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柳柳州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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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唐宪宗元和十年六月二十日中午,烈日当空,柳宗元的坐船还离码头有一定的距离,柳宗元除了船舱站立船头迎着清爽的和风观望柳江河两岸风光,码头上欢迎的人群已在众人的视线内,卢遵望了一眼码头心有感触的转头对柳宗一低声说道;“大哥,这次到柳州出任此时虽是地方官,但确实柳州最长一级官员,人还没到,欢迎的队伍早已等候多时了,您看大哥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有多高兴,遗憾的事宗直表弟去永州一趟,没有亲眼看见这个使人高兴愉悦的场面。”柳宗一低声问道;“当年你跟大哥去永州,那个场面是怎样的情景,能讲一讲给我听?”

    卢遵道;“往事不堪回首,就别提那事了,大哥在永州十年虽艰辛万苦,但收获也很多,它不仅在这十年间写出了许多传记和著作,更主要的是他写出了以永州山水为主题的永州八记(实有九记)还有许多绝句;如《渔翁》《江雪》等等,并在永州成了家,嫂子是地地道道的永州人,她对大哥一往情深,是一个贤妻良母。”

    柳宗一不停的点头,又问;“大哥在永州十年一共写了多少首诗和文章?”卢遵道;“我只是大体上挤了一下,应该不少于四百首诗文,大哥创作的文章十分重要,但更重要的而大哥开创了描写山水文章的先河,为后来者树立了榜样。我俩应该在这方面多加学习一下。”

    柳宗一道;“大哥天赋,我俩能追随其一二就不错了,但我们应该努力学习,不辜负大哥对我们的期望,当年我没能与大哥同去永州同安共苦乃是我人生中一大憾事,这次在柳州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听了一下又说道;“大哥观致此时是柳州最高行政长官,这样他就可以施展他的才华了,我想用不了多久,柳州就会面貌一新。”

    卢遵道;“大哥在永州有职无权,但却为永州百姓做了无数的好事,已和永州百姓接下了深厚的感情,在大个人心里早就把永州认作是第二故乡了,这不仅仅大嫂是永州人,三个月前在离开永州回长安前,大哥特意写了一首《诏追赴都回寄零陵亲故》“每忆千楼游尺泽,翻愁弱羽上丹霄。岸傍古堠应无数,次第行看别路遥。”我们一路向北,一路回望,数着岸边计算里程的土堡,离永州越远,距离长安越近,大哥的心情越愁。”停了停又道;“这首诗还含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大哥对前程的担忧,现在好了,虽然大哥有离开了京师,又离开了古都,但他如蛟龙入江河,自有的舒展身体了,他‘利安元元’的宏源就可以在柳州得到实践了,这乃是柳州百姓的福,柳州百姓的幸运啊。”

    大船还离码头十几米远,欢迎的鞭炮声和锣鼓声就擂响了。船刚停稳,欢呼的口号声与鞭炮声锣鼓声聚齐在一起,相声如雷,十分震耳。

    柳宗元走向码头,向夹道欢迎他的官员和柳州各界人士频频作揖报以微笑。两个舞狮团在前面领路,柳宗元走在人群中间看着人们的热情和期待,心中鉴定了他一定等为柳州这方热土当好父母官的信心,同事也驱散了他万里征途的疲劳。

    在地方官员安排好柳宗元的家属后,卢遵和柳宗一随同这地方官员道当地有名的酒楼会同柳宗元一起就餐。这也是地方官员为柳宗元接风洗尘所准备的,宴会后,留一张云见天色尚早,就想看一看柳州的城楼,众位官员也对柳宗元有所了解,知道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又对地方山水颇有兴趣。于是不甘落后簇拥着柳宗元向城楼走去。刚才是艳阳当空,走上一阵后,众人已感到凉风阵阵,登上城楼,天突然阴沉下来,转眼间,见天边涌起了一层吼吼的乌云,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一会儿黑云聚齐城上空,猛然下起暴雨,且狂风大作雨点斜打着城楼墙上,打在琉璃瓦上平平作响。古城墙上的那些藤顿时被风吹雨打的东倒西歪一片狼藉。城下不远处有一大片荷塘刚才还开着鲜艳夺目的荷花,顷刻之间,花瓣酒杯风雨击打的七零八落。荷花荷叶一片凌乱不堪,透过倾斜的雨帘,呈现在柳宗元眼前的是一片片荒芜的原野和几座拔地而起的山峰,远处还有一大片成天的古树挡住了他的视线,城楼右前方,弯曲回肠的柳江河在狂风暴雨下似乎在发出阵阵悲鸣。

    见此情景,柳宗元不由得心中想起了和他一样奔赴远洲伤人的饿四位此时,柳州是这样的荒芜,他们所到的州府也应该是很荒凉的。回响起和刘禹锡,韩泰,韩华,陈建走过的艰苦历程。柳宗元内心的压抑和纠结的心境只能用诗句来表达和宣泄了;

    “城上高楼接大荒,海天愁思正茫茫。

    惊风乱雨芙蓉水,密雨斜浸披沥墙。

    岭树重遮千里目,江流曲似九回肠。

    共来白越文身地,犹自音书滞一乡”

    一首七律随口吟出,话音未落,众位官员一起拍手称赞,好事,美载,好诗妙哉。一官员钦佩的说;“好一句岭树重遮千里目,江流曲似九回肠。我等在柳州多年,怎么就看不出柳江河的真面目啊。”

    柳宗元笑着说道;“我乘船演讲而来,已心中有数,正逢骤雨造势,边顺口吟唱,不足为奇。”

    众位官员齐声说道;“柳大人,诗文盖世,出口成章,由此可见一斑,我等佩服。”

    柳宗元与众位官员齐声哈哈大笑,一旁的卢遵和柳宗一也十分开心的笑着,他俩十分理解柳宗元知道他接着这首诗来寄托对远在四州挚友的关怀。

    回到府衙,当晚柳宗元讲这首诗加上《登柳州城楼寄漳江封连四州》的标题,并抄写四份放在那里以备寄往漳州的韩泰,定州的韩华,封州的陈建,连州的刘禹锡。

    三天后的一个早晨,这天正好是‘于’日,柳宗元低着谢忠和魏宁两位副将一同去了解民情,他俩在柳州当值多年对朝廷忠诚对当地民情比较了解,柳宗元见有这样的助手心感宽慰。

    柳州的街道不多,,而且,多时一些狭窄的小巷子,平时市场买卖小,可今天正好是‘于’日,整个柳州城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柳州是一个多民族的地方,大街小巷的人们都穿着不同民族式样的服装,在‘于’日这天购买他们平时所需的日常用品,

    柳宗元和谢忠,魏宁此时正挤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谢忠和魏宁一前一后的护卫柳宗元,柳宗元虽走在两人中间,但是人多拥挤,闷热还是汗流浃背,顺着人流,三人好不容易挤出闹市,来到集市周边停下休息一会儿。在及时西边有棵大榕树,三四个人才可包的住,树大枝叶茂盛,浓密的枝叶泽荫了四周宽大的地面。

    三人赶紧来到大树下,树下凉爽多了,三人闲谈了一阵,又见大数中央围着很多人在看什么,三人好奇的朝着人群走去又分开人群往里走。本来柳宗元今天就是来了解当地民情的,这是偶,柳宗元往前一看,只见大树下站着十几个人,排成一行,每人身上都挂着草绳,这些多多为几岁的小女孩,也有几个大一些的少女和男孩,也有几个大一些的少女和男孩。

    柳宗元知道这事人贩贩卖人口,但却没有想到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大批贩卖,大唐律法早就严禁贩卖人口,难道这里的不法分子竟然公开对抗律法,难道前任刺史没有颁布法令,才任由人贩子到了如此嚣张的地步。在闹市公然买卖人口。

    柳宗元回想起在永州的岁月,永州城虽没有柳州大,但文化,政令都跟的上京城的号令,虽有大富人家买卖丫鬟之类的事情,但从没有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行为发生,柳州很荒原又是多民族混居的情况较为永州复杂,现在看来,应该马上重新张贴告示颁布律令严明法规,取缔这一不法行为,这样才能解救被拐卖的儿童妇女,才能更好的改变柳州的实际情况。

    想到这里,柳宗元大步都到树下,谢忠,魏宁紧跟其后,三人面对围观民洲,柳宗元大声的宣布;“我就是新上任的刺史。”还没啰音,人群一阵骚动,有人一直到三天前信任刺史走马上任了,但没有想到这时候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立即有人高呼;“快拜见新来的刺史大人。”一时间柳宗元面前跪倒一大群人。

    个别人贩子乘乱想溜走,被谢忠,魏宁抓了起来,一同跪拜在柳宗元面前,柳宗元先招呼百姓站起来听他说话,他又走道被拐卖的众人面前为其中几个人接下草绳,再让他们相互帮忙,被解救的男童少女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面面相对,这时,柳宗元大声的对他们说道:“如果是柳州城的又认得回家的路就先回去,如果很远被拐卖来的就跟我们一起先回衙门,明天我派兵丁将你们一一送回家里,与你们亲人团聚。刚才已站起的百姓听了柳宗元的话又重新跪倒在地高呼道;“”柳大人是青天大老爷,我柳州城百姓有福了。:”被贩卖的男童少女也跟着人群跪拜在柳宗元面前的大哭起来。

    柳宗元双手招呼起跪拜到饿人群,又大声的说道;“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您们就到衙门举报,本府一定重罚人贩子,重奖举报人,并保证举报人的安全。”话一说完,人群中就有几个人大声的说;“我等一定把这事情,转告亲朋好友让大家都知道,新来的刺史大人是一个青天大老爷,是一个关心柳州百姓的父母官。”

    次日,柳宗元升堂议事,先把昨天的事情解决好了,让男童少女都回家认亲,接着对手下官员说道;“国家大事,以人为本,不论贵贱都应该平等看待,昨日之事,真是孰不可忍,本府昨晚思虑再三,欲将这一弊端连根铲除。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幕僚江平道;“大人,柳州属于南蛮之地,山高皇帝远,奴婢买卖是属于常事,根深蒂固,如强硬禁止人口贩卖,恐怕会引起地方不安,望大人缓缓图之。”

    另一个幕僚屈新接着道;“江大人言之有理,前任几届刺史也有意根除贩卖奴婢这一恶习,还抓过许多人贩子,但过不了多久,死灰复燃,不了了之,柳大人不如先将精力用于治理水利农耕,待时机成熟,再铲除这一毒瘤不迟,请大人三四。”

    柳宗元威严的说到啊;“我既然受命皇恩,任一方父母官,就应该为柳州百姓着想,如果百姓有家不能团聚,妻离子散,您我于心何忍,如不能为他们解除患难,我等就有负何忍。如不能为他们解除患难,我等就有负皇恩。有负龙城百姓。”谢忠这时候说道;“昨日柳大人在柳州百姓前已表明了他的决心,申明了解除贩卖人口之事,既然说了,就不能言不守信,失信于民,无信就无威严,那以后怎样实行法令。”话刚说完,另两位别驾和魏宁与江平,屈新民都说;“柳大人已在柳州百姓说了这话,我等还有什么异议,我等应同心协力,全力以赴。为柳州百姓办好这事,为柳大人分忧解难,创造一个安居乐业的太平环境。”

    几天后,一大早,柳宗元命衙役讲数十张释放奴婢,禁止买卖人口的饿布告张贴咋各条大街口,这天又是赶集的日子,魏宁,谢忠各自率领十几个兵丁到处巡逻,又因为柳州地处边荒狮子的人不多,柳宗元又派江平,屈新民,柳宗一,卢遵等七八个文人到贴有布告前为柳州百姓解读布告内容,布告张贴不久,四面八方的各族民众都来观看布告。

    解读人仔细的讲解布告内容,使得听众听得懂,理解法令,同时讲了昨天信任刺史是怎样处理人贩子得事情,要他们听了回去后传达柳州官府的决心,府衙门口也张贴的一张布告,由柳宗元一站在那里讲解。柳宗元坐在大堂上看见聚齐的人越来越多,离去的人脸上露出笑容,柳宗元在高兴地同时,又有了一份担忧。

    整个府衙官员除了自己外都去执行自己的新主张去办分内事去了,让他担忧的是,布告已张贴出去了,整个柳州部分民族不用多久就会知道州府的新法令,二七日额前几天有几百不同民族的百姓亲眼看见自己处理人贩子得态度和决心,但凭着这两件事能否让地方所有的百姓完全相信州府的能力,让他们相信大唐的法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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