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见招拆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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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慕连斯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捡起地上的火把点起了火。照亮四周一切的时候,宁之博眼睛发白直接晕了过去。慕连斯不解的看着树荫中的那个人影,眼前一黑也直接瘫倒了,倒地时嘴里念叨着:鬼呀……

    皇宫之中的御书房中,曲济的假意辞官归隐让原本经过他手的奏章直接送到了倾爵的手中,堆积如山的繁琐国家大事惹得她困意连连。疲惫的托着额头闭上了眼睛,四处点燃的烛火被窜进来的风儿吹得断断续续。

    感觉口干舌燥,下意识的叫了声桑,却无人应答。此时她才想起桑者失踪了两天,没留给自己任何的讯息。御书房中只剩自己一个,窗外影子绰绰,她不由胆寒的倒吸了口凉气,酸乏的肢体一时站不起身来。

    “来人,关窗。”

    像是对着一个山谷,声音一直回荡在御书房中。倾爵一阵头皮发麻,外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不安的预感不经意拂过心头,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看着案几上安静躺着的烁,折射出了慕连斯或淘气或调皮的神情,心稍微平稳了下来。他和博离开已经一天有余,不知境况如何。

    这时,宫门悄然开启,一个身影缓缓向她靠近。倾爵感觉到了来人的靠近,猛地抬起头,看见是他后严谨了脸色,专注的看着烁,俨然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将手中的参茶放到了案几上,曲亦讨好的笑着想为她按摩肩头,却摄于她的冰冷目光只能站在了一边。倾爵心中一万个不爽,恨不得马上叫他滚蛋。

    “王,夜已深了,亦扶您回寝宫休息吧。”

    倾爵冷笑一声,冷不丁盯上了曲亦的脸:“未得孤的许可,你擅自进入御书房已是重罪,现在还不快离去。”

    曲亦哪会那么容易离开,厚着脸皮痴情的一笑,望着自己魂牵梦绕的那张脸:“王,亦愿做你的重罪之臣,圈禁在您的后宫中,生生世世陪着您。”

    倾爵本对他并无厌恶感,只是最近和曲济的关系闹得太僵,看着他就感觉是曲济在对自己挑衅,气就不打一处来。

    “退下,孤还有政事要忙。”

    从始至终倾爵都未正眼看过自己,冷淡的语气刺激到了他的心。回想起自己十几年来默默的爱慕,心里再也容不下其她的女子,而她却总对自己冷言冷语。这似乎就像一个漩涡,狠狠把曲亦卷入了痛苦悲愤的深渊。他太想得到倾爵了,有时候做梦都会笑醒。

    “王,亦今晚愿服侍您……”

    “曲亦,曲济没告诉过你,侍寝的人选是孤决定的吗。”

    倾爵的话语再明白不过,但是曲亦还不死心,向她靠近了一步,迷乱的眼神吓到了倾爵。她眉头拧紧,抬头直视着他,眼中射出骇人的威严。

    “放肆!你的眼中还有孤吗。”

    曲亦猛然从魔障中回过神,看见倾爵一脸的怒气急忙作揖道歉。倾爵已经怒不可遏,伸手就让他滚出去。曲亦还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可她已经一刻都不想让他再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此时桑者刚好端着花茶进来,看见这一不妙的情况,再看看倾爵的眉头已经纠结到了极点,赶紧推搡着曲亦让他出去。曲亦无奈的作揖跪安了,退下之前恋恋不舍的望着倾爵的脸,暗自痛恨自己怎么会这么失态。

    “呵呵。”倾爵干笑了几声瘫坐在椅子上,抚摸着手中的烁看着桑者,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桑是否有话对孤说?”

    桑者警惕的环顾了圈四周,俯身到倾爵的耳边,轻声说道:“这两日桑去调查……”

    进宫几日别说能与倾爵长相厮守,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几次。自从那夜太过冲动之后,倾爵就处处避着他,生恐自己和他有何干系。苦恼的曲亦在宫中闲逛着,接到曲济派来的通知后离开了皇宫,不知事情怎么样了……

    曲府的书房中,匆匆让上茶的婢女下去后,曲亦急忙关上了房门,转身看着正盘坐在蒲团上念经的曲济,不解的皱紧了眉头。他想不通几日不见曲济怎么就信奉起佛祖来了,他可是个在战场上夺人首级嗜血冷酷的战神。

    “爹,今日您找孩儿归来是为了那件事情吧?”

    曲济停止了正在转动的佛珠,微微睁眼看着曲亦。向着佛祖虔诚的一鞠躬,曲济招呼自己的儿子到一边桌子上坐下详谈。接过曲亦倒好的茶水喝了口润了下喉咙,眉头不展的看着同样面色深沉的曲亦,将手中的佛珠放到了桌子上。

    “亦儿,爹如你所愿送你进宫,这几日来可还愉悦?”

    曲亦哪敢说自己被倾爵极度冷漠,尴尬的笑了笑喝了口茶。

    “一切还好,孩儿是想知道那件事情——”

    “爹连日来一直做着一个梦,梦中的璃皇质问爹为何要欺少主,忘记了当初他和溪珑的嘱托。梦中那些死在爹手下的俘虏前来复仇,说他们已经归降,为何爹还要害他们的性命。年轻时杀戮太多,执念太深,老了之后难道要与佛祖相伴才能暗度晚年。”

    几日来的梦魇折磨得曲济不能安宁,闭眼就是愤怒的璃皇和惨死的俘虏。这几日来他一直居住在家中不早朝不外出,每日念经诵佛,只为了消除下内心的烦扰和孽障。可现在想想竟觉得有些可笑,他曾是万人敬仰的战神,难道要信奉那些鬼神?

    曲亦浅笑几声看着满脸皱纹的老父,少年血气方刚不知惆怅。

    “爹,世上何来鬼神冤孽,您是劳累太久,需要好好休息了。”

    “爹记得当年答应过溪珑,会把王当成自己的女儿去对待去爱护,现在爹在做什么?可笑我当年对溪珑的誓言,现却要与王针锋相对,爹——”

    “爹,您的确老了。”曲济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生冷的说出这句话,他却只是翩然一笑,不回避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的阴冷。“您把王当成自己人,王却只是把我们当成臣子,当成外人,溪珑的那个梦您该醒了……”

    “放肆!”

    曲济拍案而起差点一巴掌落到曲亦的脸上,在他的面前谁能不能妄议溪珑。她是他的梦,是他的命,即使已经逝去。

    曲亦出了一脑袋的冷汗,从没见过曲济对自己这么愤怒。干咽了几下口水,怔怔的看着怒视自己的曲济,害怕的手心全是汗水。叹了口气,曲济坐下来喝了口茶,望着墙上溪珑赠予自己的山水画,淡然一笑。

    “亦儿,爹若辞官,你的将来将如何?”

    曲亦一怔,就几日光景曲济竟变成了另一个人,胆小心软。因为几日的梦魇他就放弃了当初对自己说的话,难道现在要自己单打独斗去掠夺倾爵的心,这无异以卵击石。转念一想,一个计策在心中萌生。

    “爹,其实王对孩儿百般刁难,只因为我姓曲。”面带难色的说着,时不时用余光注意一下曲济的神情。“王的心在慕连斯的身上,而慕连斯对孩儿也是带有敌意。在宫中,孩儿没有一点的地位,这几日根本没见过王——”

    见自己的儿子受到差别对待,甚至连慕连斯都敢骑到他的头上,这是在对自己宣战。怒火中烧,握紧的拳头上青筋直爆。用力拍打了下桌子,震得上面的杯子倒到了一边,茶水流淌了桌面。

    “爹——”

    一切都在曲亦的掌握之中,他眼中的曲济已经老了,自己不给他加一把火,他就会沉浸在对溪珑的思念当中,然后自己的利益该怎么保障,他要的是倾爵。

    此时一身穿格子长袍的中年男子敲门求见,曲济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热火,看着来人嘴角高高的扬起,老谋深算的眼神再次绽放出光彩……

    初冬天气异常,昨日还是暖阳高照,今日下起了鹅毛大雪,为大地塑上了一层银装素裹。宫中太监宫女正在领取过冬的衣物,不解的抬头看着老天,为何刚入冬就要给人们这一份大礼。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他们忙着打扫和修剪花草树木。

    连日来的忙碌倾爵又准备偷个懒,微微睁开眼睛冲桑者做了个手势,她会心的笑着走过去对门口的太监吩咐了声:今日王不早朝。拉了拉被子努力缩在了里面,试图找到个最暖和最舒服的位置让自己继续沉睡。

    寒风无处不在,桑者打了个哆嗦,赶紧命人去关窗和燃起炭火。忧虑的看着熟睡的像个孩子的倾爵,若有所思的抚着眉头。多事之秋已经过去,但是寒冬接踵而至,世间貌似要不太平了。

    “桑,斯和博离开有几日了?”

    倾爵慵懒的声线透过床帘传入了她的耳中,桑者大吃一惊,急忙回答到:“已经七日有余。”

    捋开散落在脸上的青丝,盯着上方的床帘,眼神空洞。

    “七日也够来回了,他们为何还没回宫。”

    桑者听出了她话语中的落寞,这几日没有慕连斯和宁之博的陪伴,曲亦频频来扰,倾爵寝室难安,常常发呆而不自知。再强大的女人也需要得力的男人在身边,可他俩一去却七日未归。

    “王——”

    “桑,你说那人还存活在这世界上。”

    倾爵内心深深的不安,自从桑者把这个重磅消息带回来给自己后,她每日梦见那个人的面孔,然后浑身冷汗的醒来捧着烁一直哆嗦。

    “王……”

    “报,战神求见。”

    门外太监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她们的对话,倾爵烦躁的用被子蒙住了脑袋,折腾了几下无力的叹了口气,挥手示意桑者应允。桑者命宫女打开了宫门,只见曲济神清气爽的大步走了进来,一见窗帘还未掀起,抱歉的抱拳作揖,低头退到了一边。

    “臣不知王还未梳洗,求王降罪。”

    床帘那头倾爵扬起嘴角冷笑一声,透过窗帘瞥了眼曲济。

    “战神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臣听说叔炎还在世上,今日特地前来禀报王。”

    倾爵打了个寒噤,浑身不住的颤抖,双拳死死的握紧,恐慌的闭上了眼睛。桑者疑惑的看着眼神一直往床帘那边瞥的曲济,见倾爵没了声响,心瞬间悬了起来。

    “王——”

    曲济刚想上前询问一声,被桑者拦下来。虽说曲济是朝中的重臣,可这是皇宫,桑者身为大总管,怎会让曲济这么乱来。

    “王身体抱恙,战神不得放肆。”

    愤恨的瞪了眼桑者,悻悻的作揖之后离去了。赶紧命人关上宫门,大感不妙的桑者走到床边掀起了床帘,倾爵的脸色一片惨淡,紧闭的双眸中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出,淌过绝美的脸庞苦涩到了心头。焦虑的站在一边手足无措,就这么看着她沉浸在过去的伤痛和恐惧中。

    “桑,还记得孤十三岁那年发生的事情吗?”

    桑者沉重的点点头,陪伴她到现在,她懂她的一切,却只能束手无策的。

    “叔炎,叔炎会来找孤的,孤——”

    “王,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的。”

    桑者认真的说道,倾爵感激的点点头。睁开眼睛的瞬间泪水急涌而出,连呼吸都有点无力了。桑者俯身小心的擦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心疼的看着这张憔悴的脸蛋,眼睛一点点被刺痛眯起。

    “叔炎不会原谅孤的,就像孤这些年一直内疚一般。”

    失去焦距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上方,她多么努力想挤出一丝笑容,可颤抖的嘴角。纤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泪水,沉重到连睁眼也变成了一种负担。指甲在掌心嵌出了一道道深刻的指痕,此时的她却忘记了疼痛。

    “王,那只是意外,您应该忘却那些不愉快。差不多时间的时间了,叔炎也许早就忘记了当年的事情,这次他的出现不过是……”

    “不!”倾爵的身体猛然一颤,转睛看着桑者,凄美的一笑。“七年前孤就知道他没死,七年后他的出现,会夺走孤的一切。”

    此时的倾爵就像一个在钻牛角尖的孩子,让自己处在那种神经绷紧的状态,怎么也不肯解脱自己。七年前她只是个孩子,可就因为这样,她犯下了个大错,不能挽回。

    窗外下起了大雪,掩盖住了世人的视线。寒风犀利的掠夺着整个大地,人心在这个时候更加颤抖。雪中摇曳着的桃花树,枝头落满了雪花,沉重的快要终结了一般。

    寝宫中龙涎香萦绕心头,倾爵还沉浸在当年发生的事情中不能自拔。桑者无奈的去添置了炭火,转身的时候听见宫门外有脚步声在靠近。好奇的走过去打开了宫门,呼啸而来的寒风像刀般刮痛裸露在外的肌肤。

    守门的太监急忙作揖,而那个匆匆跑来的太监帽子上,肩头都积着雪花,连身体都在颤抖,脸蛋冻得通红。

    “去御裁间领一套御寒的衣物吧。”

    太监感激的点点头,抖了抖肩头的雪花,弓着身子说道:“刚宫门口回报,慕连斯和宁之博回宫了。”

    桑者欣喜的一笑,正欲让太监下去,他又说道:“不过他们带着一个陌生的男子,侍卫们就让奴才请示总管,是否让他们通行?”

    桑者疑惑的皱起了眉头,转头看了眼床榻之上的倾爵,无奈的应允了。这个时候他俩归来是最好的,也许那个陌生的男子只是宁之博从老家带来的同乡,进宫也是为了男宠一事。

    看着太监的身影被茫茫大雪所淹没,桑者惆怅的看着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沉重的叹了口气:璃皇,溪珑,你们在天上要保佑王不受伤害,她只是个孩子……

    未来得及掸去身上的白雪,慕连斯嗖的一声如箭般钻进了被窝中,抱着自己的双膝颤颤发抖。宁之博礼貌的伸手请进了这次路上遇见的贵人,只见他枯黄的的发髻简单的扎起,苍白如纸般的脸色,剑眉星眸,只是缺少了点生气。高耸的鼻梁下单纯的嘴唇毫无血色,却一直扬着一丝弧度。穿着一件灰色长衫,棉质的小马褂还是宁之博出钱买的。

    若有所思的环顾着厢房,死灰一片的双眸突然恢复了一丝色彩。受邀坐在了桌旁的凳子上,面带微笑的看着正叫宫女上茶点的宁之博。视线转而一换落在了被风雪冻得龇牙咧嘴的慕连斯身上,意味深长的笑一掠而过。

    不一会儿宁之博结果宫女递来的热茶和点心走了进来,顺手把门带上了。将茶点放到了桌子上,浅笑着示意他享用。男子颦了颦眉头,拿过点心咬了一口,似曾相识的味道把他带到了很久以前……

    “兄台,承蒙你上次搭救。”

    宁之博感激的一再作揖,男子谦虚的笑着回礼,喝了口热茶让身体变得暖和。慕连斯瞄着这个迷一样的男子,他的眉眼貌似在哪里见过,举手投足间带着贵气。虽然初见的时候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经过梳洗之后竟也是美男子一枚。

    “我还以为自己会吓到你们呢。”

    男子浅笑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小虎牙,眼角些许的皱纹,毕竟他已经二十七岁了。

    “刚开始还真被兄台吓到了。”回想起那晚的事情,宁之博窘迫的一笑,坐到了他身边。“不过兄台怎么会出现在乱葬岗,不明情况的人还以为兄台是——”

    “世上哪有鬼怪,那只是世人内心的恐惧幻化出来的。”

    男子说着望了眼墙壁上慕连斯的大作,不解的定睛看着宁之博。他浅笑着指了指在床上取暖的慕连斯,男子会心一笑,喝着茶水并不再言语。

    “兄台已经知道我和慕兄的姓名了,那兄台——”

    几天的相处男子一直未透露过自己的信息,只是说他无家可归才会居住在乱葬岗中。想着是他带着他们俩走出了迷宫一般的森林找到回城的路,宁之博才应允他跟在自己的身边,带进宫中想为他谋取一份温饱的职位。

    “已经好久没有说起过自己的姓名了。”眸瞬间灰茫了一切,停顿片刻,对着宁之博款款一笑。“叔炎。”

    “叔炎?”一听这姓名,疑惑爬上了宁之博的心头。“好古怪的名字,兄台来自何方?家中还有谁人?”

    似乎触及了叔炎内心最深处的伤痛,他苦涩的笑着不予回答。宁之博刚要发问,此时门口的太监来报说王召见他们,包括他们带进宫来的陌生男子。打开门结果太监递来的衣物,拽了半天慕连斯才能下床,哆嗦着换上了衣物。而叔炎却对着衣物发起了呆。

    已是近黄昏,鹅毛大雪肆虐了一天中肯罢休,去御书房的路上宫女太监卖力的打扫着路上的积雪。他们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御书房外。守卫见是他们几人,恭敬的敲了几下宫门,里面传出了桑者的声音。开门的瞬间御书房内的暖气烘得人像进入了暖春,待他们进去后守卫急忙关上了宫门,一门之隔,却是冰火两重天。

    倾爵穿着金丝制成的衣袍在批阅奏章,并未抬眸去看他们。慕连斯和宁之博作揖请安,只有叔炎愣愣的看着认真批阅奏章的倾爵,着魔般连眼皮都不肯去眨。在旁的桑者不满的咳嗽了几声,慕连斯和宁之博才反应过来,急忙让叔炎作揖。

    被拽了几下衣袖之后,叔炎回过神刚要作揖,却与倾爵刚抬眸的视线碰触到了一起。电光火石间,倾爵脸色苍白的向后一仰,惊恐的看着叔炎。他暖暖一笑,作揖请安,目光却不舍得从她身上移开片刻。

    桑者不解的前去扶住倾爵,顺着她的眼神仔细审视其了叔炎的脸。遥远的记忆中那张脸太过想象,她也打了个寒噤,大事不妙的皱紧了眉头。

    慕连斯和宁之博不解的看着相互瞅了瞅,不明白他们之中发生了什么。此刻的倾爵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恐慌的抓着桑者的手,蹙着眉头含着泪水,一味的摇着脑袋。叔炎的眼神温柔着,像七年前那般看着看着,似乎时光不曾流逝。

    慌乱的让慕连斯和宁之博退下,当御书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的时候,倾爵倒吸了口凉气,不敢再去看他的脸。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他的到来似乎斩断了她们的呼吸,心悬到了喉咙口。叔炎环顾着御书房,踱着步不停的背着手来回,一切与他七年前离开时一样。

    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惶恐和担虑,倾爵松开桑者的手跑到了叔炎的面前,抬头看着他消瘦苍白的脸,满腹的话语在此时却吐不出来,只能咬着嘴唇盯着他。

    叔炎浅笑着看着她,左眸上的泪痣还是那般可人。桑者的心几乎揪到了一起,屏气看着他们俩,紧张的抓紧的衣袖。突然,叔炎伸手摸了摸倾爵的脑袋,脸上绽放出的温柔的笑让倾爵的心土崩瓦解,忽现两道泪痕。

    他心疼的想要伸手擦拭,倾爵倔强的打开他的手,向后退了几步。叔炎疼惜的想要上前去搂住她,却被桑者推开了。她把倾爵扶回了椅子上,伸手示意一旁谈话。痴迷的看了眼倾爵,随桑者走到了一边。

    “七年来王一直生活在自责和内疚当中,她以为你已经死了。”

    叔炎讪讪的一笑,仍旧看着倾爵。像七年前那般,他不忍倾爵伤心难过,眉头也紧蹙了起来。

    “就当我已经死了好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现?”

    脱口而出之后桑者才明白他也是自己内心最深的恐惧,他是唯一能够妨碍到倾爵的人。

    叔炎原地转了个身,摊开自己的双手浅浅一笑:“一个在你们心目中死亡了七年的人还能让你们这般恐慌,这是为何?”

    “因为你是——”

    桑者苦涩的摇着头,不再言语。叔炎抖了抖眉头,看着眼前这个落落大方的人儿,回想起七年前她还是个见人羞涩的小婢女。时光荏苒,他的心却不曾忘记过……

    门外,慕连斯被冻得直跳脚,宁之博却在沉思当时场面的古怪,心想叔炎究竟是何身份。当初本想给他些钱财让他找个地方落脚,可看见他俩身上的腰牌之后执意要随他们进宫。几日相处发觉他不是心怀恶意之人也就允许了,现在却。

    不安分的慕连斯窜到一边踮着脚尖想窥探御书房内的动静,被守卫发现后调皮的笑着回到了宁之博的身边,搭着他的肩头缩了缩身体。

    “博,你在想什么,眉头都可以夹住纸张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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