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一）
烟雨濛濛，香草味夹杂着泥土味被雨水湿润翻新出淡淡的清香味，一个白衣女子贪婪的吸允着这难得的气息，已经多久了，她不记得自己何时突然睁开了双眼，只觉得已经过了几百年那么长，可是她知道自己还活着，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睫毛触碰到自己下眼睑，她能清晰听到外面一切的声音，那不是幻听，她知道自己还活着，她赤脚走出屋子，这里树木葱郁，这里鸟语花香，这里有小桥人家，这里好风如水，清景无限，这里满目桃花，芳菲满径，风为裳，水为佩，光彩斑斓，浮生若梦，这里是一个远离世俗的旖旎的世界。
只是，他，还活着吗？应该不会，那是剧毒，那是那晚玄默留下的，还有那一刺，她想她该是死了的，可是，她为什么活着，明明自己也是该死了的，那么，他是不是也有可能是活着，如果自己可以活下来的话，那他就不会这么轻易死的，他是王，是不会轻易死的，眼角噙着泪，嘴角却又带着笑，她也不知自己此时是喜是忧。
突然，附近传来了马蹄声，澹泊皱了皱眉，一切还是没有结束啊？澹泊静静等待着来人，她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气息，那是她熟悉的气息。玄默，那个当年的孩子，已经真的长大了，他翻身下马站在澹泊面前，那双紫色眼睛带着似笑非笑。而那个冷艳的女子只是安静的立于一旁。
“小默”澹泊轻唤出口。
时至今日，玄默还能听到那一声小默，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暖。只是一瞬，眸子又换成了冷傲。
“跟我走吧，原以为你们都会死，谁知一个都没有死。”玄默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他，真的没死，果然没死，自己终是杀不了他的。
“不过，也算是与死一般了，整日不问朝中事，只是待在雨潇阁，看来对你用情极深啊。”玄默走近，用手抬起澹泊的下巴，嘴角带着邪恶的笑。
他，一直在雨潇阁，难道他是在忏悔，愧疚，还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活着，所以这般。
“我于你还有用处吗？我不是已经按照你的意愿动手了么？他没死，自是天意。”天意？当听到自己说出这两个字时，澹泊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自己何时相信天意的，还是一直都在相信着，听从着这所谓的命运的安排？
“自是有用的，我的探子来报，霁渊又重新披上了战衣，我不允许失败，所以，一切我都要掌控。”玄默眼睛死死的看着澹泊，似乎要把眼前这个女子融进自己的身体，可是看着她，为什么有另一个人的脸会模糊的出现，那是谁，是谁，玄默突然放开澹泊，侧过身不去看她。
“你想拿我威胁他，还是让我去杀他第二次，你以为他现在还会让我接近吗？他还会在乎吗？他心中早已恨透我了吧，我亲手杀他啊！”澹泊看着此时玄默的表现，有一些不忍，可却无法伸手去抚慰，这个孩子，现在是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啊，任谁都无法靠近啊。
“这些我自有考量，走吧。”玄默看向身旁的马，示意澹泊上去。
澹泊只是站着，没有迈开一步，是该走么？还要继续自己的报复么？还要再次卷入么？还要，去面对他的温柔，他的付出，他孤独寂寞的眼神么？还要再次去伤他么？
恍惚间，玄默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澹泊如触电般退开，却又被玄默生生的拉回。此时一个黑影出现，西溟，原来他还在身边，澹泊在内心喊着他的名字。
“是你，你还真是够忠心啊！”澹泊笑着放开自己的手，看向那人。
战争似乎来的极快，也消失的极快，澹泊甚至没看清两人是何时开始，何时停手，伴着细雨，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模糊，可是，澹泊看见，西溟倒下了，那个男子倒下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原来是你救了她，他可是几乎用了毕生的功力才救了你啊？”玄默看着倒下的西溟又看向澹泊。
是西溟救了她，那么现在害死他的是自己么，不是为了救她，现在他就不会死么？是自己害了她么？自己果然又害了一条性命啊。澹泊蹲下，用手轻轻抚摸着西溟的脸，她第一次看清他的脸，也是一张俊美的脸啊。这样的一个男子，自自己记事起，他便已在自己身边了，已经那么多年了，没有语言，只有守护，究竟是什么让他竟如此，爹当年给了他什么，他早已在不觉间成了她最最亲密的朋友，知道他在身边，澹泊会觉得安心许多，无论遇到什么，至少，知道，他还在身边，可是现在，连他也没有了。澹泊站起身，笑着看向玄默，没有泪，此时，那是最廉价的，她怎么还能在面前流泪。她突然想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管有多少杀戮，无奈。一如西溟的路，正如玄默的如，也正如霁渊的路，还有爹的路，所以该去怪谁，该去怨谁呢？一切并不是都可以由自己决定的，她突然觉得霁渊也是痛苦的，玄默也是痛苦的，他们的身上应该也背负了许多，只有自己永远只知道自己的痛，只想着自己的痛，原来她是那么的自私啊，自私，是自己害死了爹，害死了澹府的人，现在害死了西溟，也差一点害死了霁渊。那么，现在，让她重生吧，让她为自己更为别人重生吧，真正的去做一些可以为别人的事吧。为他，也为他。
澹泊走向马匹，玄默将她抱起，跃上马，策马狂奔。落紧随其后。
（二）
一路上，澹泊似乎已经看到战火的硝烟，已经闻到浓浓的血腥，果然平静的日子已经没有了，他看着身边的男子，淡淡的开口，“小默，你相信我能看到你的未来么？”
“我从不信命！”玄默冷冷的开口。
“那你为了什么做这一切？”澹泊继续说道。
“为自己！”玄默说着，策鞭，加快马的速度。
“你娘呢？”澹泊问，却感觉到玄默的身体怔了一下。
“一切阻挡我的人，都得死！”玄默冷哼了一声说道。
澹泊只觉呼吸快要停止，他竟然杀了自己的亲娘，这个孩子到底怎么了，真的已经被吞噬了么，不行，一定要救他，至少她看出他眼里还有一丝人性，虽不知是为谁而留，但是这样就还有救。
想着，已经来到了军营外。玄默下马将澹泊横抱起走向营帐。刚一进去，就有士兵上来报告。
“渊帝已经召集城中兵马，也从四边城调来兵马，不过他们到达此地至少也要七日时间。”
“霁渊对我可是下够了兵力啊，他不知这样其他城就给了我可趁之机么？你们盯紧宫中，决不能让轩瑾兮有与外界接触的机会，并且封锁所有海口，这样消息就传不到轩豊帝那里了。还有，故意放出消息，说神女在我这里，我倒要看霁渊怎么应对自己和百姓。”
士兵恭敬的退出，玄默转头看向澹泊。
“还要一直进行杀戮下去吗？平静不好么？”澹泊淡淡的开口。眼睛看向玄默，清澈如水。
“平静，当年的你不是也厌倦平静么？平静能换回什么？你在这看着吧，看着我怎么打败霁渊，看着我怎么统治这个世界，称为举世无双的王者。”玄默握紧拳头高声说着，一股慑人的霸气传来。
“那又怎么样，你不知道你的结局吗？小默，回头吧，或许有救。”澹泊开口，语气已几近哀求。
“我说过我不信命，何况，你当时不是也骗了你爹，你的话如今有几分可信？”玄默说着竟走进澹泊，将她横抱起向软榻上走去。
“小默……”澹泊呼喊着，带着泪，她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上次他被她的举动而吓走，如今，她该怎么办？
“你知道吗？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得到你是一种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耀，连他们心中的神女都可以被我得到，你说他们会说我什么，是魔鬼，还是神。”玄默说着，一件一件的衣服已从澹泊的身上被卸下。
“我已经不是纯洁之身了。”澹泊说出那句话后，就见玄默的手停了下来，他用满是厌恶和戏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子。
“如此，我便没有兴趣了，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呀。”玄默将衣服扔在澹泊身上，走了出去。
澹泊紧紧的抱紧自己的身子，全身颤抖着，好冷，此时，她好想那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温柔的眼神，对，她要帮助他，作为补偿，作为自己的意愿，这一次，她不要再违背自己的心，澹泊想及此，将衣服一件件穿上，却看到了那个荷包，那里有他们的结发，澹泊紧紧的握在手里。
（三）
“渊，澹泊姐姐在那里。”轩瑾兮还是习惯着喊她为姐姐，一早就有人传来消息，说神女也投靠了玄默，百姓们现在甚是惶恐。
“她真的没有死么，我没有听错么，瑾兮！”霁渊听到这个消息时，看向轩瑾兮，手握紧她的手，极力想要让轩瑾兮证实这个消息。
“是的，没有死。”那日，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霁渊当晚醒来后，得知这个消息，便派人将澹泊秘密的送出了宫，没有人知道他把她送去哪里，轩瑾兮曾经猜测或许是找了一处极其安静的地方将她葬了吧，终于可以让她远离这些她不愿面对的东西了吧。可是轩瑾兮又猜想，以霁渊的为人性格，他断不会放弃澹泊的。虽不知，最后是谁，用了什么方法将她救活，但至少，她活了，活着就有希望，对于霁渊而言，就更是力量。
“果然没有死，朕以为半个月了，完全没有起色，定是已经没有希望了，果然，我的泊儿还是活了呀！”此时霁渊欣喜若狂的样子，竟像极了一个开心的孩子，轩瑾兮从未看到过他那样，随即想到自己，自己又多久没有那么开心毫无顾忌的笑了，是自从皇兄死后么？轩瑾兮脑海中，想起了那个午后，那个他们四人初识的那天，那些笑，曾经温暖了她好久好久，可如今，这一切都发展成什么样子了，玄默终于开始了他最想要的生活了，而自己呢？
“朕要去救她，她不能在那里，现在玄默太危险了。”霁渊说着，已经去拿自己的战衣。
“渊，你不能去。”轩瑾兮立刻拦在霁渊面前“他应该是拿澹泊姐姐来威胁你，来引诱你的，你过去，不是自投罗网吗？渊，你要冷静！现在，澹泊姐姐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应该，这个词怎么能来衡量泊儿的安危，应该之外有多少可能，你知道吗？朕要去救她，她不能再有任何危险。瑾兮，如果你有要守护的人的话，你就会理解朕了！”霁渊已经披上战衣，等待轩瑾兮让开。
“现在你是我的夫君，我是这个国的皇后，你就是我要守护的人，让我代你去吧，我帮你确定她的安危。”轩瑾兮很是坚决的说道。
“你不可以，朕不可以让你冒险。”霁渊摇头道。
“他或许会看在昔日情分上不会伤我的，让我去吧，我想为你做些什么，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轩瑾兮说着，走出大殿。霁渊没有阻止，这个女子，刚才的眼神中，明明有黯然，明明有落寞。其实玄默会不会伤她，她也没有几分把握吧。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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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还活着吗？应该不会，那是剧毒，那是那晚玄默留下的，还有那一刺，她想她该是死了的，可是，她为什么活着，明明自己也是该死了的，那么，他是不是也有可能是活着，如果自己可以活下来的话，那他就不会这么轻易死的，他是王，是不会轻易死的，眼角噙着泪，嘴角却又带着笑，她也不知自己此时是喜是忧。
突然，附近传来了马蹄声，澹泊皱了皱眉，一切还是没有结束啊？澹泊静静等待着来人，她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气息，那是她熟悉的气息。玄默，那个当年的孩子，已经真的长大了，他翻身下马站在澹泊面前，那双紫色眼睛带着似笑非笑。而那个冷艳的女子只是安静的立于一旁。
“小默”澹泊轻唤出口。
时至今日，玄默还能听到那一声小默，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暖。只是一瞬，眸子又换成了冷傲。
“跟我走吧，原以为你们都会死，谁知一个都没有死。”玄默的声音冷冷的响起。
他，真的没死，果然没死，自己终是杀不了他的。
“不过，也算是与死一般了，整日不问朝中事，只是待在雨潇阁，看来对你用情极深啊。”玄默走近，用手抬起澹泊的下巴，嘴角带着邪恶的笑。
他，一直在雨潇阁，难道他是在忏悔，愧疚，还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活着，所以这般。
“我于你还有用处吗？我不是已经按照你的意愿动手了么？他没死，自是天意。”天意？当听到自己说出这两个字时，澹泊也被自己吓了一跳，自己何时相信天意的，还是一直都在相信着，听从着这所谓的命运的安排？
“自是有用的，我的探子来报，霁渊又重新披上了战衣，我不允许失败，所以，一切我都要掌控。”玄默眼睛死死的看着澹泊，似乎要把眼前这个女子融进自己的身体，可是看着她，为什么有另一个人的脸会模糊的出现，那是谁，是谁，玄默突然放开澹泊，侧过身不去看她。
“你想拿我威胁他，还是让我去杀他第二次，你以为他现在还会让我接近吗？他还会在乎吗？他心中早已恨透我了吧，我亲手杀他啊！”澹泊看着此时玄默的表现，有一些不忍，可却无法伸手去抚慰，这个孩子，现在是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啊，任谁都无法靠近啊。
“这些我自有考量，走吧。”玄默看向身旁的马，示意澹泊上去。
澹泊只是站着，没有迈开一步，是该走么？还要继续自己的报复么？还要再次卷入么？还要，去面对他的温柔，他的付出，他孤独寂寞的眼神么？还要再次去伤他么？
恍惚间，玄默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澹泊如触电般退开，却又被玄默生生的拉回。此时一个黑影出现，西溟，原来他还在身边，澹泊在内心喊着他的名字。
“是你，你还真是够忠心啊！”澹泊笑着放开自己的手，看向那人。
战争似乎来的极快，也消失的极快，澹泊甚至没看清两人是何时开始，何时停手，伴着细雨，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模糊，可是，澹泊看见，西溟倒下了，那个男子倒下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原来是你救了她，他可是几乎用了毕生的功力才救了你啊？”玄默看着倒下的西溟又看向澹泊。
是西溟救了她，那么现在害死他的是自己么，不是为了救她，现在他就不会死么？是自己害了她么？自己果然又害了一条性命啊。澹泊蹲下，用手轻轻抚摸着西溟的脸，她第一次看清他的脸，也是一张俊美的脸啊。这样的一个男子，自自己记事起，他便已在自己身边了，已经那么多年了，没有语言，只有守护，究竟是什么让他竟如此，爹当年给了他什么，他早已在不觉间成了她最最亲密的朋友，知道他在身边，澹泊会觉得安心许多，无论遇到什么，至少，知道，他还在身边，可是现在，连他也没有了。澹泊站起身，笑着看向玄默，没有泪，此时，那是最廉价的，她怎么还能在面前流泪。她突然想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管有多少杀戮，无奈。一如西溟的路，正如玄默的如，也正如霁渊的路，还有爹的路，所以该去怪谁，该去怨谁呢？一切并不是都可以由自己决定的，她突然觉得霁渊也是痛苦的，玄默也是痛苦的，他们的身上应该也背负了许多，只有自己永远只知道自己的痛，只想着自己的痛，原来她是那么的自私啊，自私，是自己害死了爹，害死了澹府的人，现在害死了西溟，也差一点害死了霁渊。那么，现在，让她重生吧，让她为自己更为别人重生吧，真正的去做一些可以为别人的事吧。为他，也为他。
澹泊走向马匹，玄默将她抱起，跃上马，策马狂奔。落紧随其后。
（二）
一路上，澹泊似乎已经看到战火的硝烟，已经闻到浓浓的血腥，果然平静的日子已经没有了，他看着身边的男子，淡淡的开口，“小默，你相信我能看到你的未来么？”
“我从不信命！”玄默冷冷的开口。
“那你为了什么做这一切？”澹泊继续说道。
“为自己！”玄默说着，策鞭，加快马的速度。
“你娘呢？”澹泊问，却感觉到玄默的身体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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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泊只觉呼吸快要停止，他竟然杀了自己的亲娘，这个孩子到底怎么了，真的已经被吞噬了么，不行，一定要救他，至少她看出他眼里还有一丝人性，虽不知是为谁而留，但是这样就还有救。
想着，已经来到了军营外。玄默下马将澹泊横抱起走向营帐。刚一进去，就有士兵上来报告。
“渊帝已经召集城中兵马，也从四边城调来兵马，不过他们到达此地至少也要七日时间。”
“霁渊对我可是下够了兵力啊，他不知这样其他城就给了我可趁之机么？你们盯紧宫中，决不能让轩瑾兮有与外界接触的机会，并且封锁所有海口，这样消息就传不到轩豊帝那里了。还有，故意放出消息，说神女在我这里，我倒要看霁渊怎么应对自己和百姓。”
士兵恭敬的退出，玄默转头看向澹泊。
“还要一直进行杀戮下去吗？平静不好么？”澹泊淡淡的开口。眼睛看向玄默，清澈如水。
“平静，当年的你不是也厌倦平静么？平静能换回什么？你在这看着吧，看着我怎么打败霁渊，看着我怎么统治这个世界，称为举世无双的王者。”玄默握紧拳头高声说着，一股慑人的霸气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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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默……”澹泊呼喊着，带着泪，她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上次他被她的举动而吓走，如今，她该怎么办？
“你知道吗？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得到你是一种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耀，连他们心中的神女都可以被我得到，你说他们会说我什么，是魔鬼，还是神。”玄默说着，一件一件的衣服已从澹泊的身上被卸下。
“我已经不是纯洁之身了。”澹泊说出那句话后，就见玄默的手停了下来，他用满是厌恶和戏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子。
“如此，我便没有兴趣了，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呀。”玄默将衣服扔在澹泊身上，走了出去。
澹泊紧紧的抱紧自己的身子，全身颤抖着，好冷，此时，她好想那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温柔的眼神，对，她要帮助他，作为补偿，作为自己的意愿，这一次，她不要再违背自己的心，澹泊想及此，将衣服一件件穿上，却看到了那个荷包，那里有他们的结发，澹泊紧紧的握在手里。
（三）
“渊，澹泊姐姐在那里。”轩瑾兮还是习惯着喊她为姐姐，一早就有人传来消息，说神女也投靠了玄默，百姓们现在甚是惶恐。
“她真的没有死么，我没有听错么，瑾兮！”霁渊听到这个消息时，看向轩瑾兮，手握紧她的手，极力想要让轩瑾兮证实这个消息。
“是的，没有死。”那日，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霁渊当晚醒来后，得知这个消息，便派人将澹泊秘密的送出了宫，没有人知道他把她送去哪里，轩瑾兮曾经猜测或许是找了一处极其安静的地方将她葬了吧，终于可以让她远离这些她不愿面对的东西了吧。可是轩瑾兮又猜想，以霁渊的为人性格，他断不会放弃澹泊的。虽不知，最后是谁，用了什么方法将她救活，但至少，她活了，活着就有希望，对于霁渊而言，就更是力量。
“果然没有死，朕以为半个月了，完全没有起色，定是已经没有希望了，果然，我的泊儿还是活了呀！”此时霁渊欣喜若狂的样子，竟像极了一个开心的孩子，轩瑾兮从未看到过他那样，随即想到自己，自己又多久没有那么开心毫无顾忌的笑了，是自从皇兄死后么？轩瑾兮脑海中，想起了那个午后，那个他们四人初识的那天，那些笑，曾经温暖了她好久好久，可如今，这一切都发展成什么样子了，玄默终于开始了他最想要的生活了，而自己呢？
“朕要去救她，她不能在那里，现在玄默太危险了。”霁渊说着，已经去拿自己的战衣。
“渊，你不能去。”轩瑾兮立刻拦在霁渊面前“他应该是拿澹泊姐姐来威胁你，来引诱你的，你过去，不是自投罗网吗？渊，你要冷静！现在，澹泊姐姐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应该，这个词怎么能来衡量泊儿的安危，应该之外有多少可能，你知道吗？朕要去救她，她不能再有任何危险。瑾兮，如果你有要守护的人的话，你就会理解朕了！”霁渊已经披上战衣，等待轩瑾兮让开。
“现在你是我的夫君，我是这个国的皇后，你就是我要守护的人，让我代你去吧，我帮你确定她的安危。”轩瑾兮很是坚决的说道。
“你不可以，朕不可以让你冒险。”霁渊摇头道。
“他或许会看在昔日情分上不会伤我的，让我去吧，我想为你做些什么，为这个国家做些什么！”轩瑾兮说着，走出大殿。霁渊没有阻止，这个女子，刚才的眼神中，明明有黯然，明明有落寞。其实玄默会不会伤她，她也没有几分把握吧。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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