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开心锁,欲语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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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张洋的数学课上的棒极了。他能把很难懂的几何题用几句话,分析的简单明了。小可是个典型的数学盲。自从上了高中,她的数学成绩就从来没有及格过。小可真的烦透了。每次上课她都全神贯注的听,有时候太“专注”了,张洋在讲台上叫“孙小可同学,你站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她仍坐着一动不动。

    “孙小可……”

    “啊……”她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

    “我……我想刚才那个问题呢,我还不太明白”

    “那你说说,刚讲的是什么问题?”张洋皱皱眉头。

    “是……”她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孙小可,坐下吧”张洋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课。

    下课了,他走下讲台。开门的时候,转过头来“孙小可,来我办公室一趟。”小可从座位上站身来,战战兢兢的跟在他的身后。

    张洋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喝了一口,抬起头“孙小可,告诉我上课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是在认真听课啊。可是听着听着,就好像听不到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其实什么都没有想。真的,我说的是真的”小可极力强调着,然后咬着嘴唇不说话。

    张洋放下杯子,苦笑“数学课对你来说,真的那么没意思吗?”

    “挺有意思的”小可小声的回答。

    “在我面前别说假话!”顿了顿,他一脸严肃的说“记住,高考很重要,一定要珍惜。”

    从此之后,小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数学成绩赶上去。一有时间她就捧着数学课本,背工式,做题。她真的不想让张洋对她失望。

    不久,她的数学开始及格。有一次居然考了80分,这对她来说真是个太大的惊喜。

    很快就放寒假了。这对于同学们来说真是盼望已久的事情。可是小可却没有别的同学那么开心,相反,心里却有淡淡的失望。

    无聊的寒假生活就这样开始了。虽然在这个季节每天的日子不是很长,可是小可会却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觉得日子过得那么慢。她掐着手指,做着假期倒计时。有一天,好朋友姗姗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兴奋的大声叫道“小可啊,我今天发现了一条特大新闻。想不想听听。”

    “什么呀。”小可无精打采的附和。

    “咱们张老师要结婚了。我今天在商场碰到了经常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的。她跟别人说她下个星期就要结婚了。”那边的姗姗在喋喋不休的讲着她听到的具体细节。

    小可握着电话的手在轻轻的颤抖。姗姗还在电话那头兴高采烈的讲着。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一个人呆呆的倚在沙发上。“结婚”这俩个字突然重重的压在她心口,让她喘不过气来。虽然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可是她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他果然就要结婚了。想到这些,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缓缓的流了下来。

    她跑进卧室,蒙上被子,让眼泪在黑暗中肆虐。只有在这无人的角落,黑暗的空间里,她才敢喊出埋在心底不知道向谁诉说的心里话,才敢让自己的泪水为一开始就知道没有结果的爱而肆意流淌。

    小可病了,高烧不退。忽好忽坏一直持续了整个假期。她不说话,也不笑,呆呆傻傻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全家人都担心这次高烧把她给烧傻了。

    临近开学的那几天,她终于打起精神来,给自己买了新的学习用具。

    新的学期,新的开始,可是小可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无趣。

    去学校的路上碰到了学习委员晓璐。晓璐身材很好,长得也很漂亮。属于文静但睿智的那一类型。

    “小可,告诉你个好消息吧。咱们张老师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单身了,连女朋友都没有呢。往后就只属于咱们了。”她乐呵呵的对小可说。

    “才怪!人家都结婚了。”小可暼了她一眼。

    “你听谁说的。”晓璐不屑的问

    “姗姗啊。她说她听那女的亲口说的,不能有错!”

    “她?她知道个屁!”可能是因为太急,或者是生气,一向被所有人公认的大淑女竟然崩出了一句粗话。说完,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听说那女的和更外一个男的结婚了。是个富家子弟,据说他爸爸好像是做房地产的,家境特别好。”

    “不会吧?”小可将信将疑

    “相不相信随你”晓璐仍下一句话,自已走在前头。

    新学期开始了。班里调来了新的班主任。张洋只是他们的带课老师了……

    早读完了之后,第一节就是数学课。那高大魁梧的身影又映入眼帘。仍然是休闲外套,牛仔裤。可是明显得消瘦了许多。那双眼睛越显得大而深邃。一点都看不出新婚的喜气。小可终于相信了晓璐的话。

    但为什么呢?小可紧锁着眉头。整节课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她的心情很复杂,很难过。为张洋的不幸抛弃。可是隐隐约约的却仿佛有丝丝喜悦拥上心头。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张洋仍然是班里女生课间的主要话题。

    有一天下课之后,女生们坐在一起又开始议论了。

    “张老师可真可怜,昨天我还见那女的和她现在的老公并肩进了云港饭店。那男的又胖又丑……”一个女生压低声音说道

    “她难道不怕晚上做噩梦吗?”另一个女生凑上去反问了一句

    “可能抱着钱睡觉,可能什么都不怕吧?”那女生嘻笑着说

    “长得难看怎么了?作为男人有钱才是最重要的。一个穷教书的,长得再帅有什么用?”刚好经过的王英俊用不屑的语气说道“还有,尊严是最重要的。吃软饭的事情一般男人是做不出来的……”

    “王英俊,你不知道别乱说?”小可气鼓鼓的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他。

    “至于吗?又没说你。”他扫了一眼小可,没在意。

    “那你也不能说,你又不了解,怎么能乱说呢?”小可站了起来,看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凶。

    “你了解啊?至于那么生气吗?”王英俊不示弱“你不会是喜欢他吧?那可注意点,他那样我看没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他正说着呢。“啪”一个耳光甩在他的脸上。王英俊没料到这个柔弱的女孩会因为这个出手,而且一出手还这么狠,脸腾的红了,目光像刀子一样。“你真有种!”他用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把小可狠狠的推了一把。

    一个趔趄,小可跌倒在地上。由于力度太大,她低着的头碰到了桌角上。

    小可倒在了地上。血从她的额头流了出来。同学们都惊呆了。

    上课铃声响了起来。张洋拿着课本,刚一跨入教室,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小可由于撞得太猛,晕了过去。脸色苍白,额头上的血不停的流出来。

    “怎么回事?”张洋仍下书本,跑了过来。

    “快去校医室啊!都愣着做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抱起小可,飞快的向校医室跑去。

    小可一直在校医室躺到了中午。

    她头上包了纱布,但是还是有点晕。于是慢慢的走出校门,打算回家吃午饭。

    “孙小可”小可转过头,是张洋。“没事了吗?”

    小可点点头。

    “女孩子家怎么会和别人打架?”张洋好像是在自语,眉宇间露着笑意。

    “你也没事了吧?”小可咬着嘴唇,低声问道

    “我?”张洋疑惑不解的看她

    “结婚的事”她的声音很低,几乎只有她自已能听得到。

    “你这个样子,中午就别回家了。我请你,怎么样?”张洋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似的。

    “为什么?”小可歪着头问

    “你是为我受得伤啊”

    小可的脸不由得又开始红了。心里奇怪,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他们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拉面馆。这里的面很好吃,小可经常会来这里光顾。吃饭的时候,张洋看了看她“你以为我为什么没结婚?”

    “不知道”小可摇摇头

    “也许就像别人说的一样。因为我无能吧”张洋叹了口气

    “不,不是那样……”小可抢着说

    张洋没有理会她“但是这又能怪我吗?”他欠了欠身子,“我家是农村的,家里条件很不好。父母东挪西凑才把我供到高中.可是屋漏偏遭连夜雨,高二那年,家里房子塌了。是在半夜,熟睡的父母就这样再也没有醒过来。岚岚的妈妈是我们家的远房亲戚,又是我妈的小学同学。这么多年,她们关系一直很好,经常帮助我们家,也很喜欢我。出了事之后。她帮忙把父母的后事办了。又把我带到了他们家。供我上了高三,上了大学。岚岚很喜欢我。为了感激她们全家,我毕了业,就回来了。我们打算年前就结婚。可是只有一个月就要结婚了。她家酒楼出事了。财务亏空,接近倒闭的程度。为了家业,他们把岚岚嫁给了很有钱的人家”这么多事情,在他的嘴里,短短的几句话就说完了。

    “你爱她吗?”

    “说不上来。家里出事起,我就背起了责任。为感恩吧?她幸福就好。也许这样的结果比原本计划的要好。这些天忽然觉得轻松了好多。”

    “原来是这样啊?”小可挠挠头

    “不然你以为是怎样?”他笑了,眉宇间似乎真的不再紧锁,笑得那么坦然,那么率真。

    这顿饭小可吃得很饱。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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