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郡升段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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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足球制作技术也有所改进。唐代在制球工艺上有两大改进:一是把用两片皮合成的球壳改为用八片尖皮缝成圆形的球壳。球的形状更圆了。二是把球壳内塞毛发改为放一个动物尿泡,“嘘气闭而吹之”,成为充气的球,这在世界上也是第一个发明。据世界体育史记载,英格兰发明吹气的球是在十一世纪,比殷省唐代晚了三、四百年时间。

    唐代的球体轻了,可以踢高。球门就设在两根三丈高的竹竿上,称为“络网为门以度球”。在踢球方法上,汉代是直接对抗分队比赛,“僻脱承便,盖象兵戍”。双方队员身体接触就象打仗一样。唐代分队比赛,已不是直接对抗,而是中间隔着球门,双方各在一侧,以射门“数多者胜”。从足球技术来说,是一种发展:而间接对抗,从体力训练来说,却是足球运动的一个退步。

    由于球体轻了,又无激烈的奔跑和争夺,唐代开始有了女子足球。女子足球的踢法是不用球门的,以踢高、踢出花样为能事,称为“白打”。唐代诗人王建有一首《宫词》说在寒食节这一天,宜春院的伎女以踢球为乐。唐太宗、玄宗都爱看踢足球,当时球门是“树两修竹,络网于上,以门为度球。球又分左右朋,以角胜负”。唐代不仅有了女子足球,而且有的女子踢球技术还很高超。

    不仅皇帝宫中有这样的习俗活动,民间也有。诗人王维《寒食城东即事》诗中说,“蹴鞠屡过飞鸟上,秋千竞出垂杨里”,可见踢球之高。杜甫《清明》诗中也说,“十年蹴鞠将雏远,万里秋千习俗同”,也说明了踢球习俗的普遍。这种习俗一直延续到南宋时期,诗人陆游在《春晚感亭》诗中描写过这个情景:“寒食梁州十万家,秋千蹴鞠尚豪华。”又《感旧四首末章盖思有以自广》诗中有“路入梁州似掌平,秋千蹴鞠趁清明”的诗句。

    有比赛就有球星。当时以踢球出名的都是些什么人呢?如果你读的古书多,大概已经猜到了:恶少年。更出挑的是唐代的若干皇帝,例如唐文宗,常常爬上一个“勤政楼”去居高临下看人家蹴鞠和摔跤,这场景可真够讽刺的,比起列祖列宗,市井气重了不少。当然,也不只是他一个人如此,等到几代之后的唐僖宗,自己就变成了一个恶少年,亲自蹴鞠斗鸡,而唐代的末代皇帝昭宗被朱温逼迫着从长安搬迁到洛阳的路上,六军都跑光了,只剩下一批神策军或者恶少年出身的“打球供奉”跟着他,可见感情深厚。中唐以后的军队当中,本来就有不少是恶少年,平日间就在街上蹴鞠斗鸡赌博的。

    蹴鞠在宋代获得了极大的发展。施耐庵的《水浒全传》中,写了一个由踢球发迹当了太尉的高俅。小说虽然在人物事迹和性格上作了夸张,但基本上是宋代的事实。高俅球技高超,因陪侍宋徽宗踢球,被提拔当了殿前都指挥使,这要算是最早的著名球星之一了。

    高俅因踢球而发迹,告诉了我们这样两件事:一是宋代的皇帝和官僚贵族是喜爱踢球的,有些人本身爱踢球,有些人爱看踢球。宋徽宗赵佶是个足球迷,他看了宫女踢足球后写诗道:“韶光婉媚属清明,敞宴斯辰到穆清。近密被宣争蹴鞠,两朋庭际再输赢。”《文献通考》介绍:“宋女弟子队153人,衣四色,绣罗宽衫,系锦带,踢绣球,球不离足,足不离球,华庭观赏,万人瞻仰。”SH博物馆藏一幅《宋太祖蹴鞠图》,描绘的就是当时情景。

    宋代社会上还有了专门靠踢球技艺维持生活的足球艺人。据记载,北宋汴梁城和南宋临安城,在皇宫宴会上表演踢球的名手,就有苏述、孟宣、张俊、李正等;在市井瓦子里的踢球艺人,有黄如意、范老儿、小孙、张明、蔡润等。宋代的足球和唐代的踢法一样,有用球门的间接比赛和不用球门的“白打”,但书上讲的大多都是白打踢法。所谓“脚头十万踢,解数百千般”,就是指踢球花样动作和由几个花样组成的成套动作,指用头、肩、背、胸、膝、腿、脚等一套完整的踢技,使“球终日不坠”。由此看来,宋代的足球,由射门比准已向灵巧和控制球技术方面发展。

    宋代制球工艺比唐代又有提高,球壳从八片尖皮发展为“十二片香皮砌成”。原料是“熟硝黄革,实料轻裁”。工艺是“密砌缝成,不露线角”。做成的球重量要“正重十二两”。足球规格要“碎凑十分圆”。这样做成的球当然质量是很高了。当时手工业作坊制作的球,已有四十个不同的品种,每个品种各有自己的优缺点。制球工艺的改进,促进了踢球技术的发展;而制球手工业的发展又反映了社会需要量的增加。

    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和发扬互助,至少在南宋时期,宋代的踢球艺人还组织了自己的团体,叫做“齐云社”,又称“圆社”。这是专门的蹴鞠组织,专事负责蹴鞠活动的比赛组织和宣传推广,这是殷省最早的单项运动协会,类似于今天的足球俱乐部;也可以说,它就是世界上最早的足球俱乐部。

    到了元代,关汉卿等人的散曲中记述了男女对踢足球的情景。但这种男女对踢,已不是双方寻求自身的娱乐,而是以妇女踢球作为一种伎艺供他人欣赏。萨都刺《**蹴鞠》散曲中说:“毕罢了歌舞花前宴,习学成齐云天下圆”。可见踢球和歌舞一样,都是宴会上的伎艺。“占场儿陪伴了英豪”的妇女,大都是“谢馆秦楼”、“鸣珂巷里”的“绝色婵娟”,可见踢球成了**娱客的手段。踢球娱乐的社会性已大大缩小,它不再是节日的活动内容,也不再是宴会上的节目,而是和放荡行为相联系的娱乐。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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