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苦读书推荐各位书友阅读:俏皮公主闯天下第二十一章
(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我和你初见是在客栈里,你说:“师姐,你不觉的这个姓很怪吗?”

    其实,那时选你陪我完成黑帐之事,没有什么特殊原因,纯属生活的无聊,想找个人调解而已,仅这样简单的原因。

    只是……

    第一面,注定了遇见;相处,注定了遇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你近距离接触,心会跳得很快;听到你可能会受到伤害,心里会突然地害怕;看到你和其他男亲热,莫名地会生气、会愤怒;喜欢着你的笑,只对我一个人的笑容……

    什么时候开始?我会有这些想法,会有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细微变化?不知道,没必要知道。

    只要,每天能见到你,然后等待着时机成熟对你表白,便可牵手在一起。——我天真地这样想。

    一直到那个时候,你忽然在所有人面前问我喜欢谁,头一次,我犹豫了,以为最好的做法是先稳住小茵,过后再找你说清我的答复,以为这样就是最好,单纯地以为着。

    一直到那时,我稳住湘茵后,出去寻找你的身影,问每个人,跑到每个角落追寻着,找了好久好久,才发现你躲开了,已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

    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天真,多么可笑。

    见不到你的第一天,我在酒店里度过,可不知该夸奖我酒量好,还是讽刺我是个笨蛋,总没醉倒。

    见不到你的第二天,我倒在街头睡了一天一夜,梦里却是你的一颦一笑。

    见不到你的第三天,我在书房里,发疯般画着你的画像,画出你在我脑海里的音容相貌。

    见不到你的第四天,我坐在石椅上,怀念我们度过的日子,对着天空傻傻地笑着。

    见不到你的第五天,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精神恍惚地发呆。

    见不到你的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

    消极的日子里,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稀薄的。

    “天夜君玄,如你真爱她,后悔又有什么用?”

    那个名叫萧阳炎风,让我嫉妒地抓狂的人,他泼了我一身冷水,没有任何感情地对我说道。

    呐,潋儿,你……是不是也讨厌这样的我?

    过后几天,我决定和湘茵成亲,故意将这消息传出去,传遍整个武林。对,是故意的,故意要传这么大,目的是为了引‘血泪教’的人出来,这,是表面的目的。

    真正地,我想你听到消息,会出现在喜堂上。即便你不是来捣乱,是向我们祝贺,即便我知道那样对于湘茵不公平,但我愿放手自私一回地做,只因,想你、念你、思你。

    走进喜堂,我怀疑着那双如水般清澈眼睛的主人是不是你,不需要怀疑,那个人就是你,潋儿。

    呵,有点惊讶,揭下面纱的你……很可爱。

    可是没料到,你会认识龙轩以及,你在龙轩心里逐渐到达那个重要的位置。这点,恐怕龙轩自己也没察觉,自小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冷眼看着事情发生,洞悉一切事却从不置身其内的他,竟在那天陪同你前往秃鹰崖战斗。

    那场战斗后,在你为了夺回链子而不顾安危。

    在你脱口而出:“当然很重要罗。”

    我所有的自信已被打败。

    是不是当初你听到我简单的答复后,也是这般心痛呢?似在心口刮一刀,撒上盐巴,又不能合愈,只得让它痛下去,扩散下去。

    我突然理解到你为什么说:“我也不要——选择伤害过自己的人!”

    不是不要,而是伤害过大,没有勇气选择。

    对不起,真地,对不起。

    即使曾经伤害过你,我也不要——选择放弃!

    冬天到来,我记起,还欠你一句话。

    花了一夜时间我才堆好巨大的雪人,搓着僵硬的双手,掌心的淤痕,一条条龟裂开,我希冀着,你会喜欢。

    雪带花,下着花瓣雪,我一个人,站在雪地,目光停留在你远去的背影——

    “你没有做错事,何来原谅。只是,我没办法给曾伤我心者机会,就算这伤害是无意的。”

    终究……还是不能……

    还是……不可以……

    该怎么办好呢?

    你说,该怎么办?潋儿,我已经……无法失去你,所以……

    偌大的雪地里,天夜君玄倚靠大雪人,半卧在寒冷的地面,身体的温度渐渐褪下,鲜血从手腕划出的伤痕上滴落。

    血染红着白恺恺的大地,显得那么抢眼,夺人。

    风吹乱他的头发,吹乱了花和雪的舞蹈,用余剩的力气,他抬起手,‘嗒嗒—’看血往下滴着,仿佛看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所以……他只能赌,博上生命去赌,而赌注是……她的心。

    但不论是生是死,最后的赢家都会是他,因为到最后,他都能一辈子牵绊住她,绝对不会解开的羁绊。

    何时,梅花瓣不舞,何时,天空只晃动着单调的白色。

    毫无预兆,他的手倒在地上,眼睛慢慢地……闭合,连睁眼也变地困难。

    残留的知觉中,他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

    “姓天夜,名君玄的家伙,要听见就赶快回复,在哪里呀?””

    “叫天夜君玄的人,再不出来,我就、我就不管你了。”

    ……

    小小地,他微扬起嘴边喜悦的笑,沉沉地睡去……

    我爱你,潋儿。

    天,越冷;雪,越大;风,越猛。

    我跟着蓝绸带,总算来到了空地,然后……映入瞳孔的是血迹,由他手腕中流出的血。

    这一刻,我情愿是个梦,只是个恶梦,醒了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不敢相信地摇着头,我目视半卧在地上的人,会是他吗?心,猛地一缩。

    怎么会?这种事怎么会发生?!

    “天夜、天夜君玄,君玄,君玄,君玄……”

    我一遍遍呼唤着,叫着他的名字,始终没看到他站起来,嬉皮笑脸地回答一声。

    步履蹒跚地走向他,一步一步走地无比艰难,每靠近他一点,脖颈上犹如被一条无形的绳子勒住,渐渐感到窒息。

    “君玄,君玄,不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真地不好笑,君玄,你快起来呀,起来呀,我可以给你讲很有趣的笑话。

    “都跟你说不好笑,快点起来,现在不是闹的时候,你起来,我和你一起玩,好不好?”

    手触碰到他的身体,好冰,好冷,唇上毫无血色可言,是睡着了……吗。

    “别睡了,不要睡了,这里太凉,会感冒的,起来,我们回去,回去你再睡觉,行不?”

    摇了摇他的身体,仍无知觉,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泪水一下在我眼眶里打转。

    “都跟你说了会感冒,还耍赖皮不起床?我命令你,立即、马上、现在给我醒来,我数一、二、三,一、二……呜……”

    “不要睡了,君玄,你醒来,醒来!我什么事都答应你,什么‘有没有办法’的,只要你醒来,都有办法,我都会让它有办法的,没有办法也会有办法的……呜……你醒醒,醒醒,求你醒醒……呜……”

    泪,瞬间溃堤,我不住地摇晃他,盼望着有奇迹出现,盼望着微渺的奇迹。

    “君玄……呜……君玄,君玄,呜……君玄……”

    我失去理智,不停地叫着。

    不对,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掉眼泪,要冷静下来,先冷静下来,冷静,冷静,冷静,可我要怎样冷静!君玄手腕的血流个不止,他听不到,见不到,感觉不到有我的存在!

    血,血,他手倒下的地方都是血!

    对,“先止血,先止血,止血,止血,止血……”我念叨着,脑袋里装不下其他东西,“止血,止血,止血……”

    出手封住了他往伤口流动血的穴脉,我撕下衣服一块布为他包扎伤口。

    还是没用,他依然没有知觉,依然这样静静地躺着,怎么做?怎么做?怎样做才好?

    知觉,知觉,温度!要有温度,要让他有温度!

    “唔。”

    我生涩地吻了他……

    动了!我看到君玄的睫毛轻轻动了!他还活着!还活着!

    我欣喜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君玄,君玄,听到我在叫你吗?不可以睡,一定不能睡!”

    动作笨拙地扶起他,我将他的手绕过脖颈,靠在自己的肩上,背着他,朝树林走去。

    “呼,呼—记住了,敢睡,你就死定了!”我半带威胁,半喘气说道。

    活着,就好;没事,就好。

    ‘扑通!’

    我一时大意,不小心踩到被雪虚盖住的坑。

    顾不了自身身体的疼痛,我连忙去查看君玄有没有受到伤害。

    用劲全力拖起他,让他背对着石壁,半卧在地面。

    后,我紧挨在他旁,也半卧坐在地面。

    坑不算高,轻功就可以飞出去,可君玄的身体这样,估计一时半会还出不去。

    我思量着,不如在这里等君玄完全醒了再说。

    “冷吗?君玄,要是冷的话,你……”

    话说到半截,他就靠在我的肩膀上。

    一句很小声,语气很虚弱的话响在我耳畔。

    “这样……真好。”

    低下头,我看到他嘴角挂着愉悦的浅笑,听到他均匀的呼吸,感觉到他身体一点点有了温度。

    厄……这几天没睡好,是有点困了……我的眼皮耷拉下来……好困……

    一觉醒来。

    “什么时辰了?”我迷迷糊糊地问道。

    “申时,再睡会儿吧。”

    “恩,好。”

    咦?一个激灵,我立马睁大眼睛,什么时候睡到他腿上?而且,这种姿势暧昧极了。

    我一跃脱离:“额,那个,刚才,我、我也不知,睡着、睡着就、就……”

    哎呦,自己在说啥东西呀,我在心里暗骂。

    “呵呵,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放轻松了。”天夜君玄笑着劝说。

    被他这么一说,我有点不好意思,关心道:“呵呵,你身体怎么样了?哪里还受伤了吗?”

    他双眼含笑,摇了头。

    既然他好了,不如“我们上去吧。”再相处下去,难保不会有事发生,芳儿她们也急坏了。

    瞬间,他的笑落下,语气生硬地说:“我才刚好,飞不上去。”

    飞不上去?谁信呀。

    “那行,我上去后,叫大家来救你,这样如何?”我一脸狡诈说。

    “哼,我发现身体好多了,可以飞上去。”他不悦道。

    反驳成功后,我站起身,准备提气飞出,猛传来他问话:“潋儿,现在的你……还是没办法吗?”

    “要是我说……是呢?”你会怎样?君玄。

    耳边是他略带苦涩的话:“是吗?要是还是不行……”

    顿了顿,他话中不再透着失落。

    “我会让,早上那一幕再度重现!”

    有点震惊,也有点无奈,我这个人最讨厌威胁,却没法在这次威胁中说‘不’。

    此时,说什么话都是徒劳,我想再逃避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后面对吧。

    提气,轻跃飞起,足点着地。

    随即,君玄也于我后落地,却整个人倒在我怀里,害我需要环住他肩膀,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在平时,这点高对于他来说不是难度,算才恢复体力,也不会这么容易倒,难道说他哪里受伤?

    “君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伤口复发了?”思到此处,我全身发热地探问,虽然亲密的举动不是没做过,不过……依旧紧张地要命。

    “恩,抱着你就舒服了。”

    “……”为什么我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两位好兴致,在这种地方还能搂、搂、抱、抱。”

    完了,这是我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扭过头,就见大灰狼面如凝霜站在那。

    “不是,不是,我和君玄不是那样,我们、我们取暖,取暖。”

    取暖是这样的吗?我想咬断舌头,总在关键时候,说不出好话。

    雪,停了,我还觉得周围冷得可以结冰,左看看大灰狼,右瞄瞄君玄,这两个人,还要站到何时,前者冷地像冰块,后者笑地像狐狸。

    “舞儿,舞儿,舞儿……”

    远处传来芳儿叫声。

    “大家在找我们呢,先回去哈。”我糊弄着,一溜烟跑回去。

    正走到一半,已见风哥哥在四处寻找,我连忙回道:“风哥哥,风哥哥,我在这里,风哥哥。”

    他听到后,往我这方向走来。

    “零儿,零儿,还好,你没出什么事,失踪一天,我、我们都很担心你。”他说着,抖去我头发的雪。

    宽慰的话到了嘴边没吐出口,我呆呆地抬望风哥哥,好像、好像风哥哥的眼睛……

    “零儿?零儿?零儿?零、儿!”他叫我好几声。

    被最后一声惊醒的我,忽兴奋地抓住风哥哥手臂,话中压抑不住的欣喜:“风哥哥!你的眼睛好了!你能看见了!对不对?”

    不会错的,风哥哥眼神有了光彩,看东西也集中了,一定是眼睛好了。

    “舞儿,凭我的医术怎么可能有我解不了的毒,”芳儿洋洋得意地说,话锋一转,眼睛不断朝我右边挤,“不过,你再不放手,我可担不保能救得了你。”

    右边?我再次扭过头,再次看到大灰狼更冷的冰冻脸,外加君玄多云转阴,不,是多云转暴风雨,并且就快要转入狂风骤雨的阴沉脸。

    于是,我度过了至今为止最寒冷的一天……

    翌日。

    我在做着和亲人团聚的美梦,突然被房外闹声打断。

    “谁在外面吵呀,这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我眼睛眯成一条缝,跟着声源来到客厅,接着……

    我在某人温暖的怀抱——

    “我好想你,晴。”

    这下,不用冷水波,不用大嗓门叫,我立即清醒过来。

    “影?”

    彻底完了,我又次闪过这个念头,居然、我居然忘了影?!而影居然亲自找上门来了?!更重要的是,居然在这个场面?!

    “晴?潋儿,你名字真、多呀。”

    多讽刺的话。

    “小白兔呀,没想到你的桃花运这么多。”

    更讽刺的话。

    “零儿。”

    ……这句强,直接让我负罪感涌上。

    “咳咳,影、呵呵,你怎么来了?”我一边说,一边离开他怀抱,赔笑说道。

    “为你来。”

    简单的三个字,毁坏了我的千年梨木桌、翠玉屏以及古董茶杯。

    现在、现在做什么?芳儿呢?依儿呢?大家都跑哪去了?

    我一个人承受着君玄和大灰狼能杀死人的眼神和风哥哥隐含痛楚,让我顿感罪恶的神情。

    好、好尴尬的气氛。

    “晴,说话呀,不是说好你完成任务后回来吗?我在崖底等你、好久。”影一脸委屈着,这孩子呀。

    “潋儿!我想你该给我解释清楚,他!是、谁?”

    我撑着僵硬掉的笑,插在他们中间:“影是我师兄。”按真实来说,是师兄吧。

    厄,看他们脸色,估计也不信。

    “真的,我回到崖底,是影给我师父的遗书,带我去学‘阴阳双幻’洞穴,他是师父首席弟子,但一直在山中练武,很少出来,我也是前段日子才知道……”努力发挥语言功能,我大段解释着,结果……

    “晴是我最重要的人!同样,我,也是晴最重要的人!”

    很好,很强大,我看我现在当鸵鸟算了,基本君玄和大灰狼准备将客厅夷为平地,而我那风哥哥,可以让我天天活在自责中……

    此后几日,陵内每天都犹如大战般‘乒乒乓乓’,且声音日日夜夜不断,哪天起床看见我睡在荒郊野外都不奇怪。

    “我最最最敬爱的陵主呀,你就让他们消停点吧。”依儿不满道。

    “是呀,连饭桌上都不停下,如此下去,我们迟早得搬家。”胡丹接着依儿不满说道。

    “我倒觉这样挺好,美男醋海翻波,这世界多美好。”蝶衣起哄着。

    “舞儿,有句话必须要传给你,”芳儿拍拍我的肩膀,请求道,“快点轰他们出去吧!我辛苦栽的草药迟早会全军覆没的。”

    ……

    “停!”我做了个停下的手势,郑重说,“请大家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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