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推演禹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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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日斜,近黄昏。

    惠能、封弋、李无忧三人非常虔诚地一步一个脚印,登上了足有九百九十九个的石阶,来到华胥庙殿堂拜祭始祖母。

    华胥庙乃是后人修建的纪念伺堂,飞檐流角,红柱彩瓦,面阔三间,进深一间。

    庙外野草地上遍布一些残余的碎石瓦片泥粉,一副历经刚才气劲余波大劫后的苍凉模样,令三人不胜唏嘘。

    入内之后,发现整体干净简洁,却不失庄严壮观,主殿供奉华胥塑像,以及生平传说。

    每年二月初二,也就是“龙抬头“的传统日子,阆中及其附近民众皆会来此祭祀,延绵成俗,已成为天下寻根祭祖的圣地之一。

    拜祭之后,惠能引封弋、李无忧二人来到后山侧殿外的一个寿松环绕、质朴清逸的凉亭里,稍作休息。

    山景秀丽,到处都是美景。

    奇花异草、怪石嶙峋、满山寿松……无不瑰丽,惬意入心。

    入坐。

    李无忧舒展一下筋骨后,忽地大感兴趣地看着惠能,秋波流转闪着顽皮的光芒,嘻嘻笑道:“大师,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方不方便说一说五祖传您衣钵的故事啊?”

    看着她旁边的封弋也是一脸期待的神情,惠能笑了笑,似被勾起往昔的情怀,露出深思回忆的神色。

    昔日惠能刚入东山寺不久,一未落地,二未受戒,且一字不识的弟子,却有“一闻经语,心即开悟”的绝妙慧根,之后更因一句佛偈之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而得到五祖弘忍赏识,并正式传授其根本法《金刚经》,将禅宗世代相继嗣承的衣钵,也就是闪光发亮的木棉袈裟和紫色斋钵,一并传给了惠能。

    传法之后,五祖弘忍为他的安全着想,道:“衣钵是争斗的祸端,止于你身,不可再传。”说完连夜送他到江州渡口,并吩咐以后的佛法由他盛行弘扬,逢怀则止,遇会则藏。同时,不到必要时机,都不要把自己是禅宗六祖的身份讲出来,免得有禅宗的僧人来争夺。

    惠能依依不舍地辞别,然后一路南下苦修。

    五祖弘忍送走惠能回到寺中,众位门人问起衣钵传承之事。

    五祖弘忍回道:“法已南行,能者得之。”

    众僧十分惊讶,当时上座神秀听到惠能佛偈之语黯然半晌后,倏地发出一声长叹,道:“惠能得无师之智,深悟上乘,吾不如也。”此后,他便失落地出走东山寺行化修禅,不久择址荆州江陵的当阳山,缁徒响风,道誉甚盛,是为北禅之始。数十年后,朝廷武后闻神秀声名,便召赴长安,供奉尽礼,随后又入住神都洛阳与嵩山少林,视为“两京法主,三帝门师”,世人皆尊称“六祖禅宗”。

    再说惠能南下后,据说当时有几位门徒暴跳如雷,并不服气,心中更是愤愤不平,竟秘密组织人手立时向南方追赶、会猎惠能,想要夺回衣钵。

    惠能先后在大瘐岭、曹候村、宝林寺躲过了三次明枪暗箭,之后为了躲藏“烦恼未断者”加害,他以猎人身份藏匿隐居在“怀集”与“四会”之间的肇庆。

    光阴似箭,整整十五年一晃而过。惠能以为“衣钵之争”早已风平浪静,便离开猎人队伍,来到了广州法性寺。不久,他在当年智药三藏栽植的一颗菩提树下,进行了剃发仪式与受具足戒的法会,自此开演东山“顿悟”法门,与北方神秀的“渐悟”法门分庭抗礼,佛门便称颂为“南能北秀”或“南顿北渐”。

    就在两个月之前,惠能突然离开法性寺,前往蜀山。不想半途中,被惠见及四大金刚罗汉发现,几次迂回隐藏,仍未脱离他们的眼线,一直追踪至阆中。

    惠能前脚刚入华胥庙,惠见及四大金刚罗汉便后脚赶至,于是因衣钵之争,双方不得不大打出手,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佛门大战。

    这个故事封弋倒是津津有味地听完了,但是李无忧听到那此禅语佛偈却兴趣不大,便在中途犯困开小差,不知不觉地靠在石柱安静地睡着了。

    轻柔的春风调皮的挑动着她乌黑柔顺的长发,温暖的阳光仿佛给她盖上一层金色的被子,睡梦中的她是那么优雅、迷人,又是那么娴静、典雅。

    她的樱桃小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是从仙境中飘落下的小仙子,俗世的一切烦恼忧伤都与她无关。

    那是美至难以形容其万一的妙景。

    惠能莞尔一笑,起身走出石亭,缓缓来到旁边一颗参天古树之下,远望千里之外的蜀山五指峰。

    阆中、蜀山、蟠龙山各自相隔大约百里,呈三角形阵势据守一方,遥想呼应。

    封弋嗅着她身体因过份疲累而散发出来健康幽香的气味,潇洒地长身而起,柔情无限地脱下外袍给她盖住身子,然后尾随惠能而去。

    夕阳下,惠能神态闲逸的站立身影仿佛嵌入这片天下地之,与古树、花草浑成一体,似自混沌初开以来一直站在那里,从没有移动过。

    这并非一种视线上的错觉,而是一种禅门无上心法。

    封弋并排站在惠能身旁,循着他的视线,也看望蜀山五指峰。

    两人像是相约好的,皆是一片沉默,置身如此孤高磊落,寂静空透的动人环境,一时间浑忘尘俗。

    好一会儿过后,封弋沉吟一声,试探道:“大师此番前来巴蜀,不会也是来援助峡江唐门的吧?”

    惠能摇了摇头,叹道:“唐门今朝逢劫,已迎来四方来助。和尚去与不去,已改变不了什么。”

    倏地,封弋眼里精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震惊道:“大师此番莫非是为禹鼎而来?”

    以惠能古井不波的禅心,也不由闻言一动,生出一种无以名之的奇异感觉,双目射出熠熠奇芒,语气仍是平静无波,道:“封施主真是聪慧过人,一猜就中。实不相瞒,和尚此次前来,正是想寻回佛门重宝祝融鼎。”

    又是禹鼎。

    封弋一震,失声道:“是‘祝融鼎’?小子还以为大师是为唐门的‘帝鸿鼎’而来呢。”

    惠能脸显意外之色,道:“哦,唐门也有一尊禹鼎?”

    封弋点了点头,道:“火轮邪教与突厥使团此次偷袭唐门,要么是为了莽荒古矿,要么是为了帝鸿鼎,虽然他们移动不了一座山,却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带走一尊鼎。因此,小子更确信的是,他们是为了禹鼎而来。”

    惠能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封弋继续道:“大师,帝鸿鼎应该与神农鼎、祝融鼎一样有着符文玄秘,据小子猜测,很有可能是‘金’符。实不相瞒,小子之所以能够修炼成为符印念师,全赖孙爷爷珍藏的神农鼎。机缘巧合之下,窥见了禹鼎隐藏的木性灵觉之力,继而悟出木符神术。”

    惠能双目射出惊异的神色,灼灼仔细地打量封弋,愕然讶道:“你也是……?”

    封弋喜出望外,定神瞧向惠能,虎目射出前未所有的电芒。

    夕阳余辉下,惠能脸上现出神圣的光辉,一字一字地徐徐道:“和尚一字不识,当年随师修行,有幸在东山寺藏经阁内见到了祝融鼎,顿悟见其火符神秘,自此醍醐灌顶。”

    两人面面相觑,心念神交。

    在这剎那,他们心有灵犀地同步窥见到一种关乎神奇禹鼎玄之又玄的奥秘。

    如若神农鼎代表木符、祝融鼎代表火符、帝鸿鼎代表金符,那么其他七鼎是不是就代表着天地之间的另外七种力量?

    难道说大禹根据刻载盘古神识的“河洛天书”,融炼盘古巨斧时,偷偷将天地九种力量与秘术分别暗藏在其中?

    据传,大禹在铸就之时,曾经用一种睥睨天下的口气说过:“九鼎,分则天地乱,合则乾坤转。”

    一定是这样的。

    禹鼎载华夏九州之图象,应阴阳五行之道易,预示着某种难以掌握的天机,既是主天地气运的传国信物,更是掌时空轮回的太初古符。

    几度春秋,王朝更迭,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然自西周之后千年,九尊禹鼎从未归一。

    二人似乎对禹鼎开始有点轮廓眉目。

    二人一边根据史书内容进行推演,一边交流木、火二鼎的实行法门进行衍变,最后破天荒地得出第一个一致性结论。

    以天界大神为名的九具禹鼎,各呈异象,与元始力量及自然元素一一相对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每一具禹鼎就是“元始祖符”的修行单本。

    比如说,神农鼎是木象,代表花草,乃木符;祝融鼎是火象,代表火焰,故为火符;帝鸿鼎是金象,代表兵器,故为金符。如此类推,各有象性,各有代表。

    在此明确之后,二人心里油然升起一种妙不可言的兴奋与喜悦。

    然推演未完,接踵而来第二个谜团。

    那么开启禹鼎的钥匙或密码到底是什么呢?

    二人再一次眉头紧锁,满脸茫然。

    夕阳光辉洒入林里,造成一个幻象般不真实的美丽世,又仿佛带有梦幻般的魔力,勾起了二人的无限遐想,转瞬间已然融入了天色迷茫的深远里。

    封弋忆起自己打开神农鼎的细节过程,惠能则想起当初接触祝融鼎的经历画面。

    时间流逝,却又停顿。

    好半晌过后,二人居然心有默契地想到了一处。

    你眼望我眼,眼神交换之际,同时感应到对方心里那微妙的波动,脸上均是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意。

    二人没有说话,相视一笑。

    因为他们同步顿悟的禹鼎密码,就是——觉灵。

    这是他们联手推演与破解禹鼎的第二个结论。

    神之所感,觉灵妙言。

    盘古创世,天地元气孕育万物,皆有灵性,或传承,或轮回,那是极为繁复而又生动不可捉摸的生命气息,那是难以想象的强大的生命灵力。

    刀有刀灵,剑有剑灵,血有血灵。

    盘古巨斧也拥有自身的一觉独灵,生于太初,先于天地。之后虽然被大禹一分为九,然而万累都尽,觉灵独存。

    在封弋、惠能体内一定有一道来自盘古巨斧分九为一的独特觉灵,精微往来,识神先觉,因此才会令他们分别感应到木符与火符。

    这也就是说,体内没有盘古巨斧这道独特奇异的觉灵之人,是完全不可能与任何一尊禹鼎产生联系的。

    推演至此,算是大功告成,本应皆大欢喜。

    然而,封弋仍是一脸迷惑,种种疑问,涌上心头,他暗自沉吟。

    如果说惠能的前世有可能是盘古巨斧其中之一的火灵,可他的前世却是蚩尤魔刀的刀灵,并非盘古巨斧的木灵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其中哪里不对呢?

    难道说蚩尤魔刀与盘古巨斧曾经有过不同寻常的关联?还是说蚩尤魔刀与盘古大神有一定关系?

    此问题即使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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