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僵硬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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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当嘉儿走进家门之时,看见餐桌上的饭菜便是一阵惊讶,有点反应不过来的僵在原地。

    此时裸子爸爸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出来,刚好看见僵在门口的嘉儿,祼子爸爸淡淡的扯了扯唇角,道。“回来啦,可以吃饭了。”

    并不是嘉儿想认为自己视觉有问题,而是眼前的一切真的像一个梦。裸子爸爸竟会脱下他的西装外套,穿起围裙做晚餐等她回来?从没出现过的情景,此刻却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她不能认为自己眼睛有问题或是作梦吗?

    见嘉儿仍旧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裸子爸爸坐在餐桌上再次出声。“快点过来吧,再不吃菜就要凉了。”

    嘉儿机械式的睨了裸子爸爸一眼,才一步没一步的走过去,慢慢坐下,垂着眼,盯着桌上的饭菜,机械式的动了起来。

    空气中飘散着局促的气氛。

    一顿沉默的饭局,两人谁也没有开口打破僵局。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祼子爸爸知道女儿不可能主动开口说话的,犹豫了几许,裸子爸爸还是操起了那被丢弃一旁的‘主动权’打破了沉默。“你去见她吧!”

    嘉儿当然知道裸子爸爸所指的她是谁,但他的话还是使嘉儿僵了好几秒。

    一阵沉默……

    “她星期六要走了,她想在离开之前见你一面!”裸子爸爸低着头道,而嘉儿也低着头,彼此的目光都没有相交过,因此,彼此也无法读懂对方的心情与想法。

    嘉儿仍旧没有回话,也没任何表情,依旧机械式的吃着饭。

    又一阵沉默……

    “她说这是最后一面,她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裸子爸爸淡淡的口吻,让人读不出他此刻的思绪。

    嘉儿突然僵硬的放下碗筷,抬头僵直的睨着低头的祼子爸爸。“你不恨她吗?”

    嘉儿终于开口了,这是多久以来嘉儿第一句对祼子爸爸说的话呢?恐怕久得她自己也想不起了吧?久得仿佛他们父女之间从不须言语交流般。

    祼子爸爸也放下了碗筷,但他没有抬头,只是木木的扯了扯唇。他没有抬头,是因为他想掩饰一些东西。而祼子爸爸想掩饰什么东西呢?或许就是他那双木讷的眼眸里的泪光吧。是的,祼子爸爸的眼中此刻打滚着热泪,并不是因为他是个爱哭的男人,相反的,他一点也不爱哭,而之所以会打滚着泪光是因为嘉儿的话。

    嘉儿终于开口跟他说话了,有多久了呢?有多久他们父女再也没有说过话了?就连简单的问候家常交谈也没有呢?不记得了,祼子爸爸不记得了。

    这都是他的错,是他的错!是他忽略了嘉儿!是他对她如此的冷淡不顾!若不是嘉儿的妈妈突然回来,突然找上他说要见女儿的话,他仿佛完全忽略了嘉儿的存在,忽略了,真的忽略了。

    他是一个不尽责的爸爸,为了爱妻离他而去之事一直沉溺于悲伤当中,一直把自己埋头于工作之中,忽略了年幼的嘉儿,没有给过她一丝父爱,没有给过她一丝关怀。

    祼子爸爸在掩饰自己的眼泪,不想被嘉儿看见之余,也同时让他看不见嘉儿眼中的水影涟涟,也看不见她眼中的怨恨,事实上嘉儿已不再怨恨了,因为她已经麻木了,对一切都麻木了。

    久久也得不到祼子爸爸的应答,嘉儿已经不想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了,反正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不过是他们不想要的丢弃品而已,是呀,她只不过是垃圾品而已,想起时就看一眼,嫌阻碍就扔到一旁,看也不看一眼。呵呵。

    嘉儿内心是如此的讽刺与苦涩,她倏地站了起来。“我不会见她!”冷冷的丢下话便转身离开。

    “她得病了!”祼子爸爸害怕嘉儿离开的急切丢下话。

    嘉儿僵住了脚步。

    祼子爸爸见嘉儿停了下来,便继续道。“她要回美国做手术,她这次回来也是想见你一面。”说到这里,祼子爸爸的神情无比的苦涩,但无论神情看起来多苦,也没有内心那么的苦,或许不仅仅是苦吧,还有一阵阵的痛。嘉儿的妈妈回来只是想见见嘉儿,而却一点想见他的意思也没有。

    “与我无关!”嘉儿无情的掉下话,便冷寞的向自己房间走去。

    嘉儿没有回头,以至于没有看见祼子爸爸那种悲伤的眼神。

    看着嘉儿冷硬的背影,祼子爸爸说不出的心痛与内疚。

    客厅中又是一阵很长很长的沉默与孤寂。

    然而,沉默与孤寂又如何能过度悲伤呢?或许更添了几分无奈吧……

    ————

    冰岚家

    “姐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冰岚关心的问。姐姐最近仿佛心情很低落般。

    “没有呀!怎么会呢!”涟漪勉强的冲冰岚一笑。

    “真的吗?”

    “嗯!”涟漪温柔的摸了摸冰岚那顺滑的发丝。

    “姐姐,如果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小冰哟!”

    “嗯!放心啦,姐姐没事!可能学习比较忙,有点累而已。”

    “真的吗?”

    “嗯!”

    “那姐姐别累坏了哟?”

    “嗯!”

    虽然涟漪姐姐一直说没事,但冰岚不知为何总觉得姐姐仿佛有着什么心事般,但姐姐说,冰岚也不好意思问到底了。“很晚了,我要去休息了,姐姐也早点休息哟!”

    “嗯!晚安!”

    “晚安!”冰岚回姐姐一笑后,便拖着疲累的身体的回房休息去了。今天还真不是普通的累呢?不过,可以看到小恶社长实在太好了。嘻嘻……

    冰岚一边想着小恶,一边甜蜜的堕入梦乡……

    ————

    秋月孤寂的悬挂于半空,那柔和的月光散落于大地,没有把一切黑暗之处照亮。

    其实包括少康的内心,那黑暗的空间。

    电脑屏幕中的游戏仍旧继续进行当中,然而少康已没有那个玩的心思了。

    他的视线落在电脑旁边的一个盒子之上,而盒子里面装着的是捧捧糖,是安安送给他的捧捧糖。少康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想起了安安,然后想起了她送给他的捧捧糖。

    她说过,只要集齐五个相同的口味,她就会完成他一个愿望。

    少康突然不知不觉的勾唇笑了。因为安安的幼稚举动让他不自觉笑了。

    今天的少康很异常,不打算阻止脑海里的任何思想延伸,也不打算打断自己想到安安的思绪。或许,他累了吧,他累了!要思想去控制感情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的确很累。

    或许,思想可以控制感情,却控制不了心吧。

    少康不希望那样,也不允许那样,不过,今晚的他允许自己一次,允许自己放纵思绪驰骋,就一次!少康深深的对自己说,就一次……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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