶两拔人马,街坊只知道,这里住了一个贵人,但没有想到贵到这种程度,都吓得进了家门,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关上自家的大门。

    胖和尚也惊住了,吴婉娇的尖叫声把他唤醒,“救人啊,谁来救救他”

    吴婉娇全身发抖,脊背一片冰凉麻木,不停地尖叫着“救人啊……救人”

    胖和尚一个健步,飞到吴婉娇身边,用指点了胡老头的穴位,边点边说,“我帮你救人,你告诉我,你们那里是什么样子,这样公平吧”

    “行,只要能救人,什么都可以”吴婉娇的面上眼泪鼻涕糊在一道,已经不成样……

    胡老头半睁着眼,想说句话,可意识已经慢慢模糊,只有一只手在空中倔强地不肯落下,边上少年跪爬着爬了过来,哭喊着“爷爷……”

    胡老头在丧失意识的最后一刻把孙子的手往吴婉娇的手里塞,还没有碰到便落了下去。

    “胡老爹,你醒醒,你这样,让我怎么办”吴婉娇摇晃着胡老头的身体,伤心得不能自己。

    “爷爷”胡祖佑也被吓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胖和尚大吼一声,“还让不让我救人”

    “啊”吴婉娇惊得停住了哭声,“那赶紧啊,快点啊”

    “那你说不说啊”胖和尚不死心作最后的确认,可别到时候自己白忙乎一场,虽然被救之人这一劫命不该死,谁让他遇到自己呢。

    “说,肯定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吴婉娇立马拍胸保证。

    胖和尚满意地点了点头,给胡老头嘴里塞了一粒药丸“把他抬进室内吧,我要救人”

    “好、好……”吴婉娇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边上一直在打斗,她都没有在意到。

    陆致文已经去追房顶之人,胖丫守着吴婉娇,直到夏景皓回来才松一口气。

    夏景皓早已飞步而来,抱起她亲了亲,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才松一口气,抬头看到胖和尚让人抬胡老头,双眼充满敌意。

    胖和尚撇着嘴对他说道,“臭小子,信不信,这个人我不救”

    “不,求你救他”吴婉娇伏在夏景皓怀里哭求着,听得夏景皓不得不放下对胖和尚的戒备。

    胖和尚得意的朝他笑笑,跟着进到室内。

    吴婉娇一直窝在夏景皓的怀里,等待着胡老爹醒来,她不知道胡老爹为何而来,又为何这么巧救了自己,她感到自责,她不应该这么自由、随意,不去考虑别人的安危。

    夏景皓想着胡老头,胡老头这几年一直跟着吴婉娇,吴婉娇的大部分事情,他都参与了,吴婉娇因为他有了可用之人,而他因为吴婉娇得到了自己族人想到的生活,这情感不比旁人,说是祖孙二人也不为过吧,难怪娇娇这么伤心。

    直到子夜,胡老头才过了危险期,吴婉娇听到激动的再次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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