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认识老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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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老白闻声抬头一看,见到一个白白胖胖、戴着近视镜的人,很有点见猎心喜地、笑眯眯看着他打桥牌;于是好奇地反问对方:“怎么,你也会打桥牌?”老孙回答:“上大学时玩过,上班也随便玩玩。”老白索性继续盘道:“怎么称呼,在哪里高就?”老孙继续回答:“我姓孙,叫孙鹏云。原来在BJ原子能研究院上班。”

    这话非常简单,可是老于世故的老白听了,马上大吃一惊。他虽然没有什么文化,初中也没怎么上;但是闯荡江湖那么多年,一双眼睛差不多敢于自诩可以比拟“火眼金睛”了。当下就明白,对方说的是实话;这下遇到一个厉害人物。他好奇地继续问道:“原来单位很厉害呀,现在不在那里上班了?”孙鹏云毫不讳言地回答:“下海经商,想赚大钱;却鸡飞蛋打了。没办法又回到紫塞老家来混了。”他句句是实,不过老白却反而含糊了;对他的话不敢确定真伪了。

    正好电脑操作也还是非常吃力,就邀请对方,要不要到我家,找俩人玩玩桥牌?孙鹏云虽然没什么太大兴趣,却不好意思过于拒绝人家的好意;略微推辞两下,人家老白一直坚持,他也就同意了,反正现在也是闲着。老白叫来老板结账,老板故意说不要钱;老白坚决不允许。老板顺势说,那就给一块钱吧。老白皱眉问:“干嘛,瞧不起人是吗?”老板连忙正容解释:“大哥你听我说,我的意思呢,是那么下棋、打牌的,特别守规矩,我打算收半价;今天正好从您这开始,真不是故意客气。”老白面容稍缓,问道:“一样玩,怎么看出来,我们就特别守规矩了?”

    老板长叹一声,特意凑近,略略压低声音道:“大哥你是不知道啊,那帮半大小子、丫头他们多能闹腾。你看看那,嗷嗷叫唤个不停,多烦人?那键盘噼里啪啦地,整天拼命给我糟蹋。我这批机器让他们糟蹋得不成样子,很多键盘,上面什么字母都找不到了!哎,他们一来我就头疼,可是又没办法不让他们玩;一天天的,愁死我了。反过来,这两天我看到几个下象棋的,坐那里什么也不懂,跟大哥你一样;但是,我绝对乐意伺候你们,而一百个不愿意搭理他们。玩牌的今天大哥你是第一个,不过,我保证,今天就开始,下棋、打牌的都半价;世纪星网吧欢迎朋友们来玩!”

    老白信了,那些一看就是辍学或者逃学的中学生们,实在是折腾得太欢实;他们都在结伙玩网络游戏,嘴里一刻不停地肆意叫嚷着,手上哒哒哒哒地,飞快地敲击着键盘;也难怪老板厌恶他们。厌恶归厌恶,老板还得指望着他们挣钱,这心里实在是矛盾极了。老白笑道:“谢谢你老板,我回去跟那帮哥们宣传宣传,让他们多多来玩。”老板很高兴:“哥,我谢谢你。我今天认识你,实在是遇见贵人了。”孙鹏云开玩笑地问:“老板,那我可以算半价吗?”老板微微一愣,迅速微笑着回答:“算,当然也算。”孙鹏云反而不好意思了:“这次别算了,下次我玩牌再说。”

    老白回家路上,给小柴、申永分别各打了一个电话,约他们来打桥牌;同时,告诉他们,要介绍一个新朋友给他们。很快,四个人到老白家里聚齐,开始发牌准备打牌。巧合的是,张玉顺也不请自来了;于是,老白把位置让给了张玉顺,自己再次伺候大家,忙活着沏茶倒水。柴哥与孙鹏云一伙,张玉顺与申老师一伙,四人开始玩记点制桥牌。孙鹏云属马今年三十四岁,未婚;过于注重事业了。他与柴哥打精确,张玉顺和申老师也是打精确,老白也是打精确“出身”。这一下子,几个人的叫牌方面,互相都没有了秘密;大家一边闲聊,一边打牌。

    柴哥与孙鹏云第一次见面,刚刚认识;不知为什么互相就非常认可。俩人打桥牌,虽然只是初次配合,效果却出乎意料地良好,仿佛真的心有灵犀似的。张玉顺前面介绍得不少,打桥牌的个人水平,目前在紫塞府还是属于前列的。申老师原来几年,还是紫塞府下围棋的顶尖一流棋手;现在却已经不参加比赛有五年之久了。他九五年最后一次参加比赛时,遇到了初出茅庐的小蔡,被猛打猛冲的年轻人杀得惨不忍睹;他的自尊心本来并没有那么病态,但是这刺激实在太大了。关键是,他看到小蔡根本“不上数”,前面数十人里都找不到;这令申老师非常心灰意冷。

    其实,小蔡那时棋艺还不成熟,甚至根本不会使用棋钟;比赛里面总是超时,成绩怎么可能会好呢?然而,申老师习惯了比赛总是拿前三名;那次二十名的成绩,被自己老爹笑话够呛。于是,就此再也“不敢”参加围棋比赛了。实际上,柴哥九八年参加了最后一次围棋比赛,之后同样也“淡出”江湖了。那次他获得第十五名,成绩不好不坏。他与申老师一样,也是感到了深深的力不从心。所以,为什么会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呢?任何竞技项目,都必然会遵循这个规律;新生力量在经历过了发展壮大阶段之后,一定就会自然而然地成为潮流的引领者。

    紫塞府围棋界的原来那些一流棋手,真正依旧坚挺的,也只剩下了老蒙和章有;他们俩还是比较年轻的,刚刚三十多岁。新一代早已冲上来了,马绍恒为首,诸元涛、郭光辉、李志刚等人随后;实际上根本已经完成了“抢班夺权”大业。围棋界其实已经彻底变天了。而桥牌界还没有,老白、张玉顺、宁风、修平等人,依然是顶尖高手;但是,这也是暂时的现象。打桥牌对精力体力要求略低,因此更新换代还稍微慢一些。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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