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凉州，宁远县
看着在院子里练拳的张海张迁露出了丝丝笑意，虽然因为三年前的事让他郁闷了很长时间，但是因为那件事他儿子开始有了转变倒是让他颇感欣慰。
自从萧铭带陈宫过来后张迁的日子比以前“舒服”多了，基本每天去县衙签到就可以了，其他事基本都是陈宫处理，他去签字就可以。没什么特别的事根本都没人找他，虽然没以前过得滋润，但也清闲了许多。
一家仆走了过来“老爷，陈主簿来了”。
张迁一惊转过身连忙道“快，快快有请……”。
“是”。
那仆人刚转身张迁忽然又道“等等，将他请大堂，我马上过去”。
“是，老爷”。
……
看到张迁走进来陈宫站了起来“下官陈宫见过大人”。
“坐，坐，公台啊，都是自家人勿需如此客气，勿需如此客气啊”张迁连忙道，虽然陈宫平时中规中矩从未逾矩，不过张迁可不敢在他面前摆县令的架子，陈宫上面有人他惹不起。
陈宫重新坐下“大人身体可好些？”。
张迁坐下面含笑意“老样子，都好几年了，好在衙门里的事有公台帮忙处理不然都乱套了”。
“此乃下官分内之事”陈宫一丝不苟的回答。
张迁罢手笑了笑“公台太客气了”，过了一会陈宫仍然没说话张迁仍不住问道“不知公台特意跑过来一趟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说实在的陈宫很少来张迁的府邸，他不知道是陈宫自己的意思还是那位的意思。
“禀大人，五日前兵部下诏让周边各县调遣原驻军到我县，打算重新编制为一支新的军队以备调遣随时准备开拨边境，现在各县驻守军队已经抵达，要如何安排还请大人示下”陈宫回道。
“额……”张迁微微一顿眼睛眨了眨，只要不是那来问候他他就放心了，张迁接着道“这些年本官也甚少处理公务，具体该如何处理公台看着办吧”，只要不是那来问候他他就放心了。
“是，大人”陈宫依旧一丝不苟的回应，没有丝毫亲近之意。
“对了，公台，难得今日过来，就留在府上用膳吧”张迁道。
陈宫站了起来道“不了，大人，各县军队刚到还有待安排，下官过来就是问问大人该如何处置，既然已了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张迁也站了起来“既然公台不便，我也就不好再留了”。
“下官告辞”。
“好，那我送送你”。
张迁刚回到大堂就看到张海正把脚翘在椅子上一面喝茶喝茶一面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张迁呵斥道“你，你，你个臭小子能不能有点规矩，坐无坐姿，站无站相像什么话，你不去练拳在这里干什么”。
张海把脚放了下来“爹，我就不明白了，他陈宫就是区区一个主簿，你为什么非要到处让着他，这三年来任由他在您头上拉屎撒尿……”。
“闭嘴”张迁走进大堂怒喝道。
“爹……”。
“哼，你以为他只是区区一个主簿，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来宁远县能有这么大改变都是谁的功劳”张迁坐了下来道。
张海不以为意的道“自然是爹的功劳了”。
“不是，是因为陈宫，当初六皇子带他来的时候我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爹是说陈宫是六皇子的人？”。
“不错”张迁回道。
张海有点不解问道“爹，朝廷的官员向来都是有世家举荐经审核才能上任的，这六皇子这么做简直有为法度，直接去告发他啊？”。
张迁没好气的看了张海一眼“告发？向谁告发？”。
“自然是朝廷，即便他是皇子也没有权利直接任命官员吧！难道皇子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再说了他还未满十六岁，都还不足以到参政之龄就这般肆无忌惮，皇子就了不起了吗？还有没有王法了，对了爹，我记得以前您不是经常去拜访那些那个刑部侍郎刘曳吗，让他帮帮忙啊”张海道。
张迁看着儿子摇了摇头“刘曳算什么，区区一个刑部侍郎也就只能在你爹这耍耍威风了，六皇子身后站着的可是两大世家之一的陈家，陈家在朝中拥有过半的实力，有谁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而去开罪陈家呢，再说了你说的朝廷官员由世家举荐已经快是三年前的事了，现在已经改用科举了”。
张海似乎来了兴趣凑近张迁“没想到我离开家这些年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张迁看了儿子一眼“这事早就天下皆知了你现在才知道”。
张海讪讪一笑“孩儿这些年一直在无忧门里都不曾外出”。
“当初怕六皇子会调查才叫你去无忧门暂且避一避，没想到一去就是三年”张迁有些感慨道。
张迁道“对了，我记得魏家不是陈家的死对头吗，六皇子作为将来太子的有力人选之一，我想魏家不会放过任何打击六皇子的事吧，这事可以向魏家告发啊”
张迁票了自己儿子一眼“不能告发”。
“为什么啊？难道爹真的要让那个陈宫一直踩在您的头上？”张海不解的看着张迁。
“就算告发了又能怎么样呢？萧铭可是是六皇子，而且是未成年的皇子，即便告发到了皇上那陈家跳出来说只是六皇子年幼胡闹还不一样拿他没辙，你真以为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且此事牵扯到皇子到时候怎么判决也不过是在皇上一念之间，实在起不了大用”张迁摇摇头道。
张海仍有些不甘道“可这么一来我们不就可以攀上魏家这颗大树了吗？”。
张迁还是摇头“这事要真的揭发了能不能攀上魏家这棵大树我不知道，但是一定会把陈家和六皇子得罪死，而且事关皇子上面肯定会派人下来详细调查，到时候以前做的那些事不是都一一会被查出来了，到那时六皇子有没有事不要紧，我们父子可能就真的有事了，即便侥幸没有被查出来可是往后就要被陈家和六皇子惦记着，以后还想过”。
张海泄气道“那爹打算怎么办啊？”。
张迁露出一个老奸巨猾笑容“投靠于六皇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投靠六皇子？”张海惊呼。
“不错，三年前六皇子并没有将事情捅破想来……将来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六皇子便不会追究，乘此机会投靠到他麾下又有何不可呢？”。
“可是，爹您要知道六皇子从来都是那种只允许自己逾越法度却不能容忍别人逾矩的人，说白了就是要别人都得依照他的意思去做，这样的人恐怕不好伺候”张海道。
张迁看着儿子笑了笑“可是，即便六皇子品行再怎么恶劣他仍有一半的机会成为燕国的下一任国君”。
张迁微微一顿继续道“如今朝堂，内有陈家一应子弟在朝任职，外有他外公陈天执掌兵权，后宫之中又有贵妃娘娘为他撑腰，有了这些人的支持将来他只需稍微收敛，即便没有什么大作为也还是有很大机会和大皇子萧寒拼上一拼的，如果他将来真的成了燕国国君那我们也能算是从龙功臣了，虽然不能指望有什么非常好的待遇，不过朝堂之中必有你我父子的一席之地”。
张海想了半会儿“这好像也可以”。
张迁呵呵一笑“海儿，我希望你能到军中去历练一番”。
听到张迁让自己道军中历练张海都有些兴奋了“好，孩儿在无忧门待了三年，现在已经正式进入武者行列，孩儿相信以孩儿武道一重的修为必能在军中大有作为”。
张迁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三年来他最满意的地方就是儿子的变化，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知道整体流连花街柳巷，到处给他惹事的浑球了。
……
禁城，朝堂之上
魏昆走出群臣行列“陛下，肃王殿下与小女惜缘虽然已经有圣旨定亲，但未说明婚期为何，臣想替小女向陛下讨个旨，希望陛下能把婚期说个明了，臣也好早做准备，毕竟臣就这么一个女儿想举办得隆重些”。
燕帝点了点头“爱卿所言甚是，宫里祭祀祈福的日子向来都是由吏部负责测算的，爱卿是否已有适合的日子了”。
魏昆回道“禀陛下，本月廿八和下个月初六都是适合的日子，宜嫁娶”。
燕帝点点头“那就……”。
燕帝的话未说出口礼部右侍郎陈成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肃王殿下的婚事实在不宜操之过急，魏尚书所测的时日应再往后推”。
魏昆看了一眼陈成接着继续对燕帝道“陛下，陈侍郎此言差矣，何谓操之过急？肃王殿下乃皇长子如今快接近而立之年却仍为册立正妃，就连侧妃也因殿下常年在外而未曾册封，相比历朝已属特殊”。
燕帝点点头不过没有说话。
魏昆看到燕帝没说话继续道“姬王殿下年纪尚小暂且不论，如今成年的皇子中就只有肃王殿下和玄王殿下，玄王殿下因常年公务缠身也未曾纳妃，肃王殿下为兄长，臣以为理应先为肃王殿下纳娶正妃这样也才好为玄王殿下安排婚事，而且此事关乎皇室血脉的延续宜早不宜迟，臣以为当尽快让肃王殿下与小女完婚”。
燕帝又点了点头“爱卿所言甚是，而且朕也期盼能够早日有孙儿相伴”接着看向陈成“不知为何陈爱卿觉得肃王的婚事操之过急了”。
陈成道“陛下，臣没有其他意思，臣只是以为如今姬王殿下出征南境，若是此时就将肃王殿下的婚事办了，那对姬王殿下而言肯定会有所遗憾，姬王殿下与肃王殿下兄弟情深，还请陛下念及现在姬王殿下还在出征南境把肃王殿下的婚期延至姬王殿下出征归来之后再做定夺”。
燕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陈爱卿此言也不无道理，铭儿还在南境，要是在这个时候就把寒儿的婚事给办了，等他回来肯定又会大闹一番了”。
这时候兵部尚书陈啟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陈侍郎所言有理，如今虽然有姬王殿下出征南境，但是姬王殿下年纪尚小，缺乏经验，臣以为应时刻关注以防有变，至于肃王殿下的婚事暂且压后等姬王殿下出征归来再举行也不迟”。
魏长吟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这两者并不冲突，而且依照陈尚书刚才所言是不是如若姬王不能返京便不能让肃王殿下和玄王殿下正常过日子了，是不是我们这些大臣都不必上朝了”。
陈啟道“陛下，臣并无此意，臣只是认为……”。
魏长吟打断了陈啟“并无此意？可依老臣看陈尚书便是此意”。
这时御史台御史中丞陈黎站了出来“国公大人认定陈尚书必是此意，那刚才国公大人出言道姬王殿下不能返京又是何意，难道国公大人早已知晓南境战况”
“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的是国公大人吧……”
……
半刻钟后，燕帝再也忍受不了大声怒道“好了，都给朕住口”。
群臣纷纷跪下“陛下息怒”。
燕帝看着群臣“每次商讨议事都能吵上大半天，要不以后就让你们先商讨好了再来汇报于朕”。
“臣等知罪，还望陛下息怒”。
过了许久燕帝道“此事依朕看还是问问寒儿的意见吧？”，燕帝看向站在群臣前面的萧毅“毅儿，你可知今日为何寒儿没来上朝”。
萧毅回道“禀父皇，大哥未曾出任官职，依例勿需天天上朝……”。
“朕知道，可是以往他不是每天都来的吗？怎么这几天没来了”。
萧毅再回道“是，不过这几天菲儿病情加重，大哥一直都在照顾她，所以……”。
“原来这样，对了菲儿的病怎么样了”。
萧毅有些迟疑道“这个，这个菲儿的病儿臣不好说”。
燕帝点点，接着道“你同朕一同去看菲儿吧”。
“是，父皇”萧毅回道。
刚说完燕帝便站起来向后堂走去，在快要进去的时候燕帝转头看了一眼群臣“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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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院子里练拳的张海张迁露出了丝丝笑意，虽然因为三年前的事让他郁闷了很长时间，但是因为那件事他儿子开始有了转变倒是让他颇感欣慰。
自从萧铭带陈宫过来后张迁的日子比以前“舒服”多了，基本每天去县衙签到就可以了，其他事基本都是陈宫处理，他去签字就可以。没什么特别的事根本都没人找他，虽然没以前过得滋润，但也清闲了许多。
一家仆走了过来“老爷，陈主簿来了”。
张迁一惊转过身连忙道“快，快快有请……”。
“是”。
那仆人刚转身张迁忽然又道“等等，将他请大堂，我马上过去”。
“是，老爷”。
……
看到张迁走进来陈宫站了起来“下官陈宫见过大人”。
“坐，坐，公台啊，都是自家人勿需如此客气，勿需如此客气啊”张迁连忙道，虽然陈宫平时中规中矩从未逾矩，不过张迁可不敢在他面前摆县令的架子，陈宫上面有人他惹不起。
陈宫重新坐下“大人身体可好些？”。
张迁坐下面含笑意“老样子，都好几年了，好在衙门里的事有公台帮忙处理不然都乱套了”。
“此乃下官分内之事”陈宫一丝不苟的回答。
张迁罢手笑了笑“公台太客气了”，过了一会陈宫仍然没说话张迁仍不住问道“不知公台特意跑过来一趟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说实在的陈宫很少来张迁的府邸，他不知道是陈宫自己的意思还是那位的意思。
“禀大人，五日前兵部下诏让周边各县调遣原驻军到我县，打算重新编制为一支新的军队以备调遣随时准备开拨边境，现在各县驻守军队已经抵达，要如何安排还请大人示下”陈宫回道。
“额……”张迁微微一顿眼睛眨了眨，只要不是那来问候他他就放心了，张迁接着道“这些年本官也甚少处理公务，具体该如何处理公台看着办吧”，只要不是那来问候他他就放心了。
“是，大人”陈宫依旧一丝不苟的回应，没有丝毫亲近之意。
“对了，公台，难得今日过来，就留在府上用膳吧”张迁道。
陈宫站了起来道“不了，大人，各县军队刚到还有待安排，下官过来就是问问大人该如何处置，既然已了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张迁也站了起来“既然公台不便，我也就不好再留了”。
“下官告辞”。
“好，那我送送你”。
张迁刚回到大堂就看到张海正把脚翘在椅子上一面喝茶喝茶一面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张迁呵斥道“你，你，你个臭小子能不能有点规矩，坐无坐姿，站无站相像什么话，你不去练拳在这里干什么”。
张海把脚放了下来“爹，我就不明白了，他陈宫就是区区一个主簿，你为什么非要到处让着他，这三年来任由他在您头上拉屎撒尿……”。
“闭嘴”张迁走进大堂怒喝道。
“爹……”。
“哼，你以为他只是区区一个主簿，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来宁远县能有这么大改变都是谁的功劳”张迁坐了下来道。
张海不以为意的道“自然是爹的功劳了”。
“不是，是因为陈宫，当初六皇子带他来的时候我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爹是说陈宫是六皇子的人？”。
“不错”张迁回道。
张海有点不解问道“爹，朝廷的官员向来都是有世家举荐经审核才能上任的，这六皇子这么做简直有为法度，直接去告发他啊？”。
张迁没好气的看了张海一眼“告发？向谁告发？”。
“自然是朝廷，即便他是皇子也没有权利直接任命官员吧！难道皇子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再说了他还未满十六岁，都还不足以到参政之龄就这般肆无忌惮，皇子就了不起了吗？还有没有王法了，对了爹，我记得以前您不是经常去拜访那些那个刑部侍郎刘曳吗，让他帮帮忙啊”张海道。
张迁看着儿子摇了摇头“刘曳算什么，区区一个刑部侍郎也就只能在你爹这耍耍威风了，六皇子身后站着的可是两大世家之一的陈家，陈家在朝中拥有过半的实力，有谁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而去开罪陈家呢，再说了你说的朝廷官员由世家举荐已经快是三年前的事了，现在已经改用科举了”。
张海似乎来了兴趣凑近张迁“没想到我离开家这些年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
张迁看了儿子一眼“这事早就天下皆知了你现在才知道”。
张海讪讪一笑“孩儿这些年一直在无忧门里都不曾外出”。
“当初怕六皇子会调查才叫你去无忧门暂且避一避，没想到一去就是三年”张迁有些感慨道。
张迁道“对了，我记得魏家不是陈家的死对头吗，六皇子作为将来太子的有力人选之一，我想魏家不会放过任何打击六皇子的事吧，这事可以向魏家告发啊”
张迁票了自己儿子一眼“不能告发”。
“为什么啊？难道爹真的要让那个陈宫一直踩在您的头上？”张海不解的看着张迁。
“就算告发了又能怎么样呢？萧铭可是是六皇子，而且是未成年的皇子，即便告发到了皇上那陈家跳出来说只是六皇子年幼胡闹还不一样拿他没辙，你真以为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且此事牵扯到皇子到时候怎么判决也不过是在皇上一念之间，实在起不了大用”张迁摇摇头道。
张海仍有些不甘道“可这么一来我们不就可以攀上魏家这颗大树了吗？”。
张迁还是摇头“这事要真的揭发了能不能攀上魏家这棵大树我不知道，但是一定会把陈家和六皇子得罪死，而且事关皇子上面肯定会派人下来详细调查，到时候以前做的那些事不是都一一会被查出来了，到那时六皇子有没有事不要紧，我们父子可能就真的有事了，即便侥幸没有被查出来可是往后就要被陈家和六皇子惦记着，以后还想过”。
张海泄气道“那爹打算怎么办啊？”。
张迁露出一个老奸巨猾笑容“投靠于六皇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投靠六皇子？”张海惊呼。
“不错，三年前六皇子并没有将事情捅破想来……将来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六皇子便不会追究，乘此机会投靠到他麾下又有何不可呢？”。
“可是，爹您要知道六皇子从来都是那种只允许自己逾越法度却不能容忍别人逾矩的人，说白了就是要别人都得依照他的意思去做，这样的人恐怕不好伺候”张海道。
张迁看着儿子笑了笑“可是，即便六皇子品行再怎么恶劣他仍有一半的机会成为燕国的下一任国君”。
张迁微微一顿继续道“如今朝堂，内有陈家一应子弟在朝任职，外有他外公陈天执掌兵权，后宫之中又有贵妃娘娘为他撑腰，有了这些人的支持将来他只需稍微收敛，即便没有什么大作为也还是有很大机会和大皇子萧寒拼上一拼的，如果他将来真的成了燕国国君那我们也能算是从龙功臣了，虽然不能指望有什么非常好的待遇，不过朝堂之中必有你我父子的一席之地”。
张海想了半会儿“这好像也可以”。
张迁呵呵一笑“海儿，我希望你能到军中去历练一番”。
听到张迁让自己道军中历练张海都有些兴奋了“好，孩儿在无忧门待了三年，现在已经正式进入武者行列，孩儿相信以孩儿武道一重的修为必能在军中大有作为”。
张迁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三年来他最满意的地方就是儿子的变化，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知道整体流连花街柳巷，到处给他惹事的浑球了。
……
禁城，朝堂之上
魏昆走出群臣行列“陛下，肃王殿下与小女惜缘虽然已经有圣旨定亲，但未说明婚期为何，臣想替小女向陛下讨个旨，希望陛下能把婚期说个明了，臣也好早做准备，毕竟臣就这么一个女儿想举办得隆重些”。
燕帝点了点头“爱卿所言甚是，宫里祭祀祈福的日子向来都是由吏部负责测算的，爱卿是否已有适合的日子了”。
魏昆回道“禀陛下，本月廿八和下个月初六都是适合的日子，宜嫁娶”。
燕帝点点头“那就……”。
燕帝的话未说出口礼部右侍郎陈成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肃王殿下的婚事实在不宜操之过急，魏尚书所测的时日应再往后推”。
魏昆看了一眼陈成接着继续对燕帝道“陛下，陈侍郎此言差矣，何谓操之过急？肃王殿下乃皇长子如今快接近而立之年却仍为册立正妃，就连侧妃也因殿下常年在外而未曾册封，相比历朝已属特殊”。
燕帝点点头不过没有说话。
魏昆看到燕帝没说话继续道“姬王殿下年纪尚小暂且不论，如今成年的皇子中就只有肃王殿下和玄王殿下，玄王殿下因常年公务缠身也未曾纳妃，肃王殿下为兄长，臣以为理应先为肃王殿下纳娶正妃这样也才好为玄王殿下安排婚事，而且此事关乎皇室血脉的延续宜早不宜迟，臣以为当尽快让肃王殿下与小女完婚”。
燕帝又点了点头“爱卿所言甚是，而且朕也期盼能够早日有孙儿相伴”接着看向陈成“不知为何陈爱卿觉得肃王的婚事操之过急了”。
陈成道“陛下，臣没有其他意思，臣只是以为如今姬王殿下出征南境，若是此时就将肃王殿下的婚事办了，那对姬王殿下而言肯定会有所遗憾，姬王殿下与肃王殿下兄弟情深，还请陛下念及现在姬王殿下还在出征南境把肃王殿下的婚期延至姬王殿下出征归来之后再做定夺”。
燕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陈爱卿此言也不无道理，铭儿还在南境，要是在这个时候就把寒儿的婚事给办了，等他回来肯定又会大闹一番了”。
这时候兵部尚书陈啟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陈侍郎所言有理，如今虽然有姬王殿下出征南境，但是姬王殿下年纪尚小，缺乏经验，臣以为应时刻关注以防有变，至于肃王殿下的婚事暂且压后等姬王殿下出征归来再举行也不迟”。
魏长吟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这两者并不冲突，而且依照陈尚书刚才所言是不是如若姬王不能返京便不能让肃王殿下和玄王殿下正常过日子了，是不是我们这些大臣都不必上朝了”。
陈啟道“陛下，臣并无此意，臣只是认为……”。
魏长吟打断了陈啟“并无此意？可依老臣看陈尚书便是此意”。
这时御史台御史中丞陈黎站了出来“国公大人认定陈尚书必是此意，那刚才国公大人出言道姬王殿下不能返京又是何意，难道国公大人早已知晓南境战况”
“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的是国公大人吧……”
……
半刻钟后，燕帝再也忍受不了大声怒道“好了，都给朕住口”。
群臣纷纷跪下“陛下息怒”。
燕帝看着群臣“每次商讨议事都能吵上大半天，要不以后就让你们先商讨好了再来汇报于朕”。
“臣等知罪，还望陛下息怒”。
过了许久燕帝道“此事依朕看还是问问寒儿的意见吧？”，燕帝看向站在群臣前面的萧毅“毅儿，你可知今日为何寒儿没来上朝”。
萧毅回道“禀父皇，大哥未曾出任官职，依例勿需天天上朝……”。
“朕知道，可是以往他不是每天都来的吗？怎么这几天没来了”。
萧毅再回道“是，不过这几天菲儿病情加重，大哥一直都在照顾她，所以……”。
“原来这样，对了菲儿的病怎么样了”。
萧毅有些迟疑道“这个，这个菲儿的病儿臣不好说”。
燕帝点点，接着道“你同朕一同去看菲儿吧”。
“是，父皇”萧毅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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