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上)



苦读书推荐各位书友阅读:青云江湖楔子(上)
(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夕阳像一颗巨大火球,自西方火红的云霞上坠入铁甲森严的雄壮威武之边城,伴随着一队又一队紧张来往巡逻的披甲兵士,城中的老百姓却一如往常般收摊的收摊,收工的收工,紧张的气氛只表现在兵士的脸上和举止之间,老百姓们早已习惯了。

    天快黑了,夜色降临后,是边城百姓劳碌一天后安逸的休息时间。

    边城的夜很冷,不知是哪家畏寒得紧,早早就升起了火灶,接着就仿佛潮水漫延般,温暖四散开来,充斥着整个边城。

    边城城墙上,一群站岗哨兵中的一人用深情的眸光看着这驱散严寒的烟火味,不禁抬头望着爬上天边的寒月感慨:“想俺的爹娘,也想俺家婆娘了。”

    “嗐!又念叨啥呢!”身边的高壮兵士凑过脑袋来低语。之前那人撇过来一眼,忧愁道:“不知这草原蛮子的骚扰何时是个头啊,我想家了。”

    “王书生啊,不吟几句酸诗了?”高壮兵士挤挤眼。王书生苦笑,他本是江南人士,由于前几年草原上的巫师病逝后草原内乱,最终平定内乱的是一名野心勃勃的草原王,他自称野狼王,在上位后坚定地挥鞭指南,于是草原的马蹄都朝着南方的大潦王朝随时准备冲袭。

    于是大潦王朝进行了几轮征兵,王书生就是这样从家乡步行千里来到这艰苦的北方边城。

    曾经的自己幻想的是在朝政上大展身手,可是自己并不是正经的读书人,曾经当着大潦夫子的面痛斥科举之中的官官相互,讥讽堂堂大潦的老师都见钱眼看,公然包庇书院中的学生,谁不知道能进书院的学生哪一个不是身后有背景的?自己这个举动自然惹了众怒,结果自己四次科举全然不中,只能走这投笔从戎之路。

    在北方呆了多年,口音都变成了粗犷的北语,怎么记得江南的温柔语调?能吟诵的不过是现在还记得年轻时作过的一些诗句,而且现在想来,这些年轻时作的诗着实酸得不行,也难怪这李大汉每次听见都要善意地讥讽几句。

    “不吟了不吟了!晚上换班后,我去你那里喝一壶。”王书生笑吟吟。

    “行啊!我家许久没开火了,请你喝一壶无妨,不过你倒是要给做几道下酒菜!”李大汉咂咂嘴。

    “行啊!”王书生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又无言望了一会儿天上的星星,全然不似白天那么紧张。

    这夜班值守和白天不一样,当值的将领想不来就不来,称职的自然会来,渎职的哪一个不是成天腻在窑子里的?自己的俸禄全部射完了,就来剥削手下的饷银。

    “”李大汉刚刚想开口闲聊一下,就感觉城墙在微微颤抖。

    “地震?”王书生变脸。李大汉白着脸向城外望去:“不是,是夜袭!!!”

    在寒风中,这声呼喊显得无比凄厉。

    寒月之辉暴露了奔袭的草原骑士们,夜班兵士急忙行动起来,火光将边城城墙照得极亮堂,有人在嘈杂声中大喊:“快叫将军,快叫将军!!!”

    “来不及了!”李大汉吼:“你们他娘的把火给灭了!!!”

    照这么亮,给人家当靶子么?其他兵士很快意识到这一点,又赶忙灭火,这一折腾,敌人越来越近了。

    这些草原骑士能在夜色中保持急速骑行又能和其他人保持距离,显然相当熟悉夜间作战,李大汉心中着急大吼:“吴良呢?吴良那个天杀的又在哪个窑子里!”

    局势相当紧张了,之前火把已经帮助草原骑士瞄准定位了,接下来是漫天箭雨。

    那是看不见的箭雨,只有偶尔几支箭尖反射了月光。

    王书生蜷缩着,看着站直的李大汉身中数箭向后倒去

    这一次的战线极长,几乎是半个大潦和草原的交界线,天知道草原怎么人口如此之多了,而且这些草原人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攻城器械,虽然数量不多但足以构成威胁,还有,草原人竟然有了可以飞上城墙的强大异人。

    这些异人不光可以飞檐走壁,而且战力十分强大,几十个人的小队可以将几千人的骑兵全数击溃,这是边城失守的主要原因。

    大潦老皇帝收到了来自北方云州云首司的军报和请罪的罪书,仔细观读之后思虑了许久,道:“请夫子来朝堂一议。”

    “草原蛮子冲破了北方的防线,像蝗虫一样到处劫掠,北方百姓生活不太平了,如果再让这些蝗虫南下,朕的子民”大潦老皇帝悲悯着,他要为自己的子民们做一些什么,征兵?为了加强边境守备大潦已经征过好几次了,可是,边境不还是失守了吗?。

    夫子,那是大潦传承几千年之久中最耀眼的一人,他年纪轻轻就被大潦老皇帝尊为师长,现在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大潦老皇帝亲自请他做大潦的首辅,不过他不肯答应,只是想在大潦杭都建一所书院教习学生,于是大潦的首辅之位空了好几年,大潦老皇帝宁愿无人来当,因为他只认可夫子,甚至认为只有夫子才可当此国。

    这就是夫子之于大潦。

    从书院赶到朝廷需要不短的时间,在这期间,所有人都焦急地说不出话来。

    当夫子一身布衣盘着发髻走上朝堂时,承载着满朝期望的眼神。

    他昂起还很年亲的面庞严肃道:“这一次要用到武人。”

    武人?军中兵士都要习武排阵,大家自然知道,这武人自然不是指兵士。

    “您是说江湖人士?”大潦老皇帝不确定地询问。

    夫子点点头。

    江湖?这是大潦朝廷最忌讳的字眼。

    “皇上,在这种局面下希望您不要抱有偏执之见,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人。”夫子道,然后深深地弯了一腰。

    大潦老皇帝依然还在摇摆不定,夫子微微叹息一声,道:“我知道皇上是如何看待江湖人士的,其实江湖手段无处不在,我,也算是一名江湖高手。”夫子站直,一股势不可挡之气从他身上散开,逼退了站在他周围的官员,也惊呆了朝廷众人,其实夫子出手很有分寸,那些被逼退的官员,很大一部分是由于内心对江湖人士的恐惧。

    他们惊诧于夫子竟然会是一名武功高强之人,他们曾经赖以依靠的。

    大潦老皇帝面色变了数遍,最终道:“行,就依夫子所言,退朝。”皇上竟然如此就了解了这么重要的朝会,而文武百官也没觉的不妥,纷纷退下朝堂。

    夫子脸上全是苦涩。

    不久后,江湖传出一个消息说有异族入侵江湖领地掠夺财产欺压百姓,所谓侠义者应道去往北方击杀异族守护地方,不少江湖门派都积极响应,纷纷派出门下精英弟子前去。

    这些门派都说自己是大侠之行,不忍众生之苦,派出了多少多少门下精锐,然后嘲讽其他门派派出的人少,其他门派则反过来说这些门派派出的人都是乌合之众,都不是他们一合之敌。

    这样像是一场攀比的赴会,倒不像是救国救民之举了。

    不过派出的那些弟子眼见那些因为战火流离失所的难民,都纷纷起了侠义之心,倒是做了不少善举。

    不过草原人实在是太强大了,他们人数虽然不如整个大潦,但他们全民皆兵,又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可怕高手,大潦依旧是节节败退。

    许多时候,大潦的军队与江湖侠士无法像草原人一样配合自如。

    不得已,为了追求更高的合作效率,江湖推举出一名江湖盟主代表江湖人的意志。

    ,,,,,,

    这是朝廷和江湖的第一次正面对话,刚好这第一次对话就是友好的合作抵御外敌。

    江湖盟主莫渐生带头奔赴战场,大潦老皇帝身先士卒于阵前督战。

    局势陷入了僵持,不过照这个样子下去,大潦迟早是会胜的,因为草原人输在了补给上,而且大潦是主场作战,计划往往能够快草原人一步执行,最终草原人节节败退。

    这些都是背景,来讲一讲这背景下发生的一件大事!

    傻子和正常人的世界是格格不入的。

    他很傻,但是二十多年世态炎凉让他知道了些人情世故,知道有些事情非要求人家,尤其是他这样的傻子。

    为了求人家,有些动作他重复了很多次,那就是跪下,卑微地跪着乞求。

    他跪了很多门派,却一一受到拒绝和嘲讽。

    在莫渐生急召天下英雄前往天堑山脉抵御外族之时,数不清的江湖人士从江南出发,路过官道北。

    傻子意识到这是一个接机会,所以这傻子就每日守在这里。

    他数不清是第多少次朝着别人跪下,将脸埋进官道北的沙土里哀求道:“我想习武,求求你们收下我吧!”

    他的话语模糊不清,众人分辨许久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如此诚恳的态度,至少应该换来一句答应不得的安慰吧?

    他抬起头,众人看着他粘满灰尘的脸还有嘴角的口水渍,却不由得哈哈大笑。

    “就这傻样,还想习武?”嘲笑的话语无情袭来,众人似乎无视了他,自顾自地讥讽。

    他努力昂首,不自然地露出一张讨好地笑着的脸,希望证明自己不是傻子,可是那别扭的笑容又成了他是傻子的有力佐证。

    “哈哈!你看他笑起来那个傻样!”人群继续嬉闹着。

    他就是一个傻子,一个渴望习武的傻子,他们不收傻子,所以他要装作不是傻子。

    在众人无情的嘲笑中,自卑的他,终于低下了头。

    人群中有人不忍,喊到:“孩子,你还是回去吧,习武之路任重道远,以你的资质怕是难有成就。”

    他哭了,轻声道:“回去,我能回哪里去?”没人听见他的低语,他说完这句话,俯身深深一拜,看来不愿退去。

    众人渐渐没了耐心,怒道:“那傻子还不让开,我们有要事要办,若是因你耽误了,要你好看!”说完,一群人便要绕开他离去。

    他是拦住了众人去路跪下的。

    他起身又拦住众人去路,固执地再次俯身一拜。

    见他不让开,人群中有人想要动手驱逐了,一人拦住他道:“师兄,别,让我来吧,你们先赶路。”

    那师兄怒道:“这傻子赖在这里,你叫我们怎么赶路!”

    那人走出来,对他说:“我们实在是有重要的事情,不能收你为弟子,不过我可以传你一式剑法,你去苦练,将来必有成就。”

    听到那人这样说,他痴傻一笑,口水包不住地流下。

    原来他包了一嘴的口水,才听起来如此模糊。

    他听的是希望,众人听的是笑话,人们哈哈大笑,为了看一看接下来的笑话,众人反而不再急着赶路,都颇有兴趣地看着事态发展。

    那挺身而出的人见他人围观,脸不由微微一红,赶紧道:“来,看仔细了,出剑要快,这样刺一剑。”

    说罢那人刺出一剑,有些慌张。

    不过傻子看得很是仔细,看完那人演示后,再次俯身一拜,感激道:“多谢师傅指教。”

    众人哄笑:“哎哟~罗师弟,你就当了师傅哟,虽然徒弟是个傻子。”

    罗师弟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背过身跑开,说道:“好了,时不待我,我们还是快赶路吧。”

    众人依旧哄闹着,围着罗师弟说说笑笑,越走越远。

    “等等,等等!”他慌张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有人皱眉:“这傻子,教也教了,他还想干什么,莫不是看我们脾气好?”

    他看众人停下脚步回头望他,就打呼:“我还不知道师傅名讳,求教师傅尊姓大名。”

    他的话是有模有样,可让一个傻子说出来就显得十分可笑。

    众人笑得更欢了,他不管众人笑声,安静等着师傅说话。

    犹豫一会儿,罗师弟道:“我叫罗先天,是武宗弟子。”

    “师傅名讳,弟子谨记。”他尊敬地一拜,久久不起身。

    “还是别叫我师傅了,我只不过教了你一招直刺。”

    他倔强地仍要大礼相待,伏跪许久才站起来。

    “那我……为师还有要事,先行一步。”罗先天道,心下却想着:“总算摆脱了这傻子!”

    众人见闹剧终于结束了,愉快地继续赶路。

    他,一个傻子,默念着“罗先天”这个名字,感激着,另外还一直愤怒地想着:“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像这样屈辱跪下,而且还要让那些使我屈辱的人统统灭亡!”

    这是一个傻子的誓言。

    誓言却在二十年后成真。

    世人谁能秉持修剑之心苦熬双十载?世人谁知这傻子天生剑骨?世人谁知这傻子这二十年只修炼一招,那就是直刺?

    奇哉生剑骨,苦修造胆魄。入山二十年,一出天下惊。

    这一刺破灭一切防守招式的剑法,天下如何不惊?!

    傻子从修炼了二十年的青云山上下来,开始履行当年誓言,他摸索着记忆,顺照昔日跪求武学却屡遭拒绝的门派顺序,一个个前去“拜访”,事情过去了二十年,这个傻子从不曾忘记过曾经被给予的耻辱,他先闯了玉兆殿,见到昔日毫不留情将自己踢下山的玉兆殿掌门玉和风,剑出鞘,一招直刺杀死了他,玉和风昔日也是一个肆意放纵的天才人物,却在英年屈辱败在一名傻子手里,而且败在一个不算剑招的直刺之下!玉和风的身死直接导致玉兆殿传承的断绝——他尚无子嗣,全门上下的高手为了报仇蜂拥而上,却也都敌不过这傻子一招,尽数死在傻子剑下。

    从玉兆殿出来后,傻子先后杀死了青宫宫主和风雨楼楼主,傻子的剑越shā rén越锋利!青宫与风雨楼这两派小隐红尘中,不比玉兆殿远离俗世,所以两派掌门身亡的消息传得飞快,很快全天下都知道两个大派覆灭于一个傻子手里。

    没有人敢相信这么一个傻子能接连杀死三派掌门,也不理解这么荒诞的凶杀为什么会发生。

    看来没人记得二十年前跪遍大小门派求习武功的傻子。

    傻子索性杀了个痛快,按着顺序一个个名门大派闯进去,一个个威名远扬的掌门杀过去,杀得那些人浑身战栗,动弹不得,杀得他彻底为正道不容。

    剑出斩尽昔日仇,洗尽昔日耻!

    “这……是何等凶残的大魔头啊!”有人绝望大呼,傻子正一剑刺来,听闻言语,傻子喃喃道:“何……大魔,不错,这就是我的名字。”

    这名字不错,我就饶你不死吧!何大魔心想,收回他那惊天一剑。

    侥幸留得一命的xing yun儿却吓傻了,从此只会念叨着“何大魔”三个字。

    何大魔shā rén从来只用一剑,就是刺出一剑,只是这一剑,无人可以接下来。

    这一剑,是二十年前,一名武宗弟子传给他的。

    武宗弟子,罗先天!“我的师傅”这是何大魔心中最后所念。

    何大魔带着剑,杀气腾腾走上了最后一站,武宗。他在这里求得一式剑法,最后一跪也就留在了这里,他的fu chou之路也就在这里结束。

    何大魔杀上了武宗,看见石柱上悬挂着的匾牌,想起以前的总总羞辱,他发怒道:“你们这算什么名门正派,不如毁去!”

    他那一剑刺了出去,剑风锐利直欲断匾,武宗弟子知晓杀名广播的何大魔来了,慌忙前去找来宗主,就在何大魔铁剑要劈断门匾时,武宗宗主及时赶到,一棍子挥去阻拦那不可抵挡的一剑。

    结果,剑棍相交,发出金石轰鸣声,震耳欲聋。

    那剑势不可挡,被这一棍的阻拦之下依旧斩去半边匾牌。

    而那棍子另一端的手却被狠狠震开,那手的主人正是当今武宗宗主陈狱孽!

    陈狱孽的武功早已到达江湖第一人的地步,他又身为正派宗门宗主,威望只在已经死于几年前抵御外族之战的武林盟主之下,可以说陈欲孽是下一任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选!他自然肩负镇守江湖震慑邪派的重任。

    可是这样强大的武者,却被一名凶狠的傻子击败了。

    所有的旁观者都有一种江湖将乱的感觉。

    何大魔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刚刚阻拦住他的棍子,道:“你还不错,能够接下我这一剑。”不过他只看着落地的棍子,却不看人,显得很是轻蔑。

    刚刚一招交手,陈狱孽就已经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傻子的对手,可陈狱孽虽然受了不轻的内伤,却尚有再战之力,不过他的趁手兵器都被敌人击落,已无胜利的可能。

    “大侠天赋之高,老夫前所未见!”陈狱孽苦笑道。

    何大魔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弯腰捡起棍子,自顾自道:“棍子好,棍子比剑好。”

    然后,何大魔挥动起这棍子,天地间一股大气势爆发,何大魔拎着一根棍子,施展的确实剑法,这一根棍子握在何大魔手中,隐隐在颤抖。何大魔像是安抚一般抚摸着棍身神秘的纹路,猛然间举高,如山倾倒般砸下,一棍敲死陈狱孽,接着,用这根棍子打死武宗所有师尊长老,只留下当年的罗先天。

    罗先天也算天赋奇佳,二十年过去后也成了武宗一名传功长老。

    罗先天看着这个怪物,这个怪物笑着看着他,那脸似乎从没变过,笑起来也是格外……别扭,因为他已经不敢用可笑来形容这个怪物了。

    那怪物突然动了,一剑刺来,剑势凌厉,罗先天以为自己要死了,他恐惧到忘记闭眼,这一剑清晰地落在他眼中。

    出乎意料地,剑停住了,停在罗先天面前,凌厉剑势如春风般化去。

    何大魔还了罗先天一剑,昔日罗先天曾经赠过何大魔一剑,今天,何大魔还给了他。

    那一剑差点要了他的命,那一剑他毕生难忘。

    罗先天的下半身屎尿纵横。

    罗先天的脑海如一片浆糊。

    罗先天的眼睛却是无比明亮,其中不但有恐惧和愤怒和悲痛的泪水,还有明悟的光。

    ……

    不久后,江湖大乱。

    陈狱孽的身死,行为似魔的何大魔,这让被正派打压多年的魔道兴奋起来,他们冲出自己的巢穴,肆虐江湖。

    这时何大魔却又出现了,他皱着眉头看着这帮shā rén放火无恶不作的魔道中人不满道:“你们这样怎配称魔!”

    他敲死了眼前所有魔道中人。

    何大魔又与魔道对立。

    先后与正魔两道对立的他,举江湖为敌!

    不过在打击魔道上,正道是不会插手的。

    何大魔提着一根棍子,独自一人找到魔道老巢,独自一人杀了上去。

    正道打压魔道多年却没有根除魔道的原因,就是魔道老巢有一座传自上古的惊天阵法,入阵之人无一能从阵法中生还,这打消了正道进入魔道老巢的想法,而魔道之人躲进老巢即可无事了。

    今天,何大魔就来这阵法中闯一闯!

    阵法似乎也感受到了闯阵之人的强大,整个魔道老巢都在唳哭!

    全魔道为了护住这个魔道根本,都拼死阻挡。

    结果,阵破人伤。

    何大魔逃出了魔道老巢,心想自己也许要死了。

    自己要死了,可是想想自己一生还没有收过一名弟子,他很遗憾,所以他觉得自己不能死,于是他就没有死。

    他慢慢朝着青云山走去,回去的路上,他路过宣城,无意间走进宣城中有名的习武世家宣城刘家。

    不巧的是,宣城第一家族刘家发生了内乱。

    一支旁脉暗中积蓄了一股不弱的实力,在正脉高手大部分外出的好时机动手了。

    旁脉一路打进刘家祠堂,发现躲藏的刘家家主与年幼的少家主,旁脉首领狠声道:“长真!你现在就是未来的少家主,快把这个冒牌货杀死。”

    被点名的刘长真是宣城刘家的一名天资卓绝的旁脉弟子,他被认为是当世武林天资第一人,然而在宣城,他只能成为一名辅佐未来家主的旁系长老而已,他不甘心,旁脉自然也不甘心,于是,这么一个夺权的计划就暗中谋划好了。

    刘长真天资再高也不过是个少年,此刻却变得杀气腾腾起来,他一步步走上前去,手持着一柄锋利短刀。

    知道要发生什么的少家主忍不住哭泣。

    绝望的家主护住少家主哀声祈求:“不要杀他,不能杀他!……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家主的位置我可以给……”

    刘家家主自然知道旁脉此举是为了什么,他也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而且都是一家人,不管亲疏,这些人总要看在血缘之上留些手吧?

    刘长真趁着他一个不注意,一刀捅死了哭泣的少家主,少家主哽咽一声,没了气。

    家主愣在原地,紧紧护住少家主的手失去了所有力气。

    旁脉首领大声称赞刘长真,家主癫狂了,扑上来想要咬死刘长真,却被旁脉首领命令下人架住扔到了一边。

    只要入主祠堂,自己就是刘家家主了,何必管他?

    旁脉首领幻想着唾手可得的一切,正要走进刘家祠堂,正脉外出的高手却及时赶了回来,破碎了旁脉首领的美梦。

    之后的几个时辰,就是宣城刘家疯狂的内乱,全城老百姓都死死关上自家门不敢看不敢听。

    战局结果是正脉惨胜。

    旁脉的家主美梦最终结束了。

    少家主死了,正脉要杀死刘长真fu chou,这个一开始杀气腾腾的少年变得惊恐无比。

    “血债血偿!”还未死去的刘家家主字字咬牙切齿,他手握从刘长真手中夺来的短刀奋力斩下。

    刘长真害怕得闭上眼睛。

    何大魔就是这个时候走进刘家的。

    一名杀气腾腾的汉子,一名闭上眼睛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少年,还有一地残尸,在这么一个血雨飘摇的夜晚。

    接下来的事情就真是一场荒唐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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