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师教何处栖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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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www.kudushu.org)    “若华!回去吧!快下雨了!”身边人低沉的声音传至我耳边,我却恍若未闻,踏着那落叶的步子一顿未顿地继续向前,末了,才觉得有些可笑,好似觉得这样也并不妥,便突兀地开了口道:“师父先回吧!徒儿识得路!能自己回去的!”

    “若华!别闹小孩子脾气了,快跟我回去!”他拦在我身前,擎着我的手臂,软了声音如是说道,我出力挣脱不开他的桎梏便也随他去了,只淡淡地看他道:“师父!我没有生气!就是很单纯地想走走!”

    “那我陪你!”说着便见他松了手腕,与我并行着在那已然乌云密布着的天幕之下漫步了起来,忽然之间,只听得一阵隆隆声,便见得那利剑般的闪电自空中一闪而过犹如银树开花一般,电闪雷鸣之际,银光掩映着他的侧脸,他微微抬头看我,略带些狐疑地笑问我道:“我还以为,你会怕打雷呢!”

    “师父过虑了!打雷这种东西,我很小就不怕了!”我抬了头,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出了如是说道。

    “你很勇敢!有你师父我,少时的风范!”他挑了眉含了笑如是说道,闻言我却是抽了嘴角问他道:“男孩子也怕这些的么?”

    “乘风罡风他们几个,可怕的紧呢!一个个血性男儿竟还没你一个女儿家来的果敢!”他微叹了口气地如是说道,闻言我便扯了嘴道:“这和果敢不果敢可没多大的干系,他们不过是被人疼宠惯了而已!霎时丧亲,一下子便要他们将养了那么多年的习惯给改了去可不容易!人都道怕雷的人一定就是幸福的人!若果真如师父所言,那师父膝下一众弟子,除了我这个命薄的人之外,应全都是幸福的了!纵然往后有什么不幸的,好歹曾经也幸过了!再说了,哪儿来的那么多勇敢不勇敢啊,那些不得已的勇敢,谁又知道到底是不是他们想要的呢?”

    雷电交加之中,我并未能看清他的面容,却听他轻声在我耳边道:“我们回去吧!”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不远处传来一阵清丽婉转的女声,和着那轰轰作响的雷声,竟也别具一番意境美,这样的歌这样的无奈配上这么一副山雨欲来的沉闷场景,的确是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心酸……

    “何处栖芳草?莫如君作教!妾愚不自找,只心多一窍!”我循着声又向前走了一段便照着先前的拍子对着来人如是唱道。

    “在这儿都能遇见你!真真是巧!”来人一个巧笑盼兮便弯了唇角开始了自我介绍道:“我叫殷茴!上次本是无心之举,并无意想叫姑娘难堪!”

    “不妨!反正我也老早就忘了!我姓梅,姐姐叫我若华便可!”说罢便见她挑了眉哦了声随后道:“咦?这不是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位公子嘛?是你夫郎?”闻言我便是一惊,登时便被吓得给说不出话来了,只抽了嘴角瞠目结舌地望着她讪讪道:“咳!姐姐你什么眼力啊!他是我师父!”闻言她也是一怔,便略略红了脸低头冲着那人作揖道:“啊?抱歉!我……我并不知……是……是小女鲁莽了!还望先生,莫要见怪才好!”

    我见那人不欲开口回了殷茴便待打个围场好转移了那尴尬的话题,却在措辞间忽的听闻了那一阵清音传来:“黄大哥别来无恙罢!阿茴性子急,言语难免冲撞,只盼黄大哥还莫与小弟计较了才好啊!”来人一袭白衣翩迁,清俊的脸庞上挂着一道温和微弯的嘴角,折扇轻摇,在那风驰雷电的背景之下显得格外飒潇……

    “一别经年,不想云兄弟你竟已是有娇妻在侧了!怎么成亲之时也不请兄弟我去喝杯喜酒呢?”那人乍听师父此般说法也先是一愣,只不多时,他便又很快地回过了神来从容着淡笑道:“黄大哥玩笑,这是小徒,殷茴!”那人说罢便又转了头去看殷茴道:“阿茴!还不快来见礼?这是你黄岛主!”言罢便见师父挑了眉拦了道:“不必了!我还道她是你老婆呢!”那殷茴一听此话便立刻炸了毛道:“谁是他老婆!”见她这般师父似也起了兴致,便含了嘴角转了玉箫状似不经意地冲着那白衣人道:“云兄,你这徒儿,气性可还不小呢!”

    “谁又是他徒弟了!”我见她偏了头抱了臂一副傲然而视盛气凌人的模样便略略挑了眉道:“我就说茴姐姐怎么会有那么年轻的师父!”言罢便觉一道凌厉的精光打在我身上,我自知失言却也并不理会,只抿了唇斜了这三人一眼道:“要下雨了!你们就打算这样站着?”

    “相请不如偶遇!不如索性就由小弟做东,去那食昌楼,也好让我兄弟二人共饮一杯!如何?”那云兄对着师父如是说道,话音刚落便见师父欣然地点了头随了他去了,我与那殷茴正提了步欲跟上却见那云兄头也不回地道:“那个不愿做我徒弟想要自立门户的殷小姐就请自便吧!可莫要再跟来了!”我听着这满是挑衅玩味的语调不禁抽了嘴角,却见身旁人一副梨花带雨欲落泪的模样娇嗔着叫道:“师父!”

    那人乍听此话之下也是略一锁眉,反倒是他那云兄哈哈一笑,颠倒众生地倾了嘴角道:“还不过来?”此话一撂,我那前一秒还貌似倔强的茴姐姐当即便露了原形屁颠屁颠地就朝着她那师父大人跑去了……

    见她这般我便也只能无语地望望天暗叹声世风日下随即又跟了他们去到了那食昌楼……

    到得那酒肆前,看到了那犹自高挂的火红灯笼之后,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忆起了头先那次有关于食昌楼的阴影……

    “师父你干什么!”

    “我桃花岛门人什么时候需要像你这般低声下气仰他人鼻息?”

    “师父我……”

    “不要叫我师父!我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徒弟!废物!丢尽我桃花岛的脸!”想起那日他气我在这儿给他丢了脸,怒极了的样子,我的眼睛便不由自主地泛酸,那样不屑鄙夷的话犹在耳,字字清晰,那样嗤之以鼻的表情也尚在脑海,且记得仔细,左半边脸尚还辣得生疼,指甲嵌入掌心的痛感却已迫不及待地取代了那处,分担了我那压在胸口上的重量……

    抬眼不期然地对上了他的眸,我微狼狈地移开了目,没有不平没有愤然,只有些想要落泪的冲动……

    提歩走至楼中,却见殷茴不知何时挽了我手亲昵道:“哎!若若!上一辈归上一辈,下一辈归下一辈!我同你一道坐!让他们去叙他们的旧罢!”闻言我还尚未回过神却见她师父冷冷一哼道:“你现在来跟我讲辈分?平日里怎不见你……”谁知这云师父话还未完便已被殷茴那强势的话语给截了个断:“哎呦你们不就是来叙旧的嘛!快点的!我也有话要和若若说!若若!我们坐那儿!走!”说着她便已拉了我往那相反方向去了。

    “啊!”就这样,在我还没能搞清楚状况的时候,我就已经被这位殷小姐给“暴力野蛮”地拖走了,见状我也是哑然,心想这哪儿是徒弟对师父呀!分明就是个仗着夫君疼宠而有恃无恐的小女人!

    “没想到又是在这儿!我们还真是有缘!”甫一落座,便见得她冲着我不停地眨着眼睛娇俏地如是说道,闻言我也是笑,望着之前坐过的那间雅阁道:“是呀!”话音刚落,便见她已将那小二给找了来点完菜了,瞧她这儿雷厉风行的架势,我也是笑,便忍不住地打趣儿道:“若不是今日我在这儿遇见你,我还不知原来你就是那求安园的园主呢!哎!堂堂殷茴殷园主,怎么能亲自开口点菜呢?”闻言她也是笑,却在笑过了之后将视线移去了看她师父,见状我便更是疑惑,思量再三,也还是启了唇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求安园不是一年跑遍大江南北么?怎么你师父也舍得放你这般在外吃苦?”

    “他有什么舍不得的?反正有晴姨在!我不在岂非正称了他的意?”她目不斜视地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如是说道。

    虽不知她口中的晴姨是何许人也,可听她这般说,我也知那或许会是她将来的师母,便也只好识趣地闭了嘴,却听她略带戏谑地开了口笑道:“其实独自在外也不算是吃苦!你可有见过那极天一线的星罗棋布?可有见过那水天相接的碧海蓝滇?还有那一望无垠的花海,四散而下的蒲公英?有时候真的觉得,只有孤身在外,我才可以是真正的我!”

    我一边儿听着她说一边儿提了茶壶为自己斟上一杯,待她说完我又转着杯身敛眸苦笑道:“真看不出来茴姐姐你的性子原竟是此般澄静!看来若不是尊师的话,我这辈子都不用妄想见你撒欢娇嗔一笑了!”

    “其实我还蛮好奇的!怎么你也很喜欢唱君生我未生?”见她突如其来地有此一问,我便也笑开了回她道:“少时有听过几遍,却未能记住它的曲调!方才是,见你唱的难过,也是兴之所至,这才顺着调子胡乱诌了几句词出来!你不会怪我吧?”

    “哦!原来如此!怪倒还不至于,不过,我原还以为我这算是觅到了知音呢!”她斜了嘴角颇有些自嘲意味地如是说道。

    “我原以为你会说……算了!”我启了唇又朝她摆了摆手一副憋笑的样子,见我这般她这才紧了眉问道:“怎么了?”

    “啊!哈!没什么啦!就是我本还想着你会夸我来的呢!我可不像你,精通音律,依葫芦画瓢地才陪你闹上一段!这还不够知己?”我挑了眉看她如是问道却见她转了视线瞟了那边二人一眼意味不明地笑道:“若你当真成我知己,恐怕令师就要遭殃了!”闻言我只无奈地摇了摇头便看了她笑道:“你那么爱唱君生我未生,他知道么?”话落果见她身子微微一震,随即又笑开了道:“这谁知道!”

    “你……竟然不觉得我……”见她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便也只能摊了摊双手回她道:“茴姐姐既然那么爱唱戏,一定听过牡丹亭啦!知道那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啦!”

    “虽未听过,但我还是……谢谢!”她抿了抿唇呼出一口气地如是说道,见她突然没来由地向我道谢,我愣了愣方才知始末便低了头转了杯盏状似漫不经心地道:“谢我什么!这些话,你与我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去外面讲!到底也……”

    “你当我傻么!”话还未完便也被她截了去如是说道,闻言我也只能苦笑道:“不是我当你傻!实在是……你做得太明显了!我一瞧便瞧出来了!”

    “我只是当你面这样罢了!左右黄岛主也一向不喜多言,总不会说我什么就是了!”闻言我嘴角便是一抽恨不能立即给她一白眼,便吞了口水道:“我劝你这事儿还是别让他知道比较好!不然我猜你也是可以化蝶去寻花了!”

    “什么?”她挑了眉好似未懂我在说些什么,便开了口问我,闻言我先是对着她笑,随后又想,这样的禁忌话题谈多了也总是不好,便衬了衬道:“我不晓得你和你师父之间是什么关系,你这样是否是他纵容或是默许,可这样的事情,最好别让我师父给知道了去!他跟那姓云的看来关系匪浅,你别仗着他号东邪,此间与他却乃大节!若他知道了再与你师父……”

    “大节?我可没看出来!”还不待他说完,便听她带了些明显笑意地如是说道,我刚回过神来正欲开口却听那楼中又响起了那熟悉的歌声: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能生早,夜夜与君好。

    “怎么又改回来了!”我條地睁大了眼睛看她,放大的瞳孔倒映着我的惊愕与惶恐,却见对面人同样有些错愕地喃了句:“怎么又是君生我未生!”

    心虚地看向那处,却见那二人也同样看向了我们,我立刻便如那离了弦的箭一般又转了头过去却见那殷茴正含了笑看我道:“果真是知音啊!”

    “知音你妹妹啊!”果然现代人的气息还是存在,被惹毛了的我也还是会像以前一般突然冒出些污言秽语,我自知理亏,却仍是咬着牙看她,良久,才冷不丁冒出了一句:“我有心上人了!我喜欢的是我师兄!”

    “咳!”眼见她略有些尴尬地垂了头轻咳了一声我这才略觉些不对,没来由地便感到了一阵压迫感,不用说,我又被这位殷小姐给阴到了!我龇牙恼火地抬手拍上了自己的头,又立刻抬了起来看她道:“茴姐姐!你方才不是说要去另寻芳草呢么?怎么个寻法?你可也能教教我?”闻言果见她白了脸,我心想你让我师徒不痛快,我便也让你师徒不痛快,却不料她下一秒便已换上了另一张表情无畏道:“你师父不在那儿呢么!让他教你好啦!”

    我抽了嘴角回过头去,却听那姓云的道:“雨路难行!我与你师父商量了在此地暂住一晚!你看你是要和阿茴住一间还是……”他顿了顿去看那人,又忍俊不禁地挑了眉笑道:“还是要和你师父一起,好向他请教下你方才的问题?”我不断地抽搐着嘴角看着眼前人,心想就算是你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你徒儿云雨不想我做电灯泡也不至于出这么损的招来阴我吧!果然这对师徒真是绝配!人儿是一条心三个整我一个,不用说,两个字,完败!

    “抱歉了云师傅今晚就抱枕头吧!我和茴姐姐睡!”无力地留下了这句话,我便已起了身向外走去了。

    “你去哪儿?”身后传来一道冷然清峻的声音,我微微偏了头回他说:“衣服湿了不舒服,我去买件新的!”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外走去了。

    脚步跨出门外之时,我不期而遇地撞上了一堵肉墙“下着雨你这样跑出去买,买回来不也一样是湿的?”

    “额!”我抵着喉咙,发不出声音地望着他,却见他没有一丝表情地道:“你先上去!等买回来我帮你送过去!”我张了张嘴还欲要再说些什么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若若!人都走老远啦!我陪你上去等罢!”来人搭上了我肩。

    亲近地如是说道,闻言我便有些木讷地回神道:“上哪儿去?”却见她已偏了头去看那云师傅,而后者也正回了头来看她微微颔首致意,我正稀奇着这对师徒不同于常人的相处方式,那边厢却已有了小二来引我们上楼……

    一路上看着殷茴,我总是莫名地便觉悲凉,也不知是为她,还是为自己……不知不觉中,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便就这样在我的脑海中成了型,上了楼,我恍惚地看了她便将我那才冒头的心思说了与她听……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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