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0往日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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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谁知,这时大宝已让出马匹,主动和二宝合乘一骑,水儿也让出坐骑给天园主人,自己非要独行上街想办法,却被玲珑止住,一定要和水儿将就并骑。

    木子因则干脆得很,不再与三宝兄弟客套上马先行,就这样,六人迅速离开安军岭下的木家老宅。

    路途闲谈中,子因和玲珑才知道,已经过了中秋,这些人是初一从京城赶来的,今天是初四,总算来得巧,遇见木天师和天园主人,大宝二宝言下之意,都希望木子因能率文天教的弟兄,杀了东瀛小妖为四宝报仇,极水也鼓劲说,公主也是被他们一伙害的,木天师趁早收拾这对狗男女,留求国也就太平了。

    玲珑在一旁劝说诸位,说木天师自有分寸,文天教的兄弟不会白白牺牲,此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至于留求国的恩怨自有人担当,不必与文天教的前途相提并论。

    天孙玲珑所以这样说,是不愿让木子因因此被别人说三道四,毕竟他是文天教的天师,且二人又未成亲,极易被误会重色轻友,那样恐怕不利于他行事。

    傍晚,子因和玲珑在客栈里听三宝讲,月前许一盟坛主从泰山回来说,射天狼大会的羿首,是个武林新锐名叫常悔青,泰山派的后起之秀石敢当略输一筹。但此人身份来历无人知晓,好在无三山五岳之徒干涉过问,加上中州鼎王力排众议的支持,常悔青顺理成章,成为各路山、寨、岛、洞,和江湖上一些不甚起眼的门派中的领军人物。

    木子因一听颇为惊讶,心想难道真是常师兄,沉思片刻说:“哦!他也叫常悔青,也许我认识此人,不过既然常悔青力克群雄成为羿首,也该是百姓和武林的幸事,何况有四方门的力挺,我文天教不妨置身事外静观其变,倘有奸人蛊惑利用甚至浑水摸鱼,我们再出手不迟。”

    三宝点头继续说道:“回木天师,最近一件事便与此相干,且在江湖上沸沸扬扬,就是在泰山射天狼大会上、脱颖而出的羿首常悔青,听说不久前与草头帮骤然生恶,原因果然与江湖上传说一致,连四方门的王老英雄都觉面颜扫地。”

    “那是什么缘故?”木子因一听是关于常悔青,自然特别加以关注。

    “这羿首常悔青我见过,他自呈是恒山派宏妙大师的侄子,曾在恒山呆了几年,但是武功不像他所说的与恒山派有缘,倒像是自成一家,因为武功确实不同凡响,四方门王鼎老英雄竭力举荐,所以摘得羿首。”

    大宝曾随微生绝蓝参与玉皇峰的射天狼大会,代表文天教亲自向常悔青祝贺,且中途有少许攀谈,自然对个中底细有所了解。

    “王老英雄此前曾几度遭人暗算,江湖上传闻说鼎王助纣为虐,替辽国契丹人做事,玉皇大会上,常悔青好像说了一句‘契丹人不全是坏人’,竟被天下好汉围攻大骂,若不是鼎王相助,这羿首俊杰断乎轮不到常少侠。因果有此而生,江湖上传言有人亲见,草头帮擒住了一名契丹女子,不知怎么的常悔青这小子,居然打着羿首的名号,去救这个契丹姑娘,结果人未救出双方皆有损伤,而王老英雄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三宝不无感慨,语气中似有不屑、又似乎暗含警示。

    “哦!果真有此事……”木子因微一惊悸,心里猜测这个契丹姑娘,难道是丹丹郡主,她此前来过京都,想到自己和她在京都的一段雪中之行,虽说权宜之计依偎同乘,此番回忆不免耳根发热,自问她为什么来京城,草头帮嫉恶如仇,对契丹人所恨之深,很难用化解来消除。

    “此事刚过去不到六天,木天师可曾记得,昂首坡上草头帮的九哥荀天影,据说常少侠与荀天影武功不相伯仲,王老英雄这次没有去草头帮说情。但江湖上人言可畏,皆称鼎王有眼不识泰山,其意则说四方门在泰山帮错了人,应该推举泰山派的弟子石敢当。”

    木子因心事重重疑惑问:“可知那契丹姑娘的名姓?难道就是她一个人?”

    “这……好像没听草头帮的兄弟说起,不过倒确是没有帮手,听草头帮的人说这姑娘骄傲的很,败了还不服输……”

    “一定是她!”木子因猜想,多半是莫丹丹,心里犹豫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却听三宝接着说道:“草头帮的不少兄弟,都要求李大哥下决心、杀了这个契丹姑娘……”

    木子因闻言失口惊道:“啊!为什么要杀?”

    一想觉得此言不妥,遂改口问道:“那名契丹女子、可曾杀死过草头帮的人吗?”

    想到万一莫丹丹、真杀死了草头帮的弟兄,那自己也爱莫能助,就听三宝答道:“好像没听许坛主说起,不过一个姑娘家,想必也没有多大能耐,不然草头帮的老大,也不会坚持留下这个姑娘至今不杀,属下猜测草头帮多半、想用她换取什么东西。”

    木子因一听说‘用她换取什么东西’,心道她是辽国的丹丹郡主、奇王的爱女,若是草头帮知道了真相,用她来换取金银财物,甚至要挟奇王倒是极有可能,可是万一不是这个意思,那我该如何去做,难道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天孙玲珑似乎猜到木子因的意图,因此说道:“文天教与辽国恩怨未了,这个契丹姑娘,看来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说不定还能用她换回教中前辈人物,木天师和草头帮李大哥也算相识,何况文天教曾有恩于草头帮,应该不算是难事。”

    木子因经玲珑一番提醒心里更加有底,对随行诸人说道:“这件事等回京都文天敬客家再说,大家早点休息吧!”

    入夜,木子因辗转反侧难以睡着,天刚放亮用水匆匆洗了一把脸,等众人一起吃过早餐继续出发,大宝已经托店老板提前买回两匹马,这一来众人行程加快,两天后抵达孟州。

    过了黄河,木子因忽然正色说道:“天妹,你和极水先回书香园,二宝三宝哥跟你们同行,我与笔生兄马上就去熊耳山草头帮一趟。”

    天孙玲珑想到、自己毕竟不是文天教的人,再说与木子因的恋情并未公开,自己同去于他处理教务多有不便,因此说道:“好吧!倘使人家不同意也不要再坚持,回京后大家再商议,总会有好办法的,毕竟那位姑娘还不是草头帮的仇人。”

    “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何况李大哥也是明理之人。”

    大家点头表示同意,过了河木子因和天孙玲珑分道扬镳,第二天就赶到了熊耳山的义云厅,好在草头帮的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俱在,消息传来前后十数人迎出大厅,共同会见文天教的木天师和大宝。

    就听李重吉豪爽放言:“什么风把木贤弟吹来熊耳山,草帮诸兄弟不胜荣幸、不胜荣幸啊!”

    “昂首坡一别,小弟为李大哥的壮举震撼,今日与大宝哥顺道访友,有幸目睹草头帮诸位兄长风采……”

    “木贤弟快人快语,颇有天孙教主遗风,笔生老弟!我们可是老相识了,到了义云厅可不能见外了……”李重吉热情邀请,左右手各拉住木子因和金笔生。

    “哈哈哈!木天师真是来得巧,若是再迟一两日,便与我们哥几个错开时辰了。”说话的是二哥苏一男。

    木子因闻言愕然,问道:“这位兄长贵姓?难道……”

    大宝金笔生在一边说明:“木天师有所不知,这是草头帮的二哥苏一男,江湖上无论是老朋友还是新朋友,只要有危难之事求请苏二哥,从来没有拒绝推诿之说,是以重情重义人缘口碑极佳,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端的是一号响当当的男儿。”

    “久闻苏兄大名!失敬失敬,原来是草帮名副其实的苏二哥,木某初入江湖无缘识荊,苏兄多多包涵!”

    “哪里!文天教与草头帮情同手足,木贤弟何须见外,来来来,笔生老弟,你我可算老朋友了,大伙儿一起进屋,坐下再叙不迟。”

    草帮老大李重吉一瞧,众兄弟站着说话有失体面,一边急忙招呼来人上茶,一边着重介绍身边的几位兄弟,有三哥丹成经、四哥赵普、六哥苗顺云、七哥金卜焕、九哥荀天影。

    “久仰!”

    木子因抱拳逐一问候,当看见金卜焕和荀天影时,两人也分别微笑致意并还礼回敬。

    “不敢当,木天师客气了!”

    一大帮九个人围着长方桌坐下,谦让之后,木子因和李重吉并列坐在上首,余者分左右坐下。

    草头帮李大哥就此向子因解释说道:“木天师有所不知,我们明日准备南下庐州,十八弟最近找到仇家的行踪,草头帮弟兄打算趁早了结,而且听说这帮无耻之徒想投靠朝廷,意图反败为胜,这帮贼子此前,一直与契丹人勾结,坏我江山社稷,不除此大仇,我草头帮断无理由存身熊耳山,对四十四个情投意合的兄弟相聚一场,重吉就是死也交不了差。”

    金笔生一听李重吉话说到这份上,很担心木子因的心愿,暗道木天师只怕空来一趟,他原以为木子因来草头帮,是想借用这个契丹女子换回本教的前辈,在他看来这个契丹姑娘,绝对不是寻常的民女。

    在北辽,中原好汉风闻契丹皇帝、身边经常暗随一批奇士,其中最为有名的要数天狼武士和狼女侠,但除了天狼武士谁也没见过狼女侠什么样,大宝和二宝等一开始都以为,草头帮的兄弟或许捉住了一名狼女侠。

    听了李大哥的一席肺腑之言,子因颔首称是,却见四哥赵普客气询问木子因:“木天师驾临义云厅,不知有何指教?”

    木子因随即说道:“不敢!向闻草头帮与北辽契丹有不共戴天,木某原本不该冒昧至此,但此人过去与我有救命之恩,是以子因寝食不安、神思不定,不得已向诸位兄长请罪。”

    自大哥李重吉而下,包括大宝在内,无不为木子因的话,增添困惑和讶异,草帮兄弟异口同声问道:“木天师这是从何说起?”

    “传闻九哥活捉了一名契丹姑娘,不知是否属实?”木子因侧首略微靠近、身边的草帮大哥李重吉,说着话眼光便移向荀天影。

    “确有其人!”九哥望了一眼李重吉,然后明白无误回答木子因。

    “木某不知李大哥目下,将如何处置这名契丹女子,若是宿怨前仇,木某不敢妄断是非,唯有悉听尊便愿代受罪过,仅此而已。”

    李重吉一听此话大惊:“木贤弟言重了,此女与草头帮近日无仇远日无恨,虽然多有兄弟在杀与不杀之间争论,但重吉并无杀之后快之意,且早已力阻此事,只因此女关乎敝帮重大干系,杀与放尚不敢草率行之。”

    木子因扫了一眼诸人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虽然我文天教、也与辽国官军仇怨不断,且教中故旧的前辈人物,至今还被契丹皇帝囚禁看押,但木某并不因此认为、凡是契丹人就该死,不知在座诸位有何感想。”

    木子因自小受师父教诲,常为爹娘同伴等无辜亡命伤心苦恼,长大后才明白天下为公、四海一家之理,一旦道德沦丧公正泯灭,死亡和杀戮也就横行无忌。尤其是帝王权贵的私欲,几乎是一切战乱的起源,所以他一向认为黎民百姓不分邦国种族、不分东南西北皆属无罪,因此他放弃了家仇,为的是阻止不应有的生灵涂炭。

    “正是!木天师所言不无道理!”

    “是啊!可我等仍就奇怪,那位姑娘年纪轻轻,似乎比之木天师还要小,论武功似乎也不算多高,实难相信于贤弟、还会有活命之恩,而且草帮兄弟皆闻,木天师的双亲和友伴等、皆遭辽国官兵毒手,俗话说父仇不共戴天,这岂不是成也萧何败萧何,然木天师恩怨分明,难得能有如此胸襟,难得啊!”草头帮三哥丹成经感慨事发离奇,大哥李重吉也一旁点头赞同。

    四哥赵普见老大李重吉有意成全木天师,心里有些不舍,毕竟此女关乎辽国在京都的宝藏,本打算待庐州大事完结再行解决,现在木子因以文天教天师之职求情,何况草头帮还欠文天教一个大大的人情,就是送还两回也不过分。

    但赵普还是不甘心,于是故作姿态说道:“既然是木天师的救命恩人,我们草头帮兄弟自然无话可说,这个情一定要留,这个面一定要给!”

    “三弟、四弟和我想到一起了,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区区琐事木天师尽管放心!难得光顾熊耳山,也是我草头帮的荣幸,捡日不如撞日,大家今天趁兴喝几盅,草头帮正好略尽地主之谊。”

    此时已近正午,在李重吉吩咐后,即有男女数人端来酒水菜肴,走马灯一般摆了满满一长桌,木子因见事成也不好推辞,就此谦让连表谢意。

    “唉!不知木天师的恩人姓甚名谁,我们赶紧派人请来赔罪……”

    “是啊!都怪她当初唠叨‘抓住我就等于拿到宝藏’,我们也就不客气……”六哥苗顺云酒一喝话就失去分寸,木子因听着心想,这郡主说话也不分场合,胆大也得留个底,草头帮的兄弟能人多得是,抓你来恐怕是想化一个大善缘,那是打准辽邦豪门的劫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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