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金蝉脱壳,正德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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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新年新气象,正德元年正月初一,京城里喜气洋洋,一派盛世景象。

    送走了弘治的年号和宽厚仁慈的孝宗皇帝,苍生们心里都有些难过,不过今天,年夜伙儿都忘失落了所有伤心事,投入在这喜庆的气氛之中。

    况且,新皇虽然年幼,也有些顽皮,可是京城内纷繁传言,两个月来,在几位年夜学士的匡扶劝谏下,皇上已经展示出了明君风范。

    近两个月皇上不单在朝堂上对几位年高德劭的年夜学士言听计从,甚至连行为也是循规蹈矩起来,更何况皇上还从约束了皇亲国戚,然后对文臣们年夜加赏赐,真是古之圣君所为

    要知道,皇上打赏的钱可是从内库中拿出来的,这样慷慨年夜方的皇帝,恐怕可以直追三皇五帝了。更有甚者,还有流言,几位年夜学时奏请关闭皇庄,皇上都有意许可了,真是了不得。

    皇庄是什么?那是皇上自己的财产,这都拿出来做赈济边民之用,现今圣上真是圣明无比,贤明的没边了。御史王时中的好,‘孝莫年夜于得四海之欢心’,皇上如此贤明,一定会感动天地,保佑年夜明风调雨顺,万年太平的。

    所以,今年京城的正月比往年还要热闹几分,这气氛甚至感染了朝中的年夜臣们。

    祭天的时候本该庄严肃穆,可听着清平之章,各位年夜人都止不住的微笑,没法不高兴,原本今上性子有些跳脱,年夜家都是担忧不已,谁想他竟然这么快就明白事理了,真是让人欣慰不已。

    鼓乐声再变,到了佑平之章,仪式即将结束,朝臣们的目光都投在了最前方的三个人身上。目光中有的布满羡慕,有的带着期待,有的遮遮掩掩的带着嫉恨,每一个人都明白,这三个人很快就要成为天下最有权力的人了。

    三年夜学士,即是托孤之臣,又是元勋宿老,更是在几个月就将皇帝的性子纠正过来,一介顽童竟是有了圣天子垂拱而治的气象,如此这般,哪里还有人能摆荡得了几位年夜学士的地位?

    “起驾回宫”年夜汉将军齐声发喊,齐整的仪仗之中,黄罗华盖显得气象森严,一派皇家气象。

    “子乔,陛下能有今日风范,多亏了苦口婆心的劝谏。”祭天已毕,三年夜学士也相互交谈起来,话的是一个已经年逾古稀的老者,须发已白,可是眼神却一点都不浑浊,顾盼之间颇有凌厉之色。

    “呵呵,希贤兄过誉了,辅佐圣天子乃是我辈分内之事,又哪里谈得上什么功劳。再,此事本也是我等三人共同所为,又岂是谢迁一人之功?”谢迁脸上泛着红光,也不知是他原本面色如此还是兴奋的,不过出来的话却是内敛。

    “哈哈,子乔就没必要过谦了,近来入宫奏事之时,每每陛下略有游移之时,只要提到子乔之名,陛下便无有不允,不是循循善导之功,又有何人?”希贤是年夜学士刘健的字,刘健如今也是志满意满,笑得十分酣畅。

    “子乔,宾之,时日尚早,去寒舍酌一杯如何?取消皇庄之事,还要两位和老夫一起好好参详参详。”眼看仪仗入了宫城,刘健作声邀请道。

    “早听希贤兄得了坛好酒,又得了右军真迹,正好上门叨扰。”三人相互都很熟悉,谢迁也不客套,立即承诺。不见李东阳附和,他有些奇怪,转头看时,却见李东阳微微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事,似乎根本没听刚刚的谈话。

    “宾之,何事之有?竟让这般愁眉深锁的?”谢迁惊讶道。

    “希贤兄,子乔,们不觉得陛下最近有些古怪吗?”李东阳面色发白,颇有年夜儒风范。

    “古怪?”谢迁回想一下,道:“没有异样?陛下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李东阳摇摇头,“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由于先帝的宠溺,性子便不沉稳,虽然我等悉心教导,可陛下还是我行我素,多年来都是如此,即便陛下即位后的几个月,也是一样。而他上次突然起意出京为我等所阻,居然就性子年夜变……我总觉得有些古怪。”

    “宾之也无须过虑了,只要我等尽心而为,陛下总有明白的一天的。今日咱们就散了吧,我们在这里不动,诸位同僚可也跟着吃冷风呢,呵呵。”刘健呵呵笑道。

    李、谢二人闻言颔首,就待一同离去。正这时,突然从皇城内跑出来一个太监,直奔三人而来。这人跑的飞快,面色惶急,三人远远望见都是一惊,不由止住脚步。

    “三位年夜人,咱家是奉了太后懿旨来请问的。”这个太监直到了近前,这才低声问道:“太后问,陛下何在?”

    这问题实在出人意表,三位年夜学士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谢迁道:“陛下不是刚刚回宫么?”

    “回宫的只有仪仗,陛下人却不在,三位年夜人不是和陛下一同前往祭天,又一同回来的吗?怎么会不见陛下?”太监知道事情轻重,虽然心中焦急,可声音一直压得很是低。

    “陛下没回宫?这怎么可能?不单是老夫等三人,百官也都随同,怎么可能不见了陛下?明明祭天的时候还在的。”谢迁遍体生寒,努力回想着祭天时的场景,明明没错,祭天的时候人还在呢,这么多人跟着,怎么会就不见了人呢?

    “还有什么人不见了吗?经常在陛下身边伺候的那几个可都还在?”李东阳素以机敏著称,一惊之后,随即稳住心神,沉声问道。

    “钱宁、谷年夜用、刘瑾那几个跟着陛下去祭天的也都没回来,其他几个没跟出去的却是还在。”太监不假思索的答道,皇宫里面已经鸡飞狗跳了,怎么会漏过这几个人。

    “糟了”李东阳心念电转,沉吟道:“陛下今天祭天,带的锦衣卫也有点多,原本老臣还有些奇怪,难道陛下他……”

    李东阳一句话还未完,宫城中又跑出来一个宦官,这人明显不如先出来的那个沉稳,远远的便叫了一声:“三位年夜人,太后在皇上寝宫找到了这封信,让奴婢拿给三位年夜人看。”

    原本第一个报信的就已经引起了百官的疑虑,等第二个再出来这么一嚷,人群中一阵骚动,众人已经议论纷繁了,只是年夜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三年夜学士那里,谁也没注意工部尚书曾年夜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拿来我看”刘健冷着脸从那宦官手里接过信,拆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几字:“朕去巡视边关了,劳烦几位年夜学士好好看家。”没错,是陛下的口吻,可这内容……

    饶是刘年夜学士已经一把年纪,经历了许多风浪,可连气带吓的,这会儿也是眼冒金星,胸口憋闷,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缓缓开口道:“陛下偷跑了……”

    谢迁城府尚不及刘健,听了刘健的话,他只觉眼前一黑,仰天便倒,好在李东阳反应快,及时将他扶住。

    谢迁没了祭天时的意气风发,软软靠在李东阳身上,年夜哭道:“皇上偷跑,这种事亘古未有,如果陛下有个万一,这年夜明的江山社稷将要如何?我等又怎有脸面见先帝于九泉之下,老臣有愧……”

    李东阳冷声断喝,“子乔,现在不是这些的时候,百官尚在,不要失了仪态,更不克不及让消息传出去,否则……”被他一喝,谢迁却是定了神,虽然心中仍是焦虑,却止住了哭声。

    李公谋,刘公断,的就是刘健见事极快,他也不睬年夜哭的谢迁,决然道:“祭天是在南郊,陛下现在肯定已经离开京城了,这消息不克不及外泄,只能教各处关隘增强守备,再派人四下寻找了。”

    李东阳颔首称是:“希贤兄所言极是,上次陛下是要去宣府,这次又巡视边关,必定是西去了,应速速传讯居庸关才是。监察御史王新亮奉命巡察关隘正在居庸关,这人乃是弟门下,素来刚直,只要得讯,必能将陛下挡在居庸关下。”

    “宾之所言极是,就依宾之。”

    ……

    让京城鸡飞狗跳的罪魁祸首这会儿却正在高兴呢。

    混在一群锦衣卫中间,朱厚照同学穿了一身飞鱼服,左手边是一脸茫然的刘瑾,右手边是脸如死灰的谷年夜用,还有一个两眼发直的钱宁跟在后面,只有他自己兴高采烈的东张西望。

    “哇,那棵树好年夜好茂盛,是松树么?”

    年夜冬季的哪来的年夜树?钱宁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哭笑不得的望着那枯树残枝,有气无力的回答:“回陛下,那是杨树……”

    “喔,我老刘、年夜用,好容易出来一趟,们两个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要打起精神来哦,们看这风景如画,多美。”正德太过高兴,连称号问题都忘记了。

    此时正是年夜年初一,正是冬季最冷的时候,河北平原上一片萧瑟景象,一眼望去,连半点绿色都看不到。刘瑾和谷年夜用闻声抬头四顾,看着周遭的荒山枯树,心里却是更加茫然了,这也叫风景如画,万岁爷别是高兴糊涂了吧?

    见正德高兴,刘瑾鼓起勇气问道:“万岁爷,咱们这是去哪儿?”

    他确实啥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被一帮锦衣卫拉上了马,他那时还以为是王岳要偷偷杀了自己呢。等他发现没事,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跟在正德的身边,已经离开京城老远了。

    “去巡视边关。”正德一副理所固然的语气,然后又惊讶的问道:“难道朕没通知吗?”

    “这个真没有……”刘瑾泪流满面,原来在万岁爷您的心里还有咱?居然还能记得要通知老奴一声。

    “年夜用也真是的,朕不是跟和钱宁商量过了吗?俩也不告诉老刘一声,看给他惊喜的,都哭了。”正德对谷年夜用埋怨道。

    “原来您那是跟老奴商量呢?”谷年夜用也哭了,万岁爷,您那也叫商量?

    昨天晚上正德原本应该在斋戒沐浴中,结果谷年夜用莫名其妙发现正德呈现在自己的房间里,然后满意洋洋的命令自己明天要如何如何配合,如果这也叫商量的话,那什么才是命令?

    “嗯?那咱们现在商量商量好了?年夜用,老刘,们觉得咱们一起去巡视边关怎么样?喂喂,们那是什么眼神?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自己先回京城,朕最不喜欢勉强他人了。”朱厚照同学向来从善如流。

    “还是听您的好了……”谷年夜用和刘瑾异口同声的道。跟着胡闹也许还有条活路,要是就这么京城,还不被王岳和那些文官给生吃喽?傻子才回去呢。

    “钱宁,这次行动还有很多不足之处,等回去后,一定要总结一下经验教训,咱们下次再来的时候,就可以更容易一点了。”自己的意见获得了属下的衷心拥护,朱厚照同学满意的点颔首,随即展开了批评和自我批评,顺便展望了一下将来。

    “还有下次……”钱宁最终还是没忍住,也哭了,这次回去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呢,还下次?我的天

    “好吧,看来们也都是迫不及待了,咱们加速前进吧。”正德意气风发的挥挥手。

    “万岁爷,您巡视边关……咱们这是去?”刘瑾游移着问道。

    “去宣府呀。”正德眼珠转了转,找了个理由,“苗逵不是鞑虏跋扈獗,边关告急吗?朕亲自去会会鞑子。”

    刘瑾和谷年夜用一起翻了个白眼,那都是半年前的事儿了好欠好,现在去能看见鞑子才怪呢。

    刘瑾对政事更熟悉,又想起一件事,道:“万岁爷,李东阳的那个门生王新亮正在居庸关,那人也是个死脑筋的,恐怕不一定肯开关放咱们过去吧?”

    见正德正在兴头上,刘瑾也不指望能把人给劝回去了,干脆点麻烦事儿,想撤销正德去宣府的念头。

    “那个监察御史……”正德挠挠后脑勺,也有点苦恼,不过他为了去宣府都忍了两个月了,哪里会因为这点困难就退缩。他想了想,然后一拍手,笑道:“没关系,车到山前必有路,朕会有体例的。”

    您的体例?几个跟班对视一眼,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别又是什么不靠谱的体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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