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穿针引线架好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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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张文萃故作神秘地说:“我一直都在琢磨做个事,可又没有胆量实施。”孙保国发财的欲望被吊得老高,一心想搞点钱买个大官当的他马上追问道:“做什么买卖?”张文萃压低声音说:“走私烟土。”“这不行,风险太大。”曲长胜怕影响自己的仕途,当场否决。“风险越大利益就越大。”张文萃笑着说。

    此时,张文萃想得是借着他们走私烟土的机会,把他们那身棉衣棉裤扒下来,到时他们必不敢声张只能吃哑巴亏。

    “那走一趟能到手多少钱?”孙保国低声问。据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说:“要是有你们出面,自然就是一路绿灯,一次挣个几千元是没有问题的。”能赚钱是好事,曲长胜也来了兴致,小声问:“张老弟道上可有认识的人?”“有啊!不过只是认识,许久不联系了,如果真要跑一趟还得现联系。”张文萃说道。

    要说这人脉是办成事的前提,如果没有韦广仁给了张文萃在商会打杂的机会,张文萃还真牵不了贩卖烟土的线,搭不了走私大烟的桥。张文萃说的道上的人就是城南镖局总镖头吴顺利,他与韦广仁交情很深,无意中听韦广仁说张文萃家道中落,就在一次张文萃送他出门时说:“文萃呀!我有一条路来钱快,可以让你挣点钱补贴家用,你想不想试一试呀?”那世道,除了钱还有什么能支撑东三省老百姓那脆弱的灵魂,张文萃也是时代大潮下的一个,自然也想多挣两个,就急切地问:“干什么活?愿闻其详。”吴顺利拉张文萃到无人处后说:“贩卖烟土。”“这个可是……”张文萃本想说的是:这个可是有点不走正道啊!但人家也是出于好心,在商会历练的这些年,让张文萃老成持重了许多,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当时的伪满洲国,有许多贫苦的老百姓参与到贩卖烟土的行列中,为了挣些小钱。那时的老百姓文化层次普遍偏低,相当一部分人不知道大烟的危害,不知道能毒害世人,有些人还把大烟当成止痛药服用。现在看来,没文化真可怕这话说的确实在理,要是都知道那玩意的危害,谁还会去碰它。张文萃只知道这玩意吸食上瘾耗费钱财,只有有钱人才能享用。“这个可是我再考虑考虑。”张文萃把话改了过来。送走吴顺利,这事就算搁下了。

    “那张老弟你先联系着,到时给我们回个话,看可不可行。”孙保国喝完一口酒说。曲长胜也吃了几口菜,因为被王老大搅了局,心里不痛快,也没有再点菜。

    孙保国吃饱喝足后,就和曲长胜走出房间准备下楼。巧得很,王老大也喝完了花酒走了出来,刚来的副帮主郝二福是专门来付钱的,刚到,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是先出来的,就挡在了楼梯口,楼梯本来就窄,曲长胜等人就过不去了。张文萃不认识郝二福,郝二福也不认识张文萃,张文萃就上前说:“这位哥,请你先让一下,让我们过去。”郝二福大小也是个副帮主,平时也威风惯了,哪里肯让,回道:“我先到这的,凭什么给你让路。”曲长胜知道是斧头帮的人,心里有气就骂了一句好狗不挡道。郝二福回了一句:“放你妈个屁。”曲长胜上去就是一脚,把郝二福顺着楼梯就踹到了一楼。郝二福连骨碌带爬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一楼,摔了个四仰八叉。从没吃过这么大亏的郝二福大喊:“弟兄们给我教训那个穿军装的人!”刚喊完,王老大就走了出来,弄明白怎么会事的他把郝二福一顿臭骂,让郝二福给曲长胜赔礼道歉。

    刚才还叫嚣着要打人的郝二福人知道碰上硬茬子了,要不大哥怎么能让他赔礼道歉。郝二福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站直了后抱着拳说:“原来是曲队长,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虽有些不情愿,但也说得干脆利落。

    曲长胜也没搭话顺着楼梯径直往下走。王老大以为是不满意就喊道:“二福,你得感谢人家曲队长,要不你怎么能这么快就下到一楼。”“大哥说得对,我这老寒腿走路确实是不方便,要不是这一脚,没准我现在还没到一楼呢!”郝二福强挤笑容。张文萃心里这个乐呀,让人踢了还得谢人家,这都什么事呀!要说也是活该,平日里欺压良善的,这也算是报应吧!也没有和斧头帮的人打招呼,张文萃跟在曲长胜、孙保国身后盘算着:要是能让伪军和斧头帮两家结个仇,埋个恨那可是为民除害了。

    因为心中有事,本就觉轻的张文萃一夜无眠。刚忙完手头的活就来到了城南镖局。总镖头吴顺利刚吃过了早饭,正坐在那品茶。手下的镖师通禀后,走出来把手一挥说了三个字:里边请。张文萃大踏步地走了进去。吴顺利放下茶杯笑着说:“文萃怎么来了,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韦会长有什么事要吩咐?”张文萃拉把椅子直接落座,也不顾长幼尊卑拿起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完了茶,张文萃说道:“吴总镖头,不是会长,是我有事相求。”“噢,什么事说来听听。”吴顺利觉得有些意外,因为除了公事,张文萃从不登门。

    “就是贩卖烟土的事,我想……总之最近手头缺钱。”“哈哈……吴顺利笑了起来,都说文萃是个稳重的人,怎么也着急挣钱啦!”吴顺利有些意外,但又像是在预料之中。就是,哪有嫌钱咬手的人呀!吴顺利早就不再干这些小打小闹的生意了,可以前的一些道上的朋友还是常来找他,让他帮助运送烟土,其中一位就是城内乐逍遥烟馆的老板李希奋。这李老板是子承父业,他家从大清朝起就开烟馆。有句话不是说得好么: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李希奋从小看他爹收购大烟,招呼烟民,耳濡目染,把这项手艺就学到手了,因为也不爱读书,就接班当了烟馆的老板。

    商会把很多押镖的活都给了城南镖局,吴顺利自然知恩图报,就领着张文萃来到了乐逍遥烟馆。还没进门,吴顺利就扯开嗓子喊道:“希奋!希奋!”这名起的,旁边听着的张文萃有种站在船上看大海——想吐的感觉。李希奋打着哈欠从烟馆里走了出来,客气地说:“吴总镖头光临小馆,真是不胜荣幸,是不是给我介绍吸大烟的来了?”吴顺利摆了摆手说不是,仔细端详,这才发现李希奋太阳穴上贴着膏药,腮帮子上也贴着。吴顺利关切地问:“希奋呀!你这是怎么了?”“上火了牙疼,脑袋瓜子痛。”“这是为什么呀!”吴顺利问。“进里边屋再说。”李希奋有气无力地说。

    吴顺利已走入馆内,以往里面乌烟瘴气,通铺上躺着一排大烟鬼的景象没有了,只有两三个人在那吸着大烟,那表情甚是陶醉,吸每一口时都是极慢,吐出烟时则把嘴噘得很高,口收得极小,像是十分的舍不得。往里屋走时,路过的包间也是空荡荡的,6个包间,只有一间有人。

    “半年前来,生意还十分红火,怎么这几日如此惨淡经营?”吴顺利关切地问。李希奋仰天长叹一声,眼睛一红鼻子一酸悲愤地说:“天杀的,自从年初以来,满洲国加强烟馆管理,我的生意就不好了许多。”“怎么会不好,不是关了一批证照不会的烟馆么?”吴顺利问。“你听我仔细说来。”李希奋讲了起来:“为加强管理,城内为数不多的烟馆一律停业整顿,每个烟馆要想再开业,都要办开馆许可证、安全合格证、从业人员健康证等,还要签诚信经营承诺书,一路办下来,花了不少钱,用时更是达到了一个月。好不容易重新开张,烟土全得从日本人黑田那进,价格是以前的3倍。没办法,只好提高烟价,这样一来,吸大烟的人就少了一半,吸得人少了,烟馆的利润就少了,不能雇工,服务质量就下来了,这服务质量一下来,又走了几个老烟民,利润就更少,不能像以前那样再提供茶水和瓜子,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一天只有三四个客人,生意眼看就要维持不下去了,眼下正准备兑出去,实在兑不出去,只好关门大吉。”

    吴顺利不解地问:“为什么不找些价格便宜的人进货。”“日本人打着禁烟的幌子,严查私带烟土的人,谁还敢贩卖。”李希奋一脸的愁苦。“原来是垄断经营,没有了竞争对手,所以才想定多高的价,就定多高的价,反正你不买,别处也没有卖的,就得买。”张文萃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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