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幽窗下缝衣补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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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随后的几天里我便一直都呆在自己的屋内练那逍遥游的内功心法,我自知内功浅薄,想上那华山之巅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过我也并不十分懊恼,我本就不是为一睹五绝真容而来,何况五绝之首的王重阳我也一早便见过了,说起来,能促成他和林姐姐这桩美满姻缘已是上天垂怜,我也不贪心,以此换那亲观华山论剑的机会,也不算委屈!不过说起来也真够奇怪的!重阳伯伯和师父这几天都不在观内,我又不好成天都往林姐姐哪儿跑,都不知道他们一个两个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究竟要等到何时才能让我看到他和林姐姐完婚呀!

    这一日我将轻灵松了束缚,自那衣带之上解了下来便向那后山去了,来了终南那么久,从来都没往哪儿去过,趁着师父不在,我也没人管,便想着先往哪儿去游一趟免得到时候要走了都没时间去!

    行至那山顶才发现这偌大终南,委实是别有洞天,这边风光独好,景致也够秀丽,怎的林姐姐就是爱窝在哪儿古墓里不肯出来呢?

    也许,就因为哪儿是,重阳伯伯呆过的地方吧!我收了那凄苦的小心思,极目远眺那纵横交错的沟壑山岭,此起彼伏之间,我并未能分清那华山的所在之地,却也为那怪石嶙峋,逦迤绵延的奇山异石所震撼,开阔的视野让我整个人一下子便舒展了开来,不得不感叹,人类在自然面前,是那样的渺小,是那样的微末不足以为道,我正赞叹着造物者的工笔却不想突然忆起了那日眼见重阳伯伯与林姐姐双剑合璧的情形,那日,他二人的一招一式,一配一合,无一没有被我收入眼底,刹那间我玩心顿起,左右闲着也是闲着,我抡起了一旁的树枝便独自耍起了剑……

    我旋了身,不间断地绕着那树枝,枝头便颤动地彷如鲜花一般招展于那风中,来回挥削,我一边回忆着当时林姐姐的步伐身法一边猜测着这会否就是那招花前月下,下一瞬,我已腾空跃起,剑势陡增,我握着那树枝一挥便直接劈向了那不远处的一片虚无,双足即将落地之际,我忙着了右脚,足尖点地,左腿便顺势以其为支点向四周扫了开去,矮身之际,卷起周边落叶满天,我左掌运气朝着那地面狠狠一拍一个翻身便是一招江城飞花,树枝斜刺而出,却堪堪没能刺出,我心下一凛,只见来人执着那管他随身不离的玉箫止了我的剑势道:“让为师来瞧瞧!我的小若华可否趁我不在之时偷懒了?”

    “师父!”我执着那树枝的手微微松动,却见他弯了眼角安抚道:“不妨!我不欺负你就是了!你也别藏拙,权当是师父试试你的武功!”

    说着他便提了箫向我攻了过来,见状我这才反应过来便赶忙伸了手去档,躲避之际,树枝轻扬,我飘身而进,赫然便是一掌“江城飞花”,他轻而易举地化去了我掌上的力道却也不占我便宜只守不攻,见状我便放下了心来,仰身便是一个翻腾,枝头向下连点数点,便直直地向他刺了去,他擒了我的手腕绕至身后,却不知早先我与师兄対掌之时已有过类似情景的发生,是以手腕被擒的瞬间我也不慌当下便施展出了那灵鳌步,凭巧劲儿以柔化刚地从他手中逃脱了出来,自然,此举,当是师父有意放水,不然,凭着我那三脚猫的功夫,就是练一辈子,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失神之际,手握略松,那树枝大有随风而去之势,我反握不及,却被师父接了下来,我正暗自恼着方才的大意生怕他加以斥责却不想他左手一提,便将那枝桠给我送了回来,煮熟了的鸭子飞了一次我可没那么傻再让它飞第二次,我右手一挥便握了那枝头来,横向一扫便往后退了开去,直至离他几步之遥,在我认定的安全范围之内,我才又翻转了身子,一跃而起,枝尖向下来回扫荡之际却又被那玉箫所缚,枝若逃,箫便追;枝若进,箫便退;枝若缓,箫便快;枝若乱,箫便缠!可笑的是,比到最后,这俩器物的指向,竟是同一处,不知为何,我竟还生出些微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指随心移,动作好像总是比想象要来得快得多,我尚还未能理清思绪便已甩出了手去,双手紧握枝头举枝上挑,见状他便拉了我左臂,反手便是一掌覆在我右手手背上,于是那枝桠便就这般经由了他的掌风直逼那山壁上去了,说来也怪,那轻飘飘的树枝撞上了那山壁之后竟就这般化为飞灰了……

    只听啪啪两声,便见那王重阳携着林姐姐自不远处款步而来……

    “黄岛主好剑法!” 林姐姐挑了眉略带轻佻地看着我如是说道。

    “林姐姐夸师父看着我作什么?不必要一见面就给我脸子看吧!”我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地如是说道,闻言便见她笑得更欢了,眼神略有深意地看了我几眼便回过头去看她们家重阳了,我随着她的视线往回看去,只见师父好似还在游离状态之中尚未回神,手还兀自执着我的右手,见状我便赶忙抽了手道:“我不妨碍你们聊正经事儿了!我……我先撤了!”说罢我便抓着脖子低着头像是那做了亏心事的梁上君子一般灰溜溜地走了……

    擦身而过之际,林姐姐含了笑瞧着我如是说道:“诶!若华!你别走呀!”

    “不走做什么?不走留下来看你与重阳伯伯两个人柔情蜜意你侬我侬呀!少儿不宜你懂不懂!”我没好气地望向了别处如是说道。

    “呵呵!若华!你这话倒说的有趣!不过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学会我们家小姐那玉女素心剑法的呀!你可知?我们家小姐当年可说过使这套剑法的男女二人倘若不是情侣,则许多精妙之处实在难以体会;假如两人相互间心灵不能沟通,则联剑之际是朋友则太过客气;是尊长小辈则不免照拂仰赖;如属夫妻同使虽妙则妙矣,可是其中的脉脉含情、盈盈娇羞、若即若离、患得患失诸般心情却又差了一层。你头一回使便这般……”话还未完便已被林姐姐出口拦了道:“云开!不得无礼!”

    云姐姐闻言先是一惊大抵是没料到林姐姐会为此而呵斥于她吧,见状我便开了口道:“云姐姐口若悬河!小妹我见识了!只一点!小妹所使剑法,虽有不少是仿了林姐姐那玉女素心剑法,却也并未全部照搬,你若说玉女素心剑法给那些个尊长小辈们练起来是有欠妥当,更多了些照拂仰赖!那我便要说我这耍着顽儿的招式若没我师父照拂,便是烂泥一滩!根本扶不上墙!至于你说的那些个什么脉脉含情、盈盈娇羞、若即若离、患得患失,我更是一样没有!所以呢!如果说你以后闲的没事儿干!你可以来找我啊!我陪你练剑!谁定的那什么劳什子的规定只许一男一女分别执剑练此招式的?两女就不行了么?”我举起了双手做着纷繁的手势和丰富的表情滔滔不绝地如是说道。

    “药兄!果真是你收的徒儿啊!当真有你的风范!”王重阳哈哈一笑指了我瞧着师父如是说道。

    “重阳兄客气!”师父挑了眉不咸不淡地如是回道。

    “哎呀!我说若华你也忒谦虚了些!你如今才多大呀?凭着偷学便能练到这个份儿上!哪儿是那扶不起的刘阿斗能比的呀!”林姐姐掩着笑睁大了眼睛盯着我如是说道,闻言便见那王重阳扬了眉接道:“那是药兄教的好!是吧?药兄?”我见师父一脸阴沉,边估摸着重阳伯伯这话会否恼了师父!不过往实了想,我却也觉得这话没什么,也没让他有多下不来台,可见他久不答话我便只好硬着头皮,微微一笑地开口道:“刘禅虽一着不谨,却也值得同情!何况他也未必就是不清明,或许正是因为太清醒,才格外分明,知道大势已去还不如贪一晌之欢保一夕安宁,还不如傲物纵 情!哪里像我这般拎不清?若华自知命若浮萍,能得师父教诲已是我三生之幸!”

    “这可真是……哪儿都能让你表忠心啊!”林姐姐表情略有些僵硬地望着我哭笑不得地如是说道。

    “你硬要塞给我这绝妙良机,不用当我傻么?”我偏了头笑开了如是说道。

    “那便是我傻咯?诶?黄岛主你这袍子怎么被割坏了?”闻言我便眯起了眼睛嘴角一翘地瞧着她,一副问你旁边那位的嘴脸……

    “你这么欲语还休地瞧着我又是做什么?你这做徒弟的不帮着师父鞍前马后倒也就罢了,这么个缝衣服的小事儿总会吧?”她挑了眉直视着我,嫣然一笑地如是说道。

    “纳尼?”我脖子一仰,脑袋微微前倾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如是脱口而出道。

    我像是噎着了一般死死地盯着她看,其怨念程度倒像极了是个独守空闱,夫君夜夜不归的弃妇,一副“不带你这样打击报复”的嘴脸……

    “不如林姐姐下次先拿重阳伯伯的衣衫来给我做个示范吧!”我扯动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如是说道。

    “药兄!咱哥俩也有阵子不曾交手了!不如……”还未待重阳伯伯说完,师父便已作了揖接了口道:“重阳兄请!”说着便见他与重阳伯伯不多一言地并行离去了……

    “看吧!就说你话多啦!那两男人恼了吧?”我挑了眉走至林姐姐身边叹了叹如是说道。

    “咳!我先回去啦!”说罢我便轻巧地转了身向前走去了……

    “若华!等一下!”她闪身至我面前拦了我的去路如是说道。

    “又怎么了?”我撅起了嘴巴好不无辜地瞧着她如是问道。

    “和你说件正经事!我听重阳说,你急于练成内功?”她一改之前嬉笑的模样望着我温和地如是问道。

    “额!也不算啦!就是……”还不待我说完,她便已打断了我道:“若我有法子呢?”

    “什么法子?”我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望着她讷讷地如是说道,却在顷刻之间灵光一现地眼皮一跳道:“寒玉床?”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怎么样?可愿随姐姐去试试?”她直截了当地如是问道。

    “姐姐!这个不妥!这可是你古墓一派……”

    “古墓?”她突如其来的一声疑惑让我猛生了一种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只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我只好讪讪道:“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是……这寒玉床是重阳伯伯千里迢迢特意为你寻来的!何况这是你在活死人墓中最为珍视的东西,我又怎好……”

    “傻妹子!我就要与他成亲了!到时有他共枕在侧还要这冷冰冰的床来做什么?”她拉了我的手颇为娇羞地如是说道,说是娇羞,可这盈盈的话语被我听了去却只觉出了满腹心酸……

    就这样,我被林姐姐带回了古墓在那寒玉床上睡了整整七天,初时睡到上面,只觉得奇寒难熬,便不自觉地运出全身功力来与之相抗,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纵在睡梦中也是练功不辍。林姐姐说这寒玉床是由极北苦寒之地那数百丈坚冰之下挖出的寒玉所制成的,是修炼内功的极好工具。睡在这床上练功,一年抵得人家十年,这话我虽在那神雕里大致听过些,却也到底知道的不详细,如今听她这般含着笑带着满足地娓娓道来,我想纵使他日我当真死于非命,也算是不枉在这儿人家的话本子里走过一遭了……

    从来到现在,我都不很清晰,到底,我是为了什么才会来到这儿;也不很分明,到底,这样的契机,于我而言,是悲是喜……可在寒玉床上的这七天却让我暂时宽了这颗战战兢兢的心;我在这至阴至寒之物上心火自清,平静而又从容地回顾了我到这儿之前的那一段往昔,波澜不惊;回想着父母的分崩离析还有我的自怨自艾,我顿时便清明了起来,或许,或许我的确不该再留恋过去,何况那过去也委实是没有什么好值得我留恋的……还有师父,既然那些原来的剧情和设定都可以变,那就是说,我未必就一定会如原著那般早早死去!或许,我能和师母在那桃花岛上无忧无虑与世无争地过一辈子也说不定!老实说,虽然江湖上充满了刺激和新鲜,可是那种居无定所的不安感触很容易就会磨平我的棱角……

    作为一个在二十一世纪之中生存了十七年的我来讲,太能明白这种面对残酷现实时的无力感了,结果大抵都一样,差强相仿,无非是,不足强悍的我无奈地选择了对那个物竞天择,优胜劣汰的残酷世界妥协罢了,无忧无虑,那是多年前的我多么渴望能实现的四个字哇!现如今,落英缤纷的世外桃源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又非是那壮怀凌霄的男儿,女孩子家家的,学人家在那江湖上漂泊远走,浪迹天涯个什么劲儿呢?再者说了,我也没这儿金刚钻,自是不敢揽这瓷器活儿的!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自保的呢!又凑什么热闹当什么侠女呀!

    “怎么样?感觉如何?”随着一声柔和的关切话语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道:“千夫难凿寒玉一方,至阴至刚,果真名不虚扬!”

    “看起来我这儿寒玉床还有练人口舌之功效哇!”她语笑晏晏地如是说道,闻言我只偏了头嘴角一翘也并不反驳,良久,我才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的开口问她道:“对了!重阳伯伯他们要什么时候上华山绝顶?”

    “明天!”她起了身略有倦色地如是答道。

    “那你……”

    “我不去!”还不待我问完,她便已苦笑了声开了口如是说道。

    “真个不去?”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闻言我便噤了声,只见来人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托着一挂青袍不紧不慢地向林姐姐走了过去……

    “劳烦你件事!”那人弯了嘴角瞧着林姐姐轻柔地如是说道,闻言便见林姐姐低了头,轻应了声:“你说!”

    “明日便是,华山论剑之期!药兄的性子,你也多少知道些!衣袍有损事小,折了他的颜面才说不过去!不如你……”

    “重阳伯伯交给我吧!”就在他二人不知为何突然静默下来的时候,我适时地出声如是说道。

    “也好!药兄若知道!一定也高兴!”他说着便将衣服放了下来踱步出去了……

    “我去给你拿针线!”说着她便也跟着出去了,只不过半刻,便见她尴尬着神色微有些怔松地回来道:“妹子!我常年不动女工了,不如,我下山去给你买些吧!”闻言我便不禁失笑道:“不用!至少,不用特意为我麻烦了!”说着我便自发间摘下了一根短簪,又从那顺势垂下的发缕中扯下了一根细丝来微微一笑道:“只是!姐姐婚后,可是要记得常备这些的!”

    我熟稔地将那发丝穿过那短簪的接口处,又在发丝垂下的并齐处打了个结儿,袍子上的裂口实在过长,可那簪子末端的尖细处却委实太过短了些,簪尖也不够锐利,连最基础地想要刺进那袍子里都不容易,为保美观,我只得从内侧缝起,当时的我,只傻傻地在那幽窗之下,深入浅出地握着那簪,艰难地缝补着那件其实并没有怎么缺损的青袍,却不曾发现,其实,万物存在皆有其价值与用意,针便是针,簪也永远只能是簪……我们,也永远不可能因为自己想要成为某个人,便真的成了是她……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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