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叶琳娘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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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叶琳娘中刀后,身体已经没有一丝力量,瘫软在地上。她的呼吸开始便弱,生命即将逝去。叶雪上了三层来到叶琳娘的身边,双目之中淌出滚滚泪花,将叶琳娘半扶半抱起来,悲痛万分的说道:“娘,雪儿回来啦,雪儿回来看你来啦。”

    叶雪眼中的泪花就像泉水涌动一般,根本控制不住。叶琳娘看着叶雪脸上现出人生中最为快乐的笑容,单手抚摸这叶雪的脸庞笑着说道:“回来就好。”

    那声音孱弱无力,叶琳娘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但是她对叶雪的母爱却是更加显现出来,也许收留叶雪是叶琳娘这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事情。

    叶雪扶着叶氏的身子,心中满是负罪感觉,随后满眼泪花的声音颤抖的说道:“娘,是孩儿不孝,不听你的话,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回来看你。”

    “这……不怪你,这都是……娘的命。”叶氏极其吃力的说道。

    “雪儿,咳咳咳……雪儿,你是娘的好孩子,娘死了之后……不要报仇,你要平平安安的活着。……平平安安的活着……”妇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弱,之后双目一闭不再动一下。

    叶雪满眼泪花,两道泪花如同泉涌一般不住的向下流淌而下,忍着没有哭出声来,仿佛也是悲伤至极根本没有力气再哭出声音来,只是双手紧紧握着母亲的手不愿松快,痴痴地等待。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快要让叶雪疯狂,全身颤抖起来,突然叶雪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仰天长嚎起来,那声音中的痛处然周围其他人都潸然泪下。

    周围之人只听到那三层的阁楼上传出:“啊娘,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

    官军很快将五龙帮的总舵的众多据点一一拔除,但是五龙帮的宗主似乎并不想放弃千百年来疮建的基业,将一众人手集中道总舵侧面的山顶之上,利用地势的优势将官军压制道山下。一连数日的围困攻击确没有丝毫效果。

    此刻叶氏已经死去多时,官军、村民来安慰叶雪都没有任何作用。这时石家村的家主走了过来劝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叶雪你节哀顺变吧。你虽然没有我石家的血脉,但是从小在我石家长大,也算是我石家的半个人,老夫也算你半个长辈,你就听老夫一言,让叶氏入土为安吧。”

    叶雪恨透这石家,正是这石家将自己和娘亲害的如此之凄惨,双目如毒蛇看向那石家的家主。石家主顿时心惊,再也不敢上前劝说。

    一旁上来叶琳娘生前几个要好的邻居妇人,见到叶雪这样,都黯然伤心。也上来劝说道:“雪儿,你阿娘死了,你就让你阿娘入土为安吧。”

    叶雪听到那几个妇人的声音,看着身前的娘亲,双眼之中的泪花如同雨水一般,再也无法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哭泣了良久才将叶琳娘放下,那几个妇人上来将叶琳娘的面容和身体用白布盖住。后面几个壮汉抬上来一副棺材。妇人将叶琳娘的尸体放入棺材之中,几个壮汉将棺盖盖上,抬下阁楼。叶雪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跟在棺材后面。

    叶雪在灵堂守孝,一连数日滴水未沾,粒米未进,昏了过去,幸好村中的好心人将他救下。半月后叶氏下葬,叶雪待在坟前,面对着石碑双目痴呆。好长好长时间之后叶雪才说道:“阿娘,我答应您,不再报仇,平安活着。阿娘,我走了。”

    叶雪起身,向一片荒原之中而去,而身后的荒原之中留下一座孤零零的坟包。

    叶雪在前方边走边说道:“中宵不眠,夙愿难消。福祸同行,子去子来。今天我终于明白这四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于此同时宗主带领五龙帮做困兽之斗,与官军生死相拼。而叶雪在山上同五龙帮宗主对决的事情早已被官军知晓,官军久攻五龙帮不下,想要来求教叶雪。这日两位军官模样的人来到寻到了叶雪,其中一人喊道:“阁下是叶雪叶大侠吗?”

    “你找我何事?”叶雪神情带有哀伤之色道。

    两位军官初次见叶雪,只见叶雪年轻至极,个头却与常人无异,身体看似平常,但是一身铁骨刚健有力,行走如风,不愧为武林中的高手。

    “在下南郡右将军麾下裨将何文等,这位是南郡建行营十七军副将马援平,这次来访是想向小友求教破敌之道的。”

    “五龙帮与我再无瓜葛,你们请回吧。”叶雪说道。

    其中以为军爷看着叶雪,不甘心的说道:“叶大侠,你娘惨死在五龙帮之手,难道你无动于衷吗?”

    令一位官员却是连忙上前将那位军官拦住呵斥道:“你闭嘴,小声点。”

    第一位军官还不住口,脸上还是带着不甘之色想要激起叶雪的斗志说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堪……”

    令一位军官情急之下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第一位军官拉到远处,压低声音怒气说道:“你不要命啦。”

    此刻这第一位军官才清醒过来,他面对的可是可以和五龙帮宗主于天一战的可怕杀手。

    叶雪停留很长时间声音冷酷的说道:“五龙帮总舵西山的背面的绝壁上有一条小道直通山顶。你们从山背的悬崖上找一颗白色的巨大橡树,只要到了那可橡树之下自然会发现那条小道。”

    这时那两位军官齐声高喊道:“多谢叶大侠。”

    “叶大侠节哀顺便,人死不能复生,叶夫人有叶大侠这样的子嗣在九泉之下也高兴。我二人就此别过。”另一人又补充一句道。

    叶雪没有回复,两名军官行了一礼出门而去。

    走到半路其中一人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开口道:“马兄,你为何不让说那一番话,以此人的身手即使不能对付五龙帮宗主,但是拖住他不是不可。而”

    “何兄,要是此人想要报仇血痕,早已前往西山之上了,为何还迟迟不出,必然另有隐情。此人武功高绝,此时性情不稳,还是小心应对为好,要是胡乱出言勾起他心中伤痛那可久不妙啦。”另一人说道。

    “还是马兄考虑周到。”

    数日后,官军偷袭西山将西山之敌全部歼灭,但是五龙帮的宗主却逃出升天,不知所踪。官军大胜而归。

    而对于叶雪来说已经是物是人非,叶氏走后,叶雪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孤独,似乎瞬间失去所有的一切一般。

    叶雪在丧母之后,整日如同失去灵魂一般,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数月过去,天气渐入深秋,荒草凄凄,叶雪常常在想念母亲的时候,便来到叶氏的坟前,想要诉说心中的千言万语,担又说不出。想到痛处便匍匐于叶氏的坟前终日以泪洗面。此时此刻的叶雪后悔至极,后悔没有早点去探望母亲一趟,也不至于落得后悔莫急。

    放眼整个南郡而言,叶雪母亲的家族并不算什么高贵显赫的大族,充其量也就是个中等家族而已,隶属于曾家的一个附属家族。但是叶家在五龙山周边方圆千里可是赫赫有名。这个地方最为繁华的就是青山镇,叶家一家独占青山镇的半壁江山。叶雪的娘亲所在的叶家便是这青山镇叶家嫡系的一支,只是这些年没落,家中为了钱财便将叶林娘下嫁到五里庄不远的石家。

    卫国选拔人才,常常是通过地方官员推荐饱学之士来入朝辅政,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条途径就是办立官学,为大卫输送人才。南疆之地山高皇帝远,官学的名额基本上都被南疆的各个大族所把控。每到官学招收学生的时刻,南郡之中大大小小的家族都上下打点,希望自己家的子孙能进入官学,将来也能做个一官半职,光宗耀主。与官学招收学生相同的时刻,南郡的武学堂也在招收学生,除了一些家境贫寒的子弟主动去武学堂外,根本没有人愿意去参加。因为一旦进入武学堂,命运就不在自己的手中掌握了,而且武学堂死亡率极高。在武学堂中,新来的学徒每日都必须进行繁重的训练,一批学徒之中真正能够坚持下来的十不足一,有些年份连一个都没有。通常的情况是半数死于非命,剩下的四层多主动放弃训练,签了卖身契,给军队当奴隶去了或者为前线战场上的兵员。每年南郡都需要大量的兵员补给,而很大一部分兵员都是从武学堂招收的学员获得的。但是这武学堂无人问津,使得南郡守将分外头疼,因此南郡郡府每到招收学生的日子便将武学堂的招收名额分发到下面官员,下面官员无奈之下只得再将名额分发到下面的大小家族。

    又到官学招收学生的时间,叶家族长开始忙碌官学的事情,上下打点,尽量让叶家的子弟多进入官学堂,少进入武学堂。叶芝华是叶家芝字辈的后辈,今年年过十六,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其家生计靠叶氏家族分给家里的十七八亩良田维持,生活还算不错,叶芝华从小熟读诗书,出口成章,深得其父其母怜爱,在村镇之中也颇有名气。卫国选拔人官学学员需要地方官员推荐。叶家联系上封家族曾家之人,花费了不少银两才从曾家哪里争取到两个入官学的名额。叶氏族长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将一个名额给了叶芝华和族中的另一个孩子叶芝楠。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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