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毒舌婉娇 市集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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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冬收和秋实打理好李宝珠跟吴婉娇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夏景皓正在外厢房,一个军官正跟他说着什么事,他表情有点凝重。见吴婉娇在外门口看过来,点头示意,并未终止和属下的谈话。

    吴婉娇不过问他的公事,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又回到房间,等待晚上吃好饭后回城南小院。

    就在快到晚餐时间,夏景皓进来,“娇娇,等一下你先吃吧,我有点事先出去,如果晚了,今天你就住在这里,我办完事后,也会回到这里,如果早,我带你一起回城南小院。”

    “哦,那你去忙吧,自己小心点”吴婉娇像个普通的妻子,在自己丈夫出门时总要叮嘱一声。

    “嗯,喜欢什么自己点”夏景皓温和的点了点头。

    “知道,管家婆”吴婉娇朝他笑笑,挥了挥手,意思是说快去忙吧。

    “调皮,哪有男人是管家婆的,好了,吃饱喝足早点休息”夏景皓带着被调贶的愉悦出门了。

    “明白,世子大人”吴婉娇在他后面又调皮了一句。

    吴婉娇住在迎馨酒楼后院贵宾区,东边是赵王休息区,月亮门西区北齐世子休息区,有门隔着,两位都是封疆郡王,侍卫、随从、郡王近卫,可以说铜墙铁壁了。

    然,万事总有一疏之时。

    吴婉娇见夏景皓不在,连晚餐都没有刻意点什么菜,就在房间随意吃了点,吃完后在油灯下看了看给小念儿买的玩具,然后就睡了。

    秋实、冬收、胖丫等人都非常警觉,毕竟这地方自己不熟悉。

    夜深了,壁道边上两三只小油灯明明暗暗闪烁着。

    “秋实,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非常困啊”冬收用力撑着快要合闭的眼皮。

    “有,我现在用手掐大腿才能清醒点,怎么回事?”秋实有同感,整个人无精打采,恨不得上床就睡。

    “不知道?”冬收摇了摇头,心里阵阵不安。

    两个人轮流用水洗脸,洗着洗着还是在门边睡着了。

    胖丫一直呆在深暗之中,随夜难得跟她分在一道,有点心猿意马,失去应有的警觉。

    黑夜中出现另外一队人马,他们似乎也熟悉地形,见明面上的人都睡去,又探了探暗处,没有动静,迅速窜进主卧。

    吴婉娇觉得什么东西胳着自己难受,动了动准备换一个睡姿,结果受阻,还以为是夏景皓,用脚去踹,脚趾被弹回来:“哎哟喂,疼死我了。”本能伸手去抱脚揉脚。疼痛使她睁开双眼,“秋实你把灯点得这么亮做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回答她,纳闷地坐了起来,却发现房间变样了,惊出一身冷汗,转头之际居然看到了赵王吴曜煜。

    心口怦怦直跳,脑子指挥着自己,冷静,冷静,吴婉娇你要冷静。

    赵王端着杯茶不紧不慢喝着,并且饶有兴趣的看向她。

    吴婉娇渐渐由恐惧转为寒毛直立。

    夜很深,也很静,一男一女玩着心里战术,究竟谁先开口?

    吴婉娇见赵王没有实质性的动作,思考了一下,这究竟是几个意思。

    一身玄衣,玄纹云袖,坐在吴婉娇不远处的对面,低垂着眼睑,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捏着一个白瓷描金杯,看上去就犹如一头待食的猎豹,高贵、优雅却充满着危险气息。

    吴婉娇嘴抿了抿,猎豹又怎么样,姑奶奶今天决对不先开口,坐着累,干脆躺下来,奶奶的,反正我就是这个世界多出来的人,管他什么结果,就这样。

    不知是无知,还是心底的畏惧没有到达一定程度,吴婉娇居然又睡着了。

    “是不是睡香点得多了点”赵王自言自语说了句。

    睡着的吴婉娇啪从床上弹起:“吴曜煜,你他妈究竟什么意思,嫌日子太太平了。”

    “不装了”赵王吴曜煜捏着杯子,晃动着茶水。

    “装,谁有你装得像,奶奶的,亏我还以为你是禁欲系大叔,你他妈就是一采花大盗”吴婉娇无所顾忌,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他奶奶的,死前痛痛快快骂一场也值了。

    赵王眼皮抬了抬,“禁欲系是什么意思,采花大盗又什么意思”

    吴婉娇从床上起来,身上只穿了一身中衣,头发也披着,在古代完全是内室妇人打扮,此打扮不能见丈夫、侍女以外的人。

    吴婉娇来自现代,这身中规中矩的中衣没有丝毫露出不该露的地方,所有她根本无所谓。

    走了几步,走到赵王对面,赵王拿杯子的手顿了下,眼皮稍抬一下,又耷下去喝茶。

    吴婉娇并没在他对面坐下,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脚立在地上,完全就是当年在学校,帮同学打抱不平时的流氓动作。

    赵王吴曜煜眼眸紧了紧,嘴角抽了抽,这女人什么德性,夏景皓知道吗?

    吴婉娇胳膊肘撑在放在椅子的腿上,睁着大眼看着赵王,一眨也不眨,就是看着他,也不说话。

    处在主动地位的赵王瞬间变为被动,微微动了动屁股。

    “叔叔,你想跟侄女聊天?”吴婉娇轻声轻语,态度平和。

    赵王喝了口茶,“你不担心明天的事?”

    “不担心”吴婉娇已经想过最坏结果,无非就是牺牲自己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至于位高权重的赵王屁事没有。

    “不担心?”赵王惊讶的抬起头。

    “嗯,我已知道结果了”吴婉娇点了点头。

    赵王不信的朝她又看了看,一个女人看到的结果是什么样的结果?

    “别看了,结果是你没事,我这朵花要凋零了。”吴婉娇毫不在意,大大方方说出自己猜测的结果。

    “倒是看得明白”赵王不得不佩服,确实就是这样的结果,在这世上,男人为尊,女人从属于男人,更何况自己是一地之王,就更加有特权了,世子妃算什么,夏景皓可以娶一个,就可以娶第二个。

    “那当然,不明白,连孩子都没得生,早就挂了。”吴婉娇又不是地道的古人,养在深宅大院什么都不懂,现代电视剧、早就把封建帝王制这一套说烂了。

    “不怕死?”赵王高看她一眼,兴趣盎然的问了一句。

    “怕,当然怕,不过现在我已经无所谓了,反正已经死过一次,说不定这次,我又能回去,多好,哈哈……”

    赵王被她笑得毛骨悚然,“你死过一次了?”

    “嗯,她奶奶的,运气怎么这么背”吴婉娇有点不甘心。

    “怎么死的?”赵王看她不似在说笑,背心有点发麻。

    “在海边淹死的呗,他奶奶的,搞旅游什么不好搞,搞个海边游泳,还没游呢,就被海浪卷了,你说冤不冤?”吴婉娇一脸气愤,现在想想,自己死得太不值了。

    赵王不淡定了,自己是跟个人在一起么?怎么感觉像个女鬼,虽没到寒毛坚起的地步,也把对面人列为非正常人。

    吴婉娇见他一直不说话,不耐烦“吴曜煜,门没锁吧?”

    “啊”正在琢磨吴婉娇是人是鬼的赵王听到这话,惊了一下。

    “晚安,早点睡,不要图年轻,把身体不当回事,到老了有你受的。”说完放下踩在椅子上的脚,理了理中衣,“奶奶的,梦游居然梦游到叔叔房间了。”说完东张西看了一会儿,找到门,拉开门栓就往外走。

    “你确定就这样走回去。”赵王不敢置信,有点发愣。

    “咦,叔叔准备飞檐走壁把我送回去,还是做一回采花大盗,有始有终?”吴婉娇回过头对着赵王笑嘻嘻的说道。

    “你说话一直这样没个正经?”赵王对她那点绮念算是彻底没了。

    吴婉娇又走回来,这下正正经经坐到他对面,“唉,就问你一句,求你看在我们都姓吴的份上说一句实话”

    “正常了”赵王抽了抽嘴,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吴婉娇像个犯错的小学生,规规矩矩坐在他对面,低着头。

    沉默了好一会儿,赵王才开口:“行,态度还不错,就说句实话,你不是我弄进来的。”

    “哦,真的啊,叔叔果然还是我心中禁欲系大叔,这我就放心了。”吴婉娇瞬间活过来,又是一副天真烂熳的样子。

    “你的心居然还能放下?”赵王觉得自己被她整得有点吃不消。

    “有什么不能的,男女之间说破天不就这点事。”吴婉娇打了打呵欠,“叔叔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你确定睡得着?”

    “睡不着也得睡啊,要不然容易老”吴婉娇站起来准备往床上去。

    一向清冷高贵的赵王无语,放下杯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看向她,“希望你能睡着。”

    “那叔叔晚安”说完朝他挥挥手,挤出一堆笑容,看着他走出去。

    哼,娘的,都是什么事,今天我就睡这里了,看天蹋不蹋。

    吴婉娇的天蹋不下来,她的天已经回来,发现异常,准备把迎馨洒楼开始底朝天的翻。

    秋实和冬收被水泼醒,茫茫不知所以然,听说世子妃不见,两人急得搂在一起哭。

    胖丫和随夜跪在那里互相打板子,夏景皓眯着眼冷眼旁观,“要你们何用?”

    春花从月亮门边过来,身上滴着水,走到世子爷身边,小声说了句,“世子妃没事,我跟着的人丢了。”

    “在哪里?”

    春花知道,他不是问跟丢的人,而是世子妃,“在赵王的客房。”

    夏景皓不知他为何有如此行为,反正想也不想就让双喜拿换洗衣服,去了赵王客房。

    在现代,曾有学者做过试验,说一对夫妻生活久了,不仅脾气像,连长相也会不知不觉相像起来,那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说,夏景皓跟吴婉娇生活久了,这情商也高了呢,居然化麻烦于无形。

    吴婉娇虽躺在床上,小脑袋可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

    从小处来说,古代男女大防到什么程度,是个人都知道,这就不要说了,是谁要致自己于死地,还给夏景皓带绿帽子?

    从大处来说,这不让赵地与北齐翻脸吗?是哪个政客搞出来的,让自己又成为棋子,真是背到家了。

    还好赵王是个有头脑的家伙,没对自己做出失礼的举动,不过话说回来了,赵王美女见多了,也不可能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自己可是北齐王世子妃呢?那为什么第一反应,不是把自己送回去,而是留在这里,好玩?她奶奶的,这能是好玩的事吗?吴婉娇决不会想到,赵王对她有意思,不过经过今晚,她的赵叔叔那点意思被她全吓没了,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夏景皓送贴子给赵王,让赵王吃惊不小,两口子真是邪门了,居然不按规矩出棋。

    夏景皓进到房间时,看翘着二郎腿的吴婉娇哭笑不得,轻声叫了声:“娇娇。”

    吴婉娇听到是夏景皓的声音,哗一下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搂住他,“你死到哪去了,我差点死了,你都不管。”说着说着就哭了,而且不顾形象、嚎啕大哭。

    “是我的错,我大意了,我错了。”夏景皓伸手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抚着她。

    赵王好奇,这两口子见面会是个什么情形?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这种?他们相互信任已经到如此地步?

    赵王伤感。

    如果今天下午没有听到吴婉娇跟自己小儿的那段对话,今天晚上的事,还真难说,可能就不是这个结局了!

    赵王抬头看了看星空,夏夜的星空,那么清澈透明,天上的月亮是那么洁白。月光洒下来照在树上,像给树叶涂上了银色;照在地上,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银辉。看着辽远、开阔的星空,仿佛让他的心胸变得博大,心灵变得豁达,那些执着于心的东西突然消散于云烟当中,这个女人看似豪无章法,却事事洞明,看似胡说八道,细细分析都击中事情的本质,难道李先生的女儿真得适合自己?

    第二天,日上三竿。

    “回王爷,客房的人还没有起”

    赵王抬眉,不可置信,这么大的事,不急着去查,还有心思睡觉,还在别人家睡到日上三竿,赵王千年不变的峻颜开了条裂缝。

    吴婉娇吓了大半夜,见到夏景皓心终于安下来,又有迷药的后遗症,真得是一觉睡到三竿。

    夏景皓只好陪着,陪是陪着,可没有睡着,心理把事情的各种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寻找蛛丝马迹。

    住在酒楼前院的夏宇庭,听说小三两口子,居然在赵王客房睡到日上三竿,明白事情已经偏离自己设定的方向,眼眸发阴。

    青风已经开始调查。

    犯错的随夜和胖丫两个日子不好过。身体上的惩罚对他们来说,不是事,心灵的惩罚才是真正的惩罚,两人自责奥恼,幸好世了妃没事,如果有事,他们大概要以命谢罪了吧。

    春花帮自己的师傅上药,于心不忍,“随师傅也正是的,下手这么重?”

    “是我让他打重的”胖丫趴在那里,上药上得她牙直打颤。

    “呃……”春花看了看自己师傅,摇了摇头,这样就能心安吗?

    “没能照顾好小姐,我对不起我爹!”胖丫一脸自责。

    “……”春花无语,不是应该对不起世子妃吗?

    “小姐,现在在哪里,等她回来,再让她打一顿”

    “师傅,你能不能不要再添乱”春花停下给她上药,实在忍不住,说了句。

    “请罪怎么是添乱?”胖丫不解的转头看向春花。

    “……”春花是彻底无语。

    吴亦轩听说母老虎在他们这边,非常不解,“干嘛自己的地方不睡,跑到我们这里,成何体统”

    赵王听到‘体统’想到昨天晚上的吴婉娇,人后的吴婉娇居然是这个德性,夏景皓吃得消吗?突然不厚道的笑了。

    李宝珠早就醒了,见自己爹过来,高兴的挽起他胳膊,“爹,想不到奶酒挺好喝的,喝完就能睡觉,我想给失眠的爷爷带点,你去买。”

    李先生恨铁不成钢的掐了她一把,“你可真够胆大的,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有坏人吗?”李宝珠心想王府护卫这么多,坏人能进得来吗?

    “赶紧回乡下,省得给我丢人。”李先生看着一脸天真的女儿,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你把回乡的礼品捎好,捎好我就回去。”李宝珠听到这个高兴,恨不得早点回去,把礼物给大牛哥。

    “嗯”

    “爹,我在后厨学一道点心,你过来吃吃看,很好吃。”李宝珠突然想起爹还没有吃早餐。

    “是嘛”

    “嗯,说是江南的酒酿丸子,微酸带甜,还有洒味,很爽口”李宝珠今天早上特意去学的。

    李先生高兴了,有女儿就是好,刚端起碗,吴亦轩领着赵王进来。

    李宝珠见是吴亦轩,高兴地朝她招手,“小世子,快过来,给你盛一碗。”

    吴亦轩一听这话,内心高兴,面上不显,“好吃吗?”

    “我觉得好吃,不知你喜不喜欢,要是不喜欢,都给我爹好了。”李宝珠如何不知他腔调,马上应对。

    “你……”吴亦轩也不端架子了,连忙走到桌边,等李宝珠帮他摆好,不紧不慢吃起来,酒酿丸子这道甜品老少皆宜,都喜欢吃,吴亦轩也不例外。

    李先生见女儿没有招呼赵王,少不得自己来招呼,“王爷,味道不错,不如来点?”

    赵王见到李宝珠正在想吴婉娇说过的话,被李师傅唤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宝珠,“李先生吃完后到我这边,有事商议”

    “是”

    李宝珠看着拽模拽样的王爷大人,吐了吐舌头,这带小孩有经验,家里大大小小十几个小侄子、侄女呢,难不倒她,可王爷这样的男人是什么生物,还真不是她这样的乡村女孩能明白的,朝自己爹做了个鬼脸。

    雁过留声、人过留痕。

    只要想查都能找到蛛丝马迹,青风双眉紧促,事情不好办啊。

    吴婉娇终于睡醒了,未睁眼,先伸手往外摸摸,“咦,今天未出去练拳?”

    “我们已经是笑话了,还练拳”夏景皓见她无此,无奈的说了句。

    “呃……”

    “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睡到现在还未起床,估计这里人都知道了。”看着一脸懵懂的吴婉娇,提醒了一句。

    “呵呵,”吴婉娇终于反应过来,想起昨天之事,翻身趴在夏景皓的胸口之上,“怎么办啊,我会不会被浸猪笼啊?”

    “你存心气我吧?”明知自己不会把她怎么样,在这里膈应人。

    “没有,夫君大人,说个笑,说个笑。”吴婉娇见夏景皓态度和立场都非常坚定,终于放心了。

    “放心自有我处理。”夏景皓见似在说笑,实则探话的吴婉娇,安慰她放心,一切自有自己顶着。

    “哦”

    还没等夏景皓调查出事情的真相,市场交易发生了变动、不安。

    粮食区的商人为了抢客纷纷降价,一动全动,其他商贩纷纷效仿,成交变大,但实际上成交价却在下降。

    丁昊程在迎馨酒楼大堂等得焦心焦虑。直到午时,才见世子爷出来。

    “世子爷,大事不好?”丁昊程见夏景皓终于松口气。

    “何事这么慌张?跟我到县衙。”

    “世子妃去吗?”丁昊程见夏景皓身后没有世子妃,提醒了一句。

    “事情需要她?”夏景皓不解的问道。

    “是”丁昊程等人早就明白了,世子爷打仗杠杠的,可这生意之事,还是要世子妃出面才行。

    “请世子妃”夏景皓并不在意这些下属对他的看法,事实就是如此。

    “是”边上的双喜答道。

    夏景皓一行人也快消失在迎馨酒楼。

    赵王刚想跟李先生说自己的事,被通报的人说有紧急事求见:“让他进来”

    “是”

    从外面进来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他是赵王庶务事务官。

    “王爷,我们的盐被压价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天前”

    黄平县县衙

    “三天前”吴婉娇惊讶。

    “是,开始,并不显,商人买卖,总有低价高价之时,没有想到,这才三天,各项商品价格下跌三层,照这样下去,我们还有什么利益可言。”丁昊程有些后怕,事情如果再晚点,真不可收拾了,还好因为没有经验,所以事事盯着,才发现端睨。

    “有人在引导”吴婉娇肯定的说道。

    “有人引导?”丁昊程想着市集上的各种细节。

    “是,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建议用宗大人管理市集的原因,丁公子既不是官家,也不是商家,介于他们之间,用我的话来说,就是中介组织”吴婉娇把现代市场上已形成常态的协会理念说了出来。

    “何意?”宗大人和丁公子齐问。

    “我先说中介组织,他就是一个行业协调组织,去年规模不大,由丁公子一个人就够了,今年是我大意了,光想着蝗虫,我应当在市集之前就跟宗大人和丁公子商议好。现在事态严重,我就只说重点了。”吴婉娇对自己的失误也自责。

    众人点头。

    “第一,把你们分区的大类商家分为一个行业,比如粮食,就建一个粮行,盐、小手工业品等都是这样,在他们当中选出德高望重之人担任行会会长,然后各个行会会长又统属于丁公子管理,这样不仅更具体细致,让丁公子更有利于协调市集。”

    “是,请世子妃指教”

    “这个中介组织,一具有代表性,代表本行的共同利益,现在正在降价,就可以用这个方法,把各个商家聚到一起,商量、制定不要随意降价,恶意竟争,到最后大家都吃亏。这个过种程就要行会会长去沟通、协调、监督,当然要做到公正,否则行会就没有存在意义。”

    “明白了,还有呢?”

    “行业协会一旦成立,要依律法,在律法范围内自主活动,进行自我组织、自我管理,里面可以设置一定的职位,包括管理、人事等,这样这个行会才能持续的生存下去。”

    “懂了,需要经费吧”

    “对,需要,这个可以商议而定,参与的商家按规模大小由行会组织经费筹集”

    宗霖感到这里的学问不比管理一个县衙简单,她是如何懂的。

    夏景皓对着宗霖和丁昊程:“尽快,不要等事态严重了,不可收拾”

    “是”

    丁昊程知道事情的脉络后,不再慌乱无章,赶紧下手忙起来。

    夏景皓和宗霖在商议官府如何作为,两人讨论各种细节,吴婉娇在边上写写画画,帮丁昊程模拟了一个行会规章制度。

    至于这件事能牵扯多深跟她这个女人就没关系了,那是夏景皓和宗霖的事情。

    丁昊程连夜先找了最大的粮商——邱士允,他的粮没有降价,所以大批压在仓库,邱士允从夏景皓那里借用了军队看守,见丁昊程连夜过来的目的以后,点头称是,“江南有类似于世子妃说的行会,只是没有这么具体,大家都约定俗成而以。”

    “哦,原来如此,那就请邱先生帮我一起,本人势单力薄啊。”丁昊程拱手求助。

    邱士允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赵王把玩着小香熏,两眼半眯,对吴婉娇在自己客房这件事,心知肚明,有人投其所好,对于他来说已经见惯不怪,自己大意了,这次的‘投其所好’开始自己并未思量,现在深思下来,不是让赵、北齐对立吗?

    这当中有多少人参与了,想了想:“来人。”

    “在”

    “查,突厥人”

    “……”

    “所有突厥来人”

    “是”

    赵王冷哼了一声,至于北齐的家务事,就让夏景皓自己去解决吧。

    邱士允很快查到,降价是从五个区域八个摊位开始的。

    丁昊程看着市集预订单上这八个摊位的签字,准备找他们谈话,邱士允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伸手挡住丁吴程,“让宗大人和世子爷处理”

    “需要他们……?”丁昊程从邱士允的神色中看到了凝重。

    “此事没那么简单”邱士允将来是要出仕的,所以研究过阴谋、阳谋这一套。

    “哦”

    夏景皓听到青风的调查,眉头紧凑。

    “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丁公子就要来了。”青风朝自己主子说了一句。

    夏景皓叹了口气,“来吧,该怎么就怎么样”

    “是”

    果然丁昊程和宗霖一起来到了城南小院外书房。

    两人站在夏景皓对面不吭声。

    夏景皓看了看他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剩下的事,有我”

    丁昊程和宗霖两人相互看了看,“是”

    两天后,赵王踏进了城南小院外书房。

    “赵兄请”

    赵王和夏景皓对看了好一会儿,赵王开口了,“我查了突厥人,反对议和的卓坦让才亲王派人过来,不正面打斗,用阴谋搞事,是卓坦让才的手笔,不过你要准备好了,这人阴谋未得逞,接下来就动真格的了。”

    “嗯”夏景皓跟卓坦让才是老对手了,怎么会不知他的为人,眉心紧凑,会不会影响市集,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好了,事情说了,我也该走了。”赵王一身轻松,这不是自己的封地,自己不需要操心,真爽。

    “请”夏景皓送客。

    赵王临走之前,回看了一下夏景皓,坏笑一下,高兴地走了。

    夏景皓坐在那里,双手抱头,烦燥不安,唉叹了一会儿,穿起自己的将军服,带着自己的亲卫出了城南小院。

    吴婉娇在甬道上看到他的背影不解,“穿将军服,要打仗?”

    秋实等人也不知道,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算了,问了你们也不知,去看胖丫吧”吴婉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不知道,丫头们就更不知道了。

    “好。”

    夏景皓穿得如此正式,并不是去打仗,而是到迎馨带自己的大哥回临齐接受父王的审罚定罪。

    这个庶子大哥已经没有底线,和卓坦才让联手制吴婉娇于死地,至北齐与赵地决裂。

    崔将军已管制住大公子,让他自杀未成。

    夏景皓看着阴鸷发狂的大哥,目无表情,“见了父王以后,再死也不迟。”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还玩得起。”夏宇庭不屑的看着夏景皓,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你是玩得起,是突厥人愚蠢,还是你愚蠢,凭你,名不正、言不顺,又无军队,能让别人助你成事。”夏景皓冷眼着他,北齐王府的舒适让他不知天多高地多厚,为了一已私欲,竟无知到这种程度。

    夏宇庭连连冷哼,并不说话。

    夏景皓让催将军带人走,对这样执迷不悟的人没有道理可讲。

    胖丫在春花的照顾下,好多了。

    “这次回临集,就给你和随夜办婚事。”吴婉娇见她伤得不轻,于心不忍。

    “小姐,我没说要结婚啊”胖丫的脑回路依然如此拐不过弯来。

    “你是没说,我说的,我让你结的。”吴婉娇根本不跟她计较,要是跟她计较,她没疯,跟她打交道的人,肯定疯。

    “哦,那就结吧”果然,胖丫听吴婉娇这样说,什么想法也没有。

    春花站在边上,看着自己的师傅简直让人无语到极顶。

    “小姐,你写封给我爹吧,把我未照顾好你的事,告诉我爹”胖丫对吴婉娇说道。

    “啊”吴婉娇心想,这用得着吗?

    “我要让我爹训我一顿”胖丫说得一本正径。

    众人再次无语。

    双喜没有跟世子爷出去,照顾受伤的随夜。

    “我听后面的丫头们说了,世子妃回去就给你们办婚事。你可真因祸得福。”双喜酸溜溜的说道。

    “啊,真得假的?”受伤的随意,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当然是真得了”双喜撇着嘴瞄了他一眼,命真好,打个板子打出个婆娘。

    “这……这……太突然了,世子妃可真好”随夜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别光想着世子妃好,还是爷让我留下照顾你的呢”双喜不爽了,世子妃可真会做人,好处全让她得了。

    “爷当然也好,嘿嘿”随夜连忙附合。

    黄平城外,夏景皓带兵驻扎,派出去的先锋营,出去已经两天了。

    李齐律大人坐立不安,“混蛋,匹夫、莽夫……有本事,不吃不喝”

    赞比可娜郡主不相信的问着:“大人,叔叔他真得来了?”

    “是”李齐律很烦,一个不好,他们这些人就是人质,真是成事不足的东西。

    “干嘛要来啊,东西还没有换好呢”赞比可娜郡主也跟着说了一句。

    “呃”

    乾明二年初冬,黄平城外一百里地,发生了小规模袭击,北齐王世子带着一万人马对突厥五千骑兵,两军配置不对等,夏景皓也不慌乱,沉着对应。

    一万人马分成三路,左、右抄袭,仅有的八百骑兵作为中路军,直面面对敌人攻击,八百骑兵并不恋战,分四队朝四方散去,很快打乱敌人的阵列,四方追击,给步兵以机会。

    黄平城内,知道此事人,把慌恐的情绪流露出来,居然让市集的人不能安心做生意了,宗霖据夏景皓临走留下的示意,让驻兵布满整个黄平,给人以安全感。

    大伙看到如此之多官兵,应当没事吧,又安心下来生意。

    宗霖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另一半等战争的结果。

    不知觉中,黄平全城戒严。

    一场突袭进行了两天一夜便以敌人逃窜而收兵。

    各自都有伤亡,但战争从来都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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