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5-2：巴罗安尼亚的物资援助
法拉文王离开了静沙堡，和自己的骑兵部队汇合。又过了几天，作为同盟中最富有的成员，巴罗安尼亚给盟友莱坦德国王送来了一批粮草和军需物资。在这批军需物资运进静沙城堡时，莱坦德国王在门口恭候负责此次运送任务的巴罗安尼亚议员图阿丹（Tuadan）【52】。图阿丹也带来了一枚巴罗安尼亚的旗帜，纹章是蓝底五瓣金玫瑰。蓝色象征着大海，五瓣金玫瑰则象征着圣女芭萝安。
图阿丹从他那华丽的马车上走了出来，莱坦德国王对远道而来的议员说：
“欢迎你，议员，我的朋友。”
议员看了看莱坦德国王，抱怨说：
“自从进了莱尔辛境内，这一路上都是山路，真是把我颠簸得够呛的了。”
莱坦德看了一眼他的马车，说：
“议员的马车坐着不舒服吗？”
图阿丹笑着回答道：
“那倒不是。不过我是一个在元老院里雄辩的贵族，而不是在战场上挥着剑的战士。虽然坐在了舒服的马车里，而不是骑着马，但也把我折腾得够呛了。”
莱坦德听到图阿丹的话，就说：
“既然如此，那么今晚我就给议员准备一个最舒适的房间吧。”
图阿丹对莱坦德悄悄地附耳道：
“陛下，那个最舒适的房间里有女人吗？”
莱坦德国王一愣，不知该说什么。
图阿丹见莱坦德愣住了，就大笑了起来：
哈哈，开玩笑的。这是大战之前的军营，哪来的女人呢？我是客人，我不会坏了主人的规矩。”
“来来来，里边请，尊敬的议员。”
莱坦德说。
……
接着，他们就进入了城堡里。
图阿丹议员坐在会客厅里，一位年轻的侍仆端着一瓶酒，想倒满议员面前的杯子。议员看了一下，对他摇摇头说：
“不，不要酒。我要一杯茶水。”
侍仆微微弯了一下腰，回去拿了茶水给议员倒上，然后就走开了。
看着议员喝了一口茶水，莱坦德说：
“巴罗安尼亚真是莱尔辛最值得信任的盟友，这一次，议员给我们送来了什么？”
“国王陛下，您的求助已被巴罗安尼亚收到，所以元老院托我给您送来了五百件由巴罗安尼亚最好的工匠锻造的盔甲，还有一千张弓和两万支羽箭，以及足够一万人吃上三个月的粮草。莱尔辛现在是对抗西方的桥头堡，莱尔辛的安全对巴罗安尼亚非常重要，巴罗安尼亚将会不遗余力地帮助莱尔辛。”
图阿丹议员说。
“确实。要是莱尔辛被占领了，那么巴罗安尼亚共和国就将直接面对敌人的利爪。”
莱尔辛国王莱坦德苦笑道。
图阿丹议员笑笑说：
“这事我们不能让它再发生一次了。想当年，埃斯达尔也是我们同盟中的一员，长久地和敌人作战，把敌人挡在我们的边境之外。但在敌人一波接一波的攻击中，缺少盟友援助的它最终屈服了，投降了敌人，成为了敌方的马前卒。这事不能发生在莱尔辛身上，不，不能。所以，陛下，共和国愿意为莱尔辛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
莱坦德国王对着图阿丹议员谨慎地说：
“多谢巴罗安尼亚的物资援助，但就如我在求援信上说的，不知元老院对出兵莱尔辛有没有意思？敌众我寡，我需要更多的战士。”
图阿丹议员听了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
“国王陛下，你是知道的。巴罗安尼亚因为一些历史原因，被同盟剥夺了军事领导权。所以，我们是不会把自己的孩子训练成士兵，然后交给他国指挥，然后成为战场上的炮灰的。巴罗安尼亚没有军队，只有两支境内的雇佣军保护着自己。因此在这方面，我们无法帮助你。”
“不，我觉得巴罗安尼亚如此富有强大，是时候该恢复军事领导权了，你们也应该有和自身的实力和地位相符的军队。”
“嗯，其实元老院里一直有这样的声音，但他们始终是少数。大多数的议员认为，现在的同盟差不多是我们养活的。没有我们的钱粮，同盟很难维持下去。我们为同盟出钱出物，就不应该再为同盟出命。为同盟出命，那主要是法尔松的事。再说，如果有需要，巴罗安尼亚可以雇到足够多的雇佣兵来保证自身的安全，我们也有足够大的影响力使用外交手段来避免危机，因此没有必要再养军队。 ”
“可是，巴罗安尼亚有着同盟最富有的土地，也有着同盟最精良的装备……”
没等莱坦德说完，图阿丹议员就打断了他：
“我们有着最富有的土地是因为我们有着最好的农民、最好的水利工程和最好的耕作技术，我们有最精良的装备是因为我们有着最好的工匠。要是我们把最好的农民和最好的工匠，以及他们的子弟和学徒们都变成士兵，那么有两种结果：如果他们死在了战场上，我们就会失去最好的农民和最好的工匠；要是他们被敌人俘虏了，那么最富有的土地和最精良的装备就会出现在敌人的国度里。不不不！这都不是好事。”
听了图阿丹这么说，国王就看了看周围，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对图阿丹说：
“那么就让我对议员说句压心底的话吧……法尔松已经带来了他们的援军，但我并不信任他们，我现在能信任的，只有你们巴罗安尼亚的军队，如果你们有军队的话。”
图阿丹议员稍稍想了一会儿，也压低了声音对莱坦德国王说：
“那我也说句压心底的话吧。我们巴罗安尼亚无法拥有军队，并不是因为外界的压力。反对的声音来自内部。我们组建军队并非什么难事。你看，如果我们有军队，那么问题就是：谁来领导它。领导者必须是一位议员，只有元老院里的人才有这个资格。那么把军队领导权交给现在的执政官加洛德？我们会担心他权力变得过大，成为一位凌驾于所有议员的军事独裁者，然后慢慢地成为一位国王。说实话，我也想成立一支军队，然后成为它的指挥官，这样我就能在元老院里变得更有分量。但同样的，这会受到其他议员的反对。所以，巴罗安尼亚没有军队，真正的问题是大家都对共和制和元老院感到满意，害怕军队的出现会打破权力的平衡，害怕造就一位军事独裁者，害怕造就一位国王。”
“哦，我懂了。或许拥有一位国王也不是那么糟糕呢？”
莱坦德悻悻然地说。
图阿丹议员用了几秒钟思考这句话，当他反应过来时，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图阿丹赶紧咽下了这口水，说：
“陛下，我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我不是在说您。您是一位非常好的国王，这点毋庸置疑。只是我们巴罗安尼亚有着自己的传统，我们对自己的共和制引以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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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文王离开了静沙堡，和自己的骑兵部队汇合。又过了几天，作为同盟中最富有的成员，巴罗安尼亚给盟友莱坦德国王送来了一批粮草和军需物资。在这批军需物资运进静沙城堡时，莱坦德国王在门口恭候负责此次运送任务的巴罗安尼亚议员图阿丹（Tuadan）【52】。图阿丹也带来了一枚巴罗安尼亚的旗帜，纹章是蓝底五瓣金玫瑰。蓝色象征着大海，五瓣金玫瑰则象征着圣女芭萝安。
图阿丹从他那华丽的马车上走了出来，莱坦德国王对远道而来的议员说：
“欢迎你，议员，我的朋友。”
议员看了看莱坦德国王，抱怨说：
“自从进了莱尔辛境内，这一路上都是山路，真是把我颠簸得够呛的了。”
莱坦德看了一眼他的马车，说：
“议员的马车坐着不舒服吗？”
图阿丹笑着回答道：
“那倒不是。不过我是一个在元老院里雄辩的贵族，而不是在战场上挥着剑的战士。虽然坐在了舒服的马车里，而不是骑着马，但也把我折腾得够呛了。”
莱坦德听到图阿丹的话，就说：
“既然如此，那么今晚我就给议员准备一个最舒适的房间吧。”
图阿丹对莱坦德悄悄地附耳道：
“陛下，那个最舒适的房间里有女人吗？”
莱坦德国王一愣，不知该说什么。
图阿丹见莱坦德愣住了，就大笑了起来：
哈哈，开玩笑的。这是大战之前的军营，哪来的女人呢？我是客人，我不会坏了主人的规矩。”
“来来来，里边请，尊敬的议员。”
莱坦德说。
……
接着，他们就进入了城堡里。
图阿丹议员坐在会客厅里，一位年轻的侍仆端着一瓶酒，想倒满议员面前的杯子。议员看了一下，对他摇摇头说：
“不，不要酒。我要一杯茶水。”
侍仆微微弯了一下腰，回去拿了茶水给议员倒上，然后就走开了。
看着议员喝了一口茶水，莱坦德说：
“巴罗安尼亚真是莱尔辛最值得信任的盟友，这一次，议员给我们送来了什么？”
“国王陛下，您的求助已被巴罗安尼亚收到，所以元老院托我给您送来了五百件由巴罗安尼亚最好的工匠锻造的盔甲，还有一千张弓和两万支羽箭，以及足够一万人吃上三个月的粮草。莱尔辛现在是对抗西方的桥头堡，莱尔辛的安全对巴罗安尼亚非常重要，巴罗安尼亚将会不遗余力地帮助莱尔辛。”
图阿丹议员说。
“确实。要是莱尔辛被占领了，那么巴罗安尼亚共和国就将直接面对敌人的利爪。”
莱尔辛国王莱坦德苦笑道。
图阿丹议员笑笑说：
“这事我们不能让它再发生一次了。想当年，埃斯达尔也是我们同盟中的一员，长久地和敌人作战，把敌人挡在我们的边境之外。但在敌人一波接一波的攻击中，缺少盟友援助的它最终屈服了，投降了敌人，成为了敌方的马前卒。这事不能发生在莱尔辛身上，不，不能。所以，陛下，共和国愿意为莱尔辛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
莱坦德国王对着图阿丹议员谨慎地说：
“多谢巴罗安尼亚的物资援助，但就如我在求援信上说的，不知元老院对出兵莱尔辛有没有意思？敌众我寡，我需要更多的战士。”
图阿丹议员听了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
“国王陛下，你是知道的。巴罗安尼亚因为一些历史原因，被同盟剥夺了军事领导权。所以，我们是不会把自己的孩子训练成士兵，然后交给他国指挥，然后成为战场上的炮灰的。巴罗安尼亚没有军队，只有两支境内的雇佣军保护着自己。因此在这方面，我们无法帮助你。”
“不，我觉得巴罗安尼亚如此富有强大，是时候该恢复军事领导权了，你们也应该有和自身的实力和地位相符的军队。”
“嗯，其实元老院里一直有这样的声音，但他们始终是少数。大多数的议员认为，现在的同盟差不多是我们养活的。没有我们的钱粮，同盟很难维持下去。我们为同盟出钱出物，就不应该再为同盟出命。为同盟出命，那主要是法尔松的事。再说，如果有需要，巴罗安尼亚可以雇到足够多的雇佣兵来保证自身的安全，我们也有足够大的影响力使用外交手段来避免危机，因此没有必要再养军队。 ”
“可是，巴罗安尼亚有着同盟最富有的土地，也有着同盟最精良的装备……”
没等莱坦德说完，图阿丹议员就打断了他：
“我们有着最富有的土地是因为我们有着最好的农民、最好的水利工程和最好的耕作技术，我们有最精良的装备是因为我们有着最好的工匠。要是我们把最好的农民和最好的工匠，以及他们的子弟和学徒们都变成士兵，那么有两种结果：如果他们死在了战场上，我们就会失去最好的农民和最好的工匠；要是他们被敌人俘虏了，那么最富有的土地和最精良的装备就会出现在敌人的国度里。不不不！这都不是好事。”
听了图阿丹这么说，国王就看了看周围，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对图阿丹说：
“那么就让我对议员说句压心底的话吧……法尔松已经带来了他们的援军，但我并不信任他们，我现在能信任的，只有你们巴罗安尼亚的军队，如果你们有军队的话。”
图阿丹议员稍稍想了一会儿，也压低了声音对莱坦德国王说：
“那我也说句压心底的话吧。我们巴罗安尼亚无法拥有军队，并不是因为外界的压力。反对的声音来自内部。我们组建军队并非什么难事。你看，如果我们有军队，那么问题就是：谁来领导它。领导者必须是一位议员，只有元老院里的人才有这个资格。那么把军队领导权交给现在的执政官加洛德？我们会担心他权力变得过大，成为一位凌驾于所有议员的军事独裁者，然后慢慢地成为一位国王。说实话，我也想成立一支军队，然后成为它的指挥官，这样我就能在元老院里变得更有分量。但同样的，这会受到其他议员的反对。所以，巴罗安尼亚没有军队，真正的问题是大家都对共和制和元老院感到满意，害怕军队的出现会打破权力的平衡，害怕造就一位军事独裁者，害怕造就一位国王。”
“哦，我懂了。或许拥有一位国王也不是那么糟糕呢？”
莱坦德悻悻然地说。
图阿丹议员用了几秒钟思考这句话，当他反应过来时，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图阿丹赶紧咽下了这口水，说：
“陛下，我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我不是在说您。您是一位非常好的国王，这点毋庸置疑。只是我们巴罗安尼亚有着自己的传统，我们对自己的共和制引以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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