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师

(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我来屠宰场上班的时候，应该是在五年前的冬季，因为那时候屠宰场才开业不久。我这人呀！天生不喜欢读书，就喜欢玩游戏，因此学习成绩全班倒数第一。学校是在镇上，离我家也不远，我就可以走读，不用住校了。我们这代人呀！九零后，现在上网方便，什么内容都有，所以能接触到我们当学生的不该接触的东西。学校有个普遍现象，溜溜逛逛的，不爱读书，像我这种爱进网吧的学生，学习成绩都是倒着数的；还有更严重的，十五六岁，就开始处女朋友，吃呀喝的，看电影，逛公园，几天见不到人，老师怕担责任，反映给校长。校长派人一查，竟然是在县城的宾馆里过夜，校长报了案，事情闹腾的沸沸扬扬，警察调查中，翻了这些学生的书包，竟然有一些***。说了也不怕你笑我，我就是这样的“坏”学生其中的一员。为这事我算是给我父亲，家里人丢尽脸面，我父亲把我双手捆绑住，吊起来打呀！也不管我，也不给饭吃给水喝，还是我嫂子关心我，趁天黑的时候，偷偷把我手脖子上的绳子解开，放我下来，我觉得我的手腕都要断了，我嫂子就喂我饭吃，给我水喝。事后，我并不逃避，跪在我父亲面前说，我不是个读书的料。父亲一看，我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就彻底失望了。但又怕我在社会上继续游浪，就联系了屠宰场红中，让我去当学徒，我父亲考虑的周全，一是屠宰场离镇上远，我不能到处跑，那地方偏，我也不认识什么人。二是学个手艺，挣点工资，重要的是有人看管我。我们家和红中家是邻居，熟得很，红中爽快的答应了，反正他也缺人。我来屠宰场的当天，场里正发生了一件事，这事说起来也是一件不小的事情。我的师傅你认识的，那个叫二勇的，他的老婆留下一封辞別信，跑了。二勇就是屠宰场附近的村的人，身体强壮，个性怪异，话很少，自小就与场长红中熟悉，算得上是发小。红中就是依靠二勇在拢络、管理所有的屠夫，靠他们出去卖猪，靠他们杀猪，说白了红中就只是出了个场地而已，收管理费，因此红中不敢得罪二勇。二勇老婆跑了，红中帮二勇报了案，至今也没查出个名堂来。二勇老婆在的时候，就住场里，也就是现在我和二勇住的房间，这是场长红中对二勇的特殊照顾了，其他屠户哪来的下班还回哪去，厂里没有多余的闲房可用。当晚红中为了稳住二勇，请二勇喝酒，我才来，就把我也叫去了，就这样，我在上班第一天就认识了二勇，同时，红中安排我跟二勇学手艺，拜他为师，我离家那么远，不住场里肯定不行，就顺其自然的被安排和师傅住在一起了。

    其实呀！二勇这个人，要怎么评价呢？我给他做了五年的徒弟，同吃同住同工作，要说我对他不了解，恐怕再也没有知道他的人了。

    至于二勇的老婆为啥要离他出走，外面传几个版本，但都不可信，我判断，这应该是二勇的直接责任，二勇这个人，沉默寡言，跟外人不容易交流，体格健壮，平生两大爱好，一是酒；二是女人。且**旺盛，爱折腾人，拴呀捆的，近乎变态。当然，文总你慢慢听，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我会慢慢的讲。不过，秋裤开始卖关子了，说：

    “文总，我为什么要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你这些呢！除非你替我保密。”

    “这个没问题，其初，我只是好奇，觉得你们屠宰场总感觉怪怪的，从环境，到人物，都挺怪，包括场长红中，我的老战友，也变得不少，不再像当兵那时直率了，我问他问题时，明摆着在敷衍我，你想想，屠宰场杀的是猪，又不是人，那会有什么冤魂野鬼呢！”

    “是呀！文总，其实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他怕得罪二勇，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文总，我心里有个打算，也算是个请求吧！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好吧！文总，我听说你的制药厂离县城不远，从我们镇上再走四十里路到县城，穿过县城往南边不远就是，是不是呀！”

    “嗯，你乍知道？是不是我们昨晚聊天你听到了？”

    是呀！秋裤接着说，你看我能否在你厂里干个什么差事的，说实话，我真是想离开那个屠宰场，那个二勇，那个偏僻之地。我在那呆了近五年，从十六岁，到现在二十出头，之前不是不想走，而是走容易，但没有退路呀！我担心我父亲又要打我，骂我不成器，百事不成。”

    “可以呀！你随时来，就负责采购猪喉头儿，这玩艺奇缺呀！”

    秋裤一阵惊喜，没有想到这个文总这么爽快。猛地喝了几大口旷泉水，咕噜咕噜的，用手擦干嘴角的水，眼睛盯着车的正前方，沉思了一下，说，我就竹筒倒豆吧！该讲的，不该讲的，全抖落出来。

    秋裤又接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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