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书 www.kudushu.org) 第十三章刘家老三（2）
刘季说道：“怪不得你身上有股怪怪的味道。我还以为是懒人不洗澡，身上发着臭呢。快说说看，后来又怎么样了？”
“后来可惨了！”樊哙说，“我受了伤，又骑在树顶上，正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无奈之下只得忍着伤痛，一个人慢慢地往下爬。到了地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肚子又饿极了，见到身旁的矮树上长着几颗朱红的果子，也不管它到底有没有毒，采来便吃了。哪晓得吃下后不久，就觉得全身发热发胀难受之极，只得跳到涧水里用力地扑腾，也不知怎么的就睡过去了。醒来后肚子还饿，却发觉身边的泥土也是甜的，就顺手抓几把吞了下去，随随便便地填饱肚子。我曾经听猎人说过，在深谷中找路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水流往下走，于是就攀高爬低的跟着涧水走了两天。虽然没有找到出路，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大了许多，便找了处容易落脚的山崖，硬是徒手爬了出来。”
说到这里，樊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接着说道：“可能是在涧水里扑腾的时候，把身上带着的钱掉了，现在连店铺也开张不了。早晨路过的时候，见三哥门前的那只狗跟我逃走的那只很像，就抱到店里来杀了应急。反正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三哥估摸着怎么办吧。”
“听你的意思，还是因为在涧里吃了莫名的果子，还有那种发甜的泥巴，力气就变得大了许多？”刘季问。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樊哙道，“反正我出来以后，力气大了许多，而之前也就只有那么一番经历。”
“这么看来，你小子还是个有福的人，居然吃到了传说中的朱果跟岩髓。不过你说的都是实话吗？”刘季惊诧之余，才知道人家才是那只狗儿的真正主人，索性大方地说道，“如果能证明给我看，那只狗儿就算送给你了。你只要请我吃顿狗肉就成！”
“三哥说话可算数？”樊哙的双眼登时亮了起来，表情也变得轻松多了，“不过，三哥要我怎样证明呢？”
“怎样证明呢？让我想一想哈！”刘季转了转眼珠子，“如果能搬得动雍大户门口的石狮子，就足以说明你所言不虚。不但那条肥狗归你，以后我们还要照顾你的生意。”
“俺不过是力气大了点儿，还能够得到那么大的好处呀！”樊哙感到意外，“不过，做那种事还得要晚上才行！这大白天的，他们家里人多，且个个都凶得很，咱们可招惹不得。”
“那就定在今天晚上吧。”刘季道，“我还得多找几个证人来看看呢。”
夜深人静的时候，刘季果然带着雍齿、卢绾、夏候婴等几个伙伴，找樊哙践约来了。
樊哙没办法，只得跟着他们来到雍大户门口。
刘季先来回走了几趟，见四处寂静无人，回过头说道：“可以动手了。”
樊哙应声走到石狮子跟前，扎上袖口，吐了口唾沫，再用力搓了几下手掌，然后蹲下身子，“嘿”的一声轻叫，就把那只石狮子抱离地面一尺多高。
“果然是神力！”刘季几个惊讶得半晌合不拢嘴。
“我没有骗人吧？”樊哙道，“三哥的那条狗，就先借给我做本钱了。等我手头宽裕了，一定会还给你。”
“都是好兄弟嘛，些许小事就不必再提了。”刘季摇了摇手，又突发奇想地问道，“能不能给两座狮子互换个位置？”
“行！再看我的。”樊哙说完，又动起手来，没几下就轻松地把事情搞定了。
“好！算你利害！”刘季道，“不但狗子是你的，你这个朋友咱们也交定了！”
第二天早晨，雍大户走出门来，总感觉有什么不对，认真查对了一阵之后，才发现那对石狮子的朝向完全变了。当下便大惊小怪地叫喊了起来，说是那对石狮子果然有灵性，在原地站腻了居然会自动换岗。
此事很快就风传了整个镇子，很是热闹了一番。
刘季几个听了暗自发笑，又跑到邻村去摸了只狗子，特意送给樊哙，顺便在他的店里混顿午餐。
几个人围坐着店中央的桌子喝酒，正闹得不可开交，却有几个人走进店里来。
“老板！给我们也上盆狗肉，再来半斤烧酒，动作要快点。”哥儿几个本来想避开客流，才想趁着这两不搭的晨光，将早餐午餐合成一顿来吃，没想到还是有客人光顾打扰。
刘季抬起头来，看见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同几位年长些的汉子，在临街的桌边就坐。
“看样子几位小哥都是本地人，应当熟知本地的情况。请问龙雾桥要怎么走？”书生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同伴笑得直不起腰来，令客人莫名其妙。
“龙雾桥呀？那得数刘三最清楚！当年他母亲就是在那儿感应受孕，过了一年多才生下他。你就问他好了！”雍齿道。
雍齿乃是个世家子弟，自视极高，在伙伴中极有优越感，对别人也不大尊重。大伙儿就是光听口气，也知道准是他在说话。
“龙雾桥上不但能看得到真龙，还能感应受孕产下龙子呀！”书生大为惊讶，“那咱们沛县可真是个人杰地灵了。”
书生说着，不由得朝着刘季多看了几眼。
原来，龙雾桥是沧河上的一座石桥，形似龙环，因为北面是片沼泽地，水天一色茫茫苍苍，终年雾气萦绕着桥面，故而得了这个名字。
据说有天刘季的母亲到桥下避雨，抬头看见空中电闪雷鸣，有两条龙在腾腾的雾气中交尾。刘母见了也有受孕的感觉。过了一年多，果然生下一个男孩，便就是刘季了。
“出了镇子再走三里就到了。”刘季像是被取笑惯了，也不以为然，“先生到那里有何贵干？”
他从来就没上过学堂，认不了几个字，一直都不喜欢读书人那副酸腐的模样，不过却喜欢多话。
“邻村有个叫周勃的，前年带着几个年轻人在外打家劫舍。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情况？”书生问道。
“哦！周勃我知道，以前常在王老大处相聚。他的唢呐吹得不错，身手相当了得，为人也肝胆相照。要不是被‘贪夫’逼得没日子过了！他才不会出此下策——你是来找他们的？”刘季问道。
王老大名叫王陵，乃是沛县的第一游侠。一直以来，沛县的混混儿都喜欢跟他走动，借以增加自己的知名度。刘季长年以来，始终都以兄长相敬。
“经过县尊的争取，上峰已经赦免他们无罪了。这位就是县里的主吏掾萧何先生，早先就跟周勃约好了，今天下午便在桥龙雾桥下见面谈判。先生特意来到这里，就是要劝他们几个还良回乡的。”坐在边上的中年人说。
“哦，尊驾就是萧先生呀。你可是全县百姓的大恩人呢！大伙儿可是久闻大名了。我跟周勃熟识，可以带着你们一起去！”刘季嚷道，他就是喜欢多事。
有熟人在场，当然更有把握。于是两伙人就这么凑成一桌，热热闹闹地边吃边谈。
萧何原本就是个有心人，跟大伙儿闲聊了一阵，还真觉得沛县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只眼前的这一伙人，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看那屠夫樊哙，不但狗肉煨得味美至极，搬动松木砧子跟提个空桶似的，要不是力大无穷焉能够如此举重若轻？假如有人稍加提点，以武学窍要相授，还怕不是个大将之材？
那个叫做夏候婴的小伙子身手敏捷，武功定然不凡。可贵之处还在于他说话不但不卑不亢，还尽显肝胆相照之气，很是令人敬重。
雍齿各方面也都不错，但性格过于倨傲，怕是难以与人相处。
萧何听说刘季乃是感应龙孕而生，不觉更加留意。见他双耳垂肩长手长脚，似乎有揽进天下之大气。再仔细观察他的印堂之气，阴晦中透着明亮，乃是不久便将发迹之象。不由得问道：“方才听这位世兄所说，尊驾大腿上还长有七十二颗黑痣，不知道是真是假？”
“自然真有此事，我又不是吃饱没事干，骗你们干嘛？”雍齿答道，“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可不可以让萧某见识一番？”萧何问刘季道。
“对中阳里的人来说，这事算不得秘密；但对萧先生来说，可就是件奇事了。”刘季道开逗了，“先生如果想要猎奇，可得破些小费才行。”
“哦！”萧何越发来了兴致，“难道尊驾还具有商人的潜质，准备用大腿发上一笔小财？”
“那是自然。”刘季道，“世以稀为贵嘛，我这腿上长着天下奇观，值得先生花钱一看呢。”
“既是如此，就请尊驾开个价吧。”萧何笑道。
“我开价不高，也不是为了自己。”刘季指着樊哙道，“这位兄弟煨得一手好狗肉，可谓身怀绝艺。只是运气不大好，前不久丢了本钱，差点儿连这个狗肉店也开张不了。我看先生家境富裕，也不差那几个小钱，不如替他垫了这个本钱罢。”
“哈哈哈！”萧何笑道，“如果花点小钱能够一睹天下奇观，又能够助尊驾好友做成美味，那可是萧某最乐意的事，咱们这就成交了。请尊驾亮出大腿来吧。”
刘季倒也毫不含糊，双手连动，三下两下便就裤管捋到大腿根部。
萧何凝神细瞧，果然看到他两条大腿的内侧，各以四九之数排列着三十六颗小痣。
这三十六加三十六，正好是地煞之数呀。如果跟两腿之间那具物事相映，便成了群煞朝圣之状，隐隐然有天下归心之意呀！莫非眼前这个刘季，就是传说中的御人？萧某既然于无意之间遇到了位异人，无论如何当用心护卫才是。
“尊驾生具异相，果然不凡，不久以后必然发迹。不知道肯不肯跟萧某做个朋友？”萧何道。
“刘季朋友遍天下，可只在早年交过一个当官的朋友。如今看萧先生极为顺眼，就交了这个官朋友吧。”刘季抱拳道。苦读书 www.kudushu.org
刘季说道：“怪不得你身上有股怪怪的味道。我还以为是懒人不洗澡，身上发着臭呢。快说说看，后来又怎么样了？”
“后来可惨了！”樊哙说，“我受了伤，又骑在树顶上，正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无奈之下只得忍着伤痛，一个人慢慢地往下爬。到了地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肚子又饿极了，见到身旁的矮树上长着几颗朱红的果子，也不管它到底有没有毒，采来便吃了。哪晓得吃下后不久，就觉得全身发热发胀难受之极，只得跳到涧水里用力地扑腾，也不知怎么的就睡过去了。醒来后肚子还饿，却发觉身边的泥土也是甜的，就顺手抓几把吞了下去，随随便便地填饱肚子。我曾经听猎人说过，在深谷中找路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水流往下走，于是就攀高爬低的跟着涧水走了两天。虽然没有找到出路，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大了许多，便找了处容易落脚的山崖，硬是徒手爬了出来。”
说到这里，樊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接着说道：“可能是在涧水里扑腾的时候，把身上带着的钱掉了，现在连店铺也开张不了。早晨路过的时候，见三哥门前的那只狗跟我逃走的那只很像，就抱到店里来杀了应急。反正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三哥估摸着怎么办吧。”
“听你的意思，还是因为在涧里吃了莫名的果子，还有那种发甜的泥巴，力气就变得大了许多？”刘季问。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樊哙道，“反正我出来以后，力气大了许多，而之前也就只有那么一番经历。”
“这么看来，你小子还是个有福的人，居然吃到了传说中的朱果跟岩髓。不过你说的都是实话吗？”刘季惊诧之余，才知道人家才是那只狗儿的真正主人，索性大方地说道，“如果能证明给我看，那只狗儿就算送给你了。你只要请我吃顿狗肉就成！”
“三哥说话可算数？”樊哙的双眼登时亮了起来，表情也变得轻松多了，“不过，三哥要我怎样证明呢？”
“怎样证明呢？让我想一想哈！”刘季转了转眼珠子，“如果能搬得动雍大户门口的石狮子，就足以说明你所言不虚。不但那条肥狗归你，以后我们还要照顾你的生意。”
“俺不过是力气大了点儿，还能够得到那么大的好处呀！”樊哙感到意外，“不过，做那种事还得要晚上才行！这大白天的，他们家里人多，且个个都凶得很，咱们可招惹不得。”
“那就定在今天晚上吧。”刘季道，“我还得多找几个证人来看看呢。”
夜深人静的时候，刘季果然带着雍齿、卢绾、夏候婴等几个伙伴，找樊哙践约来了。
樊哙没办法，只得跟着他们来到雍大户门口。
刘季先来回走了几趟，见四处寂静无人，回过头说道：“可以动手了。”
樊哙应声走到石狮子跟前，扎上袖口，吐了口唾沫，再用力搓了几下手掌，然后蹲下身子，“嘿”的一声轻叫，就把那只石狮子抱离地面一尺多高。
“果然是神力！”刘季几个惊讶得半晌合不拢嘴。
“我没有骗人吧？”樊哙道，“三哥的那条狗，就先借给我做本钱了。等我手头宽裕了，一定会还给你。”
“都是好兄弟嘛，些许小事就不必再提了。”刘季摇了摇手，又突发奇想地问道，“能不能给两座狮子互换个位置？”
“行！再看我的。”樊哙说完，又动起手来，没几下就轻松地把事情搞定了。
“好！算你利害！”刘季道，“不但狗子是你的，你这个朋友咱们也交定了！”
第二天早晨，雍大户走出门来，总感觉有什么不对，认真查对了一阵之后，才发现那对石狮子的朝向完全变了。当下便大惊小怪地叫喊了起来，说是那对石狮子果然有灵性，在原地站腻了居然会自动换岗。
此事很快就风传了整个镇子，很是热闹了一番。
刘季几个听了暗自发笑，又跑到邻村去摸了只狗子，特意送给樊哙，顺便在他的店里混顿午餐。
几个人围坐着店中央的桌子喝酒，正闹得不可开交，却有几个人走进店里来。
“老板！给我们也上盆狗肉，再来半斤烧酒，动作要快点。”哥儿几个本来想避开客流，才想趁着这两不搭的晨光，将早餐午餐合成一顿来吃，没想到还是有客人光顾打扰。
刘季抬起头来，看见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同几位年长些的汉子，在临街的桌边就坐。
“看样子几位小哥都是本地人，应当熟知本地的情况。请问龙雾桥要怎么走？”书生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同伴笑得直不起腰来，令客人莫名其妙。
“龙雾桥呀？那得数刘三最清楚！当年他母亲就是在那儿感应受孕，过了一年多才生下他。你就问他好了！”雍齿道。
雍齿乃是个世家子弟，自视极高，在伙伴中极有优越感，对别人也不大尊重。大伙儿就是光听口气，也知道准是他在说话。
“龙雾桥上不但能看得到真龙，还能感应受孕产下龙子呀！”书生大为惊讶，“那咱们沛县可真是个人杰地灵了。”
书生说着，不由得朝着刘季多看了几眼。
原来，龙雾桥是沧河上的一座石桥，形似龙环，因为北面是片沼泽地，水天一色茫茫苍苍，终年雾气萦绕着桥面，故而得了这个名字。
据说有天刘季的母亲到桥下避雨，抬头看见空中电闪雷鸣，有两条龙在腾腾的雾气中交尾。刘母见了也有受孕的感觉。过了一年多，果然生下一个男孩，便就是刘季了。
“出了镇子再走三里就到了。”刘季像是被取笑惯了，也不以为然，“先生到那里有何贵干？”
他从来就没上过学堂，认不了几个字，一直都不喜欢读书人那副酸腐的模样，不过却喜欢多话。
“邻村有个叫周勃的，前年带着几个年轻人在外打家劫舍。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情况？”书生问道。
“哦！周勃我知道，以前常在王老大处相聚。他的唢呐吹得不错，身手相当了得，为人也肝胆相照。要不是被‘贪夫’逼得没日子过了！他才不会出此下策——你是来找他们的？”刘季问道。
王老大名叫王陵，乃是沛县的第一游侠。一直以来，沛县的混混儿都喜欢跟他走动，借以增加自己的知名度。刘季长年以来，始终都以兄长相敬。
“经过县尊的争取，上峰已经赦免他们无罪了。这位就是县里的主吏掾萧何先生，早先就跟周勃约好了，今天下午便在桥龙雾桥下见面谈判。先生特意来到这里，就是要劝他们几个还良回乡的。”坐在边上的中年人说。
“哦，尊驾就是萧先生呀。你可是全县百姓的大恩人呢！大伙儿可是久闻大名了。我跟周勃熟识，可以带着你们一起去！”刘季嚷道，他就是喜欢多事。
有熟人在场，当然更有把握。于是两伙人就这么凑成一桌，热热闹闹地边吃边谈。
萧何原本就是个有心人，跟大伙儿闲聊了一阵，还真觉得沛县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只眼前的这一伙人，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看那屠夫樊哙，不但狗肉煨得味美至极，搬动松木砧子跟提个空桶似的，要不是力大无穷焉能够如此举重若轻？假如有人稍加提点，以武学窍要相授，还怕不是个大将之材？
那个叫做夏候婴的小伙子身手敏捷，武功定然不凡。可贵之处还在于他说话不但不卑不亢，还尽显肝胆相照之气，很是令人敬重。
雍齿各方面也都不错，但性格过于倨傲，怕是难以与人相处。
萧何听说刘季乃是感应龙孕而生，不觉更加留意。见他双耳垂肩长手长脚，似乎有揽进天下之大气。再仔细观察他的印堂之气，阴晦中透着明亮，乃是不久便将发迹之象。不由得问道：“方才听这位世兄所说，尊驾大腿上还长有七十二颗黑痣，不知道是真是假？”
“自然真有此事，我又不是吃饱没事干，骗你们干嘛？”雍齿答道，“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可不可以让萧某见识一番？”萧何问刘季道。
“对中阳里的人来说，这事算不得秘密；但对萧先生来说，可就是件奇事了。”刘季道开逗了，“先生如果想要猎奇，可得破些小费才行。”
“哦！”萧何越发来了兴致，“难道尊驾还具有商人的潜质，准备用大腿发上一笔小财？”
“那是自然。”刘季道，“世以稀为贵嘛，我这腿上长着天下奇观，值得先生花钱一看呢。”
“既是如此，就请尊驾开个价吧。”萧何笑道。
“我开价不高，也不是为了自己。”刘季指着樊哙道，“这位兄弟煨得一手好狗肉，可谓身怀绝艺。只是运气不大好，前不久丢了本钱，差点儿连这个狗肉店也开张不了。我看先生家境富裕，也不差那几个小钱，不如替他垫了这个本钱罢。”
“哈哈哈！”萧何笑道，“如果花点小钱能够一睹天下奇观，又能够助尊驾好友做成美味，那可是萧某最乐意的事，咱们这就成交了。请尊驾亮出大腿来吧。”
刘季倒也毫不含糊，双手连动，三下两下便就裤管捋到大腿根部。
萧何凝神细瞧，果然看到他两条大腿的内侧，各以四九之数排列着三十六颗小痣。
这三十六加三十六，正好是地煞之数呀。如果跟两腿之间那具物事相映，便成了群煞朝圣之状，隐隐然有天下归心之意呀！莫非眼前这个刘季，就是传说中的御人？萧某既然于无意之间遇到了位异人，无论如何当用心护卫才是。
“尊驾生具异相，果然不凡，不久以后必然发迹。不知道肯不肯跟萧某做个朋友？”萧何道。
“刘季朋友遍天下，可只在早年交过一个当官的朋友。如今看萧先生极为顺眼，就交了这个官朋友吧。”刘季抱拳道。苦读书 www.kudu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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