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陛下跪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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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新换的金色纱帐上,点缀着细小的夜明珠,四面莹光如星,那星芒,染了他的肌肤,和栗色的发丝,染了她温柔漾出的倾世笑颜尽。

    灼烫的温度,四处流溢,从他的肌肤,熨了她的肌肤,从两人接触的每一处,沁入体内。

    健壮的身躯,结实紧绷,每一块肌肉都随着他的动作,缓慢而有力的起伏,仿佛流动的山丘与山峦

    凤眸如丝,沉醉眯着,难以抗拒已到极致的感官诱惑。

    他的美,他的气息,他魔魅热烈的眼神,以及他在体内撩起的欢愉,让她筋骨酥软,喘息不迭,抑制不住地,软腻轻吟。

    那断断续续的娇媚声音,正取悦了他,诱得他欲罢不能,愈加激狂。

    她攀住他,躬身迎合他的恣意的疼宠与需索。

    奇异的感觉,在体内聚积,似劈头盖脸凶猛砸来的浪,让她难以抑制地窒息,晕眩,沉迷,又瞬间飞上云端。

    这一晚,他没有纠缠住她不放。

    云雨停歇,他温柔将她拥在怀中,轻柔抚着她的发丝和脊背,哄她入眠。

    她闭着眼睛,手臂缠住他的腰,腿儿霸道压住他修长的腿,轻薄的丝被微拢着两人,她猫儿般,轻声软语丰。

    “溟,你还没有教我怎么把听力延伸到朝莲宫。”

    呃!这女人可真是执着,她速度快了,记忆力竟也比从前更强。“他们很好,明儿再教你。睡吧。”

    她这才放心地入眠,手儿,腿儿仍是不肯放过他,霸道地毫不遮掩对他的爱恋。

    他贪看她睡容良久,因她孩子似地率真娇憨之态,忍不住莞尔,轻轻帮她理顺了发丝,拨开她脸侧的碎发,温柔在她额上轻吻,也安然闭上眼睛。

    然而

    朝莲宫却没有这样温馨宁静。

    朝莲宫,曾是御蓝斯的第七王妃胡雅儿的寝宫。

    御尊曳地的艳红丝绒锦绣龙袍,拖曳过地毯,环顾四周。

    如苏锦璃所说,这座宫殿的墙壁,的确馨香四溢。因为,用了婴儿血。经过特殊的香料调配,久经岁月洗礼,依然馨香浓郁。

    于是,对于吸血鬼来说,这成了最舒适最罪恶的一座寝宫。

    殿内各处,布置亦是奢华富丽。

    他进入内殿,就见他的嫡妻,太后莲央,正坐在靠窗的美人榻上,翻看一本厚厚的史书。

    这久活几万年,却性情泼辣,偶尔如顽童似地女子,此刻却沉静如水,仿佛换了一个人。

    这更像他熟悉的莲央。

    当年,当他皇后时的莲央,淡漠,静冷,漠视一切。

    甚至,漠视他与珈玉妃相爱,漠视他把连心手镯从她手上取下来,转送珈玉。

    莲央注定无法爱他,因为仇,因为恨,因为怨,因为太多人和事。

    因如此,他也无法爱她。

    其中最不容原谅的血仇,与弥里有关。

    弥里,是他师兄和师姐的孩子。他自幼入师门,与师兄师姐情同手足。

    那天,他听闻那场血腥阴谋,他率兵赶到,师兄和师姐的整个部族都被活活烧死,只有弥里还活着,小小的娃儿在营帐内哭得撕心裂肺

    所有的证据都证实,那是莲央的兄长,莲晖所为。

    当年莲晖位高权重,乃是丞相。他睿智不凡,为官清廉,看事透彻清晰,处事严禁果决,素来不同流合污,每日独来独往。也因此,树敌无数。再加亲妹莲央是皇后,难免树大招风。

    所有的证据,都直指莲晖。

    百官谏言,跪求他,将莲晖处斩。

    杀一人,安天下,这样的事,身为帝王,他当然是要做的,但也不能盲目。

    可他详查之后,却无法证实莲晖清白。

    所以

    自从莲晖被处斩,他和莲央也形同陌路。

    莲央始终未站出来,给她的哥哥求情。

    后来,一日初一,他循例宿在凤宫,和她隔着桌案相对而坐。

    他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那时,莲晖已经去世三年。

    她淡漠笑道,“我相信他的清白,他在我心里,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是无罪的,所以,我不为他求情。你在我心里,也该是明君,我相信,你会为他证明清白,可我没想到,我信他信对了,信你却信错了。”

    她眼里,心里,都是对他强烈的失望。

    “你若为他求情,我或许会放他一命。”

    “我若求情,你的珈玉妃会联合所有人,将他五马分尸,把我和我儿子也拖下深渊。”

    她话语直指珈玉妃,那一晚,他们后来便成了争吵,不欢而散。

    如今想来,他们兄妹俩,竟是完美无缺的。

    一个如晨晖般,清明透彻,温文尔雅。

    一个如莲花

    般,洁净若雪,淡漠高傲。

    可他,是混沌的,糊涂的,斩了莲晖,他更是被遮了眼,迷了心,已然分不清自己做错了多少事。

    他在美人榻边上坐下来,如多年前一样,并没有强迫她侍寝的意思。

    从前,每月初一十五,宿在她的寝宫,亦是如此,两人静默的坐一夜,不过是履行身为帝后的职责,以昭示官员与百姓,他们的帝后相敬如宾,恩爱和睦。

    而御穹,是他们成婚那一晚,洞房花烛夜时孕育的,从此,他再没碰过她。

    她不争不抢,也懒得去争抢,所有的妃嫔,都凌驾于她头上,她亦是雷打不动。

    所以,他把御穹册封为储君。

    他清楚地知道,除了御穹,她什么都没有。他也清楚地知道,她是对的,她会把御穹教养的胜过他所有的子嗣。

    他斩了莲晖,赔她天下江山,足以相抵。

    然而,这样两人相对,没有了子孙们环绕,没有了宫人们打扰,甚至半分交谈也无

    他却还是发现,那些恩怨抹不平,也抵不了,痛还是痛,恨还是恨,刺还哽在喉头。

    沧海桑田,灵魂永生,仿佛一切犹在昨日。

    那戴满缀饰的莹白手指,依旧从容不迫,翻看着书页。

    “哀家实在想不通,太皇为何突然转了性情?!”莲央讽刺开口,打破沉默。

    “莲央,朕没死,你不必再自称哀家。”

    她忍不住冷笑摇头,高髻上的步摇簪,凤冠上的垂珠,都在轻轻地晃着冷如冰的光华。

    “在哀家心里,哀家的夫君,早就死了。”

    她把手上的史书反到第三十七页,泛黄的纸张,因为长久的翻看,已然泛起毛边。

    她把史书递到他面前,“哀家天天翻看你的罪,逼迫自己不要忘记你的恶行,哀家实在难以把你和夫君二字相提并论。”

    书页上写着,“七月初一,嫡子诞生,帝未入凤宫,未赏,未探视,彻夜相伴珈玉妃,欢歌筵舞,穷极奢靡。”

    “七月三十,嫡子满月,未有宴席庆贺,皇后莲央跪求御书房外,方得赐名御穹”

    然后,她又翻到后面。

    “嫡子穹与珈玉妃之子庸比武,庸败,帝未赏穹,反斥其如舅父莲晖,心狠手毒。”

    “嫡子穹于御学堂赋诗一首,得太傅称赞。庸未能作出,反盗其诗,去御书房邀功,并称穹抄袭其佳作,帝未查明,怒打嫡子穹。”

    再后面

    “珈玉妃腹痛,帝焦心失措,听信谗言,怀疑皇后暗害珈玉妃,直冲凤宫,欲杀皇后”

    “珈玉妃头痛,帝命百医医治,不愈。祭司言,皇后巫蛊诅咒珈玉妃。帝命人搜凤宫,无果,皇后久跪不言,珈玉妃大闹不止,甚至提及废后。帝当即从皇后腕上取下连心手镯,曾于珈玉妃。皇后掩面垂泪,未发一言。”

    “珈玉妃生辰,恳请帝让皇后大肆置办生辰宴。皇后彻夜不眠,尽心尽力,宫人无不感喟。珈玉妃生辰之奢华盛大,前所未有,引臣民怨声载道,珈玉妃却依然称盛宴不堪入目。帝当即罚跪皇后,命她在众人面前对珈玉妃赔礼。”

    到最后

    “帝册封嫡子穹为储君,珈玉妃于朝堂上怒称帝负心绝情,永不复生与他相见,遂挥帝之龙鳍长剑自尽,帝悲恸欲绝。”

    “珈玉妃亡故后,帝郁郁寡欢,将珈玉妃之子庸册封为庸西王,赐予其最广袤富庶的封地,入皇陵相伴珈玉妃。”

    御尊随着她的指点,看过了史册,哑口无言。

    自然,这史册还有补充,所有的补充,都记录在新的史册上。

    将会添上一笔,“血月,御尊帝回,不见其嫡子穹帝,欲杀其孙溟与恪,欲除曾孙无殇与谨,以及他们的母亲苏锦璃。”

    在史册上,与事实上,他是泯灭良知的帝王。

    史官们做评时,会将他列为血族史上唯一的昏君!

    “今晚,太皇陛下就宿在东配殿吧,这里是溟王宫,哀家的孙儿的家,哀家是主人,居于正殿,理所应当。”

    锦绣凤袍滑下美人榻,她站在一侧,略一颔首。

    “恭送陛下就寝。”

    “莲央”他握住她的肩,双眸因强烈的懊悔与痛苦,泣血般艳红。“是朕错了,你原谅朕!”

    她憎恶打开他的手,“我原谅你?!哼哼你让我两个曾孙刺你两剑,让我溟儿和恪儿再在你背后补一剑,让我穹儿臭骂你万年,让我哥复活,你再为我,跪在百官面前,以偿还你的珈玉妃对我的所有侮辱和污蔑!当然,你得再把血族还给我的儿孙们,你滚回皇陵里安分呆着!这样,我就永远原谅你。”

    他无奈一叹,当即跪下

    莲央惊诧挑高细长的黛眉,不敢相信,他竟真的屈尊跪下,求得原谅。

    他这一跪,她

    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好,所有的仇恨都堵在了心头,她红了眼眶,喘不上气。

    “你这样跪不作数,你得照我说的话做”

    “你手上的史书,回宫之后,朕细读过几遍。所以,你就算未加指责,朕亦是幡然悔悟。”

    他试探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却没有触到她柔软的手,反被她包裹手背的手链刺了掌心。

    他痛,她亦是痛,她的灵魂亦是如此,被包裹在金银打造的铠甲里,刀枪不入。

    “莲央,我跪下,是想单独给你认个错。你所说的一切朕都能做到,只除了滚回皇陵。”

    “贪生怕死!”

    他仰头,把她的手拉到心口,害她不得不弯腰靠近

    “朕想补偿你,若离开你,还要如何补偿?”

    “哀家不稀罕仇人的补偿。”说完,她甩开他的手,怒声命令,“来人,送陛下去东配殿就寝。”

    “朕不碰你,我们就躺在一起好了。”

    不等宫人进来,他便突然打横抱起她,搁在了床榻上。

    她顿时方寸大乱,慌得滚到床里面去,鞋子也不肯让他碰到。

    因她滑稽仓惶的举动,他血红的眼眸,这才恢复纯正幽深的棕色,清浅含笑,却深藏着闪烁的火。

    她面红耳赤地转开脸,“你习惯穿着鞋子睡吗?”

    “”她迅速拿凤袍,盖住绣鞋。

    “既然你乐意坐着,朕先睡了。”

    说着,他慢条斯理,在床沿坐下来,脱靴子,脱袍子

    锦绣的丝绒红袍脱下来,他打发了上前服侍的宫人,自己亲手挂在窗侧的金雕衣架上,仔细展平,然后又脱下内袍

    她斜睨他一眼,因他这份泰然,恼羞成怒。“你你不准不准全部脱掉。”

    “好。”他只着一身雪白的衫裤淌下来,栗色长发从枕畔,柔顺流泻到床下去。

    她别着头,把被子丢在他身上,万分嫌恶一般地,连他的头也蒙住。

    他把锦被弄好,就发现,她已然和衣躺下,却不肯与他分享唯一的一条锦被。

    “哀家穿着袍子,不冷。”

    他仰面平躺,欲言又止。

    她背对着他,不愿多说半句。

    殿外,宫人小心翼翼地进来。

    “太后,谨世子来了,说是噩梦惊悸,睡不着。”

    莲央忙坐起身来,虽然前一刻没有发生什么,她还是忍不住,整了整头冠和发髻,衣袍,生怕在曾孙面前有什么不妥。

    御尊也跟着坐起来,“那孩子经常做噩梦吗?”

    “也不是经常,小孩子难免会被吓到。”

    她没有发觉,这一刻两人能正常交谈,又似夫妻了。

    御尊忍不住感激南宫谨的到来

    结果,南宫谨进来,却不是一个人。

    他还抱着苏无殇。

    两个小家伙压根儿就睡不着。

    他们和他们不安分的娘亲一样,都想探听这座宫殿内的动静。

    可惜,听来听去,有结界防护,怎么也听不到。

    所以,干脆他们借牵引传音,商量妥当,不怕死的硬着头皮溜出紫宸宫,直接闯了来。

    当然,万一发生什么,曾祖母应该不会怪罪的。

    更何况眼前这气氛明显是有点怪,有点冷,有点尴尬,却完全没有暧昧。

    南宫谨和怀中的弟弟交换了眼神,要在床前跪下行礼

    莲央担心他摔了无殇,忙对御尊道,“别让他跪了,快把无殇接过来,谨儿来这里床够宽大,上来一起睡吧。”

    御尊要把苏无殇抱过去

    南宫谨却不放心地避开了他的手,抱着弟弟一跃就上床,去了床的最里面。

    御尊手僵在半空,叹了口气,说道,“谨儿,曾祖父不会再伤害你们了。”

    然而,他的话,谁也没有理会。

    莲央往床中间挪移,给小哥俩让出空,却正好就靠在了御尊的身侧去。

    御尊顺势提醒,“你这一身累赘都卸了吧,万一刮伤了孩子”

    莲央只得又下床去,脱袍子,卸妆,拆了满身的首饰,干干净净地换了柔软的睡袍,又躺回原处。

    为免她不自在,御尊未再看她。然而,那洗尽铅华的娇态,依然宛若少女,似乎比洞房花烛夜那一晚更美。

    就这样,两大两小躺在一处。

    御尊忍不住问,“谨儿,你这样把无殇抱过来该不会是你们两个一起做噩梦了吧?”

    “呃我每次受惊吓,弟弟也会被牵引。”

    聪明的南宫谨,早就想好了借口,说完,他小心偷觑了眼身侧的曾祖母,见她只是慈爱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方才松了一口气。

    穿着

    小紫袍的苏无殇,却四脚朝天,忙于摆弄自己胖脚丫他是无辜的,出这坏主意的都是哥哥!他只是说好呀,好呀,好呀而已!

    莲央嗔怒看了眼小哥俩,她伸手按下无殇的脚和手,“都睡吧!”

    小哥俩就乖乖地都闭上了眼睛。

    南宫谨面朝床里,苏无殇手脚放下去,就像是一只胖乎乎的小蛤蟆,胖得腋窝合不拢,小腿儿上肉肉一圈一圈地也伸不直,一个人所占的空,比两个人站的空还要打。

    莲央担心自己压到他娇嫩的腿脚,又离得他远了些。

    御尊顺势便将她拥入怀中,她身姿僵住,担心惊扰了两个孩子,不敢挣扎挪动。

    御尊却也只是一手拥着她,然后他又一手拉着被子,一起盖住了四人。

    他身体,手臂将怀中的娇躯拥紧,却睡不着。

    因为,这感觉太美好。

    莲央却反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有两个曾孙在侧,她不怕他会动手动脚。

    辰时,御蓝斯早朝,还要忙于巡城,早早就起了。他离开之前,没有惊扰锦璃。

    锦璃惦记着练功的事,难得没有赖床。

    她洗漱完之后,先去看儿子,方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竟是去朝莲宫捣乱了。

    因御蓝斯昨晚提过,今儿要把南宫谨送去学堂,所以她狡黠一笑,便忙去更换隆重的王妃锦袍,也去了朝莲宫。

    那两只小鬼实在太狡猾了,怎么可以为了探听那点秘密,就直接跑了去?!

    她一定要逼问他们听到了些什么?

    不知道昨晚会发生什么?生米煮成熟饭?

    不,御尊和太后,那本来就是熟饭,就算了,那也是把凉透的饭再加热而已。

    她实在是太期待好消息了。如此一来,她家夫君就可以稳稳当当恢复太子高位!

    不过眨眼,她便风影一般,来到朝莲宫外。

    弥里和凌一正在门口。

    她听到凌一低咒了一句,骂珈玉妃和思允妃贱人。

    “陛下不过一晚不在她们身边,她们至于这样饥不择食么?在皇宫,思允妃就总把护卫拉入寝宫,仿佛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似地。昨晚,王宫巡逻的护卫亲眼看到,她们在揽月小筑湖畔树林中与四个男子今儿可是热闹了,大家都传扬开了,陛下这顶绿帽子可戴结实了!”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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